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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

國慶的時候,我買了車票去武漢,作為一個遠方的客人去的。我已經離開那裡了,從過去的時光中慢慢地畢了業。

頭兩天,是在更武漢的地方——鍾祥,參加朋友的婚禮。婚禮是在鄉下舉辦,剛到村的時候就把我嚇的有點愣住。朋友在自家門口搭上戲台,邊上的樂隊不斷地鼓動廣場的舞曲,宴席則是流水式的,還要大辦整整四天。一切都帶著濃烈的鄉土味道。儘管我知道自己是有點感動的。

吃完第一輪的流水宴,我和幾個朋友去田埂上散步,穿過剛剛收割過的玉米地,玉米根還在紮腳,在異鄉腳踩童年熟悉的軟土,我感到非常地踏實和激動。我已經離開我的土地很久很久很久了,長久地我將要忘記自己原來是在鄉村裡生而長大的。遠遠望著連綿的莊稼地,我更是喜歡如此的地方,我想根本原因是在這裡彷彿能夠呼吸到所謂的生命之源,在這裡我重識了我的過去和歸宿。秋天已經來了,如果到了晚秋的時候,我還是這樣孤獨著的話,我想我就將要永遠地孤獨下去了。

坐著綠色的火車慢慢地來到過去待過很長時間的地方,跑去見很多好的朋友,與他們在秋天的山裡喝醉,再從山腳下搖著步伐晃到山頂休息,一切越發成為醉夢。我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懷疑我們能否再見、還能再喝一杯烈酒。人生本來就真的如夢一場。難道我是要逃避孤獨嗎?儘力守護自己的理想吧,在孤獨中會變得更加豐富的。

喝醉之後,我不再哭了。只是幻想著靈魂離開肉體,幻想著自己在珞珈山上遊盪。我不知什麼為鬼神之道,但是我能體會到風在山中吹著,在深深的夜裡,有很多你認識的和不認識的萬物也在遊盪。

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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