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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這應該是一封感謝信

2017年4月21日,2017年政管縱橫風雲杯,在敬文結束了。我終於搶過了話筒提問,說,「你們打得爽,我們看得爽,這就夠了」。夢雨在背後叫好;韓旭在旁邊哭成傻逼;我在心裡也難過成了傻逼。

五年了,我跟這支隊伍緊緊的綁在一起,一共五年了。我的台詞,從「攜我方三位辯友,代表管理學院,大家晚上好」變成了「攜我方三位辯友,代表政府管理學院,問候在場各位大家晚上好」。這五年,實實在在有太多太多想說的,不知道從哪兒說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說起。我想寫一封感謝信,給我過去五年的「縱橫辯論隊」,會有點長,可能有點流水,可能有點矯情,都請見諒。

2012年9月,開學了,我到了管理學院。

曹偉:這是我第一個接觸的戰友。對,戰友。我們的接觸是,「喂你好,請問是曹偉嗎?我叫胡航,我剛轉到管院來,我想加入辯論隊」。曹偉說「好啊,歡迎」。這一句歡迎,害得我花掉了整整一個本科。

這一年,我才算認識了韓旭,認識李敏,認識了牛N通,也認識了淑敏,東旭,秦浩等等等其實已經不打比賽的人。

韓旭:我的班長。熱情張揚、活潑出挑,這是我剛認識她時的全部印象,可惜那個時候,我心裡還沒有意識到,這是我未來幾年裡另一個親密無間的戰友。

李敏:有顏值,有智慧,淡定從容。一看就知道是靠譜的隊友,可以站到一個戰壕里,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

這個時候我能保證穩定陣容的只有這四個人,還得時不時拉來牛通秦浩來幫忙。那個時候的縱橫,太慘了,回想起來,如果有個詞叫草台班子的話,大概就是這樣了吧。慘的好像第二天就要散夥了。

可惜,我們沒有。謝謝你們。那時候準備一場比賽,偉哥既要負責計時,還有負責模辯,還得負責錄像,全程只看到偉哥在前前後後的跑,我們在中間大汗淋漓地訓練。

拉著這個隊伍,我們辦起了縱橫杯。見到了好大一批水靈靈的12級小朋友,曹涵,月嬌,致淥,峰銘,孟琳,等等等等。這些名字我慢慢開始認識,我們開始開玩笑,湊CP,我們開發了棺材鋪宵夜。

曹涵:跟個混混一樣,有著北京人典型的,口齒伶俐反應快;月嬌:字正腔圓,形象好氣質佳,認真不服輸;致淥:看似柔弱,在場上充滿攻擊性,還是個用林志玲的聲音掩蓋內涵姐本質的小姑娘;峰銘:老實靠譜,講義氣重情義,總有大將之風;孟琳:標準的縱橫好隊友,喜歡這個地方,喜歡這群人,有時候在場上還有小緊張。

我們從四個人,變成了十多個人。我開心地,終於有了一直這樣完整的隊伍。

這個時候風雲杯來了,這是2013年的4月。

那時候的風雲,還是每個學院會費盡心思想口號,拍視頻。我們烏拉拉去了開幕式,穿得筆挺的老曹隊抽了個「八」。那張照片,老曹隊拿著當了好久的頭像。當然,這個頭像一直到老曹隊談戀愛。

第一場感謝老曹隊長天使一般的手氣,我們初賽對上了藝傳。即便是這樣,我哪裡敢怠慢。偉哥忙著聯繫場地,準備討論,我忙著聯繫各自那是已經是傳說中師兄師姐的晨姐,罕哥等等等等。我們組起了上場組和模辯組。我不斷安慰大家,對陣藝傳而已,自己心裡又不斷忐忑。終於我拉著月嬌,致淥,大美旭,上場了,穩穩地雙殺。我收穫了代表管院的第一場勝利。感覺自己完成了一項重要的任務。結束,我們聚餐,往回走,韓旭問我,下場你還上的吧?我說,不對法學就上,對法學太尷尬了。

第二場16強,就那麼依然感謝老曹隊長天使一般的手氣,我們對,法學。。。感覺大家都有點慌了,尤其是我。大家糾糾結結,來來回回,最終我還是上了。又是一周昏天黑地的準備。能來幫忙的,能來出力的,都來了,大家都知道這一場的壓力。我無時無刻都在擔心著緊繃著,一辯稿改出了十幾版,最後一天下午還在修改每一個字的說法,我上著高數課的每一分鐘都在思考這個點能不能還有別的打法。就這麼一周過去了,於是,月嬌,大美旭,李敏,我,上場了。

最終還是輸了,怪我。

我們拉到了南門對面,一起放肆大笑一起放肆大哭,第一次看見李敏喝酒,第一次看見這幾個姑娘抱頭痛哭,第一次看見她們說髒話,大罵評委不公平。罕哥安慰著,偉哥安慰著,我看著大家,很想跟每個人說,對不起,辜負了大家的期望,我沒有帶著大家贏下這一場他們都拼盡全力的比賽。但是沒有一個人指著我的鼻子怪我。謝謝。

風雲杯結束了,我組織大家討論下一任隊長的人選。為了能有更多的人參與,為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為了縱橫辯論隊的下一個賽季,我們選了曹涵,月嬌。

2013年9月,縱橫辯論隊,2013-2014賽季,開始了。小曹隊拿出來所有的魅力,換來了一大張表,上面寫滿了好多名字。發簡訊給我,隔著簡訊我都能看見他的高興和驕傲。於是這一天,我們八九個人,傳說中的辯論隊最高管理層,換句話說就是當天能來的所有人,在教九小花園開會討論,我們甚至準備組織一次32支隊伍的縱橫杯。然後我們開始緊鑼密鼓開始準備起了縱橫杯,我開始給13級的隊內小鮮肉們做培訓,什麼是辯論?什麼是辯論賽?什麼是辯位?怎麼準備一場比賽?四十人的教室,下面坐滿了人,我在台上,就像一年前看到小曹隊康隊一樣,看見了希望。

於是我帶著小五,趙悅,夢雨,小琪,準備起了熙言杯。對於這個時候的13級,好多人都是第一次打辯論賽。

小五:永遠能風度翩翩地在立論時間最後一秒,說「謝謝大家」,一說話就伸出一個小手指;趙悅:顏值擔當,巨逗的四川男孩兒,風格儒雅又老是能想出些出其不意的點;夢雨:既有天賦也有經驗,辯風微辣,缺老是患得患失擔心不能幫助隊友;小琪:踏實認真,總是希望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極致,偶爾還會鑽點牛角尖。

轉頭就到了給縱橫杯參賽隊伍做培訓,大家開始抽籤分組,決定帶隊師兄師姐。小琪巨逗地專門加入學術實踐部做卧底,為了當天能夠作弊,提前把寫著我名字的紙條攥在手裡,直接扔給了慧梓,「喏,這是你的帶隊師兄」。

就這樣我稀里糊塗地,繼續帶著范小傑,夢雨,慧梓,小琪,準備起了縱橫杯。

范小傑:巨正無比的播音腔,微信語音可以一字不錯地文字識別,即使內心不那麼喜歡辯論,也一點不會吝嗇付出;慧梓:一上場就是一副自己都不知道的攻擊性,隊伍里總是媽媽一樣的存在。

還有好多,小喬,振揚,淑媛,老蔣,周璇兒,海慈。小喬:跟我並列被譽為辯論隊僅存的凈土,辯風文靜而不文弱,站起來就是一股清流;振揚:逗逗的四川小師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笑起來都是四川話;老蔣:特別投契,即是老鄉又是戰友,還有一股子倔脾氣;周璇:純潔的外表是一個巨熟無比的內心,老是被我拿著跟小喬做對比;海慈:性格溫柔,但是場上思路非常清晰,很少被對手代跑。當然也還有佳穎,肖琪,孫小涵,段冉,佳敏,飛揚。。。。。。太多太多,都已經沒有辦法一個一個細數了。。。

縱橫杯,帶著領航四姐妹,一起在501B每天熬到兩三點,一個半月就那麼過去了,非常苦非常苦,卻沒有人叫苦。四個人昏天黑地的準備,小傑3點回去之後還得搬個小板凳在宿舍走廊上寫立論;小黑屋裡面,四個人兩兩捉對互相擋拆,我在旁邊學計量經濟學;我在旁邊玩兒著小恐龍,她們時不時跟我擋拆被問到不知道怎麼回應,轉頭問我我已經忘了我剛才說了什麼;每個人揪著小琪的一個辮子,拍照;每場開場前還要專門抽一個小時出來給她們四個人準備一個三句半,就為了開場的時候消除緊張。她們的稱呼,從胡航師兄,變成師兄,變成大師兄,變成航哥。

比賽一場一場的帶過來,也一場一場的評過來。

每一支隊伍我都盡量去看他們的表現,盡量去照顧到。每一支隊伍贏了我都開心,上去多分析幾句幹得漂亮的地方,每一支隊伍輸了我都去多說幾句鼓勵的話,心裡又得擔心怎麼讓這幾個小朋友繼續參與到比賽當中。

最後我帶的隊伍拿了縱橫杯冠軍,我真的為她們感到開心,當然也很開心沒有人覺得是因為我幫他們作弊才贏了一場一場的比賽。

我們平時開始更多的組織起了一些訓練,一對一訓練,多對多訓練,一對多訓練,當然最後,還是回歸了棺材鋪,串中漫歩,成都美食等一系列辯論聖地。

轉頭就到了2014年,又是一年一度的時刻了,我跟13級說過的,改變一個辯手心境的風雲杯,又到了。我們拉起了大旗,政管縱橫!捲土重來!

那一個多月,我們好像承包了509。拉了一大票人,立起了大黑板,到處去叫上了11、12、13所有能來的不能來的戰友們。偌大一個509,可以擠滿了我們的二三十個人,堆滿了屋子的衣服書包。三句兩句就在嬉笑的大美旭,大帥涵;經常給我們帶著吃的一起來討論的偉哥;總是坐在外面那排的康隊,夢琳;最經常出現在計時員位置的老蔣,振揚;一屋子都是李敏,周旋,小傑,小五,小喬,小琪,還沒跟偉哥在一起的夢雨,還有淑媛,海慈,blablabla….來來回回都是人,天知道明明只有四個人能上場,這些人都是怎麼參與的。

頭腦風暴,二三十個人在屋子裡你一言我一語;每天改完一辯稿之後,讓三四個一辯坐一堆討論改稿,三四個二辯,三四個三辯,三四個四辯,各自扎堆去給上場的人提意見改稿子。

對了,我們之後還在中間用黑板隔開,這邊是上場組,那邊是模辯組,假裝不知道對方都在討論什麼。想想就覺得掩耳盜鈴得想笑。

正經模辯結束之後,上場組迎來的就是對方二十位辯手的狂轟濫炸,「正如我方17辯剛才所說。。。。。。」。

第一場,大帥涵小曹隊,義無反顧去抽完簽,微信群里說,「教育」。小曹隊的手氣被罵得狗血淋頭,那一年的教育有多強,當年的辯手們應該都知道。

第一場,我們派出了小五,月嬌,夢雨,小琪。輸了。四個姑娘在賽場外就哭得梨花帶雨。所有人心裡都是難過,我們互相安慰,互相打氣,互相鼓勵著又不是被淘汰了。

第二場,我們一致要求康隊去抽籤,抽到了信科。我們派出了小五,小喬,大帥涵,小琪。

那時候的比賽,我們是會讓上下三級各個班的班長群發消息,讓所有人去看縱橫隊比賽的。我們強勢地把復活賽的賽場變成了縱橫隊的主場。整場比賽,我手心都是汗,比我自己的比賽緊張一萬倍,一到激烈的時候,大美旭就抓著我的胳膊,也全是汗。終於宣布勝利了,我忍不住站起來大喊,牛逼啊!當著全場觀眾和評委。多虧了牛逼的四位辯手,我們成功復活,挺近16強。

我們渡過了快樂的幾天。轉頭又要抽籤了。

小曹隊又要自告奮勇,我們不幹。小曹隊繼續奮勇,我們還是不幹。小曹隊就是要奮勇地洗白自己的手氣,我們幹了。

幾個小時之後,小曹隊在群里,「我能說,又是教育嗎「。我相信,那一刻要是大家每個人手裡有把AK47的話,小曹隊可能早就以原子為單位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了。

當然以縱橫辯論隊的血性,我們是要果斷高調迎戰的。這一次,我們權衡了好久,到底誰上最合適。最後決定,我帶著小五,月嬌,小琪,對戰教育大魔王。

那場比賽的辯題是,「奮鬥路上,好夥伴比好對手更重要」,可能我們每個人都從來沒有一次,那麼發自內心地認可我們的辯題。

又是一周艱苦備戰,全隊上下,里里外外,沒有一個人閑著。我在公交車上,都拿出本子在寫攻防點。睡覺做夢的時候,我都在總結前一年的失誤,怎麼能夠在今年避免,我一邊學英語考雅思要出國,一邊每天每天熬大夜準備風雲杯。我們所有人都耗光了每一滴血,為了準備這一場比賽。那個時候還沒有三棵樹,三為軒,我們還在三生石,合利屋。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拼盡了所有。

可是也許生活就是最好的編劇,上場前一天,校會告訴我們,沒有收到我的報名表,也就是說,我是沒有參賽資格,是不能上場比賽的。可是我們清楚的記得我填好了申請表,清楚的記得我們交到了校會同學手裡。沒有人知道那張表在校會辦公室里發生了什麼,反正,它,消失了。

我們一直在跟校會協商,溝通,講道理,做彌補。

我們列印好了立論,材料,還列印了一堆照片作為道具,展示我們如何珍惜我們的好夥伴。我們把它們帶到了比賽現場,校會告訴我們,對不起,胡航不能上場,沒有參賽資格。大家都瘋了。所有人都在跟校會講道理,為什麼校會弄丟了東西,所有責任需要我們來承擔?姑娘們都哭了,韓旭哭著罵校會部長,憑什麼?我第一次看見小五氣的要動手。我拉住小五,小琪,月嬌,「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想,準備比賽,還有十五分鐘上場」。

事情已經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校會已經處理不下,校會工作人員說,這樣吧,我們問一下教育學部的隊長和同學,如果他們同意,你們就可以上場,如果他們不同意,就沒辦法了。我們心裡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於是我們的人跟著校會同學去找了教育學部辯論隊,他們說

「我覺得還是得應該按照規則辦吧。」

好吧。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堅持要讓我上場,我們就直接淘汰,無論勝負;如果不願意這樣,就得臨場換人。其實這兩個選擇,沒有任何區別。最後的最後,面對這種情況,老曹隊,小曹隊,康隊,李敏,韓旭,我,六個人在一起,沒有一點辦法。男默女淚,說的可能就是那個場景吧。

「無所謂,打吧!我們是不可能認輸認慫的。上場我們是一定要上的。淘汰就淘汰吧,沒關係。但是你們不能事先告訴評委我們已經淘汰了,我們要打一場堂堂正正乾乾淨淨的比賽!"我說。

於是我們上場了。「正方一辯魏嫵」,「正方二辯康月嬌」,「正方三辯張琪」,「正方四辯胡航,攜我方三位辯友,代表政府管理學院縱橫辯論隊,問候在場各位,大家——」「晚上好!!!」。鞠躬,落座。背後是紅色的院旗,政府管理學院。

立論,対辯,小結,自由辯,結辯。5位評委離席評議。

然後的然後,我們打出了風雲杯歷史上最神奇的戰績!3:3平!5位評委,兩位打分正方,兩位打分反方,一位打分正反平手!5位評委都堅持自己的判斷。風雲杯歷史上最平的戰績!一個比李宇春的胸還平的戰績。

評委上台發言,第一句話,「政管學院,我很佩服也很敬仰你們的精神」。

我們的精神。「風雲再起,政管縱橫」。

那一年的風雲杯,教育學部獲得勝利之後,最終在敬文講堂捧起了冠軍獎盃。我們是跟冠軍打成平手的隊伍。那一年,我們陣容完整,只可惜,運氣,差了一點點。

打完比賽,走出教四,帶著隊伍,我說,「就這樣吧」。

這是我人生中的,最後一場,辯論比賽。完美的,落幕了。謝謝。

2014年9月,2014-2015賽季的縱橫辯論隊,又開始招新了。這次我們的張琪隊長,王夢雨隊長,為我們縱橫賣力地又招來了一大幫14級的小鮮肉,莉茗,森森,孟涵,力維,寅初,灰灰,文傑,夢楠,瑋琳,佳琦,亞寧,當然還有靜子,等等等等。

莉茗:每一個細胞都是段子手,巨污無比;森森:小可愛,開始還準備把他跟周旋湊成一對;孟涵:最開始我都分不清她在講四川話還是普通話的老鄉;力維:重感情,愛辯論的男子漢;寅初:第一場比賽就打出亮眼表現的沉默男孩兒;灰灰:默默充滿了喜感的小師弟,被人喊成了一捧灰;文傑:文文靜靜,不愛說話還會害羞的小師妹;夢楠:笑起來就扭頭抿嘴,敢愛敢恨的小豆芽;瑋琳:無論什麼時候都在笑的湖北小姑娘;佳琦:各自雖然小小的,但是上場就迸發能量;亞寧:特別熱心,跟大家都達成一片的師弟~

這時候,我們已經湊成了一支平時聚餐能夠來50個人的隊伍了。多到我已經完全不可能一個個細數。11級,12級,13級,14級,從來沒有一個隊伍和一個團體會像我們一樣。我又再一次跟小朋友們講,我們是一支很特別的隊伍,很特別的地方,我們的感情很好,我們充滿包容性,一定有你的收穫。我又再一次強調,我說的這些話,不是跟其他社團一樣說的套話,你們慢慢就知道了。

這一年我大四了。已經有了張隊長,王隊長,她們費盡心力,準備好每一場縱橫杯。我不再自己帶隊,我只能一心一意當好評委,在比賽的時候注意觀察每一個小朋友的可能性。謝謝。

2015年,風雲杯開賽。可惜這個時候我人在重慶,沒法趕回,我只能每天晚上在家跟小琪,夢雨打電話,詢問都討論到哪兒了,有什麼問題想不明白,有沒有發生什麼情況,這種情況你們應該怎麼做,加油挺過這場,我下周一就回來了,我回來就好了。

第一場 靜子、力維、夢楠、寅初,迎戰

第二場 大美旭帶著小琪,寅初,孟楠,迎戰。 可惜,沒能到我回來。大家都很失落難過,我遠在千里之外也很難過。回來之後也慢慢開始帶著14級師弟師妹們打特米尼特。

風雲杯之後,我召集了所有11級到13級的人,坐在509,討論隊長誰來接任。大家討論了很久,選一個隊長還是兩個隊長,依然有不同的意見。最後大家還是聽了我的意見,選一個隊長。然後投票選出了莉茗,我們的小張隊。所以之後小張隊工作開展的壓力,我是應該有很大責任的。

2015年5月,畢業晚會,我們四個人認認真真準備了一個節目,獻給辯論隊的所有戰友。我們準備了稿子,我們準備了視頻,我們準備了歌。台下的人哭成淚人,台上的人哭成淚人。

2015年畢業我遠赴英國。再也沒有辦法手把手帶著隊伍往前走了。這也是第一次,我真的只能遠程看著縱橫辯論隊。

2016年風雲杯,隊伍在小張隊長,力維,森森,孟涵,夢楠的帶領下,獲得了比前一年更好的成績,我遙遠的知道了,那一天特別高興。

2017年4月21日,政管縱橫,風雲杯半決賽,敬文講堂,我們這些老殭屍,真的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我到場一數,來了27個人,其中11級,12級,13級,14級這些老殭屍,整整來了20個人。說實話,我真的很感動。於是畫面回到了開頭的場景。

我們又通宵熬夜玩鬧,放佛時間又回到了幾年前。

5年了。這些年來,我們一起笑過愛過,哭過痛過。一起拼搏過,一起瘋癲過。一起為了一毛現實利益都沒有的地方,努力過。謝謝。

正是因為有你們,這支隊伍被對手尊重,被稱為一直「神奇的隊伍」,一支去外校打一場模辯都能跟著一堆觀眾一起去的隊伍。謝謝。

我們一起通宵玩兒遊戲,第二天早上一起去新樂趣吃早餐;我們一起吃喝玩樂,玩兒猜數字都能玩兒到三四點;

14年中秋節,我晚上回到寢室覺得中秋節沒有辯論隊的團圓,總覺得缺了什麼,於是我晚上9點發消息,讓大家集合11點去邱季端北門吃月餅吃西瓜,於是夢雨和小喬剛到家就又馬上出門趕回來,於是在外面玩兒的裡面往回趕,於是我們真的在11點準時在邱季端北門聚齊了一幫人看星星看月亮,玩兒了一夜;

大夏天的邱季端北門,有我們一起玩兒誰是卧底,我們一起騙老蔣我們都能看見月亮;

我們一邊準備比賽一邊訓練,一邊還給小喬過了生日,在Lakers,一個縱橫過給小喬的生日;

我們一起去KTV給夢雨過生日,結果直接把老曹隊和王隊唱成了情侶;

因為提前半小時才知道有一場比賽,我和老蔣,慧梓,小琪一起組了一個彩虹杯去打比賽;

整整一學期,我們約了每周五中午在樂群四層一起午餐,電梯入口的座位承包了一大片;

每個周二下午,我們四個年級一起在下午刷微信群,一晃神,又是500+未讀,我們坐在一起笑。

我們一直在笑。

我們有過太多太多的故事了吧。哪有什麼師兄師姐師弟師妹,這大概就是友誼了——我真心希望我們永遠都會如此的友誼;我無比珍視的不願意打破一分一毫的友誼;我無論身在何處只要遇到縱橫的這群人都會義無反顧的友誼。謝謝。

5年過去,我畢業,再畢業,工作,變成一隻諮詢加班狗。

5年過去,我不再是辯論隊所謂的領隊,不再是所謂的教練,甚至不再是一員。

我知道我逐漸會離開這支隊伍,直到有一天和一個叫縱橫辯論隊的地方再也沒有關係。我從15年就說過了無數次再見,可是一直都捨不得,捨不得這群人,捨不得一個投入過這麼多心血的隊伍。但是我知道總有一天我的縱橫辯論隊就只是你們這群人。其實現在也許就已然如此了。

其實我有好多話想說。

雖然我已經說了很多了。

14年,我問大家每一個人,縱橫辯論隊是什麼。大美旭說,三年放不下的地方;大帥涵跟著說四年放不下的地方;月嬌說,讓我哭讓我笑;小琪說,家;現在我想說,縱橫辯論隊就是你們。只要有你們在,我們的縱橫辯論隊就一直在。

我總說,我們這個隊伍,可以有愛辯論賽的人,也可以有愛辯論隊的人。我可能就屬於愛辯論隊的人,12年之後,除了我們自己的比賽,別的比賽再精彩再有吸引力我也沒有去看過,但著並不妨礙我在這裡的五年。

我總說,大家贏了比賽輸了比賽,該哭哭該笑笑,該髮狀態髮狀態。縱橫辯論隊不就是讓大家肆意放肆的地方嗎,有什麼開心的不開心的,都在這裡釋放就好了。對我來說一樣如此。

我總說,我們這個隊伍,大家開心就好了。這個地方不一定能給你未來帶來什麼真正看得見的東西,但是如果能讓你開心,這就夠了。有的人贏了比賽開心,有的人覺得我們相互陪伴開心,或者說有的人,像我,看見你們就開心。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謝謝。

以前你們說,我是精神領袖,是團隊靈魂。但是其實,我只是在做我希望做的事情,說我覺得要說的話,煽情也好,打氣也好,罵也好凶也好。但是在我承擔這個所謂精神領袖責任的時候,老曹隊長,小曹隊長,康隊長,大張隊長,王隊長,小張隊長,他們其實付出了很多很多,真的很多很多,大家看得見的,大家看不見的。我總說辯論隊這種沒錢沒利沒名沒號的地方,帶起來真的很難很累的。我的那部分難大家看得見,你們的難,我想跟你們好好地說一聲,謝謝。真的謝謝,讓我,讓大家,有了這麼好的一個團隊。

除了隊長們,還有你們每一個人,我可能看過你的比賽,我可能評過你的比賽,我可能罵過你的比賽,我可能陪你打過比賽,我可能跟你站對面打過比賽,我想好好地跟你們說一聲,謝謝。每一個人,謝謝。我願意永遠和你們組成一支叫做縱橫辯論隊的一群人,或者叫縱橫養老院,哈哈。

風雲再起,政管縱橫。哪怕有一天風雲不再,縱橫依然是縱橫,嬉笑怒罵,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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