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慧大士語錄 | 法地若動,一切不安、去者適,止者留、夜夜抱佛眠

志公和傅大士是同時代人物,但志公比傅大士年長,而且聲望之隆,在傅大士之先。達摩大師到中國的時期也在志公與傅大士之間。南懷瑾先生說:「唯有志公、傅大士等中國禪,可稱為中國大乘禪作略,才有透脫佛教的形式,濾過佛學的名相,瀟洒詼諧,信手拈來都成妙話,開啟唐宋以後中國禪的禪趣——『機鋒』、『轉語』。尤其以傅大士的作略,影響更大。

松山結庵修行

傅大士年輕的時候,常去捕魚,捕到魚後每次都要把裝魚的竹籠沉到水下,使這些魚有自由離去的機會。他想魚兒能游出的都游出去,留著不去的才算是因果所致。因此人們譏笑他是愚人。

梁武帝普通元年(520),傅大士24歲。有一天,他在稽亭塘邊捕魚,來了一位頭陀,名叫達摩,印度人,從嵩山而來,人們叫他嵩頭陀。他指點傅翕,使他頓悟前緣,投身佛門。因問修道之地,嵩頭陀指了指松山下雙壽樹說:「此可矣!」 此後,傅大士就來此結庵修行,這就是以後的雙林寺。

三見梁武帝

中大通六年(534)十二月十九日,傅大士第一次到達京都蔣山。他和梁武帝第一次接觸,即談得很投機。梁武帝還招待他吃飯,叫他住同泰寺,後徙鐘山定林寺,並供給膳宿諸般費用。從此,「京洛名僧,學徒雲聚,莫不提函負帙,問慧咨禪。」大士本人則「居明高松,卧依盤石,於四徹之中,恆泫(流)甘露;六旬之內常雨天華。」大家都認為他是神仙下界。

同年(534)十二月十九日,傅大士第一次到達京都蔣山。他和梁武帝第一次接觸,即談得很投機。梁武帝還招待他吃飯,叫他住同泰寺,後徙鐘山定林寺,並供給膳宿諸般費用。從此,「京洛名僧,學徒雲聚,莫不提函負帙,問慧咨禪。」大士本人則「居明高松,卧依盤石,於四徹之中,恆泫(流)甘露;六旬之內常雨天華。」大家都認為他是神仙下界。

大同元年(535)正月,武帝幸華林園重雲殿開法會,自講三慧般若經。於時王侯滿筵,公卿連席。皇帝專為傅大士獨設一榻,以大士絕世通人,故加殊禮。不一會,皇帝來了,王公大臣都去迎接聖駕,只有傅大士一人坐著不動。

有一次,梁武帝請大士講《金剛經》,才升座,大士撫尺揮案,一敲便下座。皇帝給他弄呆了。在旁邊的志公問 陛下「會么?」帝曰:「不會。」志公就宣布:「大士講經已經完畢。」再請講,大士索拍板升座,唱四十九頌便去。

二月二十一日進書。帝覽之遽遣詔迎。既至,帝問:從來師事誰耶?

曰:從無所從,來無所來,師事亦爾。

昭明問:大士何不論義?

曰:菩薩所說,非長非短,非廣非狹,非有邊非無邊,如如正理,復有何言。

帝又問:何為真諦?

曰:息而不滅。

帝曰:若息而不滅,此則有色。有色故鈍,若如是者,居士不免流俗。

曰:臨財無苟得,臨難無苟免。

帝曰:居士大識禮。

曰:一切諸法不有不無。

帝曰:謹受居士來旨。

曰:大千世界所有色象莫不歸空。百川叢注不過於海。無量妙法不出真如。如來何故於三界九十六道中獨超其最。視一切眾生有若赤子、有若自身。天下非道不安、非理不樂。

帝默然。大士辭退。

後人蘇東坡寫的傅大士贊:「善慧執板,南泉作舞,借我門槌,為君打鼓。」講的就是這樁事。

創建雙林寺

傅大士創建雙林寺,正處梁武帝晚年。武帝年事已高,老眼昏花,怠於政事,政刑馳紊,沉迷於佛教但不醒悟。他不敢面對現實,治理國家,老是遷就那些準備爭奪皇位的子侄和為非作歹的王公貴戚,惟以佛教為寄託來消除煩惱。傅大士想利用佛法啟發他醒悟,告訴他「只有息而不滅」才是真話。武帝卻認為未免流俗。傅大士又勸說:「天下非道不安,非理不樂。」也就是說「道」和「理」是不滅的,少不得的。但是梁武帝並不理解和醒悟。於是傅大士就發出「若息而滅,見苦(雖)斷(猶)集」的感嘆。也就是說一切是非都不管,那麼社會就要沉淪到無邊的苦海中去了。傅大士知道要依靠梁朝的統治階級,已不可能普渡眾生,只得還鄉依靠雙林寺進行弘法,解救東南一隅處在苦難中的百姓。

倡導三教合一

三國南北朝時期,意識形態由儒入玄,由玄入佛。傅大士生活在佛教寺院最盛的時期。經過佛經的大量翻譯,佛理漸入中國化的過程。日本學者忽滑谷快天指出:「梁武帝時代,僧副、慧初等,息心山溪,重隱逸,小乘之弊猶未能去。獨傅翕超悟大乘,出入佛老,感化及於後世禪教者,翕一人也。」說明傅大士在佛教中國化過程中的作用。佛教要中國化,離不開中國本土的「道」和「儒」,尤其是儒學影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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