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艾症難以治療的誤區不僅僅是艾滋病初期癥狀
剛出差回到成都,在4月16日下午成都市恐艾干預中心官方QQ群進行答疑的時候,發覺依舊有很多新恐友在諮詢有關艾滋病初期癥狀的問題,並且有恐友表達出只要他沒有任何所謂的艾滋病初期癥狀,那麼他才可以真正放心的脫恐,否則就會覺得有一顆魚刺一般的物體卡在心裡。還有恐友也會表達出同樣的疑問,以前沒有恐艾的時候,自己身體多健康健壯,哪有什麼癥狀,可是為什麼一找了小姐,或者當在網路上搜索到了艾滋病一些信息,看到了一些零零碎碎描述艾滋病初期癥狀的詞語,那麼艾滋病初期癥狀也就應運而生。甚至有的人一直沒能走出軀體化障礙的陰影,幾年甚至幾十年,還在源源不斷的出現艾滋病初期相關癥狀呢。
以上所說的艾滋病初期癥狀就是很多恐友所具備的一個最大的誤區,其實在我們國家,對於艾滋病初期癥狀的參考標準並不明確,醫療機構大多針對於普通人群都不參考這幾個標準。傳染病學裡針對艾滋病感染原則裡面有一個易感人群的概念,也僅僅針對於易感人群,作為補充判斷,僅此而已。而非很多艾滋病恐懼症恐友因為心理受到強烈刺激,形成了應激性反應所產生的類似癥狀。擔心艾滋病初期癥狀基本都是將神經免疫或植物神經紊亂等癥狀混為了一談。但是正是因為在艾滋病相關信息的誤區太多,導致了很多艾滋病恐懼症患者難以得到真正有效的治療。
首當其衝的是網路。為什麼現在艾滋病恐懼症患者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不好治療。畢竟艾滋病話題大都涉及到性方面,或者一旦提及該話題人們都會迴避三尺,面對面進行諮詢的比例在艾滋病恐懼症患者中太少了,大多選擇便捷的網路。而一年又一年,有的恐友轉化成了志願者,有的恐友因為沒有徹底脫恐而一直停留於網路,新的恐友也在不斷加入。艾滋病是一個嚴肅的話題,但是因為感染艾滋病幾乎是一個未知察覺狀態,從自我感受上幾乎是無法感受的,單純從外表也是沒有辦法判斷的。當人們覺得它遠的時候,不是不害怕,就像一條被籠子關住的眼鏡蛇那樣,看似有毒,但是事不關己,這就形成了心理上的一種平衡關係。但是網路關於艾滋病的描述可不會這樣寫,大多是分成了兩種極端的模型。要麼是把艾滋病描述的特別妖魔化,人們一下子就會覺得艾滋病離自己如此近距離,以至於自己不得不花大量精力去對抗,去了解。就算另外一種安慰型的模型上場,也是無濟於事。畢竟心理被烙上了深深的痛苦之印後,那可不是輕易所能解決的。雖然諸如「一次無套高危根本不用檢測艾滋病」等安慰型的語言大量存在,讓艾滋病恐懼症患者獲得了一種變態性的安慰,但是事實上因為大家是神經症而非精神類疾病,都有自己的自知力,也都在明白這僅僅是安慰的說法後,又會繼續陷入一種反覆糾結的誤區中去。
為什麼我們常說網路上水深呢,那是因為犯罪成本很低。就以日本人為例,日本的食品安全相對在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在日本幾乎很少看到關於食品安全的問題。但是事實上難道是沒有日本人心裡有走捷徑,耍小聰明的想法。答案是否定的。在日本如果一旦造假,這個人這輩子就真正的毀了,整個國民都不會待見他,而且記錄跟著終身,也就是說這輩子不用想再翻身了。與其消耗這麼大的成本去鋌而走險,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去做。這就是因為犯罪成本太高以至於形成了一套極為優秀的準則。而在中國呢,想必一些社會問題各位也是很有心得,特別是網路上,相關規則沒有制定完善,反之負罪成本更是因為真實身份的隱匿變得更為低下,也就造成了在網路上亂說,亂寫,冒用身份的橫行。稍微使用諸如百度搜狗等相關工具搜索一下,得到的很多都是不盡如人意的答案,或者就是對立的太過分的答案。並且作為敏感的艾滋病恐懼症患者,大多都有強迫傾向,極其容易受到暗示。這樣比如雙向思維就有可能被帶成了多向甚至不定向,也就極有可能造成人格受到影響。恐艾干預中心在09年當時提出「精神傳染,癥狀放大」這個觀點,也就是基於網路上各自帶有動機的主觀言論的交錯,反倒限制了艾滋病恐懼症患者真正的脫恐成功。
遠離網路,回歸現實這是必然。畢竟,真正的脫恐效果得建立在一種良好的信任關係和了解程度上,然而在網路上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去建立一種穩定信任的關係,特別是艾滋病恐懼症患者喜歡鑽牛角尖,更加喜歡去糾結細節。比如對方只有一個網路稱號,但是他是誰來自哪裡呢,他是否有相關背景,我是否應該真正的去信任他呢,這些在艾滋病恐懼症患者的大腦裡面過了一圈又一圈,也就造成了艾滋病恐懼症干預在網路上有效性十分有限的程度。這個就和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需要成為好朋友,也都是建立在現實交際,然後彼此溝通,深入了解,關係逐步穩定,然而並沒有說兩個人在網路上就自然而然成了老鐵,因為在網路背後所隱藏的真正動機,這是每個人都有所忌諱的。我們在談人際關係的時候,都會談一個互動和相互性,就是彼此的真誠。脫恐也是這麼一個道理,它需要彼此的一種真誠和信任。您願意把自己交給對方,那前提也是真正在了解對方,對方能夠為您負責的情況下。像網路上恐艾圈最流行的也就是售賣試紙,這是目前獲得收入最為便捷快速的方式,相對所受到的負能量也是最小的。一張或許成本並不高的艾滋病自測試紙,也許還並不是國家所專用或者認可的,可以被炒到好幾百元,然後有人買了但是出了問題,或假陰假陽,增加了國家去查出真正感染者的難度,倒最後去找售賣試紙的人,早已是溜之大吉或打太極去了。本來就是因為強迫焦慮受到了艾滋病恐懼的傷害,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極容易遭受二次傷害,甚至三次傷害。類似於這樣的案例,那在進行實地恐艾症治療的過程中,就是一個相當棘手的事情了。
恐艾症難以治療的誤區不僅僅是艾滋病初期癥狀,以前在網路並沒有如此發展的條件下,艾滋病恐懼症患者相對少了很多。而且那時候,艾滋病的感染者並不比現在要低呀,為什麼現在艾滋病恐懼症患者這麼多。就是因為網路發達,信息來源通路變得毫無節制,甚至全國各地疾控及醫院的電話都可以隨意撥打,最終因為信息的不對稱導致了心理的分裂。從現在起,遠離網路,遠離不切實際的身份和角色,遠離不明來源的信息言論,在當地或實地找一家專業的機構或者個人工作室,建立良好的契約關係,彼此信任和承諾,堅持下去那就是勝利,這是我們從事艾滋病防治及艾滋病恐懼症干預工作十年來發現的最為有效的脫恐方式。最近,成都市恐艾干預中心聯合疾控中心及峨眉山修養地共同進行實地試驗點的艾滋病恐懼症臨床干預,取得了不錯的效果,若能建立一套與時俱進的新興實地脫恐模式能幫助到常年陷入在恐懼艾滋病初期癥狀恐懼其他類型誤區的艾滋病恐懼症患者,提升脫恐效率,提高穩定度降低複發率,那就是極大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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