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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逼神,第二段

我說過我最煩的就是湊合。老子覺得日子是沒法湊合的。我讓律師準備了協議,她不同意,死活,不同意。我說我這麼操性留我身邊幹什麼?她說和你離婚了你還讓我怎麼和別人好?我不懂,為什麼不可以?

老子覺得自己的大愛無疆再一次給人造成了困擾。

講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在廚房做雪糕,因為在天涯上看了個帖子,什麼抹茶什麼的,忽然好想吃。我問她抹茶粉在哪,她說不知道,我問cream cheese在哪,不知道。我忽然覺得沒什麼話好說。自己去翻冰箱。她忽然抱住我開始哭生死。我剛打開冰箱門,動彈不得。她說這世上再也沒有男人會給她搓後背,親自給她試所有護膚品(她皮膚敏感),帶她去住冰屋,給她做用她名字命名的雞尾酒...等等什麼的。我腦子裡只想著一件事情,你再不放開我冰箱里的東西就要解凍了。

我說這些東西,我真的是舉手之勞而已

我說,你想著我和別的女人做愛你不想吐嗎?老子不知道摸了多少乳房操了多少逼了,你趕緊醒醒吧!

她堅持相信我對她是真愛,對別的女人是生理需求。我承認,我對她的感情和別人不一樣,但是那更像一個親戚,畢竟打從一開始我就決定了讓她進入我生活的。我們公寓的管理員是個很老派英式的老頭子,他用我的姓氏稱呼我老婆為Mrs.什麼。我的朋友叫她嫂子或者弟妹,我買任何東西都會爭取她的意見,(所以老子不懂你怎麼能問也不問就把我的打字機送人?!)

她堅信,我愛她。

那時候剛好我常買的車的牌子出了新車,請VIP去發布酒會試駕什麼的。我說我準備去德國一趟。她要和我一起去,我說你變個道都他媽踩剎車,老子去試跑車,你跟去幹嘛?好好想想,回來簽字離婚好么?我求她別再給我機會傷害她了,老子真不想的。

然後晚上睡覺,我聽到屋子裡有響聲,起床發現她不在,我去客廳發現她準備出門,我悄悄跟著,看她下樓去了車庫,我也跟了去,生怕電梯晚一步跟不上。我看她到我車上,里翻外翻。

為什麼女人都他媽不懂呢!爺真他媽是個坦誠的人,沒有秘密好嗎?可是她們總覺得我藏的秘密比軍情六處還雞巴多。

我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差點沒嚇死她,老子就是想告訴她一聲,耍小心眼沒意思。然後我就上樓了。

漫漫長夜,抽草喝酒刷豆瓣。她煩草味,所以我就故意在大廳飛,避免她來和我談話。她上來以後,說沒想到你還抽這個東西! 我說你沒想到的事兒還多了去呢。她估計也覺得我不可理喻了吧,摔門回到睡房。

我發現有一個友鄰推薦了一個相冊。一個短髮妹子的相冊。

小圖很好看,點進去看看,我操了,大圖更他媽好看,長發妹子見多了,短髮的就顯得特別清新,怎麼說呢,驚為天人都不足以形容,她臉上就寫著我簡單的像一杯水這幾個字。果斷點了相冊主人的首頁。她就是後來我深愛的情人。給她起個名字,叫她N吧。她的名字N打頭。她主頁顯示她在法國,然後我看她日誌,儘是些很私人的日誌。她只有幾十個友鄰。我決定慢慢研究研究,幾口酒幾口煙下去,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

必須形容一下N的長相,要不然我不爽。

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月滿軒尼詩》里湯唯演的那個淳樸妹子一樣,但是眉眼長的像高圓圓。大概170上下的個子,乳房是我一手能握住的大小,腰好他娘的細,整一個S型。她皮膚不是很白,有點小麥色。有一張照片上她站在一個石洞里,逆光,短髮被太陽照得金黃,眼神里沒有任何故事。

人人都說孩子的眼神單純。我的看法是,孩子之所以眼神清澈,是因為他們感情很單一。高興的時候就是高興,傷心就是傷心。可是大人總是有超過一種的情緒,你看他的眼睛,很難猜到背後那種情緒是什麼。

N的眼神,就這麼純粹單一。你看她的臉,看到的是怎樣就是怎樣,直接反映出她內心。開心就是開心,放縱就是放縱,慾望就是慾望,恨就是恨。

我看到她最近在讀卡波特的《冷血》。那是我好幾年前讀過很喜歡的書。

裡面有段話,說生命就在草地上野牛一呼一吸之間,消失在光影里。她把這句話寫在日誌里。這也是我整本書最深愛的一段。她寫出了上句,我對出了下句。她問我喜不喜歡《蒂凡尼的早餐》,我說還是更喜歡冷血。女孩子吧,都喜歡《蒂凡尼的早餐》,我說你是喜歡moon river這首歌還是喜歡小黑裙還是喜歡牛角包tiffany珠寶,她說其實這都不是重點,她就喜歡蒂凡尼愛慕虛榮又真情實意。

一個禮拜左右,我們發了不下3000封豆油。我和她說我有個困擾人的問題,說了我的家庭。她說她沒興趣安慰我,說還是聊點下流的吧,問我第一次什麼的。

她沒興趣安慰我。

靠,好他媽牛逼。

她本來是學國際政治的,學了一年退學了,又開始學油畫。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是不是搞藝術的都特別早熟?我指的早熟不是過早接觸成人世界的那種傻逼早熟,那種一看就和100個男人干過的風塵,而是洞悉一切,對事情永遠有個人看法的早熟。她才剛20吧,竟然可以通過我描述的夢境把我童年猜個八九不離十。

真神。

我準備去德國,我說,我去法國看你。

她說,你的意思是要來和我上床。

我說

從小到大老子就喜歡追求速度。去德國試車,好屌爽。我讓他們在車上給我準備了想聽的碟,當然有Bicycle Race這首歌,而且很犯賤的要了曼森的歌。為什麼我住的地方沒有無限速公路?踩油門的快感真的和做愛一樣美妙,可能做愛一射就完了,但是踩油門可以想hi多久就hi多久。那個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煩惱。周圍的景色變得很虛擬,感官變得很靈敏,你甚至可以感覺到時間撲面而來又轉瞬而去,渾身的每一個微小感覺都直接傳達到大腦,車好路也好,平穩如飛,下車以後我覺得自己變年輕了。

從德國去法國的飛機上,不住感慨人生好他媽完整。

我想起來我爸以前和我說過,男人最重要的是尊嚴和金錢。少了哪一樣你都不可能活得很好。

他以前也喜歡車,他玩車的時候我也玩車,我玩玩具車。他玩錢的時候我也玩錢,我玩大富翁。他玩女人的時候我卻還沒開始遺精。所以我估計自己這德行,總是不想落後於老爸吧。

這是插話。

我到了法國,給N發豆油,說我到了,她說到什麼?高潮么?我好他媽無語,我說我在巴黎呢。她說哦,你等我一下,我把這點畫完。

老子等到快凌晨12點。她說完事了。我說你他媽再不出來見我我就走了。她說本來也不是我讓你來的啊你這個有婦之夫。

確實有道理。我有點受挫,妹子沒理由看了我相冊還不喜歡我。所以我估計她沒看過我的相冊。

我們約在Louvre前的金字塔見面。

遊客心理,四周晃了晃,順便放鬆情緒。

那種緊張的心,歪 日,你們懂么?老子第一次約 P 約到跨國的程度,可是老子見女人還從來沒緊張過呢。我覺得在她面前太赤裸,所以不知道見到她以後自己會有什麼屌 逼面部表情。

N, 她竟然騎著Vespa,停在我面前......她把頭盔拿掉,甩了甩小短髮,眼睛看著我,她說你的表情為什麼像個白痴。我真的像個沒見過女人的白痴。我估計是張大了嘴的那種。我說,你好美。她笑我,問我有沒有點實質性的評論,我說沒有,她說你這種人只能適應外向性傳達情感,根本沒有內向性的內容存在。什麼雞巴玩意?我真的沒聽懂,我坐在她的Vespa後面想了很久。她帶我在街上繞來繞去,我從她身後抱著她,看巴黎的夜景,和她一起唱歌,唱鄭智化的《水手》和《星星點燈》。

老子戀愛了。

麻痹學過國際 政 治的講話都這麼有意思么?有沒有人能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這個?

那晚沒回酒店沒回她家。天亮了我們直接去吃早餐。我真的要承認巴黎是全世界最裝逼的城市。

裝逼至極。聽人說廈門很逼?普羅旺斯很逼?得了吧,省省吧,粉筆黑板明信片黑貓奶茶薰衣草什麼的都太basic了。

來都來了,我讓她帶我去花神喝咖啡。她笑話我很久。我說我還想讓你帶我去看聖母院啊爬鐵塔啊,她說你要真這麼玩你就自己逛去吧。我說那你想我怎麼玩?她說全巴黎最好玩的地方在我家,你看著辦。她看著我,真特么真誠的一雙眼睛。她又重複一次,全巴黎我家最有意思。

這算是什麼水平的勾引?

我去她家,上樓要走樓梯,很久沒見過走樓梯的公寓樓了。她家不是很大,再加上堆滿了畫框和畫,有點亂。我說你覺得你這麼畫下去有前途么?她問我什麼叫前途,我說至少能賺錢養活自己吧,她說能啊,這算什麼前途。

她很自然的脫了上衣,周圍的空氣里一股顏料和松節水的味道,她身上也有,每一寸肌膚上都有。我坐在她的玄窗上看她換衣服,她脫了外面那套,換上一件松大的沾了顏料的,只穿了小內褲。她的煙灰缸是一個盆栽,在我旁邊放著,我說你的盆栽好慘。她過來彈煙灰,說那怎麼辦,我覺得煙灰對它們有營養。她剛要轉身我拽住她的衣服,揉著她的腰,曲線的感覺,曲線。我把她內褲脫了,發現她把下面的毛髮修剪的很好看,很精緻的一縷。女人下面的毛,我不喜歡全剃光的,也不喜歡太多的。她這樣剛剛好。好的真是,歪日,我無話可說。

我問她,你修這麼好看,給誰看。她指著角落的一幅畫,說我畫我自己。那幅畫上的女人有著一樣的陰毛。

我是不太懂欣賞畫的,我想起上學的時候泡的學藝術史的妹子,和她去過兩次畫廊,反正兩人對話也夠不上邊,我研究了一陣子的那些東西都拋腦後了。我覺得畫看著美就好,和女人一樣。

她畫的畫,好美。

我在巴黎五天,我們出門吃飯買水花了幾個小時時間。其餘的時間都在她家過了。

實在不忍浪費時間,一夜三次我才覺得值,她也覺得值。

她讓我給她拍照,我用那個用了萬年的拍立得給她拍,貼在牆上。我睡著的時候她悄悄畫我,我臨走之前她描出了我的樣子。

我在她家樓下等的士,她不準備去送我,她說不想看我走的背影。我從來沒有這樣捨不得。我說我回去就離婚。她說你離婚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呀。

靠。

我真生氣。我問她,真他媽把老子當性伴侶了是么?那時候還沒有炮 友一說。她軟軟的抱著我,說我愛你。我又心軟了,我說我無法形容有多愛你。我求她和我去我的城市,我說我沒法一兩個月見你一次。這輩子從沒這樣求過人,可是話說出口,就是這麼自然。她說他考慮考慮,她問我我那邊有什麼好看的地方,我絞盡腦汁想把那個國家形容的誘人,我說,有拍斷背山的好景色(她最喜歡的山景),有大西洋和太平洋,有北極熊和極光,有曠野和城市......她說她不會講英文,我說那我們就搬去法語區,她說那你又不會說法語,我說爺聰明學一年就會了,我極盡能力,幻想自己能說服她。就跟傻逼了一樣。她說你先把自己弄明白吧,再見三次面,我告訴你答案好么。

在此老子傾情奉勸一句,永遠不要和搞藝術的優質妹子談戀愛。你永遠不會知道她腦子裡裝了什麼,不知道自己會在她腦子裡變成什麼。

回到家。

像是做了個夢。

我打開豆瓣,想看有沒有她的豆油。沒有。有點失落。可是收到confirmation letter說我訂的車那個顏色下個月就能到我家了。舒服了點。

老婆還沒下班,我看著這個屋子。完全他媽不是我當年裝修的樣子了。我就連什麼時候客廳里被掛了個鐘都不知道。本來我全家都沒鐘的。我猜時間很准,誤差總不過5分鐘。戴腕錶純粹為了裝逼,而且我討厭時時刻刻被時間框住的感覺。真雞巴煩。我把那個鐘拆了扔了,又發現鍾後邊的牆上被訂了個釘子。

我他媽靠了。

老子親自貼了七天七夜的壁紙我他媽就靠了!

她一回來我就和她吵了起來,老子這輩子也無法明白為什麼她改造這個共同居住的地方的時候從來不和我商量。後來我還發現咖啡機的打泡嘴上都是奶漬,更他媽讓我傻逼了的是,雪茄櫃斷電了很長一段時間,竟然,沒人發現。看著那些雪茄,我覺得就像自己養了好久好久的寵物一個個死了。

我的香水專門放在一個嵌到牆裡的隔光玻璃櫃里,有天出門前我去找香水,發現那瓶我寶貝很久的三宅一生山泉限量版蓋子沒蓋。那個是中性香水,老婆也喜歡,偶爾噴一噴。

沒蓋蓋子。

那晚決定搬出去住。她只說了一句,反正我現在做什麼都不對,但是我就是不會和你離婚。我都能想像到她爸媽怎麼囑咐她千萬別離婚什麼的。我說那無所謂了。

確實,心裡沒那個人的時候,她為你去死你都覺得不感動,沒必要。

我在離之前的家很遠的地方買了個penthouse,裝修成國內家的樣子,盡量模仿的像一點。老婆說之前的車坐膩了,又照她喜歡給她買了輛小小的跑車,還是他媽讓司機開。

眼看著快要換季了,我捉摸著去巴黎找N。她把她的flicker發給我,我看到了她畫的我。孤零零的靠在她家玄窗上,頭髮亂糟糟。我說我頭髮這麼丑么?她說頭髮是心情的指標,心情一糟,頭髮就炸開了,我們短頭髮都這樣。我笑了,去廁所一看,我頭髮還真他媽是炸開的。

搬出來住之後,終於覺得又活了過來。甚至不介意一天跑了三次農場,新車開著就是爽。我像個初戀的小傻逼,把一切密碼都換成了她的生日,如果需要長密碼的,再加上我的生日。我在床對面的牆上貼了她的裸照,每晚看著才能睡著。

我又去找她,飛機真屌飛得慢。

她這次來接我,天有點冷了,她不騎那輛小Vespa了,打了個的士,戴了個飛行帽,上面還帶大大的遮風眼鏡那種,說是為了歡迎坐飛機來的朋友。

老子在她面前只覺得別無所求,我願意看她見到一個什麼有意思的玩意就仔細端詳的樣子,從她眼睛裡可以看出來是在分析怎麼去畫它。我也喜歡她時不時的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更喜歡她專註看我的眼睛,她直接看到我的心裡去,我就掉進了她的眸子里。

在床上我們都是對方的奴隸,又是彼此的主人。我要看到她苦苦哀求我的樣子,同時渴望著被她統治,她在上面的時候她就能給我全世界。她要看到我淪陷在她身子里的樣子,又樂於被我征服。有一天她忘了帶家裡的鑰匙,我們就走去她的學校閑晃,在一個沒人的畫室里做愛,衣服都來不及脫,實在他媽的忍不住了。

她不需要為我做任何事,我就覺得她給了我一切。而我想要為她做盡世上一切我能做的事。

這他媽就叫愛情。

巴黎真的排外。不會說法語,一刻也離不開她。

後來我建議去Burgundy品酒。我們開車去,一路上她都在吐。

就是,懷了。

之前我不是說根本不準備要孩子嗎,可是我現在真想求她生下來。我估計那是這輩子最接近當爹的時刻。可是她才將近21. 她說,你還有老婆呢。我承諾她這次回去一定離婚的啊!她又說她沒信心帶大一個孩子,我說有我在你還需要擔心這個問題嗎?她說她不相信我,她誰也不相信。

我沒想到一個20歲的女孩會像她這樣。

這一路都極度低沉。我們折返回巴黎,帶她去醫院,預約了手術日期。

她進手術室的時候,老子幾乎快跪了,我在廁所里扶著牆站不穩。滿腦子都是當年那個女朋友做手術大出血的情景。雖說沒見過,但是腦子裡就你媽的會自動生成畫面。滿腦子都是血肉模糊。幾次想衝進手術室把她拽出來,好後悔為什麼不堅持讓她生下來?我心裡埋怨她為什麼不相信我,又開始心疼她。幾個護士路過我,都問我什麼,可是老子他媽聽不懂,也說不出一句話。

二十幾分鐘的事情。

長過我一切的記憶。

她麻藥過敏,沒用一點麻藥。兩個護士扶著她出來,她癱軟的像一灘泥。滿臉淚。我把她接回家,背她上樓。她的眼淚就滴到我圍巾里。

真想殺了自己。

我給她燉雞湯魚湯骨頭湯一切我覺得有營養的湯,我給她做鵝肝,烤火雞,希望她吃得好,就能忘了疼。我去買暖寶寶,回來以後看見她坐在窗台上哭。她說看我從街上走過來的樣子就忍不住要哭。我只能抱著她。我說我想辦法在法國陪你,一直到你畢業,然後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什麼他媽農場,投資,車,房子,煙酒音樂,離不成的婚,老子都忘了。

照顧好她,才發現在法國待了快一個月。

老婆問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我說是,而且是一個固定的女人。我說我求你,離婚好嗎?我單方放棄婚前協議上有關財產的一切內容。我願意把所有股權給她,所有房子和車,我只要夠我和N用的錢就行了。我給她爸媽打電話,她爸完全同意我的離婚條件,說好聚好散,她媽不同意,意思是我把他家女兒玩完了就想撒手不管了。我說玩你家女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老子可一句話也沒說。我和他媽在電話里吵得天翻地覆,在聽到他爸在旁邊吼了一句,說當年看你爸就不是什麼好王八之後,我把電話給摔了,她用煙灰缸和能拿到的一切砸我,我躲生躲死,只好把她暫時綁了起來。我們面對面坐了幾個小時,大家都平靜下來了。

我建議她,一起回國一趟,和爸媽把事情講清楚。

和老婆回du談離婚,他爸潑我一臉酒。認了。不過老子決定不給她所有股份了。愛雞。巴離就離不離就打官司雖說打官司也是我輸。我往包廂椅子上一靠,好卵輕鬆。無賴是么,和老子比無賴還真沒幾個能比得過的。

我給N買了機票讓她來陪我。她說兩禮拜後有一周假。我等。這兩周我把國內十幾輛車賣了,房子除了我爸住的那套也都賣了。我做最壞的打算籌錢準備和N一起生活。

她回國見我。沒來我這。我去她家鄉。

她帶我吃糖水,吃蛤蜊煎,喝奶茶。我之前說除了巴黎別的逼都是假逼。其實,和她在一起,看新聞聯播都他媽的是逼。我大她一輪多,可是在她面前,我比小學生還幼稚。我讓她喂我吃東西,我躺在她肚子上聽她肚子咕嚕聲,看她乳房。我給她買戒指求婚。在燈塔上。她答應我了。我把我們的一封豆油背給她聽。很俗。她說斷子絕孫也要和我戀愛,我說斷了雞巴也要和她戀愛。我跪著給她戴戒指,她把戒指含到嘴裡戴在我手上。我們在燈塔上做,這輩子最爽的一次。我讓她帶我去見家長。

她爸做進出口遇到點問題。可是老子以為錢能解決的真他媽不是問題。這不是我原話,看來的,但是是真理。給她爸解決了困難。她沒讓我說離婚的事,我沒說。她爸說N回法國前把事辦了行不行。我一咬牙,答應了。

傻逼,老子該忍一個月再答應。

她爸喝茶,我沒研究,就賣了最貴的送去,她爸一喝,說什麼茶葉啊,我說大紅袍。她爸笑了。我就明白了。她爸說你們年輕人還是不懂行情,生活沒歷練。第一次有人教育我。我們那會正在山頂涼亭坐著。她把腿搭我身上,躺著。她爸一看就明白這是什麼程度。說下禮拜擺酒。

老婆追到廈門來。好猛。

我倆在酒店門口被撞個正著。她穿個celine套裝。我不明白,他媽的什麼情況要這麼穿?我把N往身後推,她沒動。

我先說好了,你們誰他媽說N是小三我他媽跟誰急。別他媽跟我裝聖老子瞧不起你。

她說我還以為什麼騷貨,黑的跟碳球一樣。N搶我前邊,說你離婚協議簽了么?她一愣,話都沒說出來。N說走吧。我讓她先上車等我。

我和老婆說,我們不該這樣的,你還年輕,有錢,找個好的。她哭的快昏死過去。我回頭,看N開車走了,她發簡訊來說你方便了來找我。

我帶老婆回酒店,在大堂坐了一會。我問穿的和開會一樣幹嘛。問怎麼知道我住哪。問打什麼算盤。問離還是不離。她不說話。

我點了炸薯條,可樂,沙律,雪糕,果盤,一切垃圾。開始吃。

很久沒喝外邊的可樂,說實話比我弄的好喝。沙律就他媽難吃了。雪糕沒我的潤口,果盤擺盤很好看,我給吃完了。我問她,不吃點?她鼻頭又開始紅。我又把同樣的東西每樣點了兩份。擺滿了一桌。

吃。

她說你怎麼了?我說餓啊,這兩天做多了,餓。她哭。

我說你早知道這樣的。

她問我自己為什麼比不上那個女人。我還真說不上來。她說,總有一天你對她也會這樣。我也說不準。於是我說,可能吧,但是我現在就想多吃點,不知道今晚還要幹嘛。她一聲尖叫,整個大堂的人都看過來。

我沒有刻意狠心去做這些事情,可是我就是做了。

我買單走人。沒走兩步她叫住我。說離了吧。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們離了。

你們不就想看我們怎麼離的嗎?就這麼簡單一件事。一瞬間財產減三分之二而已。無所謂,老子已然賺回不下五倍了。

和N在一起,可能我想什麼她都知道。我和她說過這一點。她說,這個只能叫知己,而不能叫老婆,她說總有一天我會受不了這一點的。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秘密了,沒意思了。如果我一抬屁股放幾個屁她都知道,還有屌 毛意思?

這只是她的一個想法。插曲。

我們在N家鄉擺了酒,照她爸的意思。他們給他畫得大紅嘴大黑眉紅臉蛋,和《月滿軒尼詩》里的村妞一樣。上回在加勒比海新婚,沒什麼中國式結婚的感覺,這次給老子見識到了。

擺酒的時候輪番灌酒,把白酒換成水這點常識總是有的吧?可是老子覺得喝白開水沒屌意思啊。所以堅持要求喝酒。對不起,我低估了父老鄉親想灌死一個青壯年的決心。我被抬回了新房。

我和N沒登記過,擺了個酒而已。那時候和老婆也沒簽字,口頭了一下而已。

還是要回去簽字。

我先回了CA. 農場是我的,後來傻逼加了她的名字。要處理。當時很不忍心,畢竟經營的還不錯。在ON的人幾年前一定吃過我農場的東西。MB的有可能吃過,BC的有可能吃過我的水果。我不相信她能經營好,於是給賣了。錢給了她。

處理這些的時候,N去長沙見同學。她裝逼,要公路旅行。我說我沒意見,但是我要給你請司機。她不樂意。說我管她,不開心。

我聽到她喜歡的那首Uninvited忽然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意思。我和全世界的人說了又怎樣?

我不讓她在國內搞什麼公路旅行去長沙她偏玩媽逼公路旅行,不去長沙了去別的地方也偏要走。我的N寧願翹課也要玩公路旅行出去亂走,坐在副駕駛在高速上睡的時候出車禍被甩出汽車20幾米死了啊。你們還他媽相信別摸我嗎?老子這輩子都詛咒的牌子你們還他媽相信嗎?你們不就想看她怎麼死的嗎?就這麼死了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啊。我他媽都沒有話好說了。老子完全把你們無所謂的歡樂建立在我裝逼抒情酗酒飛草吃肉亢奮又下賤的直播貼上了你們給爺樂一個讓老子這輩子想起這件事還能苦笑一聲行么?

我干!

我們見過的面加在一起不過幾個月誰他媽的懂?老子愛她誰他媽的理解?我沒什麼屌逼文采連她十分之一的美都說不出來我操我大爺行不行?我聽說她被摔的血肉模糊連人樣都看不出來我就死在什麼屌國會大廈門口了被人抬了幾十米才上了救護車。求更新追個雞巴啊追我操。

她爸聽說我倆連證都沒領說我是王八操子不讓我進靈堂啊我干他祖宗跪在靈堂前想見她最後一眼都沒門的苦老子他媽的和誰說?老子後悔沒第一時間就回國給她認屍的遺憾多少個月還散不去,過年的時候滿世界都在討論劉謙的魔術變走一個人身子的時候我就他媽的想到N美麗的臉和身軀到了臨死前變成了一堆爛肉,我就砸了不下三台電腦。老子日了。我每天給她爸打電話,飛回去在他家門口求情下跪哭死苦活就為了看一眼她骨灰盒的樣子,那麼久了才終於看到。全世界就我一個人的感覺要我怎麼寫?

老子滿腦空白自己坐火車來什麼屌阿爾伯塔屌埃德蒙頓找什麼雞巴斷背山什麼至死不渝的愛的聖地,你死了留我在這裡幹什麼?

老子跪了多少禮拜才求來的一把骨灰,昨天早上給撒了,在她喜歡的地方。舔乾淨指甲縫才捨得洗手。她這麼年輕這麼美,我願意用一切去換可是這根本不可能了。我操著任何女人的時候都只能記起她有點扎臉的短髮還有和我手掌相嵌的腰身。我看到全世界任何一幅畫都只能想起來她畫的我在窗台上孤苦伶仃的苦逼身影。任何一個人的哭泣都只能讓我想到她坐在玄窗上等我回家時候流的眼淚。全世界的摩托車都是她那輛小Vespa的形狀,每一個畫了太紅臉蛋和嘴唇的女人都讓我想到她喜酒上的村樣。

老子再有錢再屌逼帥會哄女人會做愛會享受也他媽不是她死之前那個我了。

看不慣的你們樂去吧。沒什麼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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