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宋外傳——關於飛艇的故事的梗概(8)
第八章
「既然看得懂我大明的文字,這事就好說了。」范復粹翻著那封勸降書對曹友義說,「這文理不通,字體不佳的『我是澳宋』,除了髡賊不會有其他人寫出來。而且這墨水是不黑不紅的赭石色,奇哉怪也。這也只是澳宋才能幹出來的事兒,倭寇絕做不出來,他們寫的國書,甚麼日出之處天子見日落之處天子,完全是怕我們大明笑話而強行用典故,豈不知更貽笑大方。」
「慚愧,還是范大人您說的列陣擺字法高明。」是曹友義把范復粹叫來的,他其實看得懂這四個字,但他更感興趣的是信紙反面那密密麻麻的東西,想必又是萬歲爺的什麼秘史呢,嘿嘿嘿。
「世間百態,皆同一理。」范復粹沒理會曹友義心裡的小九九,「他澳宋也是血肉之軀的人,不是什麼神。硬怕長槍加大炮,軟怕錢色刮骨刀。曹大人,你跟愚兄我說句實話,你那紅衣大炮,到底打得到還是打不到?」
「這個……」曹友義猶豫了。兩天前在皇帝面前誇的海口,出門風一吹就醒了。
「范大人。跟你說實在的吧。」曹友義嘆了口氣。
紅衣大炮的炮管長,射程更長,號稱十里內無人敵。但問題在於,大炮是為了平地使用設計的,射角最高不到三十度,而要打飛艇,就要改裝成「高射炮」,射角需要提高到六十度以上。而且高空什麼參照物都沒有,瞄準和定標完全是「砂鍋搗蒜——一鎚子買賣」,千辛萬苦定標十分鐘,一炮打不中,惹得天上的子彈瀉下來,恐怕整個暖閣帶皇上,都會被端了。
「而且……這很可能。」曹友義無奈地總結。
「那算了。」范復粹果斷地說,「且不說這個,你一炮砸了金鑾殿,真有可能腦袋搬家。曹大人……倒不如這樣……」他湊到曹友義耳邊說了幾句。
曹友義的表情從迷惑到釋然,他哈哈大笑了:
「范大人,這事還是你在行啊!」
「哼,我這幾十年也不是白吃飯的……」范復粹道,「另外,今天這事千萬不能讓東林黨知道,明白嗎?皇上要是問的話——也不告訴他。我知道你還想問什麼,你看啊,這一篇講的是白娘娘穿一件薄薄的睡裙……」
兩個男人爆發出粗野的大笑。
王瑞相日記 1641年5月1日
勞動節,澳宋不放假,我放假。
我一口氣拆了三個口糧吃光,又把咖啡粉集中在一起,做了一杯濃縮咖啡喝下去。然後舒舒服服地躺下開始玩PSP。一場足球踢罷,我操縱的米蘭以3:0戰勝了老對手尤文圖斯,也拿到了聯賽冠軍。
我滿意地關了PSP,正打算睡覺的時候,聽到下面有人的呼叫聲:
「喂——喂——」
這誰?我伸頭從投彈孔看下去。
只見空場正中,幾張桌子拼在一起,中間擺著個深色的小包,小包外面畫了個白圈,幾個太監站著不動,用手指著白圈在沖我喊。
這什麼意思?挑釁嗎?我一把抓起手榴彈就要往下丟。
——哎且慢,這些人很顯然沒有什麼惡意。幾個太監能把我怎麼樣?
難道這個小包是要給我?
我想了想,跑到垃圾桶里翻了半天,把前幾天吃的口糧的包裝繩都找出來,一根接一根系成一條長繩,從投彈孔順下去。不一會,我感覺下面拽了拽,就提上一小包東西來,很重。
滿滿一小瓷瓶的酒,兩塊荷花形狀的點心,掰開看一塊是豆沙餡,一塊是酥油,一包爛熟的燉肘子,滿滿的膠原蛋白。旁邊還有一個小巧的鼻煙壺,灌滿了鼻煙,外面畫了個春宮圖,線條還算精緻。拿開這些,是一本手抄的《金剛經》,緞面十分講究,再底下,是四個小金元寶。最下面是衣服,我抖開看看,是一件狐皮褂,摸著怪軟和的。
這算是給我行賄哪……
不知道是誰準備的包裹,真是講究,有吃喝、有文玩、還有佛經,最後還有實實在在的大殺器——金子。誰不愛金子呢?點心是不敢吃,萬一有毒怎麼辦。鼻煙也未必就比初晴一號更香,金子看著倒是不錯,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拿著小元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元老院規矩嚴,戰時受賄,或者收禮超過2個流通券而不交公,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靠,我們陸軍在前方猛打,吳南海等元老在後方倒是挨屁歐實現財務自由……真不公平。其實肘子也很香,我好久沒吃現做的肉了,天天吃那豬頭肉醬牛肉,早晚有一天死於亞硝酸鹽中毒,後方倒好,聽說其他元老的腰圍都漲了,文德嗣還愛上了吃豬蹄,用自己的姓命名了一個炆豬手。搞不好過幾年馬拉糕,烏豆,蕭山雞,都會造出來……就TM知道吃……
考慮再三,我把狐皮褂套在身上——多穿件衣服不會有問題的。其他東西又包好,用雙股繩子系下去。
小包裹慢慢落地,我沒有收回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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