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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XXX

致XXX:

我曾於12月8日寫下以下幾段話:

我發現我找不到語言學的哲學價值,此處的「哲學價值」指在更高的理論高度,或科學哲學視角下對學科價值的探討(類似的還有「哲學的哲學價值」)。

數學,至少在完全與哲學分離前,還是有非常強的哲學價值的。從古希臘的數學化宇宙,到文藝復興的上帝按照數學創造世界,到非歐幾何對數學作為理性最高成果地位的衝擊,再到第三次數學危機和哥德爾不完備性定理以來數學逐漸走下神壇,數學的哲學價值不斷喪失,其自身獨立的價值越來越突顯;現在的基礎數學家不再為探索世界而用演繹構建數學大廈,純粹是「為了數學而數學」。

或許語言學,從這個意義說,真的沒有什麼哲學價值。所謂「現代哲學的語言學轉向」,只是說哲學主要關注的對象開始變為語言,與當代語言學關係不大。

語言學沒有什麼哲學價值,是否意味著語言學具有自身獨立的價值?

這幾段話讀起來怪怪的,而且論調悲觀,視角狹隘。所謂「思而不學則殆」,我為什麼要在對數學史、現代哲學等認識還很淺薄的情況下,思索語言學的哲學價值呢?

還得從初二時說起。我當時提出「要為人類文明的發展做貢獻」,並將其作為人生理想。

對此的詮釋,經歷過一個越來越狹義的過程——

初三時,認為物質終會隨時間消亡而精神永恆,因此將「人類文明」詮釋為「學術文明」。當時認識到自己在語言方面有過人的天賦(現在看來的確如此,但好像沒有什麼用,況且我在有些方面的天賦非常差),從個人價值以及對人類文明發展的貢獻最大化角度考慮,選擇語言學作為應當傾注畢生精力的領域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且當時我的知識儲備不足以使我對此有任何深入的思考;

大概今年9月,認為「發現一些普遍的規律比將這些規律應用於實際研究中更有價值」,因此更傾向於普通語言學而非各語言的語言學;

12月上旬,做出一個迄今為止最狹義的詮釋:「發現一些普適的、永恆的、純粹的規律。」首先,這一詮釋將所有人文學科(傳統上語言學是,但我經常聽到「語言學是理科」的論斷,且當代語言學的許多領域可以像自然科學一樣當做範式研究)排除在外;再看普通語言學,的確很普適、純粹,但是永恆嗎?顯然不。另一方面,從長遠的角度看,若人類終能從生物學上把握語言的本質及結構,那麼我們現在所做的語言學研究有什麼意義(類似的問題如「亞里士多德和中世紀學者的力學體系完全被牛頓經典力學體系取代,那麼它們有什麼意義」)?這樣看來,在我所感興趣的領域中,似乎只有哲學最有希望符合這一詮釋,畢竟某一學科中是否包含所謂「普適的、永恆的、純粹的規律」這一命題本身就是一個哲學命題,只有從哲學的角度才能回答這一問題(雖然很可能找不到令人滿意的答案)。

所以還是暫時擱置語言學的價值問題,待我對此的認識深化後再來思考。畢竟「思而不學則殆」。

寫得亂七八糟,你隨便看看吧……感覺可讀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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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說明:

1、這原來是寫給一個我暗戀的女孩的……(噓)

2、在這裡發表主要是為了記錄自己在某一時間段的思想的類似於fragments的東西,無論其正確與否。基於這一理由,我不會直接對其中必然存在的認識錯誤及邏輯錯誤做任何修正(錯別字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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