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太民族:種族主義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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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斯坦曾說:我最大的悲傷是,看到猶太復國主義者(猶太人)對做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所做的事,和納粹對猶太人所做的事一樣。

去年12月份,特朗普突然宣布美國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全世界一片嘩然。「猶太人」這三個字再一次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們總是聽到各種媒體宣傳,猶太人是最聰明、優秀的民族,以色列國家在短短几十年時間裡成長成科技、教育強國,甚至還有一群人種學者研究德系猶太人的智慧基因。這樣的宣傳和當年希特勒的人種中心論 — 德意志民族是最優等的民族,是不是有點相似呢?

我真的很好奇,猶太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民族呢?猶太人建立的以色列是怎樣的?猶太人對巴勒斯坦做了什麼才會結下如此深仇大恨?世界主流媒體總把巴勒斯坦人描繪成恐怖主義、大流氓,巴勒斯坦人真的是流氓嗎?他們為什麼要製造恐怖?帶著這些問題,我讀了《我的應許之地 (My Promised Land)》英文原著和《我為何放棄做猶太人》中文翻譯版。

也許你會問,我為什麼要關心猶太歷史呢?在猶太民族身上,我們能看見全人類歷史的縮影,周而復始的規律:己所不欲,卻施於人。

1. 巴勒斯坦 vs. 以色列:到底誰是流氓?

《聖經》舊約里的《出埃及記》描繪到,耶和華派摩西引領以色列人逃離埃及的壓迫統治,到美好的迦南地 — 聖經中的「應許之地」 — 建立國家。然而,目前考古學家沒有發現證據證明《出埃及記》在歷史上真實存在,也無法證明迦南就是現在的以色列。

《聖經》作為宗教聖典,一直支撐著猶太人的信仰,猶太人堅信自己就是「上帝的選民」。歷史彷彿開了個玩笑,這群「上帝的選民」受到各種各樣的歧視,顛沛流離,原因錯綜複雜。

19世紀90年代,歐洲的階級矛盾開始凸顯,統治階級採取最簡單粗暴的手段轉移底層人民的注意力 — 鼓吹「反猶主義」。雖然有一些西歐的猶太人獲得了一定的社會地位,但依然無法融入主流社會。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一批敢於冒險的西歐猶太人意識到了他們民族的生存危機,決定離開歐洲去尋找「應許之地」。

於是,復國主義者來到了巴勒斯坦地區開拓土地,在那片荒漠里,他們似乎看到了猶太祖先的足跡。遠處的阿拉伯人村莊,簡陋破敗,猶太人對此視而不見,因為他們心中只懷揣著聖經理想。

這群復國主義者預料的沒錯,在隨後的幾十年里,斯大林排猶、德國納粹種族清洗接連發生,歐洲的猶太人四處流散,難民紛紛湧入巴勒斯坦地區。

復國主義者中有一批受過較好的教育、掌握先進的技術的人,帶著混雜的猶太民族拓荒,建設速度驚人。他們弄了些地,開創了節水的灌溉技術,僱傭阿拉伯農民來種植大片柑橘林,橘子出口到世界各地。西歐的猶太人本身帶著歐洲的殖民主義思想,自認為是先進文化的傳播者,教化住在巴勒斯坦地區上千年的阿拉伯野蠻人。

那時候的阿拉伯農民受當地的地主剝削、生活艱苦,猶太人種植園主對他們還不錯,也毫無抱怨地為他們幹活。就這樣,兩個民族相對和諧地共處了許多年。

然而,好景不長。猶太復國主義漸漸變了味,一些貪婪、激進的猶太人武裝起來,霸佔阿拉伯人的村莊,擴張土地。民族衝突越來越劇烈,極端的伊斯蘭主義隨之出現。衝突爆發。

1947年,聯合國出面調解,把43%巴勒斯坦土地劃給120萬人口的阿拉伯人,其領土貧瘠、支離破碎,把57%的巴勒斯坦土地劃給60萬人口的猶太人,土地大部分沿海,肥沃。這也是至今巴勒斯坦人的經濟都發展不起來的原因。

以色列擴張地圖:綠色為巴勒斯坦,白色為以色列。現在的巴勒斯坦土地支離破碎,互不連接。

1948年,猶太人為了建立屬於猶太人的以色列國並決定清除阿拉伯人。接著,阿拉伯聯盟一起捲入衝突,第一次中東戰爭爆發。這導致70多萬阿拉伯人流離失所,70個阿拉伯人喪生。

以色列正式成立並起草了《以色列獨立宣言》。發動戰爭侵略別人的那一日,就成了「獨立日」。以色列建國後,不斷壯大軍事實力,秘密研究核武器,成為了中東地區唯一一個具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國家,野心勃勃。建國以後,中東戰爭又打了四次。

猶太復國主義者

2. 猶太人的種族主義:與納粹如出一轍

以色列歷史學教授桑德《我為何放棄做猶太人》中質疑猶太人道德文化的優越性,《出埃及記》中上帝許諾滅掉迦南地上的其他民族,給以色列子孫騰地方生活,這也就奠定了猶太人的種族主義基礎 — 種族優越感。

作為逃離波蘭的猶太人、以色列人,作者桑德決定放棄猶太人身份,認為猶太人的民族屬性是虛構的:猶太人的身份不是建立在基因上的,科學家無法通過DNA證明猶太民族的特殊性;也不是建立在猶太世俗文化上的,猶太人遍布世界,甚至沒有統一的語言與文化;因此,猶太民族只是猶太復國主義塑造的身份。

猶太人唯一的共性是猶太教。但是以宗教信仰和行為規劃一個民族或人種合理嗎?舉個例子,如果這世界上的24億基督教徒自稱是基督民族、耶穌人種,合理嗎?

以色列猶太民族一直以自我為中心,害怕他們的猶太身份被主流文化同化、很排外,甚至拒絕族人與其他民族通婚,這在當今世界是極其罕見的。

以色列對外宣稱自己是民主國家,實際上,對非猶太人實行種族隔離,與南非的種族隔離沒什麼區別。以色列在具有爭議的領土,如西岸、東耶路撒冷,修建隔離牆,巴勒斯坦人需要通行證才能活動,而猶太人不需要;強拆巴勒斯坦人的房子;深夜搜查巴勒斯坦人住宅,逮捕監禁巴勒斯坦人並禁止他們家人探監;以色列非猶太人無法享受購買土地、考公務員的政策。

在Nabi Saleh的西岸村抗議猶太人定居點期間,一名巴勒斯坦婦女與以色列邊境警察爭吵。(圖片來源:路透社)

以色列將《聖經》舊約幾乎原封不動地寫入歷史教科書里,強調猶太身份,把民族主義灌入國民的骨髓里,試圖證明以色列對巴勒斯坦土地具有歷史依據、合法性。

以色列越來越強調自己是「猶太國」。這就好比,美國自稱是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國家,中國自稱是漢族人的國家,這說得通嗎?

一些以色列知識分子指責,以色列人從上世紀60年代開始,不斷炒賣「納粹大屠殺」,營造罹難者形象,賺取世界人民的眼淚,來為自己佔領巴勒斯坦正言。

只要國際社會上有人(包括非以色列的猶太人)對以色列的霸權行為提出質疑,以色列以及支持以色列的其他國家的猶太人就憤憤地將其稱為「反猶主義」,壓制批評。

以色列將大屠殺塑造成猶太特有、專屬的悲劇。每當有人問:「有多少人在納粹的種族滅絕集中營以及在其他大規模屠殺中被殺害?」毫無例外,猶太人都會回答600萬。然而,歷史學家認為被屠殺的有1000萬,其中還包括了蘇聯俘虜、納粹政治異見者、波蘭知識分子、共產黨人等。

以色列的宗教越來越排外,政治越來越極端。20世紀知名記者法拉奇採訪了60年代以色列總理Golda Meir (詳見《Interview with History(中文:風雲採訪錄)》),這樣一位頗具政治領導能力、具有國際影響力的「鐵娘子」,將巴勒斯坦人貶低成野蠻、恐怖的民族,猶太人為他們帶來了「文明」,巴勒斯坦人卻恩將仇報。

當 Golda Meir 痛斥巴勒斯坦恐怖主義時,法拉奇機智地反問:「巴勒斯坦恐怖主義的產生,還不是因為以色列把他們趕出家園嗎?」

Golda Meir 扯了一通這片土地本來就屬於猶太人,然後說:「巴勒斯坦人沒地方去,那就去約旦住!約旦不待見他們。阿拉伯國家故意這麼做,就是為了利用巴勒斯坦人,拿他們當武器對付我們以色列!」

法拉奇:「可是,巴勒斯坦人想回家啊,以色列所在地就是他們的家啊!」

(看《風雲採訪錄》就會發現,任何政治家在面對民族、種族衝突問題時,常常採用受害者活該的態度,撇清施害者的責任,轉移視線。)

咱們再舉幾個例子:按以色列這樣的做法,現在的印第安後裔是不是可以站出來把非印第安的美國人都趕出去,拿回土地?成吉思汗、忽必烈當年馳騁沙場,佔據了歐洲大片領土,那麼我們中華民族是不是可以站出來對著歐洲人大喊「還我土地」?

有美國這個大國支持,以色列才如此囂張、公然藐視聯合國讓其撤退的要求。以色列派遣美國猶太人在白宮遊說,取得美國外交政策支持。世界上主流媒體的言論偏袒以色列,而巴勒斯坦人的聲音渺小到幾乎聽不見。

結語: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世界最殘酷的現實就是歷史由贏家譜寫。看歷史,不能僅局限於主流的論調,而更應該看看那些持獨異於人、與主流相悖的觀點。

德國能夠為納粹的行徑向世界猶太人民道歉,而猶太的以色列卻不願意承認巴勒斯坦人所受的痛苦;世間的大國又為了各自的政治意圖在別人的地盤上樂呵地看戲、瞎攪和。國際社會也不敢大肆批評以色列,因為動不動就會被政治正確綁架,被貼上反猶標籤。如果國際社會不給以色列壓力,承認這段歷史,談判和解這段歷史,巴以衝突會越演越烈。

現在的伊斯蘭恐怖主義從哪來?西方人說恐怖主義來自伊斯蘭原教旨,卻忘記了恐怖主義老早誕生於歐洲內部了:猶太恐怖組織「伊爾貢」、愛爾蘭共和軍、義大利的「紅色旅」都是最好的證明。

我寫此文,沒有反猶立場,只是從一個普通地球人的角度來看待猶太民族。看清猶太民族,也看清各個民族的共性:哪個民族不優秀?哪個民族不虛偽?各個民族要學習的是什麼?在人之上,視人為人;在人之下,視己為人。

有許多中國人,參觀了以色列宏偉的國家建設以後,忍不住產生崇拜之情,還大喊:卧槽,巴勒斯坦這個流氓。我忍不住想笑:當你說出這句話時,你已經站在了流氓陣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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