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嗶嗶出來的小說：零碎界定律（Part 1）

14:00~20:12

<世界進入「末日」時間20：12，距「世界末日」還有6小時12分>

<14:00>—6小時12分

「小朋友，時間到了。」

沉沉的金屬聲反彈回蕩於白色房間，鑽進耳膜。

床上的青年睜開雙眸，映入天花板乾淨的白色，正坐在床邊的——臉上還掛著個「人類的笑容」的「門衛」，「小朋友，做你的兼職鬧鐘，如何？」

「切，失敗的破玩意！」他像個剛睡醒的孩子「你——不是『門衛』嗎？」

「Time to wake up，kid！」「門衛」彷彿故意轉為英語，金屬聲中帶滿看待三歲小孩的語氣。自然答覆的是青年把很不屑的目光全部丟在了「門衛」臉上，「沒感情的破銅爛鐵！實話講吧，你不必強擺著『人類的表情』，懂嗎？」

「門衛」彷彿真的聽懂了，嘴角由最先的略向上彎曲變得完全放平，突然，金屬聲迴響，依舊是那沉沉的英文句子：「Twenty minute later，kid.」

「別用英語稱呼我小孩！」青年腦門卻不知被一股火氣衝上了，驟然間失去控制，「破銅爛鐵！」並定眼瞪著「門衛」的臉，自然如此現象：

「門衛」像座雕塑似的徹底不見「人類表情」。

「倫敦時間14:12.」「門衛」

「要求的挺好，鐵皮臉，讓我6小時拯救世界，這是個笑話嗎？」彷彿遭了最辛辣的諷刺，他順手把旁邊的金屬盒子抓起，向著「門衛」用力砸去。

金屬碰撞發出一聲悶響，但他不會認為是「門衛」發出的——如此鐵心的「東西」還會因疼痛而做聲嗎？

「呵，這是一個值得問遍地球人的問題，怎麼救贖這個將死之物…」他的臉上的沮喪夾雜「乾旱地」的水珠，彷彿死死定格住命運的構圖。

<14:30 >—5小時42分

莫斯利爾林道。

一大片青蔥中駛入一輛汽車。

「嗯哼，老哥，show me your『天才想法』，世界都快要咽氣了。」深七一面笑著，還用手輕拍「老哥」的肩膀，「說話啊，吳銘，你今天好像怪怪的。」

「是的，根據你的提問我的確有個靠譜的想法。」

「說來聽聽。」

「那就是乖乖坐著，然後坐以待斃，接著眯著眼睛看看世界末日是什麼樣子。」

「吳銘你這都什麼回答？」

「在我看來，2012都不曾發生，一個20:12分的『末日鐘點』你就信了，誰這麼無聊，編造什麼世界末日啊之類的東西，純屬只是為了搏人的眼球。」吳銘望了望車裡的鐘，「看吧，15:12了，離末日也就剩5小時左右了，在這麼短時間拯救世界的，也許只能在電影里看到吧。懂嗎？那種超級英雄大片的情節。」

但深七似乎沒有從吳銘一大段話中聽入一小段，「有人向我們發送簡訊，你看，還在一本正經地解說世界末日的全過程…」可吳銘根本沒有打理那條他認為及其無聊的簡訊，只隨口罵了句：

「關我們屁事。」

「不是，你幹嘛不看看簡訊，看看又不死人。」深七抽出吳銘的手機，點開簡訊，彷彿是個真理一般，硬擺在吳銘面前，「你看看吧！」

可吳銘彷彿看了真的會死似的地順手奪過手機，看也沒看詳情信息，輕點屏幕，直至手機屏幕上的信息記錄消失視野，才摁滅手機，略帶火氣地回復道：「凈聽一個陌生人胡說八道，世界末日就世界末日吧，有什麼大不了的，我還害怕個什麼！對了，同時警告一下，噢不，溫馨提示一下吧，沒我允許，別亂動我的手機，尤其是翻閱手機簡訊！」隨即把手機轉溜側反，放進口袋。

「誒，很奇怪啊，平時你都不這樣的，因為世界末日，所以你的脾氣變得超壞？」深七臉上可以鋪設出不屑加一陣壞笑了。

吳銘別過頭去，把視野投入車窗之外。

窗外，生機淪為荒蕪。

車子駛進乾旱區，干樹綳直著滄桑的爪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墓地里伸出的乾屍的手，向著乾乾淨淨的天空做著垂死的求救，剛剛枝頭上的幾隻烏鴉，驚覺車一類的龐然大物飛奔而過，撲朔著翅膀落荒而逃。

「預兆。」

與剛剛的一段林道不同，讓人聯想到「天堂地獄隔著一條繩索，人在繩索上緩慢前行」，其實這句話好像哪兒聽過，誰對自己說過，肯定記不得了。吳銘這麼想著，天啊，既然有如此荒蕪之地，那麼煉獄者是誰？

這片乾旱地成了吳銘枯乾的心田……吳銘重新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把這一片掛著許多晴天娃娃的干樹林定格在圖片上。

「誰能成功把世界定格在20:12分前……」吳銘又再次自言自語。

「哎，吳銘，你剛剛一個人把臉貼死車窗望著窗外的單調景色雙眼盯了十幾分鐘還不住口地嘮嘮叨叨自言自語並且有感而發感嘆人生似的爆出一大堆我TM根本難以理解的『深刻』語句幹什麼…」深七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帶幾個逗號，「…等會…我喝口水。」

吳銘回頭，就看到深七把副駕駛位上的飲料一把拿來，想牛喝水似的灌了一大口後，長吁了一口：「還是這樣一口氣爆一大段話的說話方式能引起你的注意…不過沒關係，至少你轉過頭來了…」彷彿又沒力氣說了，擰開瓶蓋，喝下幾大口後，說：「今天你真的怪怪的，這副表情跟你的性格扯不上半毛錢關係嘛，我覺得挺奇怪的，關於你簡訊的事情…不讓我看不會是裡頭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吧？」

「GUN。」

「有點奇怪，我們去哪兒？」

「機場。」

「不會真的手機里有那所謂的『不得了』的東西吧？」

「GUN。」

「開開玩笑而已。」

看著那爽朗帶壞的笑，吳銘終於被傳染了，逐漸浮現出一抹微笑…接著，被日光吞噬。也就一陣的時間，手機傳來聲難以聽見的簡訊提示聲。

<16:07>—4小時05分

{倫敦國際機場}

「這什麼？威脅信？」吳銘望著手機屏幕，臉色沉得難看，「深七！到底怎麼回事？」

一旁的深七，攤著手搖了搖頭，用「真誠」的眼光捕捉吳銘的信任。「我…真的什麼也沒幹…」操著無辜的腔調，眼神里差點要閃出光來。

吳銘真的懵了，半晌，說：「呃，算了，也許真不是你乾的。」看到深七眼裡閃爍的光，「好了好了，一定不是你乾的行嗎。別賣萌！『卡哇伊』用在你的身上，真是…不存在的。」吳銘臉上的嫌棄表情幾乎要溢出來了。

「吳銘。」

「幹什麼，不見我煩著？」

「到底怎麼回事？」深七進入「正經模式」，這個情況比較少見，可以知道這件事不可開玩笑。

可這時的情況卻是當局者至清，但當局者卻不願表現於旁觀者——這指代了吳銘當時的處境，只顧嘆氣，對著身後的深七晃著頭：「事態比較嚴重但危害不了你。」話也剛說完，口袋的手機想起了來電鈴聲，望著屏幕上那一串熟悉的「陌生號碼」，吳銘又控制不住了：「TM的，就應該把這貨拉入黑名單！」

聽著那罵聲，深七愈發茫然。而對著手機的吳銘斜瞄一眼深七，自行退開好幾步，確定自己小聲講話深七聽不到後，觸下接聽鍵。

「喂，如果我沒記錯，這是第四次了。」

「之前打來那麼多次，還沒考慮清楚？」

「你所說威脅我的東西，誰知道是否屬實。」

「9月15日，也就是今天，你在14:42分拍下照片，對吧？」

「你監視我？簡訊里有病毒？」

「現在才意識到不算太遲。」

「怎麼個『不算太遲』法？就是現在我還有時間摔手機？」吳銘問著，強壓著心頭的火氣。

對方看上去並不怎麼著急，不急不慢地說：

「摔手機？這不是個好主意，把手機摔了，最多就我不能再獲取你最近的信息罷了，你的公民信息和身份資料什麼的還囤積在備忘錄里，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你初中時喜歡的一個女生……」

「我信你了行吧，你哪來的興緻無聊？」

「其實，啟動病毒已經是最壞打算了，我就猜你不會願意參與這種事的，所以，拿你的個人隱私和重要資料什麼的做籌碼最靠譜了。」吳銘聽著，感覺自己的手顫抖著，好像抓不住手機了。

而這時手機另一頭沉寂下來，彷彿給吳銘時間去處理情緒,但另一頭人沒想到的：吳銘在一頭默默不語，好似真的在處理情緒，不過時間有點長。

雙方沉寂。

許久，電話里傳來：「喂？還活著？」

「我當然活著。」

「吳銘，好好考慮。」

「是，我在考慮關於你的問題，這位混賬同志，貴姓大名？」

「你愛這麼叫就這麼叫吧。只要記住我這個牛逼的混賬同志就好了，對了，簡訊你看到了吧，我希望你能參與到這件事上，不然……願我不會打來第五次電話吧。」

「你到底……」

掛斷。

「……是誰？」

沒錯，現在確實有個嚴重的問題：到底是不是現在摔手機。吳銘收起手機，回到彷彿有多動症的深七身旁：「走吧。」

「誰打的電話？」深七問著。

「沒什麼，保險推銷的。」吳銘回答著，忽然轉身：「摩爾登大樓坐幾號巴士？」

沒錯，這就是篇亂嗶嗶出來的小說，寫得不好的地方還希望各路大神提出>~<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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