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惡搞-華山殘虐錄系列

馮難敵提起精神,使開師父所授的伏虎掌法,雙掌翻合,虎虎生風。孫仲君竄高縱低,用心抵禦,拆解了半晌,突然變招,使出玉女劍十九式來。馮難敵一下眼花繚亂,哪裡還守得住門戶,不提防刷刷刷刷四下,左肩右肩、左足右足,接連中了四劍,手腳四肢當場全被斬下,血光四溢。

馮難敵贊道:「師妹,真好劍法!」

只聽張三豐冷冷地道:「你們太師伯令狐沖這般大的本事,又何必要我來教這傻小子武功?」孫仲君吃了一驚,問道:「張真人,您識得我們太師伯?」

張三豐道:「當然,他是華山殺人魔,我是紫霄宮劍神。我跟他打過的架難道還少了?」

孫仲君心想:「他和太師伯打了架,居然沒給太師伯打死,此人本領確然深不可測,難怪紫霄宮劍神可與華山殺人魔並稱。」又問:「您老怎會又識出我們?」

張三豐道: 「華山派武功馳譽天下,為別派所不及。就是貴派同門習練武功之時,全是真砍真殺,老道怎會不識得?我雖沒見過這路劍法,天下間只有你們這嗜殺成性的太師伯才想得出來。」

-------

袁承志抽劍說道:「我接連發出三招劍法,那是有眼無珠、壯士斷腕、寸步難行這三招。你如何抵擋?」劉培生毫不思索,說道:「我用封閉手、白雲出岫、傍花拂柳接著。」

袁承志道:「後兩招對了,但第一招不對。要知封閉手守中帶攻,如跟功力悉敵的對手過招,那當然很好,但光這一劍有眼無珠你就接不住了。」

劉培生道:「那我用千斤墮地接招。」袁承志道:「不錯,接著!」只見他右手揮劍,劉培生忙擺好勢子相擋,哪知他劍刃懸在半空,忽然改用左手持劍劈了下來,說道:「武學之道,不可拘泥成法,師父教你「有眼無珠」是用右手持劍,但隨機應變,用左手持劍也無不可。」口中說著,劍勢不停,不等劉培生穩住下盤,已然一劍刺瞎他雙目。劉培生乍然失明,再難格擋,袁承志一招「壯士斷腕」,刷刷兩劍斬下他的雙臂,接著以地堂功夫滾落地面,以「寸步難行」這招齊膝砍斷劉培生兩足。

袁承志道:「你不硬抗我這一招,那好得很。尊師調教的弟子,大是不凡。我下來這招是辟邪劍法的「解手式」。」

見劉培生很是奇怪。 袁承志道:「你以為解手式只是小解時防備敵人的招數,臨敵時無用的嗎?要知咱們祖師爺創下這套劍法來,沒一招不能克敵制勝。你瞧著。」身子微微一弓,長劍刺在劉培生胯間將他去勢。劉培生痛得身子飛起,摔了下來。袁承志一躍而至,雙手穩穩接住,將他放在地下。

劉培生撲翻在地,拜道:「晚輩不識師叔,剛才無禮冒犯。請師叔看在家師面上,多多擔待。」袁承志連忙還禮,說道:「既然你已認我為師叔,第五招用來割斷你舌頭的「啞口無言」也就不急施展了。」

劉培生道:「這個晚輩如何敢當?師叔劍法神妙莫測,方才這四招明說過招,其實是以本門武功的精義相授。晚輩感激不盡,回去一定細心體會。」

袁承志微微一笑。劉培生從這幾招之中學得了隨機應變的要旨,又得袁承志斬斷四肢,廢去雙目,戒絕女色,日後專心致意習練頂上功夫,並將華山拳掌招式化以頭顱施展,武功果然大進,更遠赴東北開創金頂門一派武學,成為一代宗師。

--------

孫仲君叫了起來:「梅師哥,你試試他的劍法!」梅劍和道:「好!」向袁承志道:「我想在劍上向閣下領教幾招。」

「好!」袁承志一劍刺出,立即轉圈,劍尖跟著點在梅劍和下陰之處。梅劍和只覺劍尖已刺及下陰,嚇出一身冷汗,使勁向上縱躍。豈料袁承志的劍始終瞄準他下陰之處,如影隨形,任他閃避騰挪,劍尖總不離開。梅劍和外號叫做「沒影子」,輕功自然甚高,心裡又驚又怕,連使七八般身法,騰挪閃躍,極盡變化卻始終擺脫不了。

袁承志見他已嚇得雙手發抖,笑道:「這是本門中的劍法呀,你沒學過嗎?」梅劍和略一定神,低頭喘息道:「這是辟邪劍法中的「斷子絕孫」。」

袁承志笑道:「不錯,名字雖然不大好聽,劍法卻是極有用的。」原來當初令狐衝心傷師父岳不群跟師弟林平之自宮修煉辟邪劍法走上歪路,這數十年來,他將辟邪劍法去蕪存菁,將其中需要自宮練氣的招數一一修改,改成一套專門將人閹割的劍法。

梅劍和乘他說話,突然出劍,快如閃電般刺向他後心,劍尖即將及身,口中才喝:「看劍!」這一劍實是偷襲,人人都看了出來。

袁承志喝道:「到這地步你還不服?」刷刷兩劍一招「壯士斷腕」斬斷了梅劍和雙手,袁承志左腳輕輕一勾,梅劍和仰天跪倒當場昏死過去。孫仲君見他雙目上翻,躺在地下不動,只道被袁承志打死了,縱身撲將上來,大叫:「有種連我的雙臂一起斬了吧!」

「好!我答應你」袁承志接連兩下揮劍,立時斬下孫仲君雙臂。此役過後,梅劍和跟孫仲君雖因雙手被斬,但對本門武功的體會比之過去卻大有進益,終成為享譽武林的一對口足劍客。

--------

崔希敏在溫家眼見袁承志大展神威,心中佩服之極,跪倒向袁承志磕頭,說道:「求小師叔教我點本事。」

袁承志讓他擺了破玉拳的架式,當下長劍圈轉,一連三下,劍光閃爍。只聽得崔希敏大叫一聲,整個摔在地下。

原來袁承志一招「隻手遮天」砍下了崔希敏的右手跟雙足,只留一隻左手連在身上。

安小慧拖著只剩獨手、全身是血的崔希敏,走到袁承志身前,松開了崔希敏的左手,說「袁大哥,崔師哥這樣還能練什麼功夫?」

袁承志轉頭向安小慧道:「我這師侄確是行為魯莽,若他架勢擺正,連左手也能砍下。如今只能另學一路獨臂劍法。這功夫也是華山派的,兄弟不必先行稟明師尊。」安小慧見過他的驚人武功,見袁承志答允傳授一項絕藝。這樣一來,崔希敏雖尚有一臂,但因禍得福,將來武功一定反而高出同門儕輩了。

------

穆人清從至內捧出一隻長長的木匣,匣中橫放著一柄明晃晃的三尺長劍跟一本黃皮薄冊。袁承志顫聲道:「師父,你是教我學劍。」

穆人清點點頭,說道:「別派劍法,師父常常留一手看家本領,以致一代不如一代,越傳到後來精妙狠辣之著越少。本派卻非如此,出手沒一招留餘地,敵人只要中了,非死必殘,師兄弟間試招餵招都是性命相搏,從來不輕易相互拆招練劍,只因拆招必分高下,一分高下便有死傷,是以人人刻苦修練,單以劍法而論,每一代便都能青出於藍。」

穆人清隨後翻開黃皮薄冊第一頁,指著十六個字道:「你看。」順著袁承志手指看去,見那十六個字寫的是:「手腳齊斷,入門初基。削成人棍,登峯造極。」

袁承志訝道:「師父,一雙手兩隻腳一齊斬斷了還能練功嗎?」穆人清道:「哪有什麼不能?便是只剩一個腦袋瓜,也能練我華山派的功夫。」

只見冊子中寫滿自戕肢體,再由傷斷處發出無形劍氣的法門。袁承志叫道:「那可好極了!」這一聲呼叫是真誠的喜悅。穆人清道:「本門這招孤獨神劍,乃是我師伯令狐沖將北宋年間威震江湖的獨孤九劍跟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合而為一,稱為九殘神劍,只是學者多不敢自殘肢體,唯有靠同門互相

---------

黃真歎了口氣,對馮難敵說道:「徒兒,這中間原委,你多有未知,我簡略跟你一說。本派叫做華山派,向來的規矩,掌門人不一定由大弟子出任,門下弟子之中誰的武功最強,便由誰做掌門。」

黃真續道:「你師祖穆人清傳下弟子三人,我居長,你歸辛樹師叔排行第二,後來你師祖收了個小弟子叫袁承志,我們同門三人中,倒似最晚入門的小師弟武功最強,但你師祖破壞規矩將掌門之位傳給我。你袁師叔眼見掌門人無望,不知從何處學來金蛇郎君的邪門功夫,更勾結五毒教的何鐵手忽施暗算,將你師祖跟二師叔夫妻害死,又將我打得重傷。」

馮難敵順口道:「袁師叔那時居然並不殺你。」

黃真道:「你別以為他尚有一念之仁,留下了我的性命。一來我當時有闖王庇護;二來我跟他說:『袁承志,你暗算了師父,武功又勝過我,但華山派最深奧的功夫,你卻摸不到個邊兒,《吸星大法》這部書,你要不要看?「易筋經」的內功,你要不要學?「獨孤九劍」呢?」「辟邪劍法」呢?「紫霞神功」呢?』「這都是本派最上乘的武功,連你師祖也有許多功夫沒學會。」

袁承志一聽之下,喜歡得全身發顫,說道:『你將這些武功秘笈交了出來,今日便饒你性命。』我道:『我怎會有此等秘笈?只是師父保藏秘笈的所在,我倒知道。你要殺我,盡管下手。』

袁承志道:『秘笈當然是在思過崖旁,我豈有不知?』我道:『不錯,確是在思過崖旁,你有本事,盡管自己去找。』。

其實這些武功秘笈,根本全在隱居思過崖的令狐沖太師伯手中,他太晚入門是以不清楚此事。」黃真道:「令狐沖太師伯不喜遠行,常人又怎敢到思過崖十里之內去撒野?他自是極少有施展武功的時候。因此在思過崖方圓十里之內,若要殺人,定是他親自出手。我們素知她的脾氣,有時故意引一兩個高手到思過崖下,讓令狐沖太師伯過過殺人的癮頭。他殺人向來一劍便即取了性命,華山派上下誰也不敢搶去了太師伯一劍殺人的樂趣。我將袁承志引去思過崖,他果然冒犯到太師伯,被一劍斬斷了脊椎骨,當場斃命,日後再逢大敵,當牢記此事。」

----------

張無忌朗聲道:「晚輩學過貴派的一些九殘神劍,倘若練得不對,請華山派各位前輩切莫: 見笑。」各派人眾聽了,盡皆詫異:「這小子原來連華山派的九殘神劍也會,那是從何處學來啊?」

只聽張無忌朗聲念道:「手腳齊斷,入門初基。削成人棍,登峯造極!揮劍自宮亂陰陽,眼耳鼻舌皆損傷,血如泉湧意恍惚,四肢齊斷兮魂魄飛揚。」聽到他高吟這幾句似歌非歌 、似詩非詩的劍訣,華山眾人無不凜然心驚。這正是九殘神劍的總訣,乃華山派的不傳之秘,這少年如何知道?

張無忌高聲吟罷,走上前去,刷的一掌劈出無形劍氣,突然間眼前青翠晃動,大松樹的上: 半截平平飛出,轟隆一響,摔在兩丈之外。

鮮於通喃喃道:「這……這可不是九殘神劍啊!學九殘神劍者,有四肢五官完好的嗎?」:

他手一指,眾人看向華山一眾弟子,劉培生、孫仲君等人皆是四肢殘斷、五官盡毀。

張無忌道:「你要看真正的九殘神劍?我手上沒兵刃,老爺子,你能借我一口嗎?」

殷天正從身旁包袱中取出一口長劍,說道:「這柄白虹劍送了給你。

張無忌恭恭敬敬的接過,說道:「多謝老爺子。」提起白虹劍,轉過身來,第一劍便先行自宮,就接著削斷雙: 足,然後割下耳朵、鼻子,刺瞎雙目,又自行咬斷舌頭,最後一劍砍下了自己的左手,又把白虹劍放在一塊大石上,用力把右手揮在劍鋒上,又砍下了右手。

鮮於通道:「好!這果然是真正的九殘神劍,鮮於某拜服!;不過我要請教,張少俠這路劍法從何處學來?」

張無忌微笑不答。

見張無忌不肯吐實,華山派人彘堂七缸中一個精瘦的老者突然說道:「你的九殘神劍是誰所授?」他說話聲音極是尖銳,有若寒夜梟鳴,各人聽在耳裡,都是不自禁的打個寒噤。

張無忌置若罔聞,微笑不答。那老者身在缸中,聲音放低,說道:「你再明明白白的說一遍:你的武功並非本派哪一位師父所授,乃是自己學的。」他語音雖低,話中威嚇之意卻又大增。張無忌依然充耳不聞,微笑不答。

鮮於通猛然想起,門規有訂,凡是不得師授而自行偷學華山武功,發現後重則處死,輕則挑斷全身筋脈,使之成為廢人。只聽得氣宗首座岳不群喝道:「氣宗眾弟子一齊上前。」十八名新進弟子登時搶出,搬了十八口鐵缸,每缸都有一名修練九殘神劍的高手,將張無忌四面八方團團圍住。

那人彘堂的老者厲聲高喝:「劍宗眾弟子,何以不併力上前!」華山劍宗一百零八名弟子暴雷也似的應了聲:「是!」又搬了四十八口銅缸在張無忌身旁圍了三個圈子,每缸中都有新練九殘神劍,剛切斷四肢的精英弟子。

雙方一動也不動地就在光明頂對峙了一天,兩天,三天,三十天。


推薦閱讀:

笑一笑,開心過好每一天
有什麼最隱喻的笑話?

TAG:金庸 | 笑話 | 金庸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