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愛不愛我

你到底愛不愛我

1.

「我愛你。」

「嗯。」

2.

上一次接觸到「愛」這個字眼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我大概已經記不清了。

只是我總是非常避免地觸碰這樣的辭彙，總覺得太空太泛濫了，說不出也抓不到。

但我又無比熱切地想要遇見這樣的辭彙，就像是每個中二時期的人吶，總是憧憬一些書里或者電影里才會有的情節。

然而我總是不知道怎樣面對對方脫口而出的「愛」，我甚至不知道應該要以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更別說是要做出什麼行動了。

於是我說「嗯」，就已經是足夠了。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也愛你。

3.

想來「愛」這個詞已經離我很遠，遠到似乎我仍舊記得那種感覺。

你拿著手機，即使隔著屏幕，也能夠感受到一股熾烈的暖意。

第一次看到這個詞的時候，才知道喜出望外、欣喜若狂這樣的詞語並非空穴來風，它是真真切切的，誠不欺我。

即使後來的「愛」越來越多，溫度越來越少，但總還是有溫度的，再少的溫度也總能給以笑意。

我仍舊記得那種感覺的，就像記得曾經的人。

4.

「你愛我嗎？」

「愛啊。」

「你愛我的什麼？」

「我愛你因為你愛我啊。」

「……」

「那你愛我嗎？」

「愛啊。」

「那你愛我的什麼？」

「就是愛啊，哪有這麼多原因。」

5.

很多時候，說「愛」的人總會成為過去式，這就像是那些說要回老家結婚的人，總是活不到下一集。

人走了，愛也走了。

有時候一個人走在路上，我會喃喃地念著從前的人的名字， 有時候一剎那忘記了，自己總是會難過起來。

大抵自己還是太過矯情了，要不是矯情，怎會生出這麼多事端。

只是偶爾還是覺得，矯情也挺好的。

6.

「愛」這種東西，和毒品是一樣的。

在沒有第一次「愛與被愛」以前，我是從未考慮過這回事的；而當有了第一次，便再也不可收拾。

兩個人便是開心，一個人便是落寞；兩個人便是喜悅，一個人便是孤單。

從前從不覺得一個人有什麼不好，後來一個人的時候難過到要哭出聲音來。

你知道當愛成了往事的時候，心總是會空一塊的，難免會痛，難免會哭。

7.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一直都覺得「愛」還是太過於浮誇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只是道理我都懂，然而終究只是道理罷了。

人終究都是貪婪的動物，你我都不例外。

今天你喜歡吃五花肉，我喜歡吃肥牛卷，正好我們拼桌可以吃一次涮肉火鍋；明天你想吃蝦子，我想吃黃瓜，然而黃瓜和蝦總不能一起吃的，那我們便散了吧。

我一直都記得初中的時候化學老師說黃瓜和蝦一起吃的話是有毒的，但我知道，其實沒什麼問題。

只是黃瓜和蝦終究還是不能一起吃。

我不想你去吃蝦，但我阻止不了你。

8.

只是到最後，我終於還是沒有把「愛」說出來，也再說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