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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歸隱的情

昨夜又是整夜未眠,空落落地在床上杵了幾個小時。腦子裡儘是些有的沒的,時而是小時捉魚,時而是半晌貪歡,更多時還是說不完道不明的不安。

對於一個出生在92年的 「國家計劃品」來說,我見過了太多的東西,我比我後邊這代人知道得更多,也更懂得懷舊。是啊,我是一個如此念舊的人,以往的記憶我都在封存著,就像那些被我母親送給來訪的熊孩子的玩具,若是用收藏的眼光來看,那很值錢,絕對的限量版。

就是這麼一個念舊的人,卻對一張床,一個夢而束手無策,我想,不是枕邊的空落,即便給我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在我枕邊吹香吐玉,我也依舊睡不著。失眠讓我領悟人生的低谷,或許它會變成抑鬱,而我卻沒有能夠流傳給未來的作品,看來,抑鬱對我來說還是要更晚一些才好。燈滅了起碼還有個模糊的暈影,人沒了不能臉朝青天就算完事兒啊。我頭上是否能有幾抷土還有待觀察。

我想,不是我不能睡,而是我不敢睡,有些東西壓著我緊緻的神經弦,壓出一個優美的弧度。我不想在畸形中被畸形,這個樊籠有些恐怖,人們一代又一代堅守著自己的使命,而我,正在預謀著叛逃,逃出這個煙雲霧籠的鋼鐵世界。當個隱士,飽嘗孤楚。

我想著,築廬西山,一個小園兒,兩三畝地,花竹隨宜旋裝綴。有黃鸝白鴿,飛鳥懶貓,閑時打盹研讀,忙時鋤晨荷月,春光入我閣窗,秋風新酒正香。 且開門前荷塘,雨天看亂珠翻葉,秋來描摹殘荷敗藕,雪景添爐溫酒調琴,也是別有農人風味。若有女子相伴,更是天作。鑿木舟,於小塘,大可沉醉上輕舟,輕解鞋襪,蹈水踏蓮蓬,我就看著那纖纖玉足而想入非非。卧榻年年換新棉,一針一線,儘是女兒家傾心,一團棉,也算是我殷勤心血。冬夜漫漫,小爐驟寒,瑟縮相依,卻說著那夏日絕句。一讀書,一聽經,兩人相坐,久而不厭,報一笑,勝比桃花靨。午睡酣眠,輕擺蒲扇,為那女子驅盡蚊蟲,輕撫柔絲,怎教人憑多幾分憐。我潑墨山水吟嘯,君執筆花鳥玲瓏,切莫笑你鼻尖一點絳紅色!

也就是想想罷。哪有那麼一個姑娘願意陪我隱於山野? 便是我滿腹珠璣,也不如香車寶馬,要是早生幾百年便好了,也好做個清靜散人。

想入也能去,只是,有些期待,不忍心去讓它幻滅,父母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們,念起舊來簡直讓人難過。

不是不想去,且沒那勇氣和決心,更沒有那姑娘。

夜夜失眠,不如西山小廬的長醉,不是逃避,而是喜歡,自幼就如此。只可惜,夢醒了,人還在失眠。

你說呢?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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