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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沒有總結

2017年並沒有什麼特別,它在時歲的長河中依常,前承2016,後啟2018。

對於不同的人而言,在這平凡的時歲中,總會是有的人覺得它步履匆匆,有的人則深感它緩如爬行。

覺得它緩如爬行的,大抵是煎熬著的,迷茫著的,不知前路何處的,惶惶不可終日的人的感受。而覺得它步履匆匆的,大概是負重著的,瘋狂著的,無暇思考的,分身乏術的人的感受。

然而,其實還有一種感受。

平平。

「無甚感受」,到了極致便是麻木。

你沒有明確的計劃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用睡眠和遊戲娛樂來消抵自己對時間發展的惶恐。亦或者用一種百分之二百投入工作的雞血精神,將自己填滿,卻也無非是表述著心中的極度的無可奈何。每每被追問內心究竟想要什麼的時候,大抵是以「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的邏輯給出一個唯物現實主義精神的答案:先將房子車子票子擔負在身上,至於其他的,未來再說。

所謂談理想總歸於矯情。

說的都未來,做的也未到。

先自認看透了世界,自認摸清了「社會現實」,在尚未走投無路時自認為學會了妥協。

終究向一切妥協,包括自己的內心。

如是也便平平的極致。

誠然,大部也多是固然平平的命,卻染了不平的病。心存不甘的也難越局限,始終堅持著對甘於妥協者的不屑與批判,在幼稚天真中度過他憤懣的一生。

同時卻也恐懼:當越過平平的界限的時候,所見所得是否真的值得這份堅持?

於是,平平成為內心最大的矛盾之源泉。

不甘多於恐懼時,尚可向前走幾步;

恐懼多於不甘時,感慨度日如年;

兩者大抵相衡時,平平。

也於是,在諸多選擇面前,你覺得無論如何都好;在一事無成時,卻也總能找到安慰自己的理由;在懶于思考的境遇中,就索性把時間交給瑣事和無聊;在所有被直擊內心的追問下,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似有似無的「熬出頭」的未來之上。

平平如昨,平平不覺。

心麻不已,頭木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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