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段「曉松說」脫口秀，想起了《李敖很無恥》

高曉松在脫口秀中，回放了一段「李敖」：我李敖的學問是最大的；以我這種成熟的智慧，樽前做劇莫相笑，我死諸君思我狂，你們想我想的發瘋……八十多歲的李敖先生，狂傲如初；談及生死和身後事，先給自個兒「蓋棺定論」了。

「曉松說」最後評述：但是李敖先生有很多觀點，在下不能認同；李敖先生還是一個重要的知識分子。

這讓我想起了幾年前寫的一篇文章，因為當時年輕，起的名字很激憤：《李敖很無恥》；發布在博客上，不多時點擊量兩三萬，評論上千條。現在回看，觀點雖然執於一端，但是還能立的住，因此稍微調整，改動了幾個現在網路上不許傳播的用詞，附在下面：

兩個晚上無聊，看了兩個訪談節目，被採訪的對象都是李敖。昨晚的節目看下來，結合前晚的一個想了想，禁不住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李敖很無恥。

為什麼這麼說呢，為了能證明李敖很無恥，現舉出幾點論據：

心憂天下？

李敖特別提到這次訪問大陸，受到了大陸方「國賓」禮遇。進北京的時候，路上的車輛被清到兩旁，其他司機乾等著，有的在抽悶煙，只為了讓他乘坐的車暢通無阻。這讓筆者一下子聯想到上世紀70年代，正當壯年的李敖被台灣蔣家當局一下子扔到監獄裡，一關就是四、五年，與現在風光境遇的對比實在落差明鮮。

蔣介石為什麼把李敖投入監獄呢？因為他寫文章鼓吹自由主義思潮，反對中國國民黨獨裁，爭取言論自由。那麼，李敖為什麼鼓吹自由，反對獨裁呢？是為了台灣民眾嗎？或者再退一步，是為了台灣的知識分子嗎？現在看來，不是，他只是為了自己。

李敖一向推崇大陸的黨和政府，無論是改革開放前的，還是改革開放後的。可我們回想一下，在李敖被蔣介石關押的時候，大陸這邊正在WG，倘若他像反對蔣介石那樣反對當時的WG領導，免不了被牽入「牛棚」。即使到了現在，像李敖那樣「反黨反政府」的文章，針對大陸這邊的黨和政府，也必然會被屢屢查禁。值得思考一下的問題來了，為什麼李敖不撰文為大陸的民眾、知識分子爭取各種自由呢？他可是從來主張兩岸統一，以「中國人」自居的啊！

筆者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因為大陸這邊的黨和政府沒有限制李敖的言論，更沒有關押他，他就不反對大陸的黨和政府了，儘管大陸這邊也不足著當年台灣的李敖一再拚命爭取的各種自由。相反，大陸給了他相當高的禮遇。就行車上路來說，給了他普通民眾做夢都想不到的「自由」，一種只有極少數名人、富人、政客才能享受到的自由。

李敖已經不再是一個落魄潦倒、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了，他是曾經的台灣議員、反對黨領導人、知名人士，有錢人；著作等身，頭上罩著各種各樣的光環。於是，身處大陸的現在的李敖就不再是一位讓當局聞之色變的「自由鬥士」了，而成為一個虛榮心極度膨脹，言談間流露歌功頌德的老頭！至於無論是台灣還是大陸這邊民眾及知識分子們的自由，都見他媽的鬼去吧。

另外，「國賓」這個詞能是隨便用的嗎？查查詞典，除了幾種傳統解釋外，最切近的定義就是「外國來訪的國家元首（如國王，總統，主席等）和政府首腦（如總理，首相等）稱為國賓，除此之外的官員都不能稱為國賓。」——李敖不過是一個流落在外多年，一朝回到主人家，被賞了幾塊骨頭的「棄奴」，就標榜自己為「國賓」，豈不是已經以「台灣國」的公民自居，極具分裂祖國的嫌疑了？

這是一個什麼人啊！有奶便是娘；大半輩子擺著心憂天下的「Pose」，實際上卻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虛偽小人。黨中央提倡「社會主義榮辱觀」，首要兩條便是「以熱愛祖國為榮、以危害祖國為恥，以服務人民為榮、以背離人民為恥，」現在看來，這個李敖一下子就佔了兩「恥」。

敢為人先？

訪談中，李敖提到，當年他父親、母親分別去世的時候，他都沒有哭；而且據資料記載，當時的李敖拒絕穿喪父，特立獨行辦喪事。這似乎是「敢為人先」了。遙想兩千多年前，中國出了位庄聖人，在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去世後，不但不哭，反而「鼓盆而歌」，那真是一種勘破生死的高邁境界，有《莊子》的文章為證。

在對待逝者方面，李敖已經落於人後了，那麼，他是不是像聖人一樣，已經勘破生死了呢？有句俗話說的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李敖緊接著在回答主持人提問時說，他不是沒哭過，當年他在獄中，情人兒棄他而去的時候，他真的哭了！這不是自個兒交代了他對曾經帶著他一路奔波，從東北到上海，從上海到台灣，苦心養育他成人的父母毫無感情，也沒有感恩之心嗎！在李敖的心目中，標榜自己是個「情種」，要遠比宣揚自己是個「孝子」重要。

「社會主義榮辱觀」中沒有關於「孝」的表述，不過筆者囿於傳統的道德標準，堅持認為「不孝」也是一種「恥」，而且對於父母的忘恩負義，已經直接和「八恥」中的「忘義」掛上鉤了。

另外，談談情婦問題。李敖宣傳他在四、五十歲的時候，見到美女一定要搞到床上（此處根據李敖的原意表述）。主持人提到一位17歲的情婦，他說那個未成年少女早就被他在病床邊上當著自己妻子的面「遣散」了。

眾所周知，李敖情人無數。在他的簡介中，有名有姓的被他舍一筆錢打發掉的情人就十數位。在這方面，他的確「敢為人先」，而且經常大言不慚地以此為榮。可是設身處地想想，那些小女子們會不會有的在暫時傷心欲絕之後，落的個抱憾終生呢？她們在涉世未深的時候惑於名利一時失身，待到真正遇到一位終身伴侶，這份情愛的缺口畢竟永遠無法彌補了啊！

不管是舊社會的一夫多妻，還是新中國的一夫一妻。個人在擁有異性的身心方面，都有限制。這對什麼人有利呢？拋開生理、衛生、社會穩定等方面的大道理不說，筆者以為這首先照顧了普通民眾，特別是窮人的權益。因為倘若沒有這樣限制，富人權貴們更可以隨心所欲的玩弄寒賤女子，窮人怎麼才能守住自己的漂亮老婆不被「小妾」了呢！

李敖依仗自己的名利，公然玩弄眾多女子，個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眾人不以為非，反以為尚，這是在煽動一種什麼樣的社會風氣？這樣的行為、言論，是為了台灣的民眾，還是大陸的民眾，或者為了解放個性，標榜自由？在筆者看來，倘若失去了「為民」的基礎，後者毫無價值可言，充其量不過是個人逞其私慾、貽害無窮罷了。「社會主義榮辱觀」中已經標明了「損人利己」、「驕奢淫逸」為恥，李敖一下子又佔了兩條，再加上騙小姑娘美色，一再非法同居，恰符合「以違法亂紀為恥」。不過當下無論在台灣，還是大陸，法難責富，只好任由他逍遙法外了。

眾人皆醉？

接下來提到晚年。兩個訪談節目中，主持人都對李敖如何打發有生之年感興趣。李敖說他忙著著書立說。用典型的「李敖式」語言轉述，就是他在創作「聖經」。一位主持人問他試圖傳達的核心思想是什麼，他立刻回答「眾人皆醉我獨醒」。

知道李敖狂傲的人肯定比看過他文章的人多，筆者正是因為記住了「寫白話文的前三名」，才記住李敖這個人。對於他的書，筆者曾經留意過一本，只是翻了幾頁，看著都是談男女瑣事的文字，不感興趣就放下了。這樣一位立言者，憑藉他「獨醒」的頭腦，能夠為我們這些「醉人」們提供些什麼「經」呢？現在不說台灣，大陸這邊很多問題一直解決不了，比如房價居高不下，醫改推進艱難，教育束縛學生個性，「老虎」一隻比一隻大，「援交」的文化水平越來越高，兩極分化的基尼係數越來越大等。

李敖的「聖經」能夠為國內民眾指明道路，解決現實問題嗎？筆者以為不可能，因為他一味妄自尊大、自私自利，根本不為民眾著想。他的所謂有生之年的思考、創作，只會再拋給我們一堆極度自戀、混淆視聽的狂想，根本成不了「聖經」。

西方的大哲蘇格拉底說過，「人貴有自知自明」；中國的荀子曾經寫道，「凡斗者，必自以為是，而以人為非也。」意思是說，凡是同人鬥爭的人，一定認為自己有理，而認為別人是無禮的。對於這樣的人，荀子「甚丑之」。李敖無疑是一位自以為是，以人為非的人，而沒有自知之明，自以為是，即是最大的無知。「社會主義榮辱觀」中「以愚昧無知為恥」，李敖當之無愧地又佔了一條。

總結下來，李敖一共具有七恥，加上不孝一恥，剛好「八恥」。此處我們不妨借用李敖的一句名言，稍加改造，作為本篇文章的結論：五十年來和五百年內，中國人中最無恥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

（2010/0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