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披薩引發的紐約眾生相,眼見不一定為實
這部電影講述了一名黑人男子和一名白人女子,在紐約一間公寓里發生的故事。已經開始想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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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紐約一間公寓,一名黑人小哥送Pizza上門,晃了一圈也沒見著點外賣的人。那行,你不吃我吃。正吃著,一陣歌聲傳來。小哥方了,玩了兩分鐘 「貓捉老鼠」遊戲後,終於發現了這名唱歌劇的白人女性。
只見她戴著耳機,光著腳,在偌大的房間里旋轉跳躍閉著眼。
看到這裡你可能會想,有錢真好,可以住這麼大的房子,以致於晃了這麼久都發現不了有個陌生人。
正當你以為兩人要開打的時候,片子的最後,猛然迎來一片祥和。這時你才恍然大悟:噢原來這女的是個清潔女工。
小偷搖身變主人,女工失責忙道歉,真是喜大普奔。於是故事在小哥悠揚的歌聲中謝幕。
【靈感來自偶然,而紐約給我造了夢】
送外賣的黑人,唱歌劇住豪宅的白人,這是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現實解讀,清晰而自然,不易被打破。而在本片中,角色被導演巧妙反轉,同樣地,清晰而自然。
怎樣對我們已經熟悉的事物進行加工和升華,是電影所不斷追求的。
在談及電影的創作初衷時,編劇及導演Gary Nadeau被問到:「片子里出現的黑人男性,白人女性,從開始的外賣小哥角色設定,到最後發現,唱歌劇的白人其實是清潔女工,這種地位反轉,這一切的種族,階級體現,是故意而為之嗎?」
Nadeau的回答:「其實一切都是偶然。」
—「為什麼是這幢公寓?」
「只是因為男主是我的好友,這是他的房子」
—「為什麼拍成黑白片?」
「因為公寓牆上彩色的畫太刺眼了」
—「為什麼女主要唱歌劇?」
「因為女主正好是個歌劇演員」
諸多偶然的因素拼湊,於是有了這部短片。
電影的創作絕不是出自這種偶然,Gary Nadeau說起了這部短片的靈感來源。
「在紐約,一切都不是它看起來的那樣,我常常被這個城市的多樣性所震撼。而文化的多樣性之中,又包含了更多的多樣性」。在這部電影里,相信從不同人的視角去看,體會將大相徑庭。」
我們總在思考種族,階級這類現象的拍攝手法,如何視覺化,讓觀眾感同身受。相信Nadeau的這部短片,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你。
【關於本片,還有些可說的】
《Pizza Verdi》這部短片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部英劇——INSIDE NO.9 (《9號秘事》)。看過這部劇的人不難發現,Nadeau這部短片和它一樣,劇本並不複雜,台詞基本沒有,貫穿始終的人物也就那麼一兩個。導演喜歡和觀眾玩心理遊戲,在你覺得情節稍嫌無聊的時候又會開始反轉。總之一句話,套路都很深。
《Pizza Verdi》中的Verdi,其實是指義大利著名歌劇作家G. 威爾第。而片中女工所唱的歌曲,便是出自威爾第名劇Rigoletto (《弄臣》)。在絕大多數歌劇中,主人公多是光鮮亮麗的英雄美女,而威爾第的《弄臣》卻反其道而行,把一個形貌猥瑣的駝背侏儒定為主角,但正是這個形象,自誕生以來就被看作是音樂史上最富有表現力的男性角色。他分裂破碎的人格兼具著善與惡的雙重人性。媒體稱這個畸形的主角弄臣 「具有一種獨特邪惡的 『魅力』 」。
也許Nadeau的電影想要表達的,正如歌劇《弄臣》一般——世界在公與不公的選擇上總是暗波洶湧,歌劇里有形貌猥瑣的侏儒,現實中有活在社會底層的普通人。高等與低等,善與惡,也許並不需要劃分明確。生活總是製造不同,也許這,才是我們所追求的。
說到底,影片的反轉也好烏龍也罷,無非是為了在本質上加深電影的構造和升華邏輯,就像Nadeau在一次採訪中被問到:
—「完成一部電影的過程中,最難的是什麼?」
—「Getting peoples attention andholding it again and again and again...」
(電影最難的,便是從頭到尾都都保持觀眾的高度注意力)
所以最後,
那份pizza,
到底是誰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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