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母豬會上樹

05-02

王小波在好幾篇雜文里都提到阿斯塔菲耶夫的《魚王》。

基於好奇，亦著眼於王小波的視角，本人也成功裝了一會逼，讀懂了一回蘇聯文學。個中描述暫不細講，大師的作品無論寫風景，還是寫情節向來都無可挑剔。直接截到王小波提到的那一段吧———大惡棍伊格納齊依奇在面臨死亡時，想到自己曾經凌辱過的姑娘，深深的愧疚如萬馬奔騰般湧上。

王小波在書里這樣寫道：對於做過的惡事，不是靠請求對方原諒來解脫，不歸於忘卻，而是自己來承擔良心的譴責。

看到這裡，良善的讀者一定會有些許欣慰。尤其是那些個被渣男辜負過的姑娘，一定會想，他！他！他！有一天是否也會對我有這樣短暫而深刻的內疚？

然鵝，收起小清新們地幻想，現實赤果果地告訴我們，無論惡人內疚與否，被傷害一方所經歷的辛酸與傷痛從來都不會改變，且從來都不曾減少。那縷稍縱即逝的自責，既不能充分證明人性本善，也難以成為作惡者改過自新的起點。話又講回來，與其等待渣男悔過，還真不如自己放下來得自在。畢竟，後者的主動權在自己手中，而前者卻是一個遙遙無期的遐想。

小說歷來就是人寫的，作者總會帶著某種希冀來步署情節。在小說《魚王》中，人性的詩人阿斯塔菲耶夫為盜魚者伊格納齊寫下了一個頗有因果的慘痛結局，他娓娓地引導人們應擇善而行之。

可是，現實是這樣的嗎？渣男會有徹悟嗎？或許你還等不到那一天，或許你壓根就不會遇到那一天。所以，鎖姐姐作為一名實誠人，從來都覺得人生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較妥當。如果非要讓我相信渣男會打心眼裡悔改，那我還是先相信母豬會上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