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後「霸王憶姬」 張豐毅《王牌對王牌》敬獻張國榮：熱愛生命

時隔25年，張豐毅與尹正、宋茜在《王牌對王牌》上演了一出特別的《霸王別姬》。「霸王」張豐毅，搭檔宋茜演唱了那首張國榮的《當愛已成往事》；當年在電影中為張國榮上妝的京劇大師宋小川，親自為尹正扮上了哥哥經典的「虞姬」造型，而尹正自己正是張國榮的忠實粉絲，「張國榮是我最喜愛的演員，沒有之一！」

電影中段小樓和程蝶衣的畫面與節目中三人的表演穿插出現，又是一年4月1日將近，《王牌》中的這段演繹重新喚起了大家對哥哥張國榮的懷念。25年後張豐毅再談張國榮飾演的「程蝶衣」：「《霸王別姬》真的適合他演，天生的（適合），對他來說也是很過癮的一台戲。」「25年了，（我）生出了很多感慨，一句話——『要熱愛生活，熱愛生命』!」

1993年，電影《霸王別姬》在香港上映，一舉拿下了戛納電影節金棕櫚大獎等多項榮譽。「人戲不分」的戲痴程蝶衣自此與張國榮的名字連在了一起，而張國榮本人，也與程蝶衣這個角色有一些相似之處，所以他真正理讀懂了「程蝶衣」，他在戲中說的話還言猶在耳：「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程蝶衣的痴情、倔強，經過張國榮的演繹，一顰一笑都是戲，台詞還未道出口，觀眾已經進入了他所醞釀的情緒中。在這部電影里，張國榮就是程蝶衣，程蝶衣就是張國榮，他把這個角色的魅力釋放得淋漓盡致。

在《王牌對王牌》現場，張豐毅回憶與張國榮的「程蝶衣」第一眼對戲的時候，就覺得「他是天生的適合『虞姬』」。而當年為「程蝶衣」上裝並擔當京劇指導的宋小川，說起張國榮就淚不自禁，談起當年哥哥拍攝電影的敬業，他告訴大家「他只要扮起京劇裝就不卸妝，一戴就是17個小時，完全進入程蝶衣的狀態」。當時已經是「巨星」的哥哥，擁有著許多同時代演員不敢想像的「百萬片酬」，但至於他自己本身卻從未有過任何附加的標籤和姿態。穿上戲服，他就是嬌滴滴的程蝶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戲子模樣。電影里，張國榮需要詮釋虞姬、楊貴妃、杜十娘3個風格迥異的旦角，每個人物年齡、性格等角色特徵都不相同。為了精準詮釋3個角色，從來沒有京劇經驗的他細心研習。《貴妃醉酒》那一段，學戲多年的普通旦角未必能拿得下來，而電影中那一個「舒廣袖」的旋舞卧魚動作，卻是由張國榮本人一氣呵成演下來。這就是他對演戲的態度。

而在電影拍攝的那段時間，即便收了工，張國榮的坐姿仍然保持雙膝加緊的樣子，與他一貫大大咧咧的隨意模樣大相徑庭。即便是趕上拍腳步、胳膊等特寫鏡頭，哥哥也堅持不請替身，他認為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是通心的，就算是局部鏡頭也有著某種情緒。出了影棚，他又是隨略顯「頑皮」的哥哥，與工作人員開著玩笑，準時準點的來去拍攝現場。哥哥曾說「生命實在太短暫，所以一定要活得正面，積極。」他在《霸王別姬》對「程蝶衣」的演繹，大概就是踐行了他說的這一句吧。

從電影《倩女幽魂》里小倩的一聲「哥哥」開始，粉絲們就用「哥哥」來稱呼張國榮。他自己也喜歡這個稱呼，說有著一種「像親人的感覺」。喜歡他的人說，「沒有人像他一樣，在演唱會上能與歌迷如此真摯的聊天」。張豐毅在《王牌》現場談起張國榮和《霸王別姬》，回首這25年，他說了一句：「熱愛生活，熱愛生命！」這句話是對戲中揮劍自刎的程蝶衣說的，也是對張國榮的一句深深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