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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惺相惜:第一篇--香識

她總是在街邊盡頭拐角的那一家咖啡店,每天下午3點外帶一份濃情摩卡,就算是颳風下雨,時間也不早不晚。

咖啡店時常有座,陽光正好的時候,落地窗會有陽光灑進來,窗邊的位置一下午都會翻台好幾次,閨蜜們喝著下午茶,情侶們羞紅著臉說著悄悄話,她卻從不停留。

「濃情摩卡,大杯,外帶,謝謝。」話語總是簡潔。

「小姐,您每天都是點同一杯,可真專一呢。」點單員打趣,她也只是嘴角微微一笑。

年輕的身體,姣好的面容,黑長直的發,淡淡的香水暖後調。偶爾也會有男人靠近,邀請著共一桌品嘗新品,她總是禮貌的拒絕。

天陰沉間突然大雨磅礴,路上行人都少了很多。咖啡店冷冷清清,已經下午3點半了,她,還沒來。

「那位小姐還會來嗎?打個賭?一星期早飯?」店員聚在一起開著玩笑,有人提議反正沒客人,不如提前打烊好了。

「歡迎光臨。」門被推開。她全身濕落,像是淋雨過來,長發都貼在身上,滴滴答答地滴著水,鞋好像也濕了,地上一灘水漬。

「濃情摩卡,大杯,外帶,謝謝。」她低著頭,語氣一如反常地低沉。

「小姐,這麼大雨,您還要外帶嗎?店裡有雨傘,可以免費提供的。」店員提醒。

「不用了,謝謝。」她臉色暗淡,看不見具體表情。

「那,這是咖啡,歡迎下次光臨。」她轉身離開,留下一個單薄的背影。

拉開門的時候與一風衣男撞個滿懷,她接住差點被打落的咖啡,臉色一絲惱怒。

「實在對不起,因為想躲雨所以有點急,您沒事吧?」男人低沉聲音從上方傳來。

「沒事。」她握緊咖啡,擦肩而過。

「等等,這個尾調,是Narciso RodriguezFor her嗎?」

她突然定住,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下雨了,咖啡帶回去也會冷的。不妨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吧。」男生邀請。

她第一次鬼使神差地答應了,主要是想看看能根據尾調猜對香水的男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穿著黑色風衣,頭髮略微濕了,聲音低沉,可是讓人莫名安心。他也點了一杯濃情摩卡。

她看著自己的咖啡,手捏著裙角,不知道怎麼開口。

「Narciso Rodriguez的For her這款香我很喜歡,前調的玫瑰桃的香氣,跨到中調的麝香和琥珀,再過渡到後調的檀木和廣藿香,從一開始的凌冽清冷到最後的木調暖香,過渡的都很穩。」男生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

她抬起頭,覺得他說的話和自己以前說的一樣。

她的確是看中了那份凌冽清冷到後度木調的氣息。

她笑了。

之後的很多天,以Narciso Rodriguez為首,後來自然地談到了各類香氛品牌,從花香、海洋香、果香、木質香,一直到成功的商業香典範、小眾的沙龍香,再到愛馬仕調香師Jean Claude Ellena.

很多話不用多說對方就能懂。

她只用木質香調。那麼巧,他也是。

服務員驚嘆她變了,變得有笑容。

雖然依然是每天下午3點雷打不動地來咖啡廳,卻是點2杯濃情摩卡,找一個靠窗的位置,寧靜的面容等他來。

原來她笑起來挺好看的。

原來她也可以笑啊。

那天天氣溫和晴朗,太陽暖暖照著,讓人心情都舒暢。

她撞進來的聲響讓整個咖啡館都看向她。

「你們看到他了嗎?他不見了!他有沒有來過?」她大步跑過來,胸脯起伏著,大口喘著氣,汗水順著鬢角留下來,一臉急切。

「小姐,昨晚打烊前他來過,留下一瓶香水。說如果你來找他,將香水交給你。」服務員遞過去一個禮盒。

「他有說什麼嗎?請你們一定要告訴我!」她急切地問。

「他說這是最後的禮物。」

迫不及待拆開。

「Byredo的Blanche.....」

她喃喃自語,大顆眼淚滴落在香水瓶上。

「原來是這樣。」

「小姐,您沒事吧,一瓶香水能代表什麼呢?」服務員不解地問,遞上紙巾。

「Byredo每款香背後都有一個故事,Blanche是調香師Ben Gorham調出的第一瓶特定香水。名字叫『白色浪漫』。」

她頓了頓,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哽出一句話。

「送給他的太太。」

她並沒有接那張用來擦眼淚的紙巾,流著淚跌跌撞撞地轉身走了。

她喃喃地重複著:「我從來都不用花香的,我從來都不用花香調的啊....」

街邊盡頭拐角的咖啡館。

每天下午3點。

再也沒有誰看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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