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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課 第三集 幸福是一種隨機現象嗎

早上好,同學們。今天是本學期正式開學的第一天,很高興在這看到你們。我只想說幾句話,還有向進修學院的同學們打聲招呼。上次我們向紐西蘭的同學問好,今天輪到愛爾蘭的同學了。現在先說這裡的本科生和研究生的分組問題。你們明天會收到Sean Achor的郵件,你們填好各自的想加入的小組,我們本周會分好小組,選擇你最想加入的組非常重要。下周我們就開始。

還記得上節課的問題嗎,最主要的問題是「為什麼要學習積極心理學?」我提到了三個原因,為何我們把它作為獨立的研究而不是簡單地「研究一下幸福和愛情」,不像一貫人們所做的那樣?我們需要積極心理學是為了改變,現在的21比1這個比率,每有一項關於抑鬱或焦慮的研究,就有21項——對不起,應該是每有一項關於快樂或幸福的研究,就有21項關於抑鬱或焦慮的研究。我們想稍微改變這個比率,我提過三個原因關於為什麼要改變這個比率。儘管世界上越來越多人抑鬱,而焦慮就像是全球性流行病,遍布美國,中國,澳大利亞,英國所有大學——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為我們該改變那比率,做更多「積極研究」,或者說,集中研究可行的事。原因在於,我們之前討論完的第一個原因是,我們提出的問題很重要,無論它是不是我們的研究問題,或我們為自己所問的,或為我們的伴侶問的,如果我們只問同一類問題,或只是問「有哪些不如意的事?出什麼問題了?為什麼那麼多孩子因為成長環境而墮落?」如果我們只問了這些問題,就會錯過現實中很重要的部分,像你們在練習中沒看到公車上的孩子一樣——你們大多數人都沒看到——如果我們也問積極問題,那就會出現新的可能性,新的探索,就像他們對研究學者所問的一樣。不再問「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墮落?」而問「那些人是怎樣取得成功的?為什麼有些人能成功,即使成長環境惡劣?」

我們會以Marva Collins的故事為例——她的例子很典型,能說明很多觀點這些觀點會貫穿我們整節課——Marva Collins所做的就是幫助她的學生從消極的受害者——你是成長環境的受害者,是你的家庭教育,鄰里關係,和社會環境的受害者……諸如此類的,從消極的受害者變成積極的作用者。是的,那很困難,艱辛,不公平,但這是你自己的責任,沒人會來幫你,能否改變自己的人生,由你自己決定。但她改變了千千萬萬人的人生,現在還在這麼做,換句話說,如果我們看看芝加哥學院體制,Marva Collins就在那體制下執教,還是那個老問題,「怎樣才能讓學生們在學校,留得久一點?如何讓他們在10或12歲後還留在學校,讓他們遠離街頭幫派,讓他們遠離毒品和犯罪?」「如何使他們安全地留在學校?」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但還不只如此, Marva Collins重新定義這個問題,她提出的問題是,「我們如何培養學生,激發他們的潛能?」這問題改變了一切,因為她看到了每個學生的潛能。她看到每個學生身上的優點和品德,潛能,優點,品德,能力,這些是其他老師沒看到的。因為他們沒提出這個問題,打個比方,他們只會問,「你在屏幕上看到多少個幾何圖案?」他們完全忽略了車上的孩子,完全忽略了學生的潛能。如果我們看不見學生的潛能,不去栽培它,它就會枯萎而死。

遺憾的是,大部分人類潛能都因此而被磨滅——無論在哪,這都是大部分人類潛能的遭遇。人與人之間,很多團體中,很多大學裡或人們自己,這些潛能都因被忽視而磨滅。疑問引起改變,因此提問是非常重要的,提出積極心理學的問題很重要,也就是「健康創成」的問題:「健康源於什麼?成功源於什麼?,幸福源於什麼?」這是第一個原因。而第二個原因是——在談第二個原因時如果Marva Collins今天在場,那她會問我們這個問題:「我們如何在於自身和家人中栽培偉大的種子,如何在在社區和團體中栽培偉大的種子,在國家和世界中呢?」當我們提出這個極為重要的問題,就會看到之前沒看到的潛能。第二個研究積極心理學的原因,研究可行的事和研究快樂,人際關係,幸福的原因,是因為幸福不會因為驅除了憂愁而自動增長,幸福與憂愁,快樂與緊張,精神病與抑鬱,都有很大的內在聯繫。要快樂並不容易,如果我們感覺很壓抑或焦慮,就是說他們必然是有關聯的。然而,單單擺脫焦慮與壓抑並不會使我們快樂——這一點算是傳統的常識,是很多從業的心理學家會了解的一點常識,「擺脫抑鬱,一切都會變好的」,事實並非如此。

解釋這一點的一個例子是,享受美食的能力,美味大餐,如果我們消化不良,那很難享受美食,因此我們得先治好消化不良,然而,治好消化不良,不保證我們就能享受美食,要享受美味大餐,就得出去吃,只是治癒消化不良遠遠不夠,還要做好下一步的事。可以從多方面來看我們的經驗,在心理連續譜上看有效心理經驗,有時候會跌倒0以下,不愉快或痛苦的經歷,積極或愉快的經歷,分別在0與正值之間。緊張,憤怒,焦慮,壓抑,精神病,這些消極和痛苦的方面,幸福,滿足,愉悅,興奮,快樂,屬於另一方面,也就是積極心理學研究的方面,再強調一次,擺脫消極,不能保證我們變得積極,因此早在19世紀40年代,梭羅認為,大多數人都活在沉默的壓抑中,這是沒錯的;但平克弗洛伊德說過,「人們在舒適地麻木」,舒適地麻木,還不止如此,我們要怎樣擺脫這種「舒適地麻木」?要怎樣擺脫」沉默的壓抑」,得到振奮,快樂,幸福?為了達到這目的,我們需用心經營這些情感因素——再說一次,幸福不會自動出現,並不是沒有痛苦就能感到幸福。因此我們才需要積極心理學,積極心理學本質上就是健康模型,健康本源學。健康,生理,心理,情感之源是什麼?我們如何讓人們從智力上,情感上,心理上,人際關係上,人格上全面發展?我們如何讓他們全面發展,而不僅僅是幫他們擺脫,生活中不如意的事?

根據該模型,我們在許多層面上都走了極端,第一個層次:我們是否重視缺點,也就是疾病模型所說的我們要擺脫的缺點。或者說,我們是否專註於優點?當你問別人這個問題,蓋洛普組織做了這項研究,一項全球民意調查顯示,無論是在日本,中國,美國或歐洲,大多數人認為,如果要成功,注重自己的缺點比優點更重要——大錯特錯,那些同樣注重自己優點的人,改變那個比率的人,更注重優點的人,不僅更開心,從長遠來看他們也更成功。這同樣適用於領導能力,積極心理學認為,我們至少注重優點的程度要和注重缺點一樣多,無論是組織還是個人自身,我們最注重的是克服缺點,還是培養才能?我們擅長什麼,並是否取得了進步?個人或組織的自然傾向是什麼,我們是否更注重自己的自然傾向?注重健康的同時也要注重幸福,如果我們是較為積極的話,我們如何活出自己的精彩?如何擺脫痛苦的經歷,或積極尋找快樂?如何擺脫悲傷?還是遵循宣言(獨立宣言)行事,追求幸福?

舉個例,下面的兩種人看起來非常相似,某人可能每周工作80小時,他習慣逃避,逃避家事,逃避處理私事;但他看起來卻和下面這種人一樣,她每周工作80小時,對工作,充滿熱情,表面看來他們一樣,但他們的內心感覺很不同。一種是疾病模型,讓我們逃避不如意的事;另一種是健康模型,讓我們追求激情,追求喜歡做的事。對疾病模型而言,最優水平是零,我們都平平安安,別受傷就好了——再說一次,免受傷害是非常重要的,擺脫抑鬱非常重要,但依健康模式來看,這是不夠的;讓我們超越那種程度,讓我們興奮起來,快樂起來,因為理想狀態並不只是放鬆,它是創造性的緊張狀態——我們會談到它,會讀到相關的文章——當我們」沉迷」之時,那就是我們感到興奮,為所做之事著迷的狀態,那樣大大超越了「舒適地麻木」。事實上,在那種狀態下會有點不舒適,那是在我們舒適區之外的,可算是我們的延伸地帶,不是會讓人受傷的恐慌地帶,而是延伸地帶,其中有興奮,還有點緊張,還可能會有成長。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想去哪?你要追求什麼?你想逃避愉悅嗎?想逃避痛苦嗎?你想逃避不快樂嗎?還是你想追求幸福和快樂?你更注重你的不足之處,或缺點嗎?還是更注重優點?什麼是最有利的選擇?什麼是理想狀態?有無形的障礙,零點嗎?還是可以繼續,尋找到更多的刺激,享受,激情?有一些關於健康模型的可怕說法——因為沒有界線,如今它的使用程度,也遠比疾病模型少——積極心理學、健康心理學的研究還處於初級階段,而且有更多的研究是關於如何擺脫抑鬱,如何發展自己的優點。但幸運的是這就是為什麼要學習積極心理學。

大量的學者致力於研究這些觀點,它意義非凡——因為今天你們會看到整個學期的概覽——有很多方法可以讓我們的生活質量,達到正值。這還不是全部,我說過有三個原因,關鍵在於我們側重點,側重點創造現實,快樂並不只是對不快樂的否定。積極心理學之所以重要的第三個原因是,積極心理學領域,還有與積極心理學相關的領域,不僅讓我們從零點上升到正值,積極心理學還幫助我們處理消極情緒,幫助我們處理焦慮不安,處理抑鬱和痛苦的經歷及情感問題。當我們培養出積極性,我們本質上是自我防禦的——我解釋一下,過去10年多時間的研究發現,處理我們不斷增加的抑鬱病例個體的抑鬱或焦慮,最有效方法是不要直接專註於抑鬱和焦慮,這點也很重要。事實證明,處理這種現象,最有效的方法是培養積極性和個人優點,培育激情,提出這種問題「我人生中什麼是有意義的,我的目的是什麼?我為什麼在這裡,畢業後我真正想做的是什麼?」提出這些問題並認真思考這些問題的人所追求的,不是避免痛苦,而是追求更多快樂,使生活更有意義,更成功。更重要的是,我將「更成功」稱之為」終極貨幣」,正如快樂貨幣和幸福貨幣一樣。

究其原因,是因為有兩種不同的方法對付疾病,一是積極心理學方法,它指的是疾病相當於不健康,相對地,健康等於沒疾病,我們想一下疾病模式。疾病模式是,「我們感到不適是因為生病了」,聽到嗎?我們病了是因為我們在生病,真的很深奧,你們可能要好好想一下這句話,可能要給點時間大家消化這話。我重新說一遍,如果治好病,就會變得健康,這是個傳統的模型,把病治好,就會變得健康。這很好,積極心理學模型略有不同,它說的是,」你生病了,是因為你還不夠健康,因為你不去追求那些讓你健康的東西」什麼使你健康?這我之前已談過,追求有意義的生活,人生的目的,培養健康的人際關係,如果不具備這些,疾病就會趁虛而入。兩種模型,健康模型和疾病模型的差異,不僅僅是語義上的,這是Abraham Maslow所說的神經官能症,「神經官能症描述的是人能變成怎樣,或是他該變成怎樣,從生理上來說就是是一個人是否能順利地成長和發展。人類和個人的潛能已經消失,世界逐漸縮小,意識也是,能力也被抑制。」我來解釋一下這話的意思,他是說,我們正在生病,是因為我們沒有儘力做好我們本該做到的事,我們沒做到自我實現,沒做到該做的,我們削弱自身力量,因此才會生病,才會不適,這和疾病模型所說的有很大不同。「好,你不舒服,那就治病去吧」,他說的是「不,你不舒服,要注重健康,加強你的健康,因為你病了,因為你沒有注重健康」,他將這稱為「個人成長的失敗」。

如果我們感到焦慮,如果我們不注重培養自己的能力,不注重培養自己的人際關係,就會失敗積極心理學研究的是關於培育自身成長和積極性。我們研究積極性,它處於這一邊,大家可以在這上面看到,在積極的一方,當我們注重培養這些情感因素,就會助於我們更好地處理消極因素,我想引用Martin Seligman的話。他說過這樣一句話,「在過去的十年,心理學家關心的都是預防的問題,怎樣才能預防像抑鬱症這樣的心理問題,或年輕人中常出現的藥物濫用或精神分裂症。誰天生敏感脆弱,誰又是製造這些問題的人?如何防止校園暴力?這些暴力事件通常是由掌握武器,缺乏父母監管,或受到教唆的孩子引起的。他問了這個問題,根據疾病模型,我們需要幫助他們直接,處理抑鬱症,還有他們的焦慮和憂愁,才能防止所有這些社會弊病,無論是暴力還是不快樂,他是這麼說的。」五十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們,疾病模型不能讓我們更有力地預防這些嚴重問題。事實上,在預防方面取得的重大進展,基本上來自一個觀點,也就是「注重培養能力,而非改正錯誤」。換句話說,健康模型倡導培養能力、增強自身長處、改善人際關係,幫助人們找到對自己人生有意義的事,和他們的熱情所在——那就是我們將要致力做到的,同樣對克服消極因素有所幫助。健康模型與疾病模型不同,疾病模型提倡直接處理疾病的,Seligman不是說「排除」疾病模型,而是說也可以用健康模型。

他還說,我們已發現有些人類的力量,能抵抗心理疾病,勇氣,未來規劃,樂觀,人際技巧,信念,職業道德,希望,誠實,毅力,專註及洞察力,諸如此類。研究證實,樂觀可幫助兒童和成人預防抑鬱和焦慮,使未來兩年的發病率降低一半;同樣,如果我們要防止青少年受不良的社會環境影響而濫用藥物的情況,但預防的效果不佳。相反,它認定並放大了這個事實,就是青少年們已濫用藥物。Marva Collins所做的就是,注重健康並用心栽培它,澆水,給予陽光並時刻關注它——對這些觀點的探討將貫穿整個課程——健康模式能做的就是這是我們這堂課著重講的內容:培養能力,培養我們處理消極因素的能力,——無論是人際關係上的消極和痛苦經歷,還是我們自身的。那意味著什麼?

我為大家做兩個類比,培養能力就是創造一個強大的心理免疫系統,這是Nathaniel Branden的觀點,心理學免疫系統,如果我們有強大的生理免疫系統會怎樣?這是否意味著我們不會生病?當然不是,還是會生病,但這意味著我們不會常生病;就算病了,也能恢復得更快。這就是培養的力量,樂觀、追求、意義、規劃,正是這些因素的作用,他們會放大並改變我們看待和體驗世界的方式,讓我們突破框架,引發潛能,使我們能更好地應對不可避免的困難——不可避免的困難的確存在,沒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順的——它可以增強我們的免疫系統。另一個類比是關於引擎的:如果我們用的引擎很小,想把車開上一個陡峭崎嶇的山坡,引擎很容易損毀、爆炸;但如果我們的引擎夠大,要上那山就容易得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所以我們在做的是培養積極性,按那個比喻來說,我們正在增強心理」引擎」。我們能夠更好將負值轉化為零,更別說還能變得更快樂,因為快樂不會自發而來,不會因為消除了憂愁,就變得快樂。

我想說說我們這裡的事,記得上次,我提出的《哈佛克里姆森》雜誌里的文章,很可惜我找不到更近期一點的,那是2004年的?但今天的情況非常相似,那篇文章提到的一點是,我們需要為哈佛學生的心理健康投入更多,這點很重要的,我非常贊同。這只是其中一點,投入到其他一些地方,因為只是投入資源,幫助我們應對抑鬱、焦慮和憂愁,是遠遠不夠的。同樣重要的是,投入資源,幫助我們培養自身能力,應對困難和艱辛的能力,這些困難一直存在並會繼續出現的。換句話說,必須在以下方面投入更多資源,例如幫助學生髮掘自己的興趣,幫助學生髮現人生的意義,使他們明確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幫助他們克服那種誘惑,身邊常出現的誘惑,會讓他們偏離自己的道路,還有鑿掉那些束縛,擺脫雜念,幫助他們找到自己的真實個性。還有幫助學生了解自己的強項,並在哈佛實現一切。所有這些能力,所有這些技能,大多數都,我不只是說哈佛,而是全球範圍內,沒有一所學校會教這些技能,所以我們需要教他們,這並不是說哈佛現在,正投入大量資源的方面不重要,這些方面都非常重要的。舉個小例子,學習諮詢處,我不知道你們有多少人利用過該資源,我念本科時已開始接觸它,至今還在與他們一起做某些工作,去年我與他們合作過,他們真的很棒。

同時,我們還需要培養積極性,探究如何讓我們從零點升到正值,該如何做,這就是積極心理學的作用。我希望1504號課程在一定程度上會有幫助。總之,「積極心理學運動提醒我們,這個領域已與過去不同,心理學不僅是對疾病,弱點和傷害進行研究,它也研究優點和美德,治療不只是修復錯誤,同時也要塑造正確的東西心理學關注的不僅僅是疾病或健康狀況,還包括工作,教育,洞察力,愛,成長和玩樂;在追求理想狀態時,積極心理學不會盲目主觀或自欺欺人,相反它嘗試用最科學的方法來探究極其複雜的人類行為所表現出來的特殊問題。」還涉及到如何將學校與社會連接起來,這個我認為最重要的領域,對我們來說都有意義。好,我繼續說下去,我想先說說下一節關於選擇的課程,兩節或兩節半課,我將會談到,本課程的基本前提,正如我剛才所說,本課程並不是積極心理學的調研課,這是關於選擇」問題中的問題」的,有什麼可以幫助我們個人,幫助我們的社會更快樂,不是快樂,是更快樂,三個月後,期末時,你會變得更快樂,到學期末,你很可能比現在的你,更快樂,越來越快樂,基本前提是什麼?備課時我想和大家說些什麼呢?我想為大家介紹五個基本前提,介紹這些前提,要從它的對立面說起。下面這些問題非常明確,我們從哪裡來,我從哪裡來,教學人員從哪裡來,了解這些後我們就能建立本課程的基礎。

記得一開始我就跟你們說過,這課程就像個螺旋,內部的一切都是相關的,第一節課講到的內容,與今天要談的課題有關,也和第19課有關,從許多方面來看,這個前提,跟我們開頭的兩節課有關,會建立這個螺旋的基礎,那其他一切就更容易建起來。這裡有五個基本前提,我會先簡短地介紹一下,再逐個闡述,在接下來的幾節課里,會分別對它們進行學習,研究,和應用。正如我開始時提到的,第一,這課程是關於搭建橋樑的,搭建學科之間的橋樑,廣集思源,並搭建學術界與社會之間的橋樑,專業化常在學術界佔主導地位;本課程的做法正好相反,如果我認為沒有改變的可能就不會教這節課。第二,心理學的研究有很多,很多證據顯示,改變是非常困難的事,我認為改變是可能的:無論是個人變化,還是組織變革,我們將探討為什麼是可能的,這只是整個螺旋的最基本層次,我們本周只討論」改變」,我們會詳細討論,技巧,方法,工具。第三,這個前提與,決定幸福的內部因素有關,這是我要討論的,與決定幸福的,外部環境無關。並不是說,外部環境不重要,我們同樣應該注重改善外部環境,無論是我們自己,或對整個社會,然而,幸福主要在於我們如何看待世界,社會習俗規條,我們理性和感性上的認知,「只能順從人性」,在各個方面,這釀成了歷史上許多衝突,無論是政治上,還是宗教上,無論是哲學,還是心理學,我們如何看待人性?是人性有缺陷,因此需要進一步完善嗎?還是儘管我們不喜歡人性中的缺陷,也必須接受它?我會談到後者,就是說我們必須順從於人性,接受它所有的缺陷和優點,而不是試圖從心理層面上完善它。我們下節課再說這話題。頗具爭議的是精神健康和幸福的重要基礎。最後,我想說的是,幸福不應該只是我們追求的最終目標,還是一種道德追求,而不是一種普通的追求。但也有些追求,是更高級、更重要、更高尚的,這一點也頗具爭議。我也會涉及疾病,和大家也許關心過的憂愁。同樣,這留待下節課再講。

現在我們先從搭建」橋樑」說起。說回第一節課開始時,談到的問題,也就是,搭起學校與社會之間的橋樑的想法。學術界內外,都有很多人,將世界一分為二,他們將外面的世界看成是現實,是骯髒的,不潔,被褻瀆的;而學術界,則是崇高的,有理想的,神聖的;神聖與褻瀆,這種區分帶來傷害,它同時傷害了學術界及非學術界的人。哲學家Alfred North Whitehead,「大學小心翼翼地將我們,與外界活動隔開,這樣最容易打擊學習興趣,阻礙學習進步。大學不適合獨身生活,必須要與身邊的人互動,這點對大學生活非常重要。」

他當時提到另一種心理學,他說另一種心理學就是,拋開實驗室的研究,實驗室研究意義重大,但不只是注重這種研究,而是走到外面的世界,與外界互動,接觸那些「骯髒」事物,在外面工作,並吸取經驗,從「骯髒經驗」中學習,將得到的經驗帶回實驗室,諸如此類,就像一個上升的螺旋,他稱之為重要的另一種心理學,這也是Alfred North Whitehead所提倡的,現在你們來到這裡,且大多數人將來都不會進入學術界,你可能會想,「好,學術界要結合實踐做研究,那與我有何關係?我們的聯繫在哪?」它不僅與你有聯繫,它與你息息相關,下面就是原因,世界最需要的,不是其他什麼,就是務實的理想主義者。

我做過6年萊弗里特宿舍的住校導師,我研究生在讀時,就開始任教,在與學生的交談中,讓我印象最深的是,無論是在萊弗里特宿舍或其他地方,學生們的使命感,你們的使命感,你們對成功的渴望,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的願望。據我了解,很多學生畢業後,無論是與我一起工作,還是我輔導的學生,當我了解他們的前路——並不是些空話——這些學生勇往直前,做了非常棒的事,無論是校外校內的,無論他們是否剛建立起自身,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潛藏的思想,很多時候會湧現出來,「我怎樣才能使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充滿熱情,理想化,美好,極其美好,渴望改變世界,是所有學生都有的想法,很多人認為這一代人,以自我為中心,這一代人只關心。」賺更多的錢,「買大一點的房子」,「更成功,取得更高榮譽,變得更有威望」這是一種錯誤的刻板印象。是的,榮譽,威望,金錢是重要的,這對大多數人來說都很重要,甚至是最重要的,但有這些刻板印象的人,他們只看到這些是最重要的嗎?他們並不渴望改變世界。

每年哈佛有約1800名學生是,PBHA(菲利普斯布魯克斯樓協會)的成員,不僅如此,還有一些沒加入PBHA的學生甘當志願者,幾乎所有人都是,看一下統計數據。你們每個人離開哈佛後,很快都將加入公司,無論它是否是你的主要工作,這個組織是個社會企業,非盈利機構,只為貢獻社會而存在的,你會加入這樣一個組織。你會捐錢給這些組織,哈佛畢業生一向慷慨,無論是對時間,還是金錢和努力,無論是商學院,法學院,醫學院,教育學院。你對社會貢獻甚多,是因為你在乎,無論是要貢獻金錢還是時間,通常兩者都要——都是成見——關於美國人也有些成見。憑經驗來說,美國人,或只是說哈佛學生,根據發展趨勢和統計,美國人是世界上最慷慨的人,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更富有。的確,美國人更富有,他們常捐錢,無論是在扶貧或醫療救助方面,有研究證實,美國人也花最多時間,比其他任何人所花的時間都多,平均每周有四個小時做志願者的工作,做與自身工作無關的善事,他們比世界上其他人更具社會目標,對於這個美好國家的成見,這裡很美好,能來到這裡是件美好的事,無論是在哈佛,還是在美國,真的很榮幸。你們許多人,不久將會身居要職,你們能夠做善事嗎,在一個非營利機構里行善,在你母校的董事會,貢獻金錢和時間?

然而,這是個原因,我與許多研究生相處過,或當導師時的學生,學生曾跟我談及他們的困擾,他們曾對我說,「你知道,我曾有世界上最良好的意願,我有最善良的心,想為世界作貢獻,我奉獻出時間和金錢,但還是覺得若有所失,我覺得我能改變世界的能力,越來越弱了」,為什麼呢?因為美好的意願和理想主義,雖然必要,但卻是不夠的,遠遠不夠,因為很多時候,即使有很好的意願,我們的能力還是有限。或在某些情況下,我們帶來的傷害多於幫助,有一些研究表明,即使到了今天仍有想做好事的人卻好心幹壞事。數十年來的心理學家都有很好的意願,想幫助高危人群,大量的金錢-數百萬美元投資在研究上,但收效甚微,為什麼呢?因為他們沒有提出這樣的問題,這特定情況下,他們應該問這個問題,這個健康本源的問題,為什麼有些人,成長環境惡劣,依然能成功?,即使不提出這個問題,他們也是心懷善意的,充滿理想主義,這是不夠的,很多時候,這些干預會產生,消極的受害者心態,而不是積極作用者心態,這是Marva Collins提出的觀點,是根據Karen Reivich和Martin Seligman的研究所提的,這正是心理學起作用的地方,因為我們可以展開研究,並應用到現實中,又回到了那個問題,為什麼,搭起學校與社會的橋樑如此重要,大多數這類研究並沒運用於現實,例如,有多少教師在課室努力工作,日復一日地研究皮格馬利翁效應?我們下周或再下周會探討,皮格馬利翁效應,說明為什麼教師的期望就是自我實現的預言。

如果我們有很高的期望,如果我們在學生身上看到偉大的潛能,那麼這種潛能就更可能被激發,或者,如果我們看不到這潛能,它就會像剛萌芽的幼苗一樣被扼殺,有多少教師了解這些研究?他們怎樣通過自己的信念,創造出自我實現的預言,來影響學生?有多少教師了解Marva Collins?,每個教師在第一次接受教師培訓時,需要了解Marva Collins和皮格馬利翁效應,但事實並非如此,接下來談,自我尊重,你如何提升自尊?如果我在這裡做一項民意調查,保證大多數人,會說通過讚美來提升,讚美別人,讚美孩子,這將增強他們的自尊,說對了一部分;如果把這當作全部的真理,則是有害的。因為有很多研究顯示,當我們不加區別地讚揚別人,我們實際上是在長期地,默默地傷害他們,而非幫助他們,無論是對他們的幸福感,還是成功。但關於提升自尊有個常見的說法,要經常讚美別人和孩子,這點很重要,同樣重要的是,要懂得如何讚美,有多少人了解,斯坦福大學心理學家Carol,Dweck的作品,你們在這幾周內會了解到,很多好心的理想主義者都不了解這些,他們依然認為,提升自尊就要不加區別地讚揚,這最終造成的傷害大於幫助,有多少心理學家或干涉主義者,懷有好的意願,同時又了解,Albert,Bandura關於自我效能感論的研究?要怎樣培養?,還不夠,很多時候結果都是弊大於利,有多少心理學家了解,這個心理和生理的新領域?有多少人知道下面這個讓人欣慰的案例,瑜伽練習,比任何試過的干預措施都有效,犯人在監獄裡練瑜伽,會降低他們的二次犯罪率,在獄中練過瑜伽的犯人,獲釋後較少會再進監獄,雖奇怪,但卻是事實,有多少人知道?

這點與我提出的第一個觀點有關,多少人知道,冥想能轉換我們的大腦思維,使我們更容易感染到積極情緒,在面對痛苦時更堅強,多少人知道,每周三次,體育鍛煉,每次三十分鐘,與最強勁的精神藥物,有同樣的效果?每周三次,每次30分鐘,多少心理學家或精神科醫生規定病人,「每周跑步鍛煉三次,早上來見我」?還不夠,這是實際與理想主義相結合,在解決衝突時,大多數人,好心想要解決衝突,讓人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然後就能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我們有1954年的研究,那些想從社會心理方面解決衝突的人, Muzafer警長,顯示接觸假說,也就是讓人們彼此交談的方法,並不起作用,很多時候反而讓情況更糟,很多時候會使衝突進一步惡化,因為人們只是聚在一起進行商談,接觸還不夠,你需要的是,引用Muzafer警長的話,後來由Elliot,Aronson詳細闡述,你需要的是一個非常明確的目標,一個得集體實現的目標,你自己一人做不來的,由一個內部有衝突的小組來實現,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能解決衝突,不僅是讓人們聚在一起而已,可以想到,這離我們的意願不遠了,因為在阿拉伯,以色列衝突中,雙方都有很多人想結束戰爭,美國也有很多人想結束它,他們做了什麼呢?,我們把他們關到一個房間里吧,無論是在戴維營,奧斯陸或埃及,讓他們交談,解決他們的衝突,和他們的問題,然後我們就能過上幸福生活。

那樣會發生什麼事呢?局勢會惡化,現在我們都知道這個道理了,Muzafer警長在1954年就證明了接觸假設,只讓人們一起交談,最可能的結果是引起更多衝突,有很多人都試圖解決衝突,不只在中東,世界各地都有這種情況,人們都心存好意,但往往在不經意間使事情變得更糟,理想主義和善意是不夠的,我們需要將理論結合實踐,需要你們這樣做,認真對待,但當我認真對待這事,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有時研究所得並不一定是好消息,如果僅僅是將,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聚在一起,衝突就結束,那事情就簡單得多,容易得多,這將讓事情變得更簡單,非常容易,如果我們要培養孩子自尊,僅僅通過多一些讚美,告訴他們,他們有多棒,這很容易做到,不是嗎?這樣感覺很好,他們感覺良好,我們也是,但從長遠來看,僅僅這樣做並沒有幫助,只是容易而已,研究往往帶來壞消息,只是接觸還不夠,只是讚揚還不夠,然後人們下意識地選擇,不自覺地忽視研究所得的壞結果,雖然跟隨自己的感覺是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同時注重感覺和思維。試想一下,如果一個航空工程師,在早上醒來,說:「萬有引力,真的帶給我很多麻煩,很麻煩,如果沒有萬有引力,事情就易辦多了,航空設備也不用這麼麻煩」,然後他決定不考慮萬有引力設計飛機,他會設計出怎樣一架飛機呢?肯定會失敗,航空工程師必定要考慮到現實,現實就是萬有引力的存在,我們得接受現實,同樣,研究顯示的結果就是現實,有哪些現象,哪些可行,哪些不可行,我們需要遵循現實,考慮現實。能否搭起學校與社會的橋樑,取決於我們自己,在哈佛你們會有32種專業,各自的課程有不同的主題,你要將這些知識一一吸收並應用,無論是心理學還是經濟學,當然如果是工程學或計算機科學,就會比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更容易理解,重點是,你要為自己負責,因為沒人會來幫你,沒人會幫你。

第二前提,作為一個實際的理想主義者,它的基礎必須是相信改變是可能的,因為如果從個人層面或社會層面來說,改變都是不可能的,那我在這裡幹什麼?為什麼我要花時間在這裡?倒不如做個享樂主義者,盡情享受生活,你們可能會說,「好吧,改變是有可能的,我相信這一點,但為什麼我們需要把它,作為課程的基本前提,而不說改變是虛幻的?」

在心理學上,改變是有可能的,這點十分重要,下面我用一項研究來說明,明尼蘇達州的雙胞胎研究,一個在心理學領域非常有名的研究,是兩個傑出的心理學家Lykken和Tellegen做的,這個研究是關於基因的重要性與教育相比,它對性格的影響多大?要如何測試呢?同卵雙胞胎,他們擁有相同的基因譜,研究那些被分開撫養長大的同卵雙胞胎,因為如果他們由相同的父母撫養,人們會說,「他們這麼相似,是因為有同樣的成長環境,他們外表一模一樣,上一樣的學校,有同樣的父母,等等」。如果你能找到,出生時就分開了的,同卵雙胞胎,在完全不同的環境里長大,現實中能找到這種人,學者發現有很多這樣的人,有時甚至在不同的洲長大,他們對這些雙胞胎進行了研究,發現了一個明顯的現象。這些雙胞胎極其相似,有時相似之處非常驚人,像有一組雙胞胎,他們娶了名字相同的妻子,他們在不同的國家長大,直到37歲才知道對方的存在,娶了相似的妻子,喝同一種啤酒,為自己的孩子取相同的名字,有些相似之處令人難以置信。有例外,但也只有很少例外,讓心理學家更感興趣的是,他們的個性非常相似,讓積極心理學學者,和研究幸福和快樂的人,更感興趣的是,這些雙胞胎的幸福和快樂水平非常相似,即使他們在完全不同的環境中長大,Lykken和Tellegen發表了一篇文章,一篇在80年代非常有影響力的論文,論文題為「幸福是一種隨機現象」,論文用以下這句話作結尾,「想變得更快樂,和想變高一樣徒勞,只會適得其反」,這句話有兩方面讓我覺得不快,這是句非常有影響力的名言,曾被登上《紐約時報》,他們也在電視上說過這話,受訪時也說過,這就有問題了。

那我們在這裡做什麼?如果這是那次研究的結果,一項嚴謹的研究,而不是馬馬虎虎的輕鬆的研究,我們能做些什麼呢?我認為,簡單來說,改變是可能的,別盲目相信我的話,下面我來詳細闡述這話,有證據顯示,人們的確是會改變的,我們有研究顯示,經常接受治療的人,會容易改變,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家Albert Bandura的研究表明,人們常因遇到一個特別的句子,讀到或聽到它,這句話就會改變他們的生活,在書上讀到,或是有某種經歷有這樣一個概念叫做創傷後應激障礙(PTSD),還有一種概念叫做創傷後成長。人們的快樂水平會上下變化,這是他們的經驗之談,有可靠證據顯示,並非每一個人的,幸福水平都取決於基因,事實上,有研究,顯示基因很重要,影響甚多,探討改變的時候我們再談這問題,還有其他因素和基因一樣重要,像Lykken和Tellegen那樣,人們常錯誤地,概括出一個結論,」變化是不可能的」,我稱之為」大眾錯誤」,平均而言,當研究這40或50組被分開撫養的雙胞胎,大體看來,他們是一樣的,然而,沒有單獨來看,因為,雖然他們大多數是非常相似的,但並不是全部都一樣。

這讓我想起一個統計學笑話,在一個平均水深為10英寸的游泳池裡,誰會被淹死,只知道平均值,並不知道游泳池的水深,由於該池平均10英寸深,或許它某些區域有20英尺深,如果它是一個大水池的話,同樣,當你平均地看這些雙胞胎,大體來說,他們都極其相似,但也有少數的異常值,很多時候,這個異常值,這些差異最有趣,因為他們,不只延伸了我們的想像,還讓我們能理解,怎樣的時間和地點,有可能產生變化,當我們看到了例外——無論是在Lykken和Tellegen的研究,還是別的出現了例外的研究,當發現不是所有的雙胞胎都一樣,主要的問題,已不再是改變是否有可能,而是怎樣實現這種改變,例外證實了那個規律,認為」改變是不可能」的,研究是有害的。設想一個8歲的女孩,她很憂傷,然後在雜誌上讀到那個研究,研究告訴她,基本上你的基因決定了一切,你與生俱來的一切,將伴隨你終生,她會更憂傷,她只有8歲,但會覺得非常焦慮與痛苦,她就會想,「我的人生就是這樣,我生來不幸」,那很可能會成為一個自我實現的預言,她始終不快樂,有時這研究讓她比以前更不快樂,因為現在她簡直是絕望了。

改變是可能的,你知道我經常說,我是教積極心理學的最佳人選,為什麼?因為我不是生來就有」快樂基因」,從遺傳學上講,我天生就比較容易焦慮,容易得抑鬱症,這是經過測試證實的,在後面的課程上我們會談到。我之所以研究積極心理學,探索心理學領域,正如我第一節課時提到的,是因為我不快樂,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現了很多這類研究,由於提出了正確的問題,我變得更快樂,個人層面上,是有可能變得更快樂,現在的我比15年前的我更快樂,我希望15年後的我,比今天的我更快樂,這是個終身的過程,但這是有可能的,很多人證實了這是有可能的,而那些認為這不可能的人,他們用科學來爭論,很多時候,只有阻礙作用而毫無幫助,最近Lykken和Tellegen受到《時代》雜誌的採訪,談」快樂」問題,下面是他們說的幾句話,2005年Lykken說,」我作了一個愚蠢的聲明,顯然,我們能改變快樂水平,變得更高或更低」。於是他們背棄了原來的聲明,這個聲明轟動一時,改變當然是可能的,我們怎樣做更負責任的研究,怎樣杜絕研究產生壞影響?

同時,研究必須是真實的,我們並不是要」發明」研究,研究的目的在於查明事實,現實中真正發生了的事實,首先,我認為在健康研究方面,主要的問題是」讓我們注重可行的方法」,這是我們過去探討過的問題,第二,我認為,除了要研究可行的方法,還要研究最優秀的個體,為什麼說」最優秀的個體」呢?,我們不但要研究人們因何快樂,不要只是研究快樂的人,不要只是研究快樂良好的愛情,讓我們研究的最快樂的人,讓我們研究最成功的愛情,從中學習借鑒,這是個與大眾研究,完全不同的研究方法,我想說的是,不要研究大眾,研究快樂指數最高的5%的人,這樣就可以更好地理解這一現象,這就是Abraham,Maslow,提出的」成長尖端統計學」,以下這話引自他的書,」設計出這類調研是為了,改變我們對統計的觀念,尤其是對抽樣調查的看法,我非常支持,成長尖端統計學,我的頭銜來自以下的研究發現,最優秀的遺傳基因會在,幼苗的成長尖端出現」,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學習聖人,非凡的人」,這樣能幫助我們了解,人類的潛能,我再引述他另一句更長的話,這話非常重要,是我作這個研究的原因,「如果想知道人類最快能跑多快,那從好的樣本中測出平均數是沒用的,而應該收集田徑類奧運冠軍的信息,看他們能跑多快,如果想知道心靈成長的可能性,人類價值增長或道德發展的可能性,那我認為,我們可以研究,最道德或聖潔的人,整體來說,我認為人類歷史,是人性逐漸缺失的過程的,一個記錄,人性的潛在極限,實際上一直被低估了,顯然,我們平常稱之為「正常」的東西,在心理學上,實際是種大眾精神病理,看上去平平無奇卻又非常廣泛,我們甚至沒有注意到它。」

你們明白,他話里的含義嗎?基本上,他的意思是,「不要只研究為什麼大多數人失敗,讓我們也研究為什麼有些人,但為什麼有的人儘管條件惡劣也能成功」,不要只研究整體,整體看來的話,人是不能改變的,讓我們來研究改變了的人,真的改變了自身生活,和身邊其他人生活的人。這是個激進的研究方法,對研究我們自身來說,這也是個激進的方法,因為很多時候,如果我們只研究平均水平,那就只會看到平均的結果,只看到幾何形狀,完全忽略了汽車上的孩子,很多時候,最緊迫的問題的答案,出人意料,就在汽車的孩子身上,除了我還有其他人,我承認我屬於這一類,但有誰在聽到我說的這些話時,感到不舒服嗎?,說真的,當我談到,「讓我們集中精力研究最優秀的個體,聖人,非凡的人」,有人感到不舒服嗎?,我覺得不大舒服,你們有些人應該也有這感覺,因為這難道不是精英主義嗎?我們不是應該研究普羅大眾嗎?因為我們關心的不只是精英,我們關心的是普羅大眾,以下的問題有兩個原因,我為什麼還要繼續說?我必須承認,每次教到或想到這個統計,我就覺得有點不舒服,研究最優秀的個體,為什麼如此重要,為什麼成長尖端統計學如此重要,我要建議,大家使用?

首先,因為它不是排除了普羅大眾,就像積極心理學不是說,排除不可行的事,排除病理研究」,同樣,成長尖端統計學不是提倡,」我們別研究大眾了」,它提倡也去研究最優秀的個體,因此在這問題上無須計較研究對象是不是精英,第二點,更為重要的是,研究最優秀的個體,能讓每個人從中受益,而所謂的」大眾」,在這種研究中,」大眾」比」精英」受益更多,為什麼呢?,例如,對適應力的研究,我們本可以繼續研究幾百年來的,平均受危人群,應該會取得一點點進展,事實證明進展甚微,只有當我們開始研究,這些」最優秀」的個體,成功的孩子,那些」超級」孩子,只有當我們開始研究這些,才能了解如何幫助到整體,只要將心理韌性研究應用到生活中,每個人受益良多,這就是個成長尖端統計學的研究實例,那關於冥想的研究呢?,我想研究冥想,是不是可以在哈佛大二學生里隨機抽樣,來研究冥想?,還是去西藏的山頂,研究冥想了幾十年的人?,當然我該去研究他們,的確有心理學家這樣做過,他們研究了冥想者的大腦,談到冥想時再談這問題,通過研究說明他們的大腦,如何通過冥想來轉換,像心理學家on,Kabat,Zinn,Richard,Davidson和Herbert,Benson,能從這些最優秀的個體中吸取經驗,並應用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如果我每天冥想15或20分鐘,就能從中受益,千千萬萬的」普羅大眾」,因對最優秀的個體的研究,而受惠,那愛情呢?,你能想像,對整個人類歷史上的戀愛關係進行研究,並求平均值嗎?人類史上的普通戀愛關係是指什麼?人類史上的普通戀愛關係,其一是女人是被壓制的一方,這就是人類史上的普通戀愛關係,如果我們只研究這種戀愛關係呢?,是否有幫助?

不,John Stuart Mill這樣的人,研究了他自身的戀愛關係,這在當時是極不尋常的,研究過後他發現戀愛關係能改變,他這本書是以女性主導地位為題的,這本書是19世紀最重要的書之一,是女權運動和平等運動的導火線,如果他只研究普通的戀愛關係呢?那樣對人際關係有幫助嗎?完全沒有,那教學呢?要了解如何教學,你想怎樣做?研究平均水平的教師還是研究Marva Collins,然後將Marva Collins的經驗應用到所有老師身上?當著眼於研究最優秀的人體時,每個人都得益,這就是為什麼Maslow說人性,和人的潛能會被削弱。如果我們只研究平均水平的話,同樣涉及到研究我們個人的最大長處,而不僅是研究其他人的最大長處,無論是不是我們的最佳經驗,因為研究我們的最開心,最成功,戀愛關係最佳時的狀態,那我們也可以從中學習並應用到將來,當我們研究平均水平,我們只是描述日常生活,研究我們當中最優秀的個體時,我們潛意識裡在學習,Maslow又說:「雖然他們人數少,但我們可以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從對這些最優秀,最成熟的,心理最健康的個體的研究當中,和對大眾的峰值的研究當中可以知道,他們達到了短暫的自我實現」。

如果我們自己吸取這些經驗,那麼問題就不再是是否有可能越來越多地體驗它,而是「怎樣去體驗它」,好,我們討論過改變自己,為什麼成長尖端統計學,會是積極心理學研究中的第二個重要理念,第一個重要理念是」研究可行的事」,第二個重要理念是」研究最優秀的個體」,但這是關乎個體的改變,那社會變革呢?,最後我想介紹以下這項研究,心理學最有名的研究,」劍橋-薩默維爾青年學習心理學」,這項研究從上世紀30年代開始,由哈佛大學與麻省理工學院共同進行,這些人擁有最高的思維,心理學思維,哲學思維,心理醫生,他們聚在一起討論,」讓我們做一個勞斯萊斯計劃吧」,」這是能想到的最佳干預方案」,他們沒有金錢方面的限制,他們的一切要求都得到了滿足,他們從受危人群中選了250名孩子,干預不是快速修復,不是能一夜改變的,,他們實行五年干預,他們所做的是,工作人員每月兩次探訪受試者,幫助他們處理家庭中的衝突,以及處理日常生活中的問題,他們中有一半人得到了學院的輔導,只要有需要,就能得到學術幫助,精神科醫生也是,誰有需要,醫生都隨時候命,你可盡情利用這些資源,無論你需要什麼,這些精英都能滿足你,他們加入了童子軍,基督教青年會,或其他的青年運動,獲益良多。

從這些經驗可看出來,他們得到了一切,這簡直是個人人夢寐以求的治療,不僅在20世紀30年代,即使在今天也是,心理學家做夢也會夢到這些,這項研究就是這樣進行的,調查結果非常重要,還有一個隨機分派項目,有另外250個孩子,他們什麼也沒得到,也列為了研究對象,就像受到」五年干預」的孩子一樣,250名對照組的孩子,40年的追蹤調查,這調查不只是今天,明天或五年內的事,而是研究了他們的大半生,這是一項非常嚴謹的研究,這是嚴謹的干預,其結果令人震驚,即使所有參與這項研究的人,無論是心理健康學者,哲學家,心理學家,教授還是精神科醫生,都說這是最佳,最高效的研究方案,但當他們看到原始的樣本數據,調研結果讓他們震驚。

少年犯罪,對照組與干預組沒有區別,超過三分之一有案底,超過20%犯輕罪,無案底,在少年犯罪方面兩組並無差異,成人後的犯罪率,同樣沒有區別,20%以上的犯罪率,無論是對財產或對人所犯的罪,在這兩組之間,樣本規模相同的兩組間,並無差異,其他測量數據顯示,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兩組沒有區別,酗酒方面兩組有顯著差異,酗酒人數有差異,工作地位有差異,成為白領的人數,兩組有差異,所以至少還是有成果的,至少發現了幾點顯著的結果,當發現這幾個差異時,那很棒吧,其實不盡然,這些研究結果被扭曲了,這項研究實際表明,干預組酒鬼數量,比對照組更多,對照組更多人,在工作上表現出色,相較干預組而言,換而言之,干預弊大於利,理想主義,良好意願,錢財,都是不切實際的,很多關注這項研究的人,這是一個開創性的研究,心理學史上,很少如此重要的研究,他們認為」社會變革應該是不可能的」,再給我一分鐘,快講完了,他們認為,社會變革是不可能的,是嗎?,首先,例外是存在的,我們中也有例外,這證實了規則:有一個真正可行的方案,無論是Karen Reivich的研究,還是賓夕法尼亞大學Martin Seligman的「適應力計劃」,Marva Collins肯定是個例外,她顯示了干預是如何起作用的,想想以下這個有趣的問題,Marva所做的事與那項研究的區別,她沒有給學生權利意識,她讚揚他們,給他們嚴厲的愛,而不是免費的午餐,她沒有按需要來將他們分類,那項研究大概是根據需要來劃分孩子的,有許多差異,但研究這個例外的關鍵是,大家坐在一切,說「什麼是可行的?我們研究最好的吧,研究可行的事,將它應用到生活中」,我們將這思想傳播出去。

我們根據Maslow20世紀50年代所說的來行事,他表明」曼哈頓計劃」反駁了當時最大的問題,這不僅是對心理學,甚至對所有人類都帶來了歷史緊迫感」,曼哈頓計劃中,他們創造了原子彈,無論你是否同意,這計劃,很快就說完,積極地說,他們彙集了最優秀的人才,奧本海默,基拉特,費米費曼,波爾,聯合他們,共同拯救自由世界,無論你是否同意這計劃,積極來說,它都是最偉大的計劃,聚集起了最優秀的人才,這就是Maslow建議心理學家該做的事,同時也是積極心理學的目標,讓全世界的人們思考這些問題,實際的理想主義者,研究可行的方法,研究最好的個體,他們會帶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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