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說：戊戌初

戊戌，以此為名，不過是因為這是今年的第一篇文章罷了。

還小的時候不知道這三個字怎麼念，戊戌戍，一直到中學，學了歷史，戊戌變法。那一年，距離現在120年了，教科書上說康有為是個英雄，看曉松奇談他又是個大炮。搞不清楚。想來我一個光頭，他是什麼，和我關係不大。

也是寒假，也是過年，早就想寫一篇充個數，昨天，前天，躺床上閉上眼睛了，就有很多話要說，第二天起床，也都忘得清清白白。就像有時被壓迫的時候，別人瞪著眼怒髮衝冠的對你說：你有什麼就說，我不生氣！」也像抖音里的段子，女人給男人零花錢，你感動嗎？你感動嗎？你敢動嗎？其實，我不敢。不敢動，也不敢說，也沒啥好說的。

放假前，學校打了一個禪七，禪七一貫是痛苦的，才開始，膝蓋便疼的受不了。七天結束，還要寫一篇文章作為體會。描述疼，寫出三千字也是不容易的，但是讚歎領導，容易多了。禪七以後，如果說有唯一的體會，也許就是我知道了我骨質疏鬆。

放假，回南京，看看老師，看看同學，去了一趟杭州。也算歡喜。曾經讀書的學院，已然大變，顯而易見的是，老師年紀更大，教書已力不從心，但卻放心不下學院，仍然堅持。同學，畢業以後，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學的不多，做做佛事，為常住效力，和尚的日子如此，算個悠哉，算個自在。我不如他。

杭州一行，到如今同學的寺院之中，竹林環繞，山中無信號，寺院僅三僧爾，加一黑狗奔走狂吠，顯得不那麼冷清。寺院已有建築三四間，寺院不大，人少，顯得寂寥衰敗。想起初出家時，也是在這樣的環境里出來，深知孤苦。

杭州城中，與居士交談，就各自所信仰之佛教進行觀點闡明，產生分歧，無論如何，都值得讚歎，所謂固執己見，都保護了自己心裡的那個佛陀，而那個最原始的是什麼樣，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如此，坦誠相見，也算個好事。

除夕，回到學院，年夜飯，與同學一道，平日稱兄道弟，在一年的最後一天，和最好的朋友吃上一頓飯，是滿足。

元宵，還是如此。

正月初一，回家，火車上30個小時，初一回鄉的人不少，在車上吃了睡，刷抖音，度過三十個小時，到家已經初三。家裡養的貓發情，叫聲凄涼。家人恐鄰里投訴，主張扔掉，我不同意，遂百度，知乎，問朋友，得一土方，解燃眉之急。

去年年末，今年年初，年年年末，年年年初。

有什麼兩樣，不過今年又是戊戌而已。

問及同學：「你有沒有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很可憐？」

「有啊，你有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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