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國憂民是病

年少的時候喜歡讀歷史,認為國家是神聖的,人民是神聖的,非常的憤青。

年少的時候堅信共產主義的崇高理想,人應該時刻關心國家關心社會,要為國家為人民奉獻。

年少的時候,經常憂心國家人民的未來,憂心國外敵對勢力對國家的顛覆對人民的屠戮。

長大了,慢慢發現,自己曾經相信的一些歷史是謊言,神聖的國家會蹂躪自己的人民,以神聖人民的名義可以消滅每一個人。

長大了,慢慢發現,把自己的勞動成果奉獻給國家,國家再分配給個人,這種效率是不是比每個人都在恰當的規則下追逐自己的利益的情況下獲取的更少,因為人到國家再到人的模式下,中間環節是會有消耗的。自己到自己的模式沒有中間環節或許效率更好、每個人受益更多。

因此我思考神聖的來源,國家存在的意義。

我認為所有的除母愛以外的神聖都發源於母愛的神聖,神聖的事物都將自己比喻為母,母愛的確是偉大神聖的,但母愛並不是不可懷疑的。小時候認為神聖的事物是不可懷疑的,現在愈發的覺得,神聖而不可懷疑的事物往往是邪惡的。

自古以來,中國的士大夫都很憂國憂民,至少嘴巴上是這麼說的,但兩千多年來,歷史彷彿在原地轉圈,毫無進步。再看看西方歷史,才知道中國士大夫,以神經病居多。真正好社會的建立,反而依賴每個人對私利的追求,然後為了保衛這些私利,相互妥協,建立一個廉潔高效的政府。美國費城制憲會議的州代表,很多就是只知道求田問舍的土包子,他們不討論崇高道理,也不憂國憂民,而是爭吵哪種制度更能保護自己的利益,如果不能,就寧願不加入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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