一個洗腳盆讓我成為了醫藥大亨

在公司加了無數次班終於讓

樓下青年路凌晨才開攤賣烤串兒的大叔

記住了我的飲食習慣

洗髮水偷偷從水潤去屑的海飛絲

換成了育發防脫的霸王

每個月底看著銀行寄來的信用卡賬單

我都會問自己

為什麼踏馬老子還要留在北京

說實話真不是為了啥狗屁夢想

啥宏圖大志

那麼苦逼都想留在北京

最主要的原因是起碼這兒的大夫

不會在給我做包皮環切手術的時候

「順手」幫我改變了性別

教育、醫療資源總是在一線城市扎堆

在三四線城市看個病

你只能祈禱醫生

當天有穿紅內褲並且給他帶來了好運氣

或許你也得穿條紅內褲

因為醫生瞎J8開的那一大堆葯

就像少女的心一樣讓人難以捉摸

天也不知道副作用會不會讓你病得更重

但在海地,能碰見個莆田系醫生

都已經是天大的幸福了

要知道在這能吃上不過期的真葯

都得賭上八百輩子的運氣

想整顆感冒藥結果買到過期的西地那非

在這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對於當地人來說

那些頭上頂著或手上托著

塞滿五顏六色藥丸子的塑料桶的小販

就是他們的醫院和藥店

流竄在街頭各個角落的藥販

撐起了整個國家的醫療保障體系

不得不說,這些哥們個個都是全能型dealer

想要在海地成為一名醫生和藥劑師

不用懂病理藥理那些虛的

也不用去辦啥藥品經營許可證

只需要拿個洗腳盆

再從什麼地方弄點過期或山寨的藥物

誰都能在街上開個移動診所兼藥房

蒙不蒙得對顧客得啥病和葯管不管用

不是決定銷量的主要因素

因為塑料桶上藥片的

排列順序和抓眼程度才是營銷的獨門秘訣

要讓三甲醫院的特聘教授來賣葯

可不一定比隔壁街列印店的美工賣得好

「你看,我把氨苄青黴素放在了泰諾膠囊旁邊,一包粉紅色的藥丸,一包藍色的藥丸,自古紅藍出CP,顏色搭配這活沒點審美功底可干不來,如果我的葯桶不夠吸睛,沒有人會購買任何東西。」Aristil Bonord一邊說話,一邊調整右肩上的藍色塑料桶,在桶裡面,泡罩包裝中的五彩藥丸像圖騰一樣升起,一把剪刀插在了葯桶頂部,用來分配藥物。

這些高聳的葯桶就像哆啦A夢的百寶袋

無論是消化不良還是大小三陽

每個問題都對應著一個藥丸

對於這裡的窮人

街頭小販壟斷了他們主要的藥物來源

而對於藥販來說

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唯一方式

除了在街頭遊盪,有些藥販在市場里有自己固定的攤位,有的還把葯放進手提箱通過坐大巴擴大行動範圍來增加銷量

「海地的就業市場,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根本無法找到其他工作」 ,Etienne Anel今年50歲了,他在太子港街頭賣了22年的葯,他一天的收入有100到1500古德(1.6到24美元),「我別無選擇,只能尋找其他方式養活我的家人」。

Gabriele Galimberti和Paolo Woods

在太子港一個叫Pacot社區的一個小公寓里,一群藥販排隊等著Paolo Woods和Gabriele Galimberti幫他們拍攝肖像,這兩位攝影師在一個關於二十多個國家的醫療機構的項目中工作,這個城市的流浪藥商對他倆很是崇拜。藥販們盯著自己的貨物,很少說話,這是他們在漫長一天中在殘酷的陽光下唯一的喘息機會,他們為休息而高興,但又擔心會失去客戶。

Paolo Woods和Gabriele Galimberti鏡頭下的藥販

藥品消費在這

和去711買杯關東煮一樣普通

無論你要的是非處方葯還是處方葯

無數顧客拿著錢

在人頭攢動的街上尋找著彩色葯桶

試圖消去臉上的痤瘡或挽救昨晚放肆的衝動

「我寧願一輩子都在大街上買葯,因為藥房的價格死貴還尼瑪沒價講,在街上你卻可以和商家砍一下價,感謝他們,而且只有在他們那你才能買到單顆的藥丸,而不是一整盒」,Guerline Jean這樣說到,他經常為自己和家人在街上買葯。

處方抗真菌葯Fluconazole也被稱為Diflucan,在當地一家藥店銷售450古德(6.98美元),而在藥販那隻賣200古德(相當於3.10美元)

由人,腳盆和藥片構成的移動藥店

看起來就像某種酷炫的當代藝術裝置

但事實從不像它看起來那樣美好

買個葯都像在玩俄羅斯轉盤

有時連藥販自己都分不清賣出去的

是安胎藥還是墮胎藥

或者說是他們故意分不清

瓦楞紙和橡皮圈能把葯桶的容量無限擴大

幾天前,其中一位供應商(藥販)和我說他的一位顧客想減肥,他賣給她一些藥丸,這些藥丸通常用於絕經期和絕經期後婦女,他誘使她相信這些藥物會讓她瘦下來;我可以肯定地說,無數人已經吃了錯的葯或錯誤的劑量。

——傳染病醫生Johny Descollines

唯一可以分清的是

這些葯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大部分都是些made in china的仿製葯和

從隔壁多明尼加進口的

假藥和過期葯

想買到好葯就像在陰陽師里抽SSR

大多數藥物的儲存條件都是放置在陰涼處,而藥販賣的藥物每天都暴露在烈日之下

但很多海地人還是表示比起正規治療

他們寧願自己在街上買葯吃

公立醫院常常因罷工關閉

私人診所過於昂貴的收費

貧窮讓他們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政府職能的缺位

使得像Bonord這種未經培訓的小販

可以隨意獲取和販賣藥物

公共衛生部門的不作為

讓這違法的活動繼續看似「合理」地存在

海地,這個不幸的國家

有兩樣東西是色彩斑斕的

震後重建的房子,街上藥販的葯桶

一個代表著希望

另一個代表著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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