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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量學實習的段子

以前看別人架著全站儀,眼睛一睜一閉對焦目鏡,彷彿能看到未來。

果然,他們看到了未來。

沒錯,就是我。

他們對我說:誒,哥們,能別一直擋著我們視線嗎?我們在測量!

哦,我還以為他們架著那個像單反一樣的東西,是在拍我呢。

真是尷尬。

終於,前幾天我們專業也開始測量學實習了。

去之前有點緊張,擔心被以前那些測量的人認出來,甚至想帶個口罩。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戴,應該不會被人出來吧。

但我還是過於樂觀了。

我剛擺好三腳架,一個路過的妹子就尖叫著說:「天哪!你是吳彥祖嗎!」

看玩笑的,那只是我的幻想。

我曾無數次幻想有人把我當成吳彥祖,

然而事實卻無情的打擊了我:他們只是把我當成陳偉霆。

難道我稚嫩的臉龐註定就只能像小鮮肉?

年輕就是這點不好。

固定全站儀的時候,那個螺絲怎麼也擰不動。

同學:用力。

我:還是擰不動。

同學:用力啊!

感覺很奇怪。

已經很久沒有人讓我用力了。

於是我用出洪荒之力,終於還是擰動了螺絲。

擰動的時候,我還以為滑絲了。

還好沒有滑絲,只是擰錯了一顆螺絲。

老師分發儀器時候說,這一套好幾萬的,壞了你們得賠。

大家都沒有退縮,在學習知識面前,這些都不重要,就當一次奢侈的實習。

我打量著這一套南方全站儀,打破了我奢侈實習的想法。

一種工業革命的畫面感出現在我面前,很朋克。

但是實習還是要繼續。

冷風中,我們一組人被風吹成了傻逼。

我看著固定好的裝置,感覺像風再強一級就能吹倒的樣子。

準備工作做完了,就要開始分工了。

我想像我這樣的學霸,肯定是要來測量或者計算的,再不濟也應該會讓我畫圖。

果然,我接手了一個更艱巨的任務。

組長:俞東,那個稜鏡桿不夠長,你去坡下舉著那個稜鏡桿。

臨危受命。

我一直以為測量學實習就應該是右手派克筆,左手工作簿,腰掛皮尺,頭戴安全帽,對著大樓,指點江山。

而現實是,我站在坡下,舉著稜鏡桿,在冷風中搖曳。

「頭往左轉一點。」

我感覺很奇怪,但還是照做了。

「左轉一點,不然看不到。」

「雖然我側臉好看,但我脖子已經轉不動了啊!」

正當我想對他們的無理要求進行反駁時,他們告訴我,是要把稜鏡的頭往左轉一點。

把稜鏡的頭左轉後發現還是看不清,說有水汽。

於是我們停下來,檢查物鏡和目鏡。

終於發現,原來測量者的眼鏡片上沾了水汽。

也難怪,這麼冷的天。

正當我們準備再次開工時,老師拿著一件像撐衣桿一樣的道具朝我們走過來。

「老師,您要回去收衣服嗎?」

「收什麼衣服,這TM是GPS定位儀。來我給你們測一個標準點,你們記下坐標。」

老師擺弄著那GPS定位儀,說:「好像沒電了,不過不影響,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這是十一教。」

一番折騰,終於慢慢進入正軌了。

老天看到我們這麼辛苦,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人一哭,給個擁抱,給包紙巾就好了。

老天一哭,就比較尷尬了,得打傘。

東海依然默默的堅守在全站儀面前,眼睛一睜一閉的尋找著目標稜鏡的位置。

組長過來撐起了傘,東海的心生暖意,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感冒,拿紙擦起了鼻涕。

組長:感動嗎。

東海:感動,感動的都流鼻涕了。

組長:別,我覺得這儀器挺貴的,怕淋濕了它。

終於,在大家的努力下,我們成功的完成了任務。

我們和其他組不同,我們走的是精簡風格,他們測兩三百個點,我們就測了一百多個,一百多少呢?一百零一。

我們一行人拿著實驗儀器,走在路上。

這畫風和我想像的有點差距。

我以為標準的竣工流程是我們穿著白色的襯衫,拿著嘔心瀝血做出來的成果,然後微笑的朝前方走去。

為什麼現在我感覺我們像一群維修電工下班了。

於是我們就這樣走了回去。

如果被人拍到,不知道媒體第二天會不會又亂寫:陳偉霆喬裝維修電工,只為擺脫記者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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