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數老北京孩子的那些窮玩事兒
當年的家長窮,每月開支全家就幾十來塊錢,所以孩子的玩意兒也大多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很多小時候的玩法兒現在都絕跡了。
就拿這拍煙畫來說,大人煙抽完了,孩子們便把煙盒拆了,煙紙疊成個三角形或長方的,帶過嘴的最大,那是「大無敵」和「小無敵」。把帶來的煙畫擱在一塊堆兒往地上一摔,用手在煙畫旁邊一拍,拍之前還得放在嘴前面兒吹一下,既是吹口仙氣,還有另一層,照現在話說就是「酷」。這拍勁兒可得大,得把煙畫翻個個才成。這翻過來的歸自個兒。大凡幾個孩子一開玩,旁邊保准著來一幫半大小子瞅,勝者為王,用現在的話說,那是「爺」。再有一節,就是每種煙價格不同,它所代表的價值也不一樣,有上億的,有幾十萬的,這麼說吧,大凡那時候帶過濾嘴兒的煙,那是煙畫中的爺,象什麼禮花牌、中華牌、牡丹、鳳凰、上海、黃金葉、香山、工農、綠葉、海河。
「抽漢奸」,也有叫抽「嘎跟兒」的,木頭做的,象是個半錐子形,漏斗的模樣,尖上鑲一滾珠,用鞭子在地上抽。由於有滾珠,這「嘎跟兒」會在地上轉。那會,哪家兒都有個仨、倆的。還有這推鐵環,孩子在當院兒是邊推、邊走、邊玩,推鐵環的推的挺響,這也是家長最擔心的。不信您聽著一會,家裡就喊開了:三兒,別上馬路推啊,路上車多。您瞧,這做家長的不放心不是。
小丫頭兒也有她們的樂呵,象跳皮筋、拽包、CHUA拐。不會玩這三樣的女孩,別人是幹什麼都不會帶著您。
還有一路孩子,單有一路玩法。這男孩子也都玩過,粘蜻蜓、挖知了、摔膠泥什麼的。記得當時最喜歡的是粘蜻蜓、挖知了。一到了暑假,寫完功課,變在家裡熬膠,膠的原料也現成,就是皮筋,給它鉸碎了熬。等熬好了放在一個鐵盒兒里,約上個卅、倆的街坊孩子,就去了。再說這挖知了,一般是在這草棵子了,樹林子里,牆犄角旮旯,但最好是雨後,在地上找手指頭大小的坑兒去挖,挖著了,就放在隨身帶的傢伙兒里,帶回家,或養著,或叫爹媽給油炸了吃,噴香。看知了脫殼,也是一樂兒,瞧著那碧綠的知了,慢慢蛻化出來,再漸漸變黑,鳴叫。
彈玻璃球不能不說。當時誰家的孩子都得有個十幾個,最多的有幾十個的。沒事了,幾個志同道合個約在一起,找塊土地兒,就成了。參加者每人拿一個玻璃球朝牆彈去,彈回來最遠的用自己的玻璃球彈別人的球,誰的球給彈出線了,那您算輸了,還不帶耍矯貓字的。再有一路玩法,就是地上挖幾個坑兒,拿出自己的球,逐個向坑裡彈,先彈完坑的是「老虎」,開始吃人,誰的球被打中,誰就被吃了。
要說起來,就屬這打綳弓子是惹事的傢伙什兒,後來還進行了一翻技術革新,由簡單的綳弓子,做成了綳弓槍,這就更麻煩了。哪家子玻璃被打碎了,孩子腦殼被打了個大包,誰家的雞、貓、狗、兔嗷嗷一陣狂叫,甭問,準時那家人嫌狗不待見的孩子用綳公子或綳弓槍打的。一般到家輕的是一頓數落,要不就得挨一頓臭揍或罰站、罰跪、罰不讓吃飯捂的。
那個時候的玩意兒挺多,還有象什麼跳房子、CHUA拐、踢毽子、CHUA冰棍棍、拽老弦、騎馬打仗、滑冰車、攢半島體、打綳弓子、溜車、玩藏貓、CHUA子兒、抓魚、玩瓷片。這抓魚有意思,嘴裡還得喊著,一網不撈魚、二網不撈魚、三網撈個小尾巴尾巴魚,只要說到三網,誰趕誰就算被逮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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