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美女外貌描寫

最近看到關於金庸十美的討論,小灰灰有點懶,就只舉各書中第一了。另外小灰灰如果落下誰還請大家提醒。

又另,小灰灰此文寫到一半時被邀請回答金庸小說中姿色前十位的美女排名是什麼樣的? - 小灰灰的回答 - 知乎,答完那個後這個有點爛尾了。。

封面就不放劉亦菲了,讓大家見識一下朱茵姐姐吧。。

飛:南蘭

那小姐【相貌嬌美,膚色白膩,雙眼靈動,櫻紅小嘴,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是少有】。她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鮮艷,【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顯得黯然無色。眾人眼前一亮,不由得都有自慚形穢之感,宥的訕訕地竟自退到了廊下,廳上登時空出一大片地方來】。

雪:苗若蘭

只見一個黃衣少女笑吟吟地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廳上這些人都是浪跡江湖的武林豪客,【陡然間與這樣一個文秀少女相遇,宛似窮漢忽然走進大富大貴的人家,不自為她清雅高華的氣派所懾,自慚形穢,隱隱不安】。

連:水笙

白馬上乘的是個少女,二十歲上下年紀,【白衫飄飄】,左肩上懸著一朵紅綢制的大花,【臉容白嫩,相貌甚為俏麗】。

那少女向狄雲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示意相謝。【狄雲見她一笑之下,容如花綻,更加嬌艷動人,不由得臉上一熱,微感羞澀】。

天:李秋水的妹妹(由於未出場,故除容貌外借用的是其親戚王語嫣)

  眼前一個宮裝美女,手持長劍,劍尖對準了他胸膛。

  過了良久,只見那女子始終一動不動,他定睛看時,見這女子雖是儀態萬方,卻似並非活人,大著膽子再行細看,才瞧出乃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這玉像與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黃色綢衫微微顫動;更奇的是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彩飛揚。段譽口中只說:「對不住,對不住!我這般瞪眼瞧著姑娘,忒也無禮。」明知無禮,眼光卻始終無法避開她這對眸子,也不知呆看了多少時候,才知這對眼珠乃是以黑寶石雕成,只覺越看越深,眼裡隱隱有光彩流轉。這玉像所以似極了活人,主因當在眼光靈動之故。

  玉像臉上白玉的紋理中隱隱透出暈紅之色,更與常人肌膚無異。段譽側過身子看那玉像時,只見她眼光跟著轉將過來,便似活了一般。他大吃一驚,側頭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對著他移動。不論他站在那一邊,玉像的眼光始終向著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難以捉摸,似喜似愛,似是情意深摯,又似黯然神傷。

  他呆了半晌,深深一揖,說道:「神仙姊姊,小生段譽今日得睹芳容,死而無憾。姊姊在此離世獨居,不也太寂寞了么?」玉像目中寶石神光變幻,竟似聽了他的話而深有所感。

  此時段譽神馳目眩,竟如著魔中邪,眼光再也離不開玉像,說道:「不知神仙姊姊如何稱呼?」心想:「且看一旁是否留下姊姊芳名。」

  當下四周打量,見東壁上寫著許多字,但無心多看,隨即回頭去看那玉像,這時發見玉像頭上的頭髮是真的人發,雲鬢如霧,鬆鬆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支玉釧,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又見壁上也是鑲滿了明珠鑽石,寶光交相輝映,西邊壁上鑲著六塊大水晶,水晶外綠水隱隱,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間石室明亮了數倍。

  他又向玉像呆望良久,這才轉頭,見東壁上刮磨平整,刻著數十行字,都是「莊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遙遊」、「養生主」、「秋水」、「至樂」幾篇,筆法飄逸,似以極強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筆都深入石壁幾近半寸。文末題著一行字云:「逍遙子為秋水妹書。洞中無日月,人間至樂也。」

  段譽瞧著這行字出神半晌,尋思:「這『逍遙子』和『秋水妹』,想來便是數十年前在谷底舞劍的那兩位男女高人了。這座玉像多半便是那位『秋水妹』,逍遙子得能伴著她長居幽谷密洞,的的確確是人間至樂。其實豈僅是人間至樂而已,天上又焉有此樂?」

  眼光轉到石壁的幾行字上:「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當即轉頭去瞧那玉像,心想:「莊子這幾句話,拿來形容這位神仙姊姊,真是再也貼切不過。」走到玉像面前,痴痴的呆看,瞧著她那有若冰雪的肌膚,說什麼也不敢伸出一根小指頭去輕輕撫摸一下,心中著魔,鼻端竟似隱隱聞到麝般馥郁馨香,由愛生敬,由敬成痴。

  過了良久,禁不住大聲說道:「神仙姊姊,你若能活過來跟我說一句話,我便為你死一千遍,一萬遍,也如身登極樂,歡喜無限。」突然雙膝跪倒,拜了下去。(後來磕了一千次頭)

~~

  便在此時,只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一聲嘆息。

  霎時之間,段譽不由得全身一震,一顆心怦怦跳動,心想:「這一聲嘆息如此好聽,世上怎能有這樣的聲音?」只聽得那聲音輕輕問道:「他這次出門,是到那裡去?」

  段譽聽得一聲嘆息,已然心神震動,待聽到這兩句說話,更是全身熱血如沸,心中又酸又苦,說不出的羨慕和妒忌:「她問的明明是慕容公子。她對慕容公子這般關切,這般掛在心懷。慕容公子,你何幸而得此仙福?」

  段譽一轉過樹叢,只見一個身穿藕色紗衫的女郎,臉朝著花樹,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段譽望著她的背影,只覺這女郎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便深深一揖,說道:「在下段譽,拜見姑娘。」

射:黃蓉

只見船尾一個女子持漿蕩舟,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髮上束了條金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郭靖見這少女一身裝束猶如仙女一般,不禁看的呆了。那船慢慢盪近,只見這女子方當韶齡,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白:李文秀

五乘馬馳近身來團團將李文秀圍在垓心。五個強人見到了這般年輕貌美的姑娘誰也沒想到去追那老頭兒。

五個強盜紛紛跳下馬來臉上都是獰笑。李文秀心中怦怦亂跳暗想那老伯伯雖說這毒針能致人死命但這樣小小一枚針兒如何擋得住眼前這五個兇橫可怖的大漢便算真能刺的死一人卻尚有四個。還是一針刺死了自己吧也免得遭強人的凌辱。只聽得一人叫道:「好漂亮的妞兒!」便有兩人向她撲了過來。

左一個漢子砰的一拳將另一個漢子打翻在地厲聲道:「你跟我爭么?」跟著便抱住了李文秀的腰。

鹿:陳圓圓

  只聽得門外腳步之聲細碎,走進一個女子,向韋小寶合什行禮,說道:「出家人寂靜,參見韋大人。」語聲輕柔,說的是蘇州口音。

  這女子四十歲左右年紀,身穿淡黃道袍,眉目如畫,清麗難言,韋小寶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這等美貌的女子。他手捧茶碗,張大了口竟然合不攏來,剎時間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那女子微笑道:「韋大人請坐。」

  韋小寶茫然失措,道:「是,是。」雙膝一軟,跌坐入椅,手中茶水濺出,衣襟上登時濕了一大片。

  天下男子一見了她便如此失魂落魄,這麗人生平見得多了,自是不以為意,但韋小寶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竟也為自己的絕世容光所鎮懾。那麗人微微一笑,說道:「韋大人年少高才,聽人說,從前甘羅十二歲做丞相,韋大人卻也不輸於他。」

  韋小寶道:「不敢當。啊喲,什麼西施、楊貴妃,一定都不及你。」

  那麗人伸起衣袖,遮住半邊玉頰,嫣然一笑,登時百媚橫生,隨即庄容說道:「西施,楊貴妃,也都是苦命人。小女子只恨天生這副容貌,害苦了天下蒼生,這才長伴清燈古佛,苦苦懺悔。唉,就算敲穿了木魚,念爛了經卷,卻也贖不了從前造孽的萬一。」說到這裡,眼圈一紅,忍不住便要流下淚來。

  韋小寶不明她話中所指,但見她微笑時神光離合,愁苦時楚楚動人,不由得滿腔都是憐惜之意,也不知她是什麼來歷,胸口熱血上涌,只覺得就算為她粉身碎骨,也是甘之如飴,一拍胸膛,站起身來,慷慨激昂的道:「有誰欺侮了你,我這就去為你拚命。你有什麼為難的事兒,儘管交在我手裡,倘若辦不到,我韋小寶割下這顆腦袋來給你。」說著伸出右掌,在自己後頸重重一斬。如此大丈夫氣概,生平殊所罕有,這時卻半點不是做作。

  那麗人向他凝望半晌,嗚咽道:「韋大人云天高義,小女子不知如何報答才是。」忽然雙膝下跪,盈盈拜倒。

  韋小寶叫道:「不對,不對。」也即拜倒,向著她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說道:「你是仙人下凡,觀音菩薩轉世,該當我向你磕頭才是。」那麗人低聲道:「這可折殺我了。」

  伸手托住他雙臂,輕輕扶住。兩人同時站起。

  韋小寶見她臉頰上掛著幾滴淚水,晶瑩如珠,忙伸出衣袖,給她輕輕擦去,柔聲安慰:「別哭,別哭,便有天大的事兒,咱們也非給辦個妥妥噹噹不可。」以那麗人年紀,盡可做得他母親,但她容色舉止、言語神態之間,天生一股嬌媚婉孌,令人不自禁的心生憐惜。

笑:任盈盈

只見清澈的澗水之中,映上來兩個倒影,一個妙齡姑娘正抓著自己背心。他一呆之下,突然聽得身後那姑娘「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熱烘烘的都吐在他頸中,同時伏在他的背上,便如癱瘓了一般。令狐沖感到那姑娘柔軟的軀體,又覺她一頭長髮拂在自己臉上,不由得心下一片茫然。再看水中倒影時,見到那姑娘的半邊臉蛋,眼睛緊閉,睫毛甚長,雖然倒影瞧不清楚,但顯然容貌秀麗絕倫,不過十七八歲年紀。

  他猶似身入夢境,看到清溪中秀美的容顏,恰又似如在仙境中一般,心中只想:「我是死了嗎?這已經升了天嗎?」

  令狐沖的目光和她臉頰相距不到一尺,只見她肌膚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隱隱透出來一層暈紅。

令狐沖低下頭來,見到她【嬌羞之態,嬌美不可方物,心中一盪】,便湊過去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

書:香香公主

神:小龍女

俠:白阿綉

倚:趙敏

碧:陳圓圓

鴛:蕭中慧

越:西施

楚留香傳奇:秋靈素

  過了半晌,茅舍里一人緩緩道:「你既已來了,就自己推門進來吧!」

  這語聲無比的溫柔,無比的優雅,聽得這樣的語聲,已可想見說話的是怎麼樣的人了。

  楚留香精神不覺一振,悄聲笑道:「不見其人,但聞其聲,已令人神清氣爽。」

  南宮靈也不答話,緩緩推開竹籬,躡足走了進去。

  到了這裡,這叱吒風雲的丐幫幫主,竟似變成了個上學遲到,怕被塾師責罰的學童似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茅舍外的木門半掩。一股淡淡的幽香,自門隙傳出,巨大的古柏枝頭上,有只不知名的翠鳥,卻像是已睡著了。

  楚留香走到濃陰下,彷彿也生怕踩碎這一份寧靜的寂寞,腳步竟也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這時,那優雅的語聲已又緩緩道:「門是開著的,你們為何還不進來?」

  吱呀一聲,翠鳥驚起,門已推開。

  楚留香第一眼,便瞧見個長發垂肩,身穿黑袍的女子,木然跪在香案前,動也不動,彷彿亘古以來就跪在那裡。

  她背向門戶,也瞧不見她的面目。

  但她雖然背對著門,雖然動也未動,那優雅的姿態,卻已令楚留香不知不覺間,幾乎瞧得痴了。

  他從未想到一個背面跪著的女子,也會有這麼大的魅力。

  香案上有個形狀占拙,顏色蒼勁的瓷瓶,瓷瓶中香氣氤氳,任夫人並未回過頭來,緩緩道:「南宮靈,你帶來的是誰?」

  楚留香躬身道:「在下楚留香,特來拜見夫人。」

  任夫人道:「楚留香……」

  她將這世上最富有傳奇性,也最浪漫的名字又念了一遍,語聲竟仍是平淡的,像是絲毫不覺驚異,「楚留香」這三個字被人瞧得如此淡然……尤其是被個女子瞧得如此淡然,這隻怕還是第一次。

石觀音:  突聽一人淡淡接著道:「只可惜她們的話卻說得太多了。」

  這語聲雖然十分淡漠,卻是無比的優美,這種清雅的魅力,遠比那種甜蜜嬌媚的語聲都要大得多。

  聽慣了女人撒嬌聲音的楚留香,聽見這聲音,精神頓覺為之一爽,但兩位少女聽了這聲音,面上卻立刻變得全無絲毫血色。

  只見一個修長的白衣人影,隨著語聲緩緩走了進來。

  她走路的姿態也沒有什麼特別,但卻令人覺得她風姿之美,世上簡直沒有任何言語所能形容。

  她身上穿的是純白色的,一塵不染的輕紗,屋子裡雖然沒有風,但卻也令人覺得她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她面上也蒙著輕紗,雖然沒有人能瞧得見她的臉,卻又令人覺得她必定是天香國色,絕代無雙。

  曲無容的風姿也十分優美,身材也和她差不多,但若令曲無容也穿著她這樣的紗衣,面上也蒙起輕紗,別人還是一眼就可分辨得出。

  只因她那種風姿是沒有人能學得像的,那是上天特別的恩寵,也是無數年經驗所結成的精粹。

  沒有人能有她那麼多奇妙的經驗,所以她看上去永遠是高高在上,沒有人能企及,沒有事能比擬。/

  楚留香現在只想瞧瞧石觀音的容貌,現在他還是想像不出這奇女子的容貌究竟有多麼美麗。

  但等到他瞧見她時,他還是想像不出。

  石觀音的美麗,竟已是令人不能想像的,因為她的美麗,已全部佔據了人們的想像力。

  有很多人都常用「星眸」來形容女子的美目,但星光又怎及她這雙眼睛的明亮與溫柔?

  有很多人都常用「春山」來形容美女的眉,但縱是霧裡朦朧的春山,也不及她秀眉的婉約。

  楚留香忍不住長長嘆息起來。

  石觀音微笑道:「香帥豈非總是要見我一面?如今既然見著,為何嘆息?」

  她語聲本就優美動人,如今見了她的面,再聽到她如此柔美的語聲,更令人心神俱醉。/

  石觀音緩緩坐了下來,靜靜的瞧著楚留香。

  她只是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瞧著,沒有任何言詞,沒有任何動作,但卻比世上所有誘惑的任何動作和言詞都要誘人。

  她身上仍穿著一件輕盈的紗衣,掩蓋著她的軀體,露出來的只有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一雙纖美的足踝。

  但這已比世上任何一個赤裸著的美女都要令人動心。

  楚留香目不轉睛,竟似瞧得痴了。/

  石觀音眼波忽然朦朧,柔聲道:「你既知道,為何還不過來?」

  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抗這種誘惑的,是么?

  楚留香終於抱起了她。

  她身子輕盈得像是真能作掌上舞。

  她眼睛裡像是籠罩著一片迷濛的霧,耳語般柔聲道:「無論今後會怎樣,有了今夜,你就永遠也不會後悔了。」/

  她盈盈站了起來,那霧一般的紗衣,便自肩頭滑落,露出了她那如象牙雕成的胴體。

  楚留香的呼吸驟然沉重起來,幾乎不信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胴體,如此纖細的腰肢,如此美的腿……

  這光滑而溫暖的胴體,已蛇一般纏住了他,堅挺的雙峰,已壓上了他的胸膛,那秀美的語聲在他耳旁輕輕道:「你是個很有經驗的男人,是么?」

  楚留香道:「嗯!」

  石觀音夢囈般低語道:「那麼你就該知道,我現在是多麼需要你,你忍心拒絕我么?」

  楚留香的手,沿著她背脊輕輕溜下去,她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世上永遠沒有任何事比這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顫抖更令人銷魂。

  她眼波已蒙赤,伏在楚留香肩上,顫聲道:「這裡已是天堂,你還等什麼?」

  楚留香嘆了口氣,喃喃道:「不錯,美人的軀體,的確就是男人的天堂……只可惜這天堂卻離地獄太近了。」

  他忽然在她身上最光滑、最柔軟,也最是誘人的地方重重擰了一下,重重將她推倒在床上。

  石觀音仰躺在床上,柔和的燈光,灑滿了她乳白的胴體,卻又偏偏留下幾處陰影。

  那是誘人瘋狂的陰影。

  她在等待著,這是等待的姿態,是邀請的姿態。

  誰知楚留香竟忽然攫起床頭的金杯,高高舉起,緩緩傾下,懷中琥珀色的酒,一條線般流出來,灑在她身上。

  楚留香笑道:「現在你更要認為我是瘋子了,是么?」

  石觀音靜靜地躺著,動也不動,任憑那冰冷的酒,流過她高聳的胸膛,平坦的小腹……

大旗英雄傳:陰嬪

  接著,櫃門緩緩而開,裡面緩緩伸出一隻手掌,晶瑩柔嫩,膚光灼灼,纖細手指,遠勝春蔥。

  鐵中棠從未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手掌,更未想到這小小木櫃里,會鑽出個人來,一時間當真駭得呆了。只見那櫃門越開越大,櫃中笑聲盈盈,盪人心魄。

  忽然間,艾天蝠大喝一聲,嗖地竄到鐵中棠面前,擋住他視線,顫聲道:「快轉回頭去,不能看她!」

  鐵中棠聽他語聲中充滿驚駭惶急之意,亦是自己從來未見,不禁呆了一呆,方待轉過身,只聽櫃中又自嬌笑道:「好侄兒,你莫怕,小嬸子早已將臉蒙住了,要他瞧瞧,也沒關係。」語聲之中,櫃中傳來一陣濃郁的媚香。接著,鐵中棠只覺眼前一花,室中已多了個身材修長,體態婀娜,身穿輕紅羅衫的宮髻美人。她面上也蒙著輕紅羅紗,隱約間露出面容輪廓,當真是美得驚人,宛如煙籠芍藥,霧裡看花。那層輕紗,使得她絕美的面容,更添了幾分神秘的魅力,令人不由自主想掀起輕紗看看,她究竟美到何種程度。

  鐵中棠目光不可抗拒地被她吸引住,心中卻大駭忖道:「這木櫃如此窄小,便是幼童也難容身,但她卻能藏在其中,這『縮骨之術』,是何等功力?」目光凝注,不覺瞧得痴了。艾天蝠木立當地,卻動也未動。

  那羅衣美婦嬌笑不絕,眼波隔紗,瞟了鐵中棠一眼,突然扳過艾天蝠的身子,嬌笑道:「許久不見,你好嗎?」

  艾天蝠雖然極力控制,但指尖似已微微顫抖起來。

  羅衣美婦眼波四轉,笑道:「那蠢物已走了吧?他見我掘了條地道,只當我已自地道中走了,哪知我卻偏偏留在這裡,要他猜也猜不到,找也找不著。喂!你說我這小嬸子,做事可還聰明嗎?」

  鐵中棠暗地心驚:「好個奸狡的女子!」他已知道她便是陰嬪,卻未想到鬼母之妹看來竟是如此年輕。

  艾天蝠仍然木立未動,額上卻已沁出了汗珠。陰嬪自袖中取出方羅帕,在他頭上輕拭了一下,又伸手在他頰上擰了一下,嬌笑道:「傻孩子,呆了么?怎的不叫嬸子呀?」

  艾天蝠不言不動,也不反抗,當真像是呆了一般。鐵中棠看得滿心驚奇,忽見陰嬪轉首對他一笑,道:「喂,請你替我把那張床扶扶正好么?」

  她輕笑柔語間,又是甜笑,又是柔媚,叫人不忍拒絕於她,鐵中棠竟真的代她將那牙床移上土堆。

  陰嬪嬌笑道:「乖孩子……」放開艾天蝠,在床上坐下。她蓮步婀娜,曼妙多姿,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力。鐵中棠忍不住望著她,忽聽她笑道:「傻孩子,看什麼?」鐵中棠面頰一紅,轉過頭去。

  陰嬪笑道:「你可要我掀開面紗,讓你看看么?」

  鐵中棠方白忍不住要說好,忽聽艾天蝠大喝道:「看不得的!」喝聲嘶啞,面色更是可怖。

  陰嬪咯咯嬌笑道:「哦!我還忘了告訴你,凡是看過我面容的男人,我都要將他眼睛弄瞎,好教他腦子裡永遠保留著我的印象,但我卻絕對讓他瞎得舒舒服服,毫無痛苦,你說我的良心好么?」

  她娓娓道來,宛如在敘述一件最最溫柔美麗之事似的,又像是在向情人詢問心意一般。鐵中棠只覺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霎時滿布全身。

  只見陰嬪瑩瑩的纖指,輕弄著紗角,媚笑道:「你要看么?能看看我的容貌,縱然瞎了,也是值得的。」那柔媚的甜笑,那朦朧的容貌,那媚人的香氣,竟真的教人寧願變成瞎子,也忍不住要瞧上一眼。

  鐵中棠掌心捏滿了冷汗,陰嬪纖指微揚,掀起了半形輕紗,將那有如瑩玉雕成般毫無瑕疵的下頷,微微露出了一些。

  艾天蝠滿頭冷汗,他雖然雙目皆盲,但此刻的情況,卻宛如眼見,只因他自己也經歷過這一段。他腦海中又憶起了許多年前的往事……

  那是個軟綿綿的春夜,一個身穿輕紗的絕美少婦,婀娜走向一個少年,她面籠輕紗,媚笑道:「你看不看?」

  那少年掌心俱是冷汗,終於顫抖著點了點頭,於是他便看到了一張永生也難忘卻的面容。他此後便永遠看不到任何東西。

  此刻,莫非是歷史重演?

  他知道陰嬪正一步步移向鐵中棠,那魅力更是令人不可抗拒。

絕代雙驕:慕容九

  她的語聲,聽來雖和小仙女也有七分相似,但小仙女說話不會這麼慢的,小魚兒從未聽過小仙女慢慢的說一句話。

  只見一個綠衣少女,手挽著花籃,肩著花鋤,款款自樹後走出,她的體態是那麼輕盈,像是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她的柳眉輕顰,大大的眼睛充滿了憂鬱,容貌雖非絕美,但卻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陸小鳳傳奇:算上代筆的話也許是沙曼。但我不讀代筆,即截止到幽靈山莊,按陸小鳳的話說是葉雪,但我們知道古龍總在吹牛,所以照我說是上官丹鳳。

  就在這時,晚風中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樂聲。美妙如仙。

  獨孤方精神彷彿一振,沉聲道:「來了!」

  是什麼人奏出的樂聲如此美妙?

  陸小鳳也在聽,這種樂聲無論誰都忍不住要聽的。他忽然發現這本來充滿血腥氣的屋子,竟然變得充滿了香氣。

  比花香更香的香氣,從風中吹來,隨著樂聲傳來,轉眼天地間彷彿就都已充滿著這種奇妙的香氣。

  然後這間黑暗的屋子也突然亮了起來。

  陸小鳳終於忍不住張開了眼睛,忽然發覺滿屋子鮮花飛舞。

  各式各樣的鮮花從窗外飄進來。從門外飄進來,然後再輕輕的飄落在地上。

  地上彷彿忽然鋪起了一張用鮮花織成的毯子,直鋪到門。

  一個人慢慢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陸小鳳看見過很多女人,有的很醜,也有的很美。但他卻從未看見過這麼美的女人。

  她身上穿著件純黑的柔軟絲炮,長長的拖在地上,拖在鮮花之上。

  她漆黑的頭髮披散在雙肩,臉色卻是蒼白的,臉上一雙漆黑的眸子也黑得發亮。

  沒有別的裝飾,也沒有別的顏色。

  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鮮花上。地上五彩繽紛的花朵竟似已忽然失去了顏色。

  這種美已不是人世間的美,已顯得超凡脫俗,顯得不可思議。

  柳余恨、蕭秋雨、獨孤方都已悄悄走到牆角。神情都彷彿對她得很恭敬。

  陸小鳳的呼吸好像已經快停止了。但他還是沒有站起。

  黑衣少女靜靜的凝視著他,一雙眸子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

  她的聲音也輕柔得像是風,黃昏時吹動遠山上池水的春風。

  但她的微笑卻是神秘的,又神秘得彷彿靜夜裡從遠方傳來的笛聲,飄飄渺渺,令人永遠無法捉摸。她凝視著陸小鳳微笑著,忽然向陸小鳳跪了下去,就像是青天上的一朵白雲忽然飄落在人間。

  陸小鳳再也沒法子躺在床上了。他突然跳起來。

  他的人就像是忽然變成了粒被強弓射出去的彈子,忽然突破了帳頂接著又「砰」的一聲,撞破了屋頂。

  月光從他撞開的洞里照下來,他的人卻已不見了。

沙曼:百花盛開,在陽光下看來更艷麗了,沙曼就站在花叢中,穿著件輕輕飄飄的袍,臉上不著脂粉,百花在她身邊卻已都失去了顏色。她就這麼樣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既沒有動,也沒有開口。陸小鳳卻情不自禁走了過去。

3、她正站在窗口,背著他,纖細的腰肢伸展為豐盈的臀部,雙腿修長筆直。

4、她也許太高了些,可是修長的身材線條柔和,全身都散發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臉部的輪廓明顯,一雙貓一般的眼睛裡閃動著海水般的碧光,顯得冷酷而聰明,卻又帶著種說不出的懶散之意,對生命彷彿久已厭倦。

5、她點點頭,漆黑柔軟的長髮微微波動,就像是黑夜中的海浪。

6、她伸出五根手指,纖長有力的手指,表現出她內心的堅強。

7、陸小鳳從來沒有看過她笑。她的笑容就像是冰河解凍,春回大地,新生的花蕾在陽光下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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