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為尊嚴輟學,如今尊嚴為我而生
一枝筆、一把刀、一隻貓、再一支筆。
從那時到現在,到底過了多久?有點像在光中的旅行,我的第一本小說就叫作光之旅,如果我堅持將其寫下來的話現在我恐怕......
會在原點停滯不前吧?
那稚嫩到完全純凈的文筆讓如今的我看來都想擁抱過去的我親昵七分,抱住他傷痕纍纍的身體,撫摸他的後腦,對他說:「你很努力了,你很努力了。」
時間真的是整個世界都求之不得的寶物,它可以凈化最醜惡,同時又能孕育最醜惡,我不會感謝時間什麼,就像我不會感謝讓我生命移動的身體,亦不會感謝賦予我身體的父母。因為你必須要明白,一但你得到了什麼、同時也就在承擔著什麼。一切的存在都有其理由,理智地對待才是唯一的出路,這件事我在很久很久之前都已經了熟於心,就因為這個世界上充滿了有理由的事,所以當我做一件事時,我也必須找出理由。
而且能令我為之戰鬥的理由,我決不想在以後後悔,變成為之哭泣的悲哀。
就在全世界的聲音都在對我說:「高考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高考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我表面非常乖,每天在學校都是一副滄桑於世的蠢模樣,可我的真實內心卻是那種拚命地搖頭:不聽不聽蛤蟆念經......唯一讓我如此厭惡學校的理由就是每當我站在校園大門前我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
自己的智商又要被拉低了。
這樣的惡性循環就在學習生涯中被譽為最重要的一年的開端,終於被那不知廉恥衝撞在我尊嚴上的醜惡擊碎。
我的血液中好似滾動著民主的神聖,這股神聖好似是在我幼時就被灌輸的?或是在看到那麼多自由人崇尚的精神,最終被那耀眼在黑暗中的星辰感染拚命地想要成為其中一員?而且是拚命地想要成為最閃耀的一員。
就在高三的開端,我發起自主學習,我所在的班級是英才班,班裡的同學都有自制能力和自我思考能力,於是我帶頭寫了一份自我學習計劃,有十幾個人在上面簽字,主要內容是自我學習、不會打擾班級紀律、保證階段成績。可就是這份看起來無比中肯的學習計劃,被那該死的不可一世的班主任當成垃圾一般揉成一團扔了出去,然後把所有簽名的人都叫進了辦公室並用看流毒一樣的眼神、用訓斥恐怖分子一般的語氣,將所有女生訓哭、強迫所有人點頭遵守紀律。
我是唯一硬著脖子的那個,唯一沒有點頭的那個,唯一眼中充滿憤怒的那個。
當晚,我背起書包,走出學校大門,再也沒有去過那所學校,對父母也是先斬後奏,因為如果我一開始對他們說實話,他們寧可犧牲我的自尊也會強迫我去學校。
即使那個時候的我還沒了解這個世界的什麼東西,可對社會這部分的醜惡還是非常清楚的。
如今坐在電腦椅上,用一份稿酬買的耳機里響著the first ending,光照在我身上,窗外的喧囂和鳥叫與風打成一片,我的腦中突然又想起了在高二時的體育歌上,拿著雪萊的詩集,追著同學給他們念的情景。
我當時做這件事唯一的理由就是......我覺得這能凈化他們。
我的詩寫得非常棒,我深刻地明白這一點,而簡書負責詩這一專題的編輯簡直是垃圾。
觀念不同,再怎麼叫囂也不可能體會我的感受。
我的高中只有一片糟,我上學時只有兩個觀念,一個是用暴力保護自己,另一個是用學習保護自己。
反正都是保護自己,都做得差不多,為此我鍛煉自己的身體,變得兇狠又無情,但卻沒有真正欺負過別人,只是用自己的力量在晚上維持宿舍的一片安靜、能好好休息早上能好好學,為了維持自己的原則和保證自己的睡眠,我跟舍管吵架、帶著整個宿舍去叫囂一層樓......結果卻發現發出噪音的是女生宿舍。
可上學的觀念僅僅是為了保護自己,這也證明了我是一個膽小的人,沒錯,我就是一個非常膽小的人,我的生命不能浪費在無意義的地方,所以我要變強,我要鍛煉身體,我要為了自己的原則冷酷無情,我要有可以隨時暴怒又隨時冷靜的精神,因為我擁有為自己所相信的東西付出一切的勇氣。
還記得在我的生命里,第一部看哭的電影叫作......翡翠森林。那是在我小學的時候,講得是一隻羊與一隻狼的友誼,歷經種族患險,最終狼在暴風雪裡失憶,最後終於被友情喚醒記憶跟羊擁抱在日出......還是黃昏里?
第二部看哭的電影......也是在我輟學後看的,如若不輟學我覺得我可能一輩子都看不到這部電影......或者是晚個幾年才能看見。這部電影的名字叫做【塞爾瑪遊行】,是一部政治電影。
在我活了這麼久的生命里,我只為兩部電影哭過,之中幾年的跨度讓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成長。一部是動畫、一部是政治電影。
我深刻地相信這個世界是有正義的,我也深刻地相信這個世界有很多人都相信正義。可這很多人,卻占整個地球人類的很少一部分。我第一次了解到選舉權的重要性就是在塞爾瑪遊行這部電影中,而我接觸這個電影的契機就是一首歌,也就是這部電影的主題曲,在無意之間被我聽到,其中那澎湃的正義之聲和充滿真意的詞調讓我一下子著了迷,這才變成我尋找這部電影的動力。
也就在看這部電影之中,我看到了光明,我哭泣的那個片段,就是正義被踐踏、緬懷正義的那個瞬間。
我也逐漸地開始明白,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到底是有多麼地少。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到底渡過了多久?簡直像在光中的旅行。
我開始收集各方各面的信息,從開始接觸黑暗的那一憤怒到現在的一份與之應對的平靜,從面對無知的咬牙切齒到現在的冷靜挑選與傳授。
沒有一個人在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而我對這個世界的探尋就是在一部小說開始。也就是那本《光之旅》。
我知道自己是一個有才能的人,而我不打算浪費這份才能,從一開始的隨意相信別人,胡亂地修改自己寫文的節奏開始,我的第一次轉折就是決定:
只相信自己的感受。
就算會碰壁,也會在自己的感受中修改軌道再次前進。
於是在輟學的半年後我得到了自己買斷簽約的第一份工作。
然後就跟大多數的人人生都十分坎坷一樣,我也不是幸運的一個。那個公司神奇地轉型了,於是合約就這樣被違法地單方面解約,那本小說也沒有寫完,但卻讓我進步很多。
我的人生早已踏上了「搜集知識、武裝自己」的這一條路。
放在寫有【光之旅】的那本書上的那把刀本來計劃是輟學後自己騎行旅遊之時用,但後來沒去,於是變成了我在寫作時壓力過大的發泄和在現實中的自衛工具。
每次胸腔積淤,我都會用匕首使勁地捅桌子的梯形邊緣。
這裡早就傷痕纍纍。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用這把匕首自殺。
我是一個很懶的人,所以我非常討厭寫一些毫無意義的繁文堆積,更加討厭看到毫無意義的繁文堆積,不得不說那些喜歡看無意義的繁文堆積的人們,你們真的很勤奮,這種東西都要去審視審視,抽些時間看看更有意義的東西如何?
然而就當我本來想著用兩頁就寫完這篇文章,現在就已經寫到了兩頁,可沒有寫完。這也說明了我必須要寫的事有很多。
我非常習慣被人否定,說我錯的人簡直太多了,但那些說我錯的人沒有一個理由是可以讓我信服的,因為我自己清楚自己在一些事理上是絕對不會感情用事的人,除非一些明目張胆的愚蠢在我眼前手舞足蹈我才會非常暴怒,而除此之外我都會用理智去分析一些事。
然而我越分析越明白,地球大多數人都不會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這樣就是為什麼我越分析,越相信自己。因為我從不會說對自己言行不負責的話。
我曾經在一個語聊平台指導過很多人生齒輪被鏽蝕無法前進的人,大多數是即將出國留學的學生、已經在國外留學的學生和國內待業者。
我指導他們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們必須承認自己很愚蠢。
因為只有一個人覺得自己愚蠢他才會想要真正地學點什麼東西。我跟他們解讀社會,解讀人們不同的心理,解讀為什麼世界會有這麼多醜惡,解讀在哪裡更有前途,解讀選舉權的重要性,強迫他們面對自己的人生。
想要人生轉動,第一就是要面對自己的人生,不管多麼痛苦,你也必須用自己的雙眼看清現實。我要讓他們明白,只有如此,你以後才不會為現在做的事後悔。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就逐漸地體會到了什麼,我一開始寫小說的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的感受和想法傳達給整個世界,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為了這個目的,我一直用不同的方式,一直在努力。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到底渡過了多久?簡直像光中的旅行。
我開始養了一隻貓,它有很多名字:別克、貓、卧溪、黑皮,就在昨晚又想到了兩個名字:貓上樹跟黑上樹。
......還是叫貓上樹吧?
我人生堅守的正義之一:簡單。至今為止最喜歡的自己寫的一首詩,就是這簡單的一首......《合唱》:
碧綠和萊黃交相印映的心臟,
裝填著活潑的精靈和美妙的幻想。
如同所有浪漫者的守護神,
它在輕輕微笑,合著你略顯凄涼的歌聲,
它輕輕動蕩。
我歡快地跑入這個心臟,
就如同被召喚一樣。
好奇的精靈在向我呼喚
它呼喚我輕撫不知名的植物,而我卻像是被它
撫摸了一樣。
我離開了這個神聖的地方
不想繼續打擾自然美妙的合唱。
我站在台上,就在柳樹旁
風輕輕吹拂,溫柔的柳條飄蕩
它撫摸我的臉龐,我的脖子
我的心臟。
我就像是被它,擁抱了一樣。
......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到底渡過了多久?如今的我寫著自己想寫的文章,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奔著自己想要做到的目標,我很快樂,骨內的傲慢與尊嚴不斷被激發,當初的我為尊嚴輟學,如今的尊嚴。
毫無疑問,為我而生。
我渴求更多人能聽到我的聲音,更多人能了解我的想法,雖然我的眼總是像在吐著霧,你也能看到其中依然拚命閃爍的光。
而這份光芒,是世界賜予我的,我就必須背負守護世界之光的責任。
我就必須要背負守護自己所相信的正義。
我就必須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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