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銷，還是傳銷？揭破「合法」畫皮，識別假直銷真傳銷的N個辦法

04-29

題記：

這一篇是從我的一個回答修改而成，原問題和我的回答因為「經當事企業舉證，涉嫌侵犯他人合法權益」而被刪掉了。我抗議過，但無下文，因此重新將其整理髮布。下文不會再提及這家公司的名號，只作相關法規的介紹和解讀，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知乎管理員大人？

大綱（本篇採取FAQ形式，要了解哪一項，可複製標題，按Ctrl+F進行搜索）：

1、憑什麼相信你？你的信息來源是哪裡？

2、什麼是「直銷」？合法的「直銷」是什麼樣？

3、哪些品類的商品是合法的直銷商品？

4、企業獲取合法的直銷執照有多難？

5、只要有執照，做直銷就合法嗎？

6、商務部批准的直銷企業完全可靠嗎？

7、企業開設專賣店出售產品算不算直銷？

8、直銷企業應如何招募員工？

9、我聽說做直銷很賺錢，是真的嗎？

10、咦？直銷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哪些人不能做？

11、什麼是推銷合同？我做這個怎麼都不知道？

12、做直銷還要進行培訓和考試？要收費嗎？

13、直銷企業要給員工做什麼樣的培訓？主要內容是哪些？

14、什麼是變相培訓？在哪些地方不能做培訓？

15、誰有資格給直銷員做培訓？怎麼查證他們的資質？

16、做直銷也要持證上崗？證件什麼樣？

17、作為一個直銷員，怎樣推銷產品才不算違法？

18、直銷商品的標價算數嗎？他不按標價賣給我怎麼辦？

19、購買直銷商品怎麼開發票？想退貨怎麼辦？

20、直銷企業的違法行為應如何處罰？如果違法行為涉及了傳銷呢？

21、如何判斷企業的活動是不是傳銷活動？

22、哪些行為屬於傳銷行為？

23、國家不是扶持電商嗎？怎樣做電商才不算傳銷？

24、我身邊有人加入了傳銷，怎麼辦？向哪裡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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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憑什麼相信你？你的信息來源是哪裡？

下文中引用的文件和信息全部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網站下屬的直銷行業管理信息系統。鏈接如下：

商務部直銷行業管理信息系統

下文引用較多的文件：

直銷管理條例（以下簡稱《條例》）

直銷員業務培訓管理辦法（以下簡稱《辦法》）

2、什麼是「直銷」？合法的「直銷」是什麼樣？

《條例》第一章第三條對「直銷」作出如下定義：

　　第三條　本條例所稱直銷，是指直銷企業招募直銷員，由直銷員在固定營業場所之外直接向最終消費者（以下簡稱消費者）推銷產品的經銷方式。

　　本條例所稱直銷企業，是指依照本條例規定經批准採取直銷方式銷售產品的企業。
　　本條例所稱直銷員，是指在固定營業場所之外將產品直接推銷給消費者的人員。

由此可見，在合法的「直銷」行為中，商品流動的路徑是直銷企業——直銷員——消費者，直銷員是唯一的中間環節。相對傳統的生產型企業，這樣可以大幅節省建設和維持渠道的費用。我記得某東最早的定位就是「網上直銷商城」，想想看，對不對？

3、哪些品類的商品是合法的直銷商品？

商務部、工商總局公告2005年第72號（直銷產品範圍）

一、化妝品（包括個人護理品、美容美髮產品）
二、保健食品（獲得有關部門頒發的《保健食品批准證書》）
三、保潔用品（個人衛生用品及生活用清潔用品）
四、保健器材
五、小型廚具

拿沒有獲得直銷執照的企業的產品來做直銷，或者拿這五類以外的商品來做直銷，又或者以「直銷」方式出售的商品沒有列在公示的目錄之內，全是違法的。

4、企業獲取合法的直銷執照有多難？哪些企業有直銷執照？

《條例》第二章第七條規定：

　　第七條　申請成為直銷企業，應當具備下列條件：
　　（一）投資者具有良好的商業信譽，在提出申請前連續5年沒有重大違法經營記錄；外國投資者還應當有3年以上在中國境外從事直銷活動的經驗；
　　（二）實繳註冊資本不低於人民幣8000萬元；
　　（三）依照本條例規定在指定銀行足額繳納了保證金；
　　（四）依照規定建立了信息報備和披露制度。

以「直銷」為幌子從事傳銷活動的集團會誇大獲得「直銷執照」的難度，吹噓所謂的「企業實力」，但是實際上，申請門檻只有上面幾條。審批入口在這裡：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設立和變更審批

在商務部直銷行業管理信息系統首頁上有查詢直銷企業名單的入口，點擊下圖紅框中的按鈕就能看到全國所有直銷企業的列表，在列表中雙擊可以查看詳情，包括企業信息、分支機構、服務網點、產品目錄以及培訓員名單等。

5、只要有執照，做直銷就合法嗎？

沒有那麼簡單。直銷企業的活動範圍是受限的，要在某地開展業務，必須得到批准，在當地設立分支機構，在沒有分支機構的地區從事直銷是違法的。詳情見下面這個鏈接：商務部關於直銷企業分支機構管理有關問題的通知

6、商務部批准的直銷企業完全可靠嗎？

可以參考常見問題中的說明：

8.經商務部批准的直銷企業完全可靠嗎？
商務部向符合條件的企業頒發《直銷經營許可證》，僅說明該企業有資格從事直銷經營。直銷企業在經營活動中，應同其他企業一樣，嚴格遵守各項法律法規，守法經營。直銷企業從事違法經營甚至犯罪活動的，有關部門將依法查處、追究刑事責任；情節嚴重的，商務部將依法吊銷該企業的《直銷經營許可證》。

7、企業開設專賣店出售產品算不算直銷？

同樣參考常見問題中的說明：

10.企業開設專賣店銷售產品是《直銷管理條例》所說的直銷嗎？
不是。《直銷管理條例》所指的直銷，是「無店鋪銷售」模式，即直銷員在固定營業場所之外直接向最終消費者推銷產品。

8、直銷企業應如何招募員工？

《條例》第三章第十三條規定：

　　第十三條　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可以招募直銷員。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以外的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招募直銷員。
　　直銷員的合法推銷活動不以無照經營查處。

注意，只有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可以招人，直銷員則無此許可權。因此，任何以個人或中介身份拉人加入都是違法的。

9、我聽說做直銷很賺錢，是真的嗎？

想想看，你是聽誰說的？這一點很重要。《條例》第十四條規定：

　　第十四條　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不得發布宣傳直銷員銷售報酬的廣告，不得以繳納費用或者購買商品作為成為直銷員的條件。

如果那些讓人怦然心動的宣傳直接來自直銷企業所發布的信息，或者來自一些印刷品，那就收集起來吧，那是他們違法的證據。不妨打聽一下，加入的話要不要交錢或者購買等值商品？那更是直接觸犯了這一條。號稱自己做的是「直銷」卻到處拉人的企業，哪個沒有違反這一項？當對方展示賺大錢的美好前景時，別那麼快就激動，先檢查一下他們計薪的方式。《條例》第二十四條規定：

　　第二十四條　直銷企業至少應當按月支付直銷員報酬。直銷企業支付給直銷員的報酬只能按照直銷員本人直接向消費者銷售產品的收入計算，報酬總額（包括傭金、獎金、各種形式的獎勵以及其他經濟利益等）不得超過直銷員本人直接向消費者銷售產品收入的30％。

按下線人頭抽成，或報酬總額超過上述限制，都違法。

10、咦？直銷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哪些人不能做？

《條例》第十五條規定：

　　第十五條　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不得招募下列人員為直銷員：
　　（一）未滿18周歲的人員；
　　（二）無民事行為能力或者限制民事行為能力的人員；
　　（三）全日制在校學生；
　　（四）教師、醫務人員、公務員和現役軍人；
　　（五）直銷企業的正式員工；
　　（六）境外人員；
　　（七）法律、行政法規規定不得從事兼職的人員。

即使是合法的直銷企業，也不能招募以上身份的人加入，做兼職也不行。如果你的身份符合上面的任意一項，仍有人拉你加入「直銷」，記得狠狠用這條扇TA的臉。

11、什麼是推銷合同？我做這個怎麼都不知道？

《條例》第十六、十七條規定：

　　第十六條　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招募直銷員應當與其簽訂推銷合同，並保證直銷員只在其一個分支機構所在的省、自治區、直轄市行政區域內已設立服務網點的地區開展直銷活動。未與直銷企業或者其分支機構簽訂推銷合同的人員，不得以任何方式從事直銷活動。
　　第十七條　直銷員自簽訂推銷合同之日起60日內可以隨時解除推銷合同；60日後，直銷員解除推銷合同應當提前15日通知直銷企業。

想想看，那些向你吹噓產品功效和展現發財前景的人，有沒有跟你說過合同的事？招人不簽合同、在規定的活動區域之外開展業務、未簽合同就從事直銷、加入後不許退出，全是違法行為。一個「合法」的企業怎麼凈干違法的事呢？這難道不奇怪嗎？

12、做直銷還要進行培訓和考試？要收費嗎？

培訓和考試是必須的，收費是禁止的。《條例》第十八條規定：

　　第十八條　直銷企業應當對擬招募的直銷員進行業務培訓和考試，考試合格後由直銷企業頒發直銷員證。未取得直銷員證，任何人不得從事直銷活動。
　　直銷企業進行直銷員業務培訓和考試，不得收取任何費用。
　　直銷企業以外的單位和個人，不得以任何名義組織直銷員業務培訓。

《辦法》第七條也規定：

　　第七條　直銷企業進行直銷培訓和考試，不得收取任何費用。其他單位和個人，不得以任何名義組織直銷培訓和考試。

回憶一下那些拉你做「直銷」的人的說辭，他們有沒有提過培訓、考試和發證的事？而且，不是要你背會一套吹噓產品的說辭就叫培訓，詳見下一條。

13、直銷企業要給員工做什麼樣的培訓？主要內容是哪些？

《辦法》第六條和第八條規定：

　　第六條　直銷培訓內容以《直銷管理條例》、《禁止傳銷條例》、《合同法》、《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產品質量法》、《反不正當競爭法》等法律法規中的相關內容、直銷員道德規範、直銷風險揭示以及營銷方面的知識為主。直銷員考試應含有上款所規定的內容。
　　第八條　直銷培訓不得宣揚迷信邪說、色情、淫穢或者渲染暴力；不得擾亂社會秩序，破壞社會穩定；不得對企業產品進行誇大、虛假宣傳，貶低同類其它產品，強迫參加培訓的人員購買產品；不得以任何方式宣揚直銷員以往的收入情況，宣揚大多數參與者將獲得成功；不得從事違反國家憲法、法律法規和國家規定禁止的其它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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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上面列出的這些法規在培訓和考試中的重要性至少是與「營銷方面的知識」並列的。如果「培訓」中沒有或很少講這些內容，或者宣揚某些人賺了多少錢，你們中的大多數都會和他一樣之類，請注意，這已經是違法了。

14、什麼是變相培訓？在哪些地方不能做培訓？

《辦法》第八條和第九條規定：

　　第八條　……
　　直銷企業不得以召開研討會、激勵會、表彰會等形式變相對直銷員進行培訓。
　　第九條　直銷企業應在本企業設有服務網點的地區組織直銷培訓。直銷培訓不得在政府、軍隊、學校、醫院的場所及居民社區、私人住宅內舉辦。

這一條相信不用我多說了，識字的人看了都懂。

15、誰有資格給直銷員做培訓？怎麼查證他們的資質？

《條例》第十九和二十一條規定：

　　第十九條　對直銷員進行業務培訓的授課人員應當是直銷企業的正式員工，並符合下列條件：
　　（一）在本企業工作1年以上；
　　（二）具有高等教育本科以上學歷和相關的法律、市場營銷專業知識；
　　（三）無因故意犯罪受刑事處罰的記錄；
　　（四）無重大違法經營記錄。
　　直銷企業應當向符合前款規定的授課人員頒發直銷培訓員證，並將取得直銷培訓員證的人員名單報國務院商務主管部門備案。國務院商務主管部門應當將取得直銷培訓員證的人員名單，在政府網站上公布。
　　境外人員不得從事直銷員業務培訓。
　　第二十一條　直銷企業應當對直銷員業務培訓的合法性、培訓秩序和培訓場所的安全負責。
　　直銷企業及其直銷培訓員應當對直銷員業務培訓授課內容的合法性負責。
　　直銷員業務培訓的具體管理辦法由國務院商務主管部門、國務院工商行政管理部門會同有關部門另行制定。

在商務部直銷行業管理信息系統中查到企業信息後，雙擊企業名稱，即可進一步查詢更詳細的信息，包括在冊的培訓員詳情，如下圖（隨便找了一家企業截的，因此把相關信息隱去）：

16、做直銷也要持證上崗？證件什麼樣？

《辦法》第五條規定：

　　第五條　直銷員向消費者推銷產品時、直銷培訓員在進行直銷培訓活動時，應佩戴《直銷員證》、《直銷培訓員證》。不得偽造、變造、塗改、出租、出借、轉讓、出賣《直銷員證》、《直銷培訓員證》。

《條例》第二十條規定：

　　第二十條　直銷企業頒發的直銷員證、直銷培訓員證應當依照國務院商務主管部門規定的式樣印製。

證件式樣見以下鏈接：

商務部公告2005年第74號（《直銷員證》式樣）

商務部公告2005年第75號（《直銷培訓員證》式樣）

17、作為一個直銷員，怎樣推銷產品才不算違法？

《條例》第四章第二十二條規定：

　　第二十二條　直銷員向消費者推銷產品，應當遵守下列規定：
　　（一）出示直銷員證和推銷合同；
　　（二）未經消費者同意，不得進入消費者住所強行推銷產品，消費者要求其停止推銷活動的，應當立即停止，並離開消費者住所；
　　（三）成交前，向消費者詳細介紹本企業的退貨制度；
　　（四）成交後，向消費者提供發票和由直銷企業出具的含有退貨制度、直銷企業當地服務網點地址和電話號碼等內容的售貨憑證。

即使對方沒有拉你加入，當有人以「直銷」名義向你推銷時，也請作以下檢查：

（1）對方是否出示了直銷員證和推銷合同？

（2）當你表示不願意接受時，對方是否仍不停止推銷？或者違背你的意願強行入室推銷？

（3）對方推銷商品時，有沒有詳細說明退貨制度？

（4）對方向你出售的商品有沒有開具發票和售貨憑證？

18、直銷商品的標價算數嗎？他不按標價賣給我怎麼辦？

《條例》第二十三條規定：

　　第二十三條　直銷企業應當在直銷產品上標明產品價格，該價格與服務網點展示的產品價格應當一致。直銷員必須按照標明的價格向消費者推銷產品。

合法的「直銷」只能以固定的標價向消費者出售商品，傳銷組織當然不會這麼做。即使是按標價打折，最好也問問自己：和商場中的同類商品比起來，這個價格怎麼樣？

19、購買直銷商品怎麼開發票？想退貨怎麼辦？

《條例》第二十五條規定：

　　第二十五條　直銷企業應當建立並實行完善的換貨和退貨制度。
　　消費者自購買直銷產品之日起30日內，產品未開封的，可以憑直銷企業開具的發票或者售貨憑證向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所在地的服務網點或者推銷產品的直銷員辦理換貨和退貨；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所在地的服務網點和直銷員應當自消費者提出換貨或者退貨要求之日起7日內，按照發票或者售貨憑證標明的價款辦理換貨和退貨。
　　直銷員自購買直銷產品之日起30日內，產品未開封的，可以憑直銷企業開具的發票或者售貨憑證向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或者所在地的服務網點辦理換貨和退貨；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和所在地的服務網點應當自直銷員提出換貨或者退貨要求之日起7日內，按照發票或者售貨憑證標明的價款辦理換貨和退貨。
　　不屬於前兩款規定情形，消費者、直銷員要求換貨和退貨的，直銷企業及其分支機構、所在地的服務網點和直銷員應當依照有關法律法規的規定或者合同的約定，辦理換貨和退貨。

請細讀以上退換貨規範。只要符合上述條件，找直銷企業總部、當地服務網點或將商品賣給你的直銷員退貨都可以，拿「從誰那買的就找誰」當託辭可不行。《條例》第二十六、二十七條規定：

　　第二十六條　直銷企業與直銷員、直銷企業及其直銷員與消費者因換貨或者退貨發生糾紛的，由前者承擔舉證責任。
　　第二十七條　直銷企業對其直銷員的直銷行為承擔連帶責任，能夠證明直銷員的直銷行為與本企業無關的除外。

直銷企業把責任都推給直銷員也不行，如果他們這麼主張，那必須承擔舉證責任。

20、直銷企業的違法行為應如何處罰？如果違法行為涉及了傳銷呢？

《條例》的第七章詳細規定了違反本條例的處罰原則及尺度，鏈接上面有，建議認真閱讀。由於字數太多，這裡就不列舉了，只引用以下概述：

有關負責人就《直銷管理條例》答新華社記者問

　　問：違反條例的單位和個人要承擔怎樣的法律責任？
　　答：為保證條例各項規定的落實，條例對違反本規定的各類違法行為設定了嚴格的法律責任。
　　一是，對未經許可從事直銷活動或者通過欺騙、賄賂等手段取得直銷許可的違法行為，條例規定：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門責令改正，沒收直銷產品和違法銷售收入，處５萬元以上３０萬元以下的罰款；情節嚴重的，處３０萬元以上５０萬元以下的罰款，並依法予以取締；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通過非法手段取得直銷許可的，還應當由國務院商務主管部門撤銷相應的許可。
　　二是，對直銷企業的其他違法行為，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門責令改正、沒收直銷產品和違法銷售收入、處以罰款、吊銷其分支機構營業執照直至由國務院商務主管部門吊銷其直銷經營許可證。
　　三是，對直銷員、直銷培訓員以及其他個人的違法行為，條例規定了沒收直銷產品和違法銷售收入、罰款以及責令直銷企業撤銷其直銷員或者直銷培訓員資格等行政處罰。
　　此外，條例還與《禁止傳銷條例》作了必要銜接，規定：違反本條例的違法行為同時違反《禁止傳銷條例》的，依照《禁止傳銷條例》的有關規定予以處罰。也就是說，如果借直銷之名行傳銷之實，執法部門將會根據《禁止傳銷條例》予以處罰。

21、如何判斷企業的活動是不是傳銷活動？

在公布《直銷管理條例》的同時，商務部一併發布了《禁止傳銷條例》，鏈接如下：

禁止傳銷條例

1、傳銷活動的定義：

禁止傳銷條例第一章第二條：

　　第二條本條例所稱傳銷，是指組織者或者經營者發展人員，通過對被發展人員以其直接或間接發展的人員數量或者銷售業績為依據計算和給付報酬，或者要求被發展人員以交納一定費用為條件取得加入資格等方式牟取非法利益，擾亂經濟秩序，影響社會穩定的行為。

總結一下：

傳銷組織發展人員的熱情必然遠高於推銷產品的熱情。以下三個條件中任意一個成立，即為傳銷：

（1）按拉到的人數計算報酬；

（2）按下線的「銷售業績」計算報酬；

（3）交錢才能加入。

22、哪些行為屬於傳銷行為？

禁止傳銷條例第二章第七條：

　　第七條下列行為，屬於傳銷行為：
　　（一）組織者或者經營者通過發展人員，要求被發展人員發其他人員加入，對發展的人員以其直接或者間接滾動發展的人員數量為依據計算和給付報酬（包括物質獎勵和其他經濟利益，下同），牟取非法利益的；
　　（二）組織者或者經營者通過發展人員，要求被發展人員交納費用或者以認購商品等方式變相交納費用，取得加入者發展其他人員加入的資格，牟取非法利益的；
　　（三）組織者或者經營者通過發展人員，要求被發展人員發展其他人員加入，形成上下線關係，並以下線的銷售業績為依據計算和給付上線報酬，牟取非法利益的。

與上面「直銷」行為的定義對比，很容易看出合法的「直銷」目的在於銷售商品，銷售完成之後，直銷員與消費者的接觸即告完結，而傳銷的目的是發展成員，或借銷售商品的名義發展成員，銷售行為完成後，雙方的接觸才剛剛開始。後面幾條規定了各種傳銷行為對應的查處機構，第四章規定了涉及傳銷行為的處罰規則，請自行查看。

23、國家不是扶持電商嗎？怎樣做電商才不算傳銷？

當前有一些傳銷組織玩出了新花樣，以做「電商」為名拉人加入，還做了像模像樣的網站來忽悠人。要辨別是真電商還是真傳銷，請記住以下三點：

（1）傳銷的本質是龐氏騙局，賺錢主要依靠不斷發展下線，不依靠銷售產品。而且以購買等值商品為加入前提本身就已違法，見上文。

（2）電商興盛的原因是減少了中間商的轉手和提價，從而能做到質優價廉。這和傳銷組織層層發展所謂「代理」的模式正好相反。

（3）電商不僅要通過各種渠道的宣傳擴大影響，還要儘可能的降低購物門檻，簡化流程和步驟，有的沒有註冊也可以購物。但傳銷組織的「電商」則不然，購物必須註冊，註冊需要推薦人，那豈不是所有賣出的東西都是賣給了自己人，庫存全在內部消化？試想一下，假如讓你來運營一家企業，不管是像萬達那樣的綜合消費中心還是一個小賣部，如果沒有員工引薦就不賣給人任何東西，那這個企業有可能發展壯大嗎？

24、我身邊有人加入了傳銷，怎麼辦？向哪裡求助？

如果你的身邊已經有人陷入了騙局，想勸說又苦於沒有依據，那麼可以到這裡留言求助或搜索：

商務部網站公眾留言系統

由於某些大家都懂的原因，即使收集了證據報告上去，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對此我只能說：拒絕傳銷，關鍵還是看自己，被慾望蒙蔽了理智是可悲的。希望所有人都能遠離傳銷騙局！

本文到此結束，感謝閱讀。在遵守知乎轉載規範的前提下，轉載請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