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印順大乘思想的底蘊與錯謬談現今大乘學子應有的覺醒

從印順大乘思想的底蘊與錯謬談現今大乘學子應有的覺醒

作者：釋本然

一、充滿矛盾的印順思想

1、建立大乘體系，卻否定大乘經的神聖性，大乘成為他個人的大乘。

2、推崇龍樹菩薩，卻背離龍樹菩薩思想。

3、講述唯識、如來藏經論，卻質疑其真理性。

4、講述凈土經論，卻否定其真實性。

5、說大乘不共法，卻築基於聲聞阿含。

6、說以佛法研究佛法，卻不談聖智修證，僅以歷史演進、片斷史料來論證佛教思想的成立。

7、根據片面不確定的史料，卻武斷做出全面、斷然的結論。

二、印順大乘思想的真實底蘊

無論印順大乘思想如何豐富，如何引人入勝，如何闡述大乘教理，印順大乘思想的真實底蘊，不外下面四點：

１、大乘經非佛說。（印順之《以佛法研究佛法》中說：「大乘經非釋迦佛親說。」印順只認定《阿含經》是真經。）

２、大乘經中人物乃至菩薩，非真實存在。（《以佛法研究佛法》中說：「大乘經中的人物敘述時地因緣是不必把它看為史實的。」）

３、大乘的存在只不過是佛弟子懷念的情感產物。（《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從佛法而發展到大乘佛法，主要的動力，是佛涅槃以後，佛弟子對佛的永恆懷念。」又說:「從懷念佛而來的十方佛（菩薩），凈土，菩薩大行，充滿了信仰與理想的特性，成為大乘法門所不可缺的內容。」）

4、以歷史演進定位大乘，大乘法只是世間人思想交雜的結果，而非聖智修證的境界。（不論中觀、唯識、如來藏思想，印順皆是從歷史交流、更替的角度來定位。大乘思想是交流形成的，而非是聖智修證的展現。其如印順在《唯識學探源》說:「以我的理解，真心論的盧舍那佛說，迦旃延佛說；妄心論的彌勒佛說，都不過繼承根本佛教的思想，在不同的時代區域中，經古人長期的體驗思辨而編集的成果。承認此兩大思想的分流（自然是互相影響的），同等的地位中所表現便是。」）

三、印順大乘思想衍生出來的錯謬

當接受上述印順對大乘思想的見解，便意味著將接受下列的立場:

1、諸菩薩不可皈依。（如上印順所說:「大乘經中的人物---不必把它看為史實的。」他又在《佛教史地考論》中認為文殊、普賢只是印度的大神梵王與帝釋的轉化。因此凡大乘菩薩，文殊、普賢、觀音、勢至、地藏等皆是虛構人物，其相關經典與思想亦是後人編造，相關的信仰亦是虛謬的。印順否定了大乘經與諸佛菩薩的存在，致使大乘已經不是大乘。）

2、無真實大乘佛法。（印順多方「闡揚」大乘思想，但這些「肯定」只是透過他自身臆想推論，並非依聖言量；而大乘的聖言量―大乘經，卻被他給否定了。印順認為：「大乘經非釋迦佛親說。」；既非親說，便是後人杜撰；既是後人杜撰，何來可信？信根既已被破壞，後頭再如何讚歎，也已枉然。雖然印順也引用許多大乘經典，但只是被他利用來建構他自己的「大乘＂，而他的大乘已然非真實大乘。印順的大乘思想充其量是美化大乘的枝葉，實質上卻是斷大乘根本。印順雖主張「大乘是佛法」，但並不是真正肯定大乘，而是將大乘窄化，由《阿含經》來肯定大乘價值。若印順直接聲明否定大乘思想，吾人最多只需視之為聲聞人，無須罣礙；但由於印順對大乘既否定又肯定，遊走兩端，多數人被其讚歎大乘的表象所混淆，而不察覺其斷大乘根本的罪過。這正是最堪憂之處。）

3、龍樹菩薩非龍樹菩薩。（印順雖表面推崇龍樹菩薩，但事實上是依自己的偏好選擇性的採用龍樹菩薩思想，例如《大智度論》中明明肯定大乘經是佛說，亦肯定極樂凈土及文殊等菩薩，印順卻都予以否定。其《中觀今論》中說：「《中論》是《阿含經》的通論，是通論《阿含經》的根本思想，抉擇《阿含經》的本意所在。」又在《游心法海六十年》說:「依龍樹所決了的「阿含」深義。」這完全是印順眜於事實的獨斷說法。龍樹菩薩在《大智度論》多處指出《阿含經》的不究竟，例如「聲聞、辟支佛法中，不說世間即是涅槃---菩薩法中，說世間即是涅槃，智慧深入諸法故。---《中論》中亦說：『涅槃不異世間，世間不異涅槃。』」由此可知《中論》並非以阿含為重心。印順要以《阿含經》為其信仰中心，這是個人自由，但若硬以阿含經取代大乘經做為大乘的的基礎，是完全背離龍樹菩薩思想的。）

4、凈土思想不可信。（印順認為阿彌陀佛是太陽神。在其《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凈土思想的又一來源，是天。佛教所說的天，是繼承印度神教，而作進一步的發展」；《凈土與禪》又說：「仔細研究起來，阿彌陀佛與太陽是有關係的。印度的婆羅門教，有以太陽為崇拜對象的。佛法雖本無此說，然在大乘普應眾機的過程中，太陽崇拜的思想，也就方便的含攝到阿彌陀中。」此中將凈土修行的意義與價值一概抹滅；把千百年來預知時至，親見西方三聖接引的事實，全當作去見太陽神了？此說不知斷掉多少人善根，未來又將妨礙多少人的得度因緣。）

5、天台思想不可信。（印順執文害義，不知智者大師本意，便批評：「天台宗說三智一心中得，以為是龍樹智度論說，真是欺盡天下人！龍樹的智論還在世間，何不去反省一下！」中國佛教中，天台止觀的莊嚴曾利益多少禪修者，一位只作學問，空談理論的印順，此話一出，不知又破壞了多少人的信心。）

6、唯識思想不可信。（印順在《唯識學探源》說:「一切境界，都不離心識名言的勢力，這雖已達到了認識論上的唯識，但隱在認識背後的離言自性，經部說是十八界，瑜伽派也承認它是緣起因果，也不見得就是心罷！似乎也沒有充分理由，證實它就是虛妄分別的心心所。『真實義品』成立離言自性，引用小乘共許的教典，我不知它比經部高超了多少！」印順不承認唯識的主要經典《解深密經》是佛說，既不視之為聖言量，且多所曲解。自然對經中所說:「最極清凈離諸戲論。」視而不見，唯識甚深義，對印順而言，不過爾爾而已。對唯識有了解者，誰會接受印順上述的偏執？）

7、如來藏經不可信。（印順在其《華雨集》中說出自己佛學立場:「立本於根本佛教之淳樸，宏闡中期佛教之行解，攝取後期佛教之確當者。」此話看似四平八穩，卻也透露出他個人的狂妄。他把唯識、如來藏經典，視為後出，自然不是釋尊所說；且這些經典不一定確當，至於確不確當由他決定。同書又說：「如來藏說有印度神學意味，而教典的傳出，正是印度教復興的時候；如解說是為了適應信仰神我的人的一種方便。」若如印順所說，有關如來藏的經典，如華嚴經、般若經、涅槃經、圓覺經、楞嚴經、寶積經、楞伽經等，都本身帶著外道思想。如此完全抹煞世尊以此等經典彰顯佛法究竟義的用心。）

8、禪宗的不可信。（《無諍之辯》:「禪者是唯心論，而且是真常唯心論，切勿以禪者少分遮詮之語句而疑之！」又在《中國禪宗史》上說：「禪者重自心體驗，憑一句『教外別傳』，『師心不師古』，對如來經教的本義，自己體驗的內容，也就越來越晦昧不明了！」此見解一出，又令許多人對中國禪宗喪失了信心。經上說如來藏真常心即是無我，本無可非議之處，奈何印順不正視如來藏之空義，硬要將外道神我的真常義套在如來藏上，然後再說中國如來藏思想有外道氣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經典雖說唯心、唯識，其實也是一種善巧安立，其用意也是要匯歸究竟空義，如《解深密經》所說:「如實不見阿陀那，不見阿陀那識。」如此又有何過失？即便有部分修禪者誤解真常心，也不該一竿子打落一船的人。）

若依印順的角度，上述的思想都成了不可信受的佛法，那麼大乘佛教還剩下甚麼？中國佛教史豈不成為一場鬧劇？許多大乘學子欽仰印順思想，卻因不清楚印順大乘思路的底蘊，致使自己墮入上述自相矛盾與自我否定的境地。

四、大乘學子應有的覺醒

若依照印順的思想來推論，既然大乘經非佛說，印度諸菩薩如龍樹、彌勒、無著、世親、馬鳴等菩薩，中國歷代祖師根據他們所信受的大乘經典，所開演出來的大乘思想盡皆成為戲論，皆不可信受，那些不過是他們的囈語而已，因為他們連經典是不是佛說，竟然都無法判斷。所有皈依大乘經典及文殊等菩薩的人，不過是落入宗教的幻想而已，因為他們信仰的對象根本未曾存在過。這樣的錯誤直到二十世紀的印順才獲得匡正，印順果然是世尊之後的第一人。古今中外我等眾多信受大乘經是佛說的大乘佛子，原都是胡塗蟲。

我等的確胡塗，但不是因信仰大乘而胡塗，而是長久以來沒有看清印順思想的底蘊，不但未能防患它對大乘的傷害，還助長它的蔓延。此刻我等大乘學子應當覺醒，莫再胡塗下去了，該是要有積極作為的時候了。

1、了解、掌握印順思想核心底蘊。（不為其表面對大乘法的讚歎與推廣所迷惑，從實際佛教界思想與信仰的變化去觀察，認清印順思想對大乘法從根源處的破壞。）

2、於印順思想不學、不教。（印順思想龐雜、似是而非，當避免進入以印順的思想與著作為主的學院、寺廟與團體，以免被其觀念誤導。佛學院的主事者、教內弘法者莫再採用印順的思想與著作，防止「大乘經非佛說」思想的蔓延。)

3、正面辯破印順思想。（多數欽仰印順思想的人，是具有大乘信根，只是未能了解印順思想的底蘊，受其矛盾思想影響而不自知，只要適時為之解明，這些人不難做出正確的抉擇。因此正面辯破印順思想，不僅可以挽回許多人的大乘正見，也可以減少其大乘善意被誤用於偽大乘的推廣。）

4、積極弘揚大乘正法。（破邪得以顯正，顯正亦能辨邪，邪知見之所以盛行，很大原因在於正法不彰。辯破邪見是消極的防弊，弘揚大乘正法才是積極的興利，這也是大乘學子刻不容緩最當作為的事。)

五、最後的提醒

莫為印順主張的「大乘是佛法」所蒙蔽，因其背後立場是否定大乘經典；而大乘經典正是大乘價值之所依，否定大乘經典的真實性，其實就是在斬斷大乘的命脈與中國佛教的根本。

由於印順在枝末處對大乘的論議亦有精彩、吸引人之處，然正因為如此，才容易讓人失去戒心，忽略印順思想的底蘊對大乘核心思想的否定與傷害。如今「大乘非佛說」不再像過去一般，隱微於角落，而是登堂入室，反客為主，其勢漸成主流。如此局面難道不是我等自許為大乘學子的無知、輕忽、縱容所造成的？！然而至今仍有許多佛學院、道場的法師，不識印順思想對大乘的傷害，還不斷加以擁護。殊不知，為了一位印順，卻否定了西天東土歷代祖師的智慧；這麼多實修實證的大德之智慧，果真就不如一位深受日本學術影響，一生多在理論上堆砌的印順？請問這樣值得嗎？這個賭注是否太大、太冒險了？！

就在這幾年前後，我們著實感受佛門氣氛的變化，本來信仰大乘經典，是何其自然的事，如今卻開始聽到對之揶揄、譏笑的聲音。今日大乘佛法在學術界、僧教育界已經遭受很大的污染與曲解，所幸在佛教基層信仰裡頭仍被多數人接納。此刻，大乘學子若再不覺醒，仍然任由印順思想蔓延，大乘菩薩道及中國佛教的崩壞，將更趨明顯，屆時再警覺到要端正大乘正義，恐怕為時晚矣！一起為正法久住盡點心吧！鄉愿只會為滅大乘、斷佛種提供更多的空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