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她大姨媽還痛嗎?說完我就後悔了

我們班那個女生又來大姨媽了。她每次來大姨媽就會趴在桌子上哭泣,或者走路時暈倒在走廊。班主任特別對她表揚,說她是我們學習的榜樣。雖然我們男生沒有機會學習,還是很關心她。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淡藍色的血管在側臉隱約可見。她眼睛很大可是經常發獃,望著面前的空氣不言不語。

我會忍不住看著她的這種狀態數秒,看看她的眼神到底什麼時候會轉動,她什麼時候會眨眼。

有幾次,她發現了我,眼球從望著正前方游移到我的這邊,我趕快低頭裝作看書的樣子。

有一次我們的目光相遇了,她的臉上帶著不易覺察的變化,像是湖面落得花瓣蕩漾的漣漪,久久地盪在我的心裡。

她的座位旁一直有中藥的味道,水杯里放著黑乎乎看起來不好喝的中藥。上體育課的時候,她坐在操場跑道外沿的階梯台上,看著我們跑步。我繞著操場跑,等我跑到她的身旁,恰到好處的看看她,有一次,她輕聲說,加油。我本來已經沒有力氣了,忽然有了更多的力氣,瘋狂的跑起來。

初中畢業之後我們就沒有見面。到了大學,有一次在校園她喊我的名字。我愣了一下才發現是她。她的臉還是有些蒼白,高挑的腿踩在白色運動鞋裡。短褲很短,顯得很性感。我發現她的膝蓋靠上的腿部內側,有一個淡淡的斑。這在她雪白的腿顯得有些明顯。她不好意思地說,她平時不穿這麼短的衣服,只是剛從健身房出來,準備去宿舍換。

原來我們考入了同一所大學,由於學院不同,我們這麼久了才有機會見面。上天就是這麼不急不緩地安排,該來的都會來。

按照她初中時的性格,現在的她一定是打個招呼就走掉了。可是因為是初中同學相遇大學,我們都覺得有些奇妙。我在初中就對她很有好感,所以我看著她不想走。她也沒有移動腳步,卻找不到除了專業啊之類的其他話題。

我問她大姨媽還痛嗎?說完我就後悔了,這太魯莽了。她羞澀的抬起胳膊捂了一下嘴,徒勞地遮擋之下還是露出了雪白整齊的牙齒,手腕上帶著紅色細繩圍繞的圈。她笑的臉紅紅,說,已經不了,現在好多了。

沒有其他話題,我愣了一下,又接著問她,怎麼治好的?當年你那麼痛苦。

我覺得這樣說不過癮,接著虛構了我有一個表妹大姨媽來的時候也是疼到暈厥,想詢問她一些治療經驗。

她用手呼扇著風,想趕走臉龐的汗,清淡的香水味隨著夏天的熱風更加濃郁,她的頭髮粘在臉蛋上,汗珠無聲地滑落,像是滑雪運動員從山頂衝下來。

她四處看看,建議我們去餐廳聊。由於不是吃飯的時間,那裡人很少。她告訴我,她高中的時候換了一個醫生,按照醫生的建議,家裡給她買了儀器,每天可以按摩腿部,促進血液循環。我在腦海里想像冰冷的機械手在她白嫩的腿上揉捏。

她笑著打我的頭,說你發什麼呆?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一種椅子,把腿放上,用帶震動的皮布包裹整個腿,打開開關就會震動起來,每次半小時就好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笑著說,你呀,你是不是上初中的時候就喜歡偷偷看人家?我就知道。

我很驚訝,原來她都發現了。不過我轉念一想,她這樣心細如髮的女孩,怎麼會發現不了呢。她搖了搖杯子里的飲料,喝了一大口。我盯著她的杯子看,這是剛才在餐廳門口的小賣部買的,裡面沒有春藥,她不會雙眼迷離滿面緋紅,我也沒有機會扶著柔若無骨的她癱軟在地上。

她又打了一下我的頭,我才回過神。我笑著說,也許是初中看你發獃的時間太長,也被你傳染了,我很喜歡發獃。

她飛快地白了我一眼,理了一下垂下的長髮到耳後。我扭頭看看不遠處打掃衛生的保潔員,這裡不適合強姦,我不許克制自己不把她撲到。我轉移目光,卻落到她的白襯衫上,胸部大但是形狀很好,以我手的大小,也許勉強握住。

你是不是還沒有女朋友?她忽然問我。

完了,又被她發現我看她的胸了。

我笑著舉起雙手,對她說,全靠左右手。

她捂住嘴笑出了聲,看我的大眼睛亮晶晶。我很喜歡她的這個反饋,給了我很大的動力。

你這十個女朋友能幫你幹什麼啊?她微笑地逗我說。略帶期待的目光有些灼熱,我轉移目光,不和她對視。

什麼都可以啊。我回答她。

也可以……喂,你們男生是不是都會那個?她降低分貝問我。

哪個?我假裝不知道。

哎,裝模做樣!掃興!她有些不開心地碎碎念。

我一直想著為什麼當年的她變化這麼多。可是想不出原因。她比當年活潑了許多,已經兩次打我的頭,還聊這種話題。我打量了一下她,她也正扭頭看我,目光在空中碰觸,火花四濺,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我們倆都笑了。她笑起來真好看,雖然有些露出上牙齦,可是她的牙齒很白,酒渦淺淺。我還想看到她笑,就構思了一個笑話講給她聽,一個關於她是伯樂,我是千里馬,我只能被她騎的故事。她笑得大眼睛眯成了一道縫。

下課鈴響了,不一會兒這裡就會來很多同學。我們交換了聯繫方式,就各自去忙了。

我出了餐廳,感覺整個校園都蒙上了浪漫的色彩。我哼著歌,回到宿舍,有人在打遊戲,我沒有辦法蓋上被子來一發,只好攤開書背英語單詞。可是我滿腦子都是她,她好像還在對我笑,她臉蛋混合汗水的發梢,她的兒化音略帶撒嬌,她打我的頭兩次,現在我感到有些發燒。溫度越來越高,我口乾舌燥,端起保溫瓶倒水,發現是空的。

我提著保溫瓶下樓,去開水房的路上,我走得很慢,,我不時調整腿和腿和腿之間的位置。開水房接水的很多,想不到我又遇上她了,她已經換上了裙子,和閨蜜出來接水。水蒸氣瀰漫,鑽進她的裙子又鑽出來,我低頭看著。她打了我的頭,和閨蜜一起笑。

開水房分別的時候,我看見她的白色運動鞋有一個濺上的小黑點,不由得有些緊張。我很想幫她脫下來,抱住她的腳丫在懷裡,幫她刷洗乾淨。我回頭看她,她和閨蜜也看我,我們都笑了。

夜自習快要下課了,我停止了想她。想要見她說說話,可是卻找不到理由。漫無目的扒拉著手機。這時候,我收到了一條信息:你對你表妹說了嗎?我還沒告訴你那個按摩機器的型號呢。

這是她第一次給我發信息,我才想起來是她。帶著激動問她,那麼,型號是什麼?

說完我就後悔了,我太笨拙了,如果她告訴我型號的話,一切都結束了。我也找不到理由和她見面。

她回複信息說,型號說不清,我們見面聊吧。出了教學樓,操場往北走,第一個路燈下的黑板報那裡,等著我。

因為我跑得太快,她過了好大一會兒才來,站在我面前,淡香包圍了我,我的呼吸加深了。繞著操場走著,我對她說,上初中跑步的時候,你還為我加油過呢。

她笑著說,你現在跑,我也會為你加油啊。

我搖搖頭。由於和她並排走,不由自主的靠近她,我的手背碰到了她的手背。只好拉開了距離。她的笑被昏黃的路燈蒙上誘惑的色彩。

不能一直沉默的走,話題再次轉移到她的大姨媽,她告訴了我機器的牌子和型號。還說現在也許買不到,如果真想要,可以帶我去她的家裡拉。她初中時的老房子現在沒有人住,也許那個椅子孤零零地在她的卧室落滿了土。

我只想見到她,就什麼都答應了。

到了快要熄燈的時候,她臨走告訴我,好好和你的女朋友玩去吧。說完用力捏了我的手。不過我的手上有繭子,所以不疼。

到了某個星期六,我們一起坐車去她的家,兩個小時的車程,她拿出來準備充足的零食給我吃,我對掉在她胸前的餅乾碎渣很在意,不時盯著看,被她打了好幾次頭,當然,都是普通意義上的頭。

舊小區的房門生了銹,她開了好久。我擔心也許我會進不去,她的這道門。她把鑰匙給我,我也試了好多次,蹲在樓梯口休息,相互看看,接過她的紙巾擦汗,笑著繼續。我們的目光交流,讓我們瞬間明白,這個門必須要打開。

門終於開了,我們歡呼著進屋。被屋子裡的塵土氣息熏得咳嗽。她趕快打開窗戶通風,掀起蓋在客廳沙發上的防塵布,坐下來享受空調的涼風。

她去洗手間打開熱水器,告訴我洗澡還要等一會兒。

我說,洗完澡我拿什麼衣服換呢?

她假裝嚴肅的說,必須洗哦,衣服都被汗濕了。

她想了一下繼續說,你可以洗澡的時候把衣服脫下放進洗衣機,等洗完澡,先穿我的,這麼熱的天,衣服肯定晾一會兒就干……干。

她第一個干發成了四聲,趕快糾正了一下。

她先去洗澡了,我聽著水流聲,看著她家的照片牆,還有她得的獎狀。

我去洗的時候,她剛出去。整個房間被香霧充滿,我還在地上發現了她掉的頭髮。我洗完之後,她給我準備了她的裙子,我裹著浴巾,窘迫的拒絕。她笑著逗我,給我拿了她的白襯衫和短褲。襯衫還好,我穿的上,雖然我沒有鼓起的胸部,顯得有些松垮。可是短褲就太瘦了,只好穿了一條她的舊牛仔褲,好在屋裡空調開的足,我也不太熱。

已經十二點多,她問我餓不餓,我說天太熱,不想吃什麼。她也趕快附和。領我去她的卧室,給我示範那個座椅的使用方法。她坐在椅子上,準備用寬大的皮布包裹腿,卻又站起身,讓我試試。她說她必須教會我怎麼使用,我才能教會表妹。

我坐在暖暖的椅子上,皮子感受到香香的味道,也許她使用的時候,身上的香氣滲入了進去吧。和我想的不同,她幫我把小腿還有大腿全部包裹了。那種緊繃感讓我有些緊張。

她讓我躺好,手腕搭在椅子把手上,上身像拉安全帶一樣,固定好。她打開開關,全身震動起來,身體感到有些飄蕩,水中漂浮的體驗,漸漸地感覺心裡痒痒的。她換了頻率,我全身震動起來,讓我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癢。我期待著她再次提高頻率,她彷彿懂我的意思,按我想的做了。

她用這個椅子多年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使用的技巧呢?我很快明白了什麼,這個椅子帶給我的快樂,一定也帶給她了。停了下來,我什麼也不說,在她臉紅紅的微笑中沉默。我想讓她幫我解開,擔心著自己是否還能站立。她笑著說,這個不行哦,必須每次做夠半小時才有效。

我強顏歡笑,對她說,不用了,我都懂了,再說我也沒有姨媽痛。

她彎腰,濕漉漉的頭髮掃過我的臉,在我耳邊對我說,帶你飛。

話音剛落,她再次打開了開關。我承受著,看見她初中時那熟悉的發獃,她睜大眼睛看著我的臉,彷彿我扭曲的臉,痙攣的身體,對她很有吸引力。

她終於放我下來,我起身,一陣暈眩,倒在木地板上。她扶著我靠著她的床,笑著說,我就知道,做完治療是沒辦法站立的,你必須休息。

我無力地任由她擦汗。她在我面前走了幾步,微笑的問我,想不想看我為你做示範?

不等我回答,她的浴巾滑落,她在椅子上躺下。

我睡了很久,她開門拿外賣的聲音吵醒了我。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天色昏暗,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快要到晚上。

我顫抖著拖著酸疼的腿走出門,問她什麼時候回學校。

她把外賣飯盒一一打開,擺在桌子上,笑著說,你醒啦?外面下雨啦,幹嘛要著急回去?明天周日呢。

我想著也對,看她捂著胸口的衣服擺弄飯菜。她白了我一眼,讓我穿件衣服去。

我才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穿。但是陽台晾著的衣服,由於是雨天也沒有干。我只好穿她的衣服,這一次,她堅持給我套了一件連衣裙。帶著生氣的樣子麻利的給我穿好,用力系好束腰。繞著我看了又看,笑了又笑。

吃飯時,她給我夾菜,讓我多吃點,加強營養。我低頭扒拉著手機,邊吃邊玩。她用筷子打我的頭:別玩手機。

飯後出了好多汗,我們又去洗澡。我用了她的牙刷和牙膏。她給我找了另一件連衣裙,上初中時她就穿過,我現在穿著像是超短裙,上身緊繃著,快要撐破了。我的身上散發出她身上好聞的香香的味道,我用手指搓揉裙子的衣料,感受上面的紋理。

你要不要複習一下?她問我。

複習什麼?我不解。

複習一下椅子使用技巧。她忍不住笑。

我很不情願,有些恐懼那種巨浪般的感覺,還是被她推著過去。由於我這次穿的是輕薄的連衣裙,很快就包裹好了腿。我再次陷入歡樂的漩渦。

半夜,她在我的懷裡說,她上高中第一次用這個椅子,是沒有什麼特別感覺的。那只是一把普通的按摩椅罷了。後來她的已婚大姐從美國回來過年,把她的椅子改造了一下,端著筆記本,連接按摩椅升級介面,把反編譯的按摩椅固件刷進去,得到了多種頻率的效果。那些包裹腿的皮質布帶,本來是震動按摩頸椎和腰椎的,被大姐改造了,可以完全包裹大腿和小腿。

她記得大姐神秘兮兮的讓她躺上去,被大姐捂著嘴嗚嗚地香汗淋漓。她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親密無間的姐妹倆,發現了一件秘密的好玩的玩具。

我實在太累,沉沉地睡著了。第二天,我和她還有椅子一起玩。雨下了一天,叫了好幾次外賣,到了傍晚,我打算回學校,因為星期一有班主任的課,是要點名的。走到陽台,把衣服摸了摸,竟然還沒幹呢。

我有些沮喪。她倒是很快樂,說衣服沒幹就在這住著,不然你就穿我的。

我只好請了假,班主任有些生氣,問我為什麼不說因為什麼事情請假。星期天的夜晚,我和她還有椅子一起玩。星期一,我和她還有椅子一起玩。因為衣服還是沒有干。我們吃了一天外賣。星期二也一樣。

到了星期三,我摸潮濕的衣服時,無意發現陽台下的防滑墊下面,有一個花灑,原來她一直偷偷給我衣服加濕。

我又好氣又好笑,拿著花灑去問她。她笑著說,終於被你發現了。好吧,其實呢,我家洗衣機有烘乾功能,十分鐘就幹了。

我們終於要回學校了,臨走的時候,我們深情地看著椅子。她打了一下我的頭,告訴我,這個椅子太重了,下次我們再來把它取走吧。

我點點頭,心裡想著,也許並不會發生你想的樣子。

果然,她很快接著說,不行,你還沒有學會怎樣使用呢。

我急忙說,我學會了學會了。

她歪著頭,看著我說,那,你用一次我看看。

本故事純屬虛構。 我喜歡寫故事,我的個人微信號(不是公眾號):cjxtrmwrohsc常記溪亭日暮誤入藕花深處的首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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