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藍燕
記者|張晶
藍燕身上從來不缺乏野性。在她的微博中,你能輕易捕捉到她的慾望。這份慾望被外化,使她看上去總是那麼張揚。
她不是個被嬌慣的女孩,剛出道時,一部接一部地拍戲,不紅。
《3D肉蒲團》令藍燕暴得大名。她嘗到紅的滋味,身價因此暴漲,四處求田問舍。
世俗的成功所囊括的名望和財富,藍燕似乎在後者擁有更多。她向外界宣示她的富有,然而應者寥寥。感官刺激所聚攏的人氣,很快被時間偷走。
互聯網催生的娛樂方式正在改變娛樂圈的生態,藍燕對「更紅」仍舊抱有期待。她甚至有一刻在想,如果再晚幾年,她一定不會選擇《3D肉蒲團》。
如今,她接受命運賦予的東西——擁有,以及渴望。
藍燕說,她想要的成功,不完全是金錢,還有一個抽象的東西,她迫切想要到達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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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也不敢相信,現在片酬確實挺多了。」時間已是凌晨一點,藍燕還沒有睡意。她被幾隻抱枕圍著,窩在寬大的沙發里,談到近年的收益時頗為得意。
自從與英皇電影解約後,這已經是藍燕當老闆的第八個年頭。她把自己當做一門小本生意來打理,錢只花在貼身的地方,比如寫真,戰袍,戛納電影節一類的重大活動。
藍燕是陳紫函成長歲月里交的朋友,兩人性格都很耿直。陳紫函說,藍燕成長了,並開始懂得分寸。
片酬在藍燕的談話中出現頻率最高,「我只關心片酬,片酬過七位數就行了。」
真的「只」關心片酬嗎?
「片酬只是一方面,女一也是一方面。」藍燕把話圓了回來,「有些戲,你要是說我純粹為了高片酬,有時未必就是女一了。因為人家找你演反一,片酬要比女一更高。那我不願意啊。」
多數情況下,藍燕看待角色的標準只有兩個,女一和非女一,正派和反派。對藍燕有知遇之恩的香港演員陳欣健聊起藍燕,至今都認為她「太挑」,太在意戲份輕重。
早年,她曾和馮紹峰搭檔,飾演一名反派富家女,故事結尾,富家女為心愛的人犧牲了自己,很多人看哭了,在藍燕微博里留言,「我看的時候也在哭,也蠻感人,挺好,但我還是不想演。」演員最怕臉譜化,再說了,誰不想演萬花叢中的一點紅呢。
這部戲播出後,很多反派的戲主動找了上來,藍燕並不認為這條路走通了,她兩手一攤,「那種戲並不能紅,也不能讓我漲片酬啊。」
這個戲路也是經紀人極力維護的,經紀人BOBO在接戲時同樣傾向於清純可憐的悲情類角色,在藍燕看來就是「在戲裡各種受欺負的」。
因此,反派被推掉的可能性極大,這是原則,給朋友幫忙也不行,除非你開很高的價錢。「你可以讓我演個皇后,演個花瓶,不痛不癢的,我傾向演不痛不癢不出彩的角色。」
為什麼?
「因為我輕輕鬆鬆把這個錢掙了。」 藍燕自認一直是個比較務實,也很直接的人,說現實一點,有些戲不能給你帶來別的東西,那為什麼不奔著酬勞去呢?
不過有一種情況例外,「大的IP,還不錯的女一,我甚至會零片酬。」但是,目前還沒有。
「很難。」藍燕權衡了一下,人家憑什麼用你?給個理由嘛,你是帶資金,還是版權是你的,還是你的實力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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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燕花三個小時絮絮叨叨著她的童年,唯一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金錢向她展示出的魔力,這要從童年的一件瑣事談起。
藍燕出生在上海一個女性強勢的家庭,藍燕七歲的時候,父母已經離婚了。在張藝的印象中,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女孩總往她家跑,「在我家吃飯,在我家玩,在我家做作業」,當時年紀小,只覺好玩兒,長大後再回頭看,「挺可憐的」。
暑假裡,藍燕被反鎖在家中,瘦瘦小小,夠不到窗檯。她踩上廚房的洗手台,趴在窗戶上,眼巴巴地看弄堂里的小孩耍,她要看摔跤,拿布裹了一把硬幣往下甩,小孩顧不上摔跤,涌過來搶,搶完「哄」一下,散了。
摔跤沒看成,她依然很開心,「那是第一次發覺用錢可以買到快樂。」
在藝校讀書時,暑期有個賺錢比賽。藍燕在婁燁導演的《紫蝴蝶》劇組跑了3天龍套,在遊行隊伍里喊「抗日啊打倒啊什麼的」,賺了700多元。
採訪前我反覆看了3遍電影,未能找到藍燕的臉,但她堅持說,「我確實看到我的臉了,」並小心翼翼地截屏保存下來。
4月初的北京下了一場雪,藍燕在偌大的房間里,只穿了一件白色印花短袖,端著一碗冰磚,瓷勺碰瓷碗,叮叮噹噹地往嘴裡送。
藍燕從來不是個被慣壞的孩子,十幾歲時,她便從家裡搬出來,租外面的老公房。她很早就習慣一個人,張藝反而心疼她,問她害不害怕。那時的張藝已經略通人事,覺得這個好朋友「想逃避」。
沒有成為「性感女神」之前,她是個扎小辮的可愛女孩。第一次走進大眾視野,是一條冰激凌廣告。
3月的上海尚未回暖,天陰將雨,穿卡其色外套的藍燕坐在自行車後面,舉著巧克力味冰激凌——拍攝第一天,她舔了七十多支冰激凌——坐在一旁的張藝捧著熱水,「大冬天的,還對著鏡頭笑,好像挺痛苦的。」
2005年,俄羅斯《蝴蝶之吻》劇組來上海招募華人演員,藍燕在試過「咆哮」「傷感」「喜極而泣」三類哭戲後,憑藉「胸小」的優勢被選中,正式踏入娛樂圈這個名利場。
當時的藍燕尚未滿十八歲,為了拿下這部戲,瞞報了年齡。在聖彼得堡三個月的拍攝期,藍燕完成了她的第一次床戲。
「害羞。」藍燕回憶起當時的經歷,即便導演只是引導她騎著墊子,幻想一下玩蹦蹦床的感覺。
至今,藍燕的年齡仍然是個謎,但這早已無足輕重,這部只有翻牆才能看到的俄語影片,並沒有讓藍燕在國內一戰而紅。但這部影片無疑結束了她不算長久的龍套生涯。她被英皇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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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過後,香港娛樂市場的頹勢日漸明顯,香港娛樂圈的「老大哥」英皇也看到這種趨勢,開始在內地布局。藍燕抓住了好運。
和當天的採訪情形類似,藍燕在面試英皇時,用自帶的PSP播放了《蝴蝶之吻》。
時任英皇電影營運總監的陳欣健留意到這個女孩,「雖然存在文化差異,但是藍燕毫無保留地刻畫出人物的內心戲。」陳欣健一直看好她,甚至拔高到「只需一個出色的角色,她一定能迎風而飛」的高度。
2006年10月,藍燕順利簽約英皇電影,成為該公司唯一內地女藝人。公司給她取名象徵光與火的英文名「LENI」。藍燕像一張白紙,樂於聽人擺布,挑禮服、做造型、學粵語、專訪造勢……日程被塞得滿滿當當。
經紀人曾給她描述過捧紅藝人的過程,「這邊一個戲嫁接,那邊一個戲嫁接,再靠英皇的宣傳,電影節還能去,經常出現,慢慢地墊上去。」藍燕至今認為,這個過程並不難。
她的博客記錄著簽約伊始的忙碌,評論人數寥寥,但絲毫不影響她更博的筆觸。
經紀人帶她去見一名製片人。製片人說,明星永遠只演自己,演員是在角色里扮演不同的人,你想要打造成什麼樣。
經紀人回答他,「怎麼可能做演員,肯定是做明星。我們要靠她來掙錢的。」這句話對藍燕的觸動很大。
直到今天,她依然更想成為商業化的東西,「我跟你說,我不能成為一個好演員。因為太務實,太直接,好演員要磨練自己。」
作為新版《紅樓夢》出品方之一的英皇很快將藍燕送入紅樓選秀黛玉組。這場被網友調侃「有多少經典可以胡來」的選秀鬧劇,尚能看到人們在商業與藝術之間的掙扎和撕扯。
紅樓選秀中,藍燕第一次窺探到資本的力量。黛玉組深港澳賽區決賽時,她表現得極為用力,以至於緊張過度,走位發揮失常。
她後來才省過神兒,「特殊的人給我打了個招呼,讓我安心,放寬心。」那場比賽,藍燕以「一切大家心知肚明」 的方式拿到冠軍,一路殺入全國黛玉組總決賽。
散場後,她追著經紀人問,「真的是安排好的嗎?」
她還沒回過味來,便在北京黛玉組總決賽中,被「公司的安排」刷了下來。
十年中,藍燕慢慢領悟了真人秀的本質,「重要的是這個過程,你有沒有吸粉。」
但倒退十年,藍燕說,她「只想要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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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3月,藍燕主演的電影《非常閨蜜》殺青,影片中,她飾演命運起伏的名主播。在2007年范冰冰主演的電影《回家的路》中,藍燕還只是個扮丑的小助理。
紅樓選秀的鎩羽而歸併未影響藍燕的士氣,她很快投入新電影《回家的路》拍攝。
雖然在影片中只飾演女主角身邊的助理,但她還是為這個角色興奮,她原本以為范冰冰很酷,後來才發現「蠻親和的,她還分半把太陽傘給我呢」。
興奮勁兒過去之後,藍燕回頭看馬麗的角色造型,「真丑」——套馬桶頭,戴副大眼鏡——「把我生生美女的臉,都看不太出來了,完全削弱我的魅力。」藍燕至今耿耿於懷,但當時公司塞進去演,換不掉。
角色造型對她造成的困擾實在不足一提,公司管理層的頻頻變動,正悄然改變著藍燕的處境。
藍燕沒有跟隨別人一同「下船」,上海電影節就要開始了,她不想放棄走紅毯的機會。她感受過它的魔力。博客記錄著她的第一次紅毯之旅。
2006年6月,藍燕踏上上海電影節開幕電影《伯爵夫人》開幕酒會的紅毯,當走進鎂光燈聚焦的那一處,她看到一個類似於香奈爾五號香水廣告里那樣的壯觀場面,一種窒息感從心尖油然而生。那一刻,她突然生出一種困惑,紅地毯為何那麼吸引人呢?難道娛樂圈真的是個名利場嗎?
藍燕一直享受燈光打在身上的感覺。出道之前,她在杭州一個服裝發布會走秀,穿著寬鬆的運動服走上T台,燈光一打,前面一片黑暗,還有一排攝像機,她心裡知道,一定有。下面坐著的不是時尚界名人,而是服裝買手,但「那感覺真的很爽」。
第一次紅毯就像一場預演,第二次紅毯讓藍燕徹底沉醉。一年後,藍燕以英皇電影簽約藝人的身份,與陳欣健、霍汶希、黃聖依等,踏上第十屆上海國際電影節紅毯。
她戴著細細的銀髮卡,站在當紅的師姐黃聖依旁邊,顯得極不起眼,開幕式的紅毯好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這紅毯的,但她依然時不時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的詫異掩蓋了愉悅,「居然有人認識我了。」
那天晚上的情形就像菲茨傑拉德筆下的宴會,男男女女來回穿梭,交錯在香檳、音樂和絢麗的燈光中,快活極了。藍燕第一次近距離見到偶像張曼玉。看著偶像與公司高層相談甚歡,她感到自己無比幸福,因為她和自己是那麼近,她是那麼美,那麼有氣質,那麼充滿魅力,她的笑容,她的眼神都令人羨慕,就連她的獲獎致辭都默默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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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節過後,藍燕在英皇電影的境況急轉直下,三年內更換了三次藝人總監。「那時候公司沒有給我安排什麼戲,他們要我去深造一下,你懂的。」藍燕的經紀人曾試圖「向上面反映」,但「上面的人不搭理她」。
事業剛剛起步就要荒廢,她開始意識到危機,好友梁洛施鼓勵她「積極談判」。
藍燕親自找楊生談判,結果落了個「心情浮躁,好好反省」。藍燕頗有些不服氣,我不是來讀書的,是來掙錢的,浮躁不很正常嗎。
她掙扎著解脫,自己接戲,在《鑽石豪門》中出演一位任性的豪門千金;在諜戰劇《霧都魅影》中變身性感特工;在民國劇《大管家》中又成了知書達理的先鋒女青年。
2010年7月,藍燕在參加完《唐山大地震》的首映禮後,興奮地說「我不希望自己是個花瓶,我要的是真實」。有時,在戲中較強的可塑性,使她每個造型都像「變臉」,一度成為她的「致命傷」。
爭取拍戲的機會對尚未大紅的演員並非易事。藍燕「擠破腦袋」去試戲,「十個只有一兩個中」。
「有幾分姿色」在藍燕身上都可能成為被拒絕的理由。
藍燕面試一個丫鬟,導演認為她演保鏢更合適。「他說我是女一的款,在旁邊演那不是搶人家戲嘛。」結果沒過。
當時的藍燕還沒參透行業規則,「現在我是知道了,有時候你找上去女演員也會看的,可能他們會覺得這個女的稍微有點妖嬈,或者是有幾分姿色。」
藍燕一直期望「可以靠自己掙更多的錢」,甚至緊張又期待地在微博為更名「張曼芝」徵求意見。那晚,藍燕只睡了三個小時。
直到今天,陳紫函依然能在她身上察覺到想更紅更出名的慾望。也許是年齡的緣故,陳紫函更懂得剋制慾望,卻格外欣賞這個常常「放飛自我」的姑娘。
藍燕像個迫切想取得真經的信徒,跑去請教在她眼中「最成功的人」,「是不是我電視劇拍得太多,電影拍得太少了?為什麼並沒有達到我所期望的東西呢?」對方答覆,「你就這麼得過且過,混過去得了,也不可能紅。混得差不多了,把自己嫁出去。」
藍燕對這樣的答覆頗不贊同,「我想要的是成功,實現自己所想的東西,(這個東西)也不完完全全是錢,就是一個抽象的東西,希望可以到達那個地方。」
「很多演員也演了很多戲,他們的片酬永遠不漲。」藍燕敏銳地發現,時代變了,這已經不是努力拍戲便可以成就自己的時代。
她感覺自己正走在這條路上,急於要「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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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藍燕身著造型出位的「扇袍」首次出征戛納電影節。媒體這樣描述藍燕的戛納首秀,「以全程5分鐘時長未受保安阻攔順利走完紅毯」,女俠造型贏得官方大屏幕「3次正面特寫和5次中景跟拍」,給予高度認可。
相隔十年,藍燕不再感嘆紅毯之長,這一次是她的主場。2017戛納之旅彌補了她6年前的遺憾。2011年,因申請法國簽證未果,藍燕缺席《3D肉蒲團》戛納行。
眾所周知,藍燕選擇了《3D肉蒲團》。電影在2011年4月上映。
這一年,藍燕觸底反彈。因為帶資進組,藍燕只裸露了後背和大腿。如她所願,電影在上映首日便大火。
她的慾望和著電影院暗自涌動的荷爾蒙將藍燕推上出道以來的最高峰。
藍燕的忙碌從電影上映當月的188條微博中略見一斑。出行配置的豪車、套房,被藍燕收錄在微博里,她穿行於各大媒體之間,趕通告「過癮」,偶爾發微博抱怨,「難得休息幾日,拿到新檔期嚇死人,日日都有通告。」
在鏡頭前,她的胸圍不斷膨脹,告別了銀髮卡和小傘裙,穿著黑白條紋包臀裙,臀部側著鏡頭,光彩照人,看上去像個輕佻女子。
微博上有人冒名藍燕,藍燕感嘆「人紅是非多,無奈」。在「人紅」面前,小小的「是非」帶來的無奈,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她也享有當年「范冰冰分半把傘」式的關注,在洗手間擦口紅的紙巾被人拍照發在微博上,文案寫著「史上最令人想入非非的擦手紙」,藍燕看到後,配著emoji笑臉,做暈倒狀。
「媒體追捧,粉絲追著,到哪裡都有人認得,出席活動都是重咖嘉賓,我很多女朋友只能坐旁邊,我坐主座,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藍燕確實嘗到了紅的滋味,她知道光環虛幻,但依然享受。
在陳紫函看來,前面有風險的時候,自己往往會躲在安全的地方。
藍燕不會,她在這個風口迎面撞了上去。之前與男明星的合照被二次曝光,被傳失蹤、炫富、緋聞纏身。
彼時,她為上海一家整容醫院站台,並公開表示「會考慮胸部和臉部微整形」。
經紀人BOBO多次叮囑藍燕多讀書,有助於與人交流,但最終「放棄治療」。藍燕不在乎,她早已準備好接納這一切,不管「負面或正面的」新聞,只要「有」就開心。
那是藍燕事業當紅的上升期。
《3D肉蒲團》於她而言,最大的改變並非暴漲的人氣,而是源源不斷的財富和日漸強硬的話語權。她的片酬在之後接戲時翻了七八倍,但依然有劇本主動送上門來,不用試戲,只要能出演,價格隨便開。
「我靠,什麼情況?價格隨便開?當時我就問我姐,要不要價格隨便開,要不就演了算了。」她收到比之前更多的「女一」,並有選「男一」的話語權,有「pass女二」的話語權。
對劇本不滿意,改;台詞不好聽,改;不想演反派,改。只要你來,怎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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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在一次圈內好友的生日會上,好友開玩笑,向全場發問:「我為什麼沒有大紅?」
經紀人站出來,「點已經過了。」
《3D肉蒲團》後,藍燕相繼出演了《隋唐演義》和《太平公主秘史》,都是主動找上來的劇,戲中造型沒有大變,人氣開始下滑。
這只不過又一次印證她之前的結論,時代不一樣了。
「演了一輩子警察」的陳欣健認為,《3D肉蒲團》只有「性」,沒有「格」,很容易被定型,建議藍燕嘗試不同性格的角色,並希望「有勢力、接觸面廣的團隊」幫她開拓局面。
藍燕看穿了現實,自己也被「捧過」,結局不過爾爾。「如果你能為他們帶來利益,無論這個利益是直接還是間接轉化,只要轉化率有了,他們還會再投;如果一旦他們認為你對他虧本了,他會止損的。」閱歷早已令她深諳遊戲規則。
一個朋友花了一千萬,把自己打造成了網紅,帥氣,單身貴族,霸道總裁,讓粉絲尖叫,但這麼做的目的也只想在網上賣面膜。
「你什麼都不用干,只是一個網紅,都可以有錢賺。我要是活在這個年代,你要我選擇去拍《3D肉蒲團》,那當然不用去,直接把錢用在打造一個網紅,從網紅的渠道再轉過來,不是一樣嗎?」
去年,馮小剛公開喊話娛樂圈經紀人,要幫演員選一個方向,要麼拍電影,要麼拍電視劇,要麼拍綜藝秀,要麼當花瓶,多棲發展不靠譜。
這句話說到藍燕心坎兒里了。藍燕似乎看到自己又走入《3D肉蒲團》之前的「死局」。但這次,她暫且妥協了,「就是美美的,當個花瓶就行了,不需要演得多好。」
不同於一些藝人簽對賭協議,藍燕一年投入七位數,年底可以大豐收,分給員工後,自己還能拿大頭。這是一切決策的源動力。
「女人有時候最怕的不是裸露,是不美。」為了事業走得更長遠,她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己的胸圍,叮囑攝影師修圖,內心抗拒電視真人秀。
不過,她依然樂於公開曬豪宅、跑車,在某個時刻,藍燕還是那個困於家中,向樓下撒錢逗樂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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