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
木屋外走好一段路有一個湖,湖裡面有很多的魚,我無聊的時候會在這裡釣一下魚,他們城裡人也喜歡這樣,釣魚遠足爬山,只不過他們這是休閑生活,而對我來說就是生活。
我無聊的吸著自己卷的煙草,將魚鉤遠遠的往湖中央一拋,浮標在水裡孤零零的隨著風飄,陽光懶懶的照在我的身上,讓我有些瞌睡。但是很快浮標就開始有了動靜,我立即打起了精神,手裡握住魚竿,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邊,魚線很快就繃緊,那浮標猛地一沉,魚竿瞬間就完了下去。
我手裡一提勁,魚竿往回縮了縮,但那邊顯然是個大傢伙,魚線瘋狂的在水裡打轉,浮標早已沉了下去,我俯著身子,想要把杆子往回拉,那邊撲騰一聲,一個大腿長的魚猛地往前一竄,魚竿瞬間往前一扯。
我整個人因為俯著身子向前,失去了平衡,一下就栽到了水裡,我落水之後,那條魚愈加發狂了,我還沒來得及鬆掉杆子,整個人就被帶的稍稍遠離了湖邊,不得已我放下了手裡的杆子,嘴裡忍不住飆起了髒話。
這個位置水不是特別深,但水也沒到了我的脖子,我小心翼翼的站起了身子,剛剛想往前走,腳下卻是踩到了軟軟的東西,我忍不住來回踩了一下,直到我踩到了一個鞋子,一股寒意湧上我的腦門。
我慌張的在水裡撲騰著,直到我越踩越多,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山谷!
坐在湖邊,我整個人是麻木獃滯的,一個年長的警察在我身邊,一邊問著我話,一邊安撫著我,警察乘著船在水裡打撈,那些媒體記者像聞到腐臭味的禿鷲一樣紛紛趕來。
他們很無禮,拿著攝像機不斷的拍著我,一個又一個的問著我問題,沒人關心我此刻內心裡的恐懼和不安。
屍體很快就打撈了上來,竟然有十具屍體,很多都泡爛了,辨別不來身份,只有一個死亡日期確定為昨天,屍體只是有些浮腫,警察們提取了DNA,對我做了詳細的記錄,然後都走了,現場只是攔著紅黃警戒帶,豎著一個警告的牌子。
我暫時不敢在林子里的木屋住了,我擠在城裡的貧民窟,不敢出門,那些媒體記者們把我的採訪照片放在了報紙上,我覺得他們是故意的,他們是想用我來引那些背後的人,呵,我真是一個可憐的人!
可我不能一直賴在貧民窟里,我沒有經濟來源,也沒人會可憐我,至少貧民窟的那幫窮人不會。
我走在街上,穿著大衣,戴著帽子,鼻子上掛著墨鏡,心有戚戚,每一個人我都會很仔細的留意,害怕有人認出我來,但我始終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我。
我一個人悄悄的回到了林子里,木屋裡還有一些錢,可以買一些吃的,我真是一個可憐的人!
我小心翼翼的走在林間,不斷的注意身後是否有人在追蹤我,直到我到了木屋前,我才鬆了一口氣。
我打開了門,進了屋,將帽子和墨鏡放下,走下了裡屋的廚房,那裡還放著威士忌。我從廚房拿到了威士忌,擰開了蓋子,喝了一口,走到了大廳里。
我握著瓶子,呆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揚起了腦袋,一雙眼冷漠的看著我,屋頂的橫樑上有一個人!
我心頭一緊,那人卻是三下兩除二的從承重柱滑了下來,手裡的刀明晃晃的扎著我的眼,他包著頭巾,只露出了一雙眼。
「不,不,不要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往後退著步,苦苦哀求,手裡的威士忌瓶子攥的緊緊的。
那人沒有理會,手裡捏著刀,慢慢的向我靠近,我一下抵到了木桌,隨手就抄起木桌上的幾個盤子向那人砸了過去,那人身子一扭,躲了過去,腳下一個滑步,向我突進而來,右手抓的刀往前一划,我的胸口就出現了一個裂痕。
我啊的一聲,眼睛瞬間紅了,不知那裡來的勇氣,往前抵了一步,手裡的瓶子狠狠的朝著他的頸子砸去。
啪的一聲,威士忌瓶子就在他的脖子上爆開了,血一下就流開了,他捂著脖子悶哼了一聲。我心裡一下發了狠,平常獵殺動物的凶性給激發了出來了,手裡碎裂的瓶子一下朝著他的脖子扎去。
碎瓶子一下扎到了他的手,他瞬間慘叫一聲,往後跌倒在地,我邁步往前,一腳踩在了他拿刀的右手,瞬間他慘呼一聲,手裡的刀卻是鬆開了,我眼疾手快,一下奪了刀,紅著眼睛就抹過了他的脖子。
他的眼睛激凸,死死的盯著我,血流了一地,而我補了幾刀之後就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後背已經完全汗濕了。
不一會兒,我迅速爬了起來,竄到窗戶口,小心的對著門外看了看,發現沒有動靜,才稍稍安心。
我轉過身子,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心裡卻是平靜了下來,殺人跟殺一隻麋鹿沒什麼不同,原來我骨子裡還是一個獵人。
我很快就將地板上的血跡處理了一遍,那人的屍體卻是頭痛,但是很快我就下定了決心,將屍體肢解了,本來那個湖是個處理屍體很好的地方,但是現在卻是不能了,要不吃掉?
這個想法一萌生,我心裡嚇了一跳,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很快我看著肢解的肉塊平靜了下來,我這幾天都沒吃好,我現在也不方便出去打獵了。我拿起了肉塊,走到了廚房。
我把屋子的門都鎖的嚴嚴實實的,我知道接下來他們還會來人,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後天,總之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打開了柜子,裡面放著我平常打獵的弩箭,還有一把擦得發亮的獵槍,只是我不怎麼用,子彈也不多,最靠譜的還是我熟悉的弩箭,每個箭頭都抹著藥液,是一種植物性毒素,見血封喉,但是一加熱毒素就分解了。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弩箭,用布抹了抹,隨後掛在了身上,又拿起一把柴刀貼身收好。
我站在門前,重新穿好了大衣,帽子還有墨鏡,打開門,看著黑夜,緊了緊衣服,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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