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歷史抉擇

05-02

我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思考我從哪裡來，我是誰，我要到哪兒去。但是我發現這個問題有太多五花八門的答案。可以從生死說，也可以從時間說，還可以從空間說。

大概在五年前，一個叫李鍾哲的告訴我，活著是為了死，並且我們還不能省略這其間的過程與歲月。那麼，在這其間我們所做的一切事，都有它的始末，因果。不過，我總是用思想的枷鎖，掩飾一些不為人知的惡念。如此，忘卻因果，忘卻善惡的一個我，如行屍走肉般的存在。但倘若我忘卻了善惡，一定不是如今這般苟活。那麼，這紛擾的因果，需要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扯下來，才能審查明白。所有的傷口，疤痕，才能暴露於人，讓人看得分明，或許多一個人鄙視，或許多一個人理解。榮辱在這裡才能有所威嚴，拯救在地獄邊緣的靈魂。

從生到死，再到涅盤，按照佛家的理論，人是可以輪迴轉世再生的。但依照現在科學的水平，並不能證明這是確實的。目前而言，生命只有一次，在時間上是不可逆的。伴隨著時間的腳步，我們從嬰兒到成年再到暮年，最終歸於塵土。在這期間，我們學習、工作、生活，體驗著善與惡，情理法，塑造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人類生活在同一個地球——這個公共空間中，生活在同一個社會，在這個社會中有各種各樣的社會關係，我們在這些關係中轉換，在人生的不同階段扮演不同的角色。我們影響著這個世界，也被這世界所影響著。人與人相互交流、學習、溝通、競爭、合作，從原始社會開始，就有了這樣的模式。人類在對抗惡劣自然環境的情況下群居，在食物豐腴的時候產生階級，在食物資源匱乏的時候開始戰爭，在戰爭的摧殘下渴望和平。

城市與鄉村是歷史造就的人類聚集區，富貴貧困與國家政策、文化歷史、自然地理環境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很多時候，貧困的人群所能選擇的路只有一條，在社會保障不夠充裕，官民脫節，貧富分化的時代。人們忙碌著衣食住行，忙碌地工作，在燈紅酒綠的狂歡中放縱著，喧鬧著，但一個人獨自坐下來，躺下來的時候，究竟是不是真的快樂。從一開始我們學習的交易，以物易物，等價交換，不平等交易，就給人們灌輸「代價」這個概念；中國的古人也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說「捨得」。我們向大自然、向他人索取一件禮物，就必須要付出勞動、汗水，但如果要用尊嚴和良心去換取富貴，那就已經觸碰到底線了。

「選擇大於努力」，好像是什麼通往幸福的捷徑，「兩害相全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一切都在利益的驅使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為了求存，為了生活，為了一種莫名的「市場」安全與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