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隱形貧困人口,我TM是顯性貧困人口!
王思聰曾發過一條朋友圈,說是帶著自己的可可小公主回北京避避雨,配圖是一張很可愛的小狗狗,然後周鴻禕評論道:坐飛機讓帶狗么?
王思聰回復:不知道,我是私人飛機!
同樣的事情還出現在另外一個人的朋友圈:說一個人花了十幾萬買了一套香奈兒的衣服,穿了幾天後拿去乾洗,結果發現掉色,於是怒兒投訴;
香奈兒客服卻說:我們這產品設計時根本沒考慮過要洗,一般都是穿幾次就丟掉了啊。
繼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之後,有一個更加扎心的詞——隱形貧困人口刷屏朋友圈,引發一片賣慘聲,讓這個詞成功榮登2018年最扎心用語:
隱形貧困人口是指有些人看起來每天有吃有喝有玩,但實際上非常窮的人。
這類人有個共同點,打開她們的朋友圈,幾乎都是曬美食、曬旅遊、秀恩愛的,配圖永遠都是九宮格,湊不夠九張也要專門拿幾張空白圖片填充;
這類人朋友圈展示的是五彩斑斕的生活,但實際上,她們可能都是月光族,而且還把這句話經常掛在嘴邊:工資就像大姨媽,來了一個星期就走了。
和這類人相映生輝的,是另外一群隱形土豪人口:有些人看起來每天哭窮、吃飯都叫外賣、買單還要團購、總是祈禱暴富,但實際上非常有錢且正在賺大錢。
窮人愛炫富、土豪喜哭窮,其實這都是近年來一種自嘲文化的興起和盛行,幽默一直被人們稱為只有聰明人才能駕馭的語言藝術,而自嘲又被稱為幽默的最高境界。
像周星馳在《國產凌凌漆》中說:哪怕是一條內褲、都有它的用處,就是一種自嘲;
像黃仲則寫詩: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也是一種自嘲;
像馬雲常說:其實有錢也沒什麼好的,更是一種自嘲;
就連神話故事中仙人也常說:只羨鴛鴦不羨仙,土地公土地婆笑而不語,東王公和西王母還生了七個小仙女呢。
自嘲是撇開自己的成就而只拿自身的不足、甚至生理缺陷來開涮,對丑處、羞處不予遮掩躲避,反而把它放大誇張,然後巧妙地引申發揮、自圓其說的手法,最後博君一笑。
自嘲背後涵蓋的是絕對的自信,凌凌漆成了最厲害的特工,黃仲則流芳千古,馬雲成為中國首富,神仙嘛,都成仙了還想咋滴,只有足夠自信的人,才能不動聲色地說出自我調侃的語言。
民間曾出現過網紅奶茶的說法,最典型的當屬:喜茶,但也有不少人曾經見過這麼奇葩的店家:喪茶!
以喪茶為代表的喪文化,也是自嘲文化的一種展現形式,把平時我們羞於啟齒羞於示人的方方面面展示給大家看;
既可以對抗眾說紛紜帶來的壓力,擺脫心中種種失落和不平衡,又可以獲得精神上的滿足和成功,還能給別人增添快樂,幫助別人更清楚地認識真實的自己。
不過,這是一個結果導向的社會,自嘲過後,我們還是得面對現實,把擺在面前的問題、困難解決掉,例如文首提到了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力問題;
其實並不是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像力,而是缺乏想像力導致我們無法擺脫貧窮。
我有個老鄉,小時候學習特別棒,但因為各種原因導致早年輟學,因為身無長技,所以南下打工,在一家燒臘店做師傅;
幹了幾年之後,他攢了一筆錢,開始想著自己獨立門戶,但是農家長大的他沒有多少技能,就琢磨著給燒臘店提供原材料——養鴨子!
他養的鴨子又肥又大,被很多商家看上,生意開始越做越好,後來又開始養雞養鵝,規模大了之後,他開了自己的燒臘店、茶餐廳,把鵝毛供應給羽毛球工廠,鴨子供應給絕味鴨脖,雞供應給各大酒店,還自己開一間工廠,做真空包裝開袋即食的速食...
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一家公司的老總,手裡管著好幾家店、兩個工廠,產品從上游到下游供應著無數個供應商,資產上千萬,而論起年齡,似乎比我還小一兩歲;
我在公眾號里推送的網貸平台,大家都是投資個幾萬塊,甚至幾百幾千的也有,他都是一百萬起投,還敢投長期標,資金周轉也不差那點錢。
我曾問他:當初輟學干這個,你就不怕自己做不好嗎?畢竟你什麼經驗都沒有。
他說:確實會啊,因為我當時手裡除了那一萬塊什麼都沒有,但我現在回想,就算我連一萬塊都沒有,我一樣也會走到今天,因為我會想著怎麼去賺錢,怎麼賺更多的錢,反正我本來也沒有什麼,輸了就重新來過唄。
十年前,很多人和我一樣都覺得他當時不讀大學很不可思議,只是因為我們覺得讀書上大學、有好工作是最好的致富道路,可是我們這些上了大學的,真的每個人都過得很好了嗎?
在隱形貧困人口流行於朋友圈時,有多少人是真正的顯性貧困人口,他們看起來很窮,但實際上,比看起來更窮。
我覺得我就是這種人,所以我決定,開價1元拍賣自己:
這是朋友圈尚未流行起來的小遊戲,偶然發現,覺得還蠻有趣,大家不妨參與進來,一起看看自己能賣多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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