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人物心理實踐分析----抑鬱鬥爭張朝陽

我什麼都有了，居然還這麼痛苦」，看搜狐的CEO張朝陽在楊瀾訪談錄中說到這一段的時候，語速比較快，不像其他的話語，一般總有些思考、遲疑，一般確實是痛苦時間比較長，真情流露了。許多人可能會關注張朝陽的資產，或者其他八卦什麼的，但是作為醫學心理的人員，我的腦海里不斷的浮現出幾個字「嚴重，嚴重么？會不會複發？」。

雖然本人也和大多數人類似，有著一顆八卦的心，但抑鬱作為專門研究的項目，觀察的方向和普通人員還是有諸多區別。

如同許多普通人抑鬱症的時候會一聲聲嘶喊「不吃藥，不吃藥」一樣，一些醫務人員也多數會回以同樣聲嘶的話語「要吃藥，要吃藥」。

但抑鬱真的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也不是一兩句話，簡單介紹吃或不吃就能說清的。國內諸多醫務人員的社會地位基本上已經被打到，一些簡單的問題，很多人已經非常喜歡和醫生纏繞不清，而相對比較複雜的抑鬱類問題，能夠有人說清楚，而且大眾願意聽，難度用宋丹丹的話來說「那是相當的大」。

百度，百度，百度一些情況。張朝陽未曾親自為我們提供全部詳細資料，但他的一些情況，其自身已經通過影視、網路諸多途徑向外界公布，並且上了央視。所以我們也專門思考過了一些相關的法律問題後，考慮其抑鬱等情況應該不構成隱私。大家分析，給國內其他類似痛苦的人們一個參考，應該不會引起朝陽兄的憤怒，多數不會過幾天搜狐的律師順藤找瓜，控訴我們這些善良的人們誹謗、損壞名譽之類。

其實，朝陽兄多數應該高興，其經歷過那樣的痛苦，閉關一年，諸多思考之後,如果有人談問題，能夠談到自己的關注重點，可能有些參考，那麼無論這個人在身邊，還是在網路，多數該高興才對。多數不會像曹操,一刀把猜中自己心思的揚修咔擦掉。特別是一個問題，其實在中國，還是世界各國，無論有錢沒錢，有太多人和張朝陽一樣，有類似的痛苦，想想如果張朝陽真的能夠從抑鬱中走出來，他應當90%會非常願意給同樣問題的人們一些參考，一些幫助。

張朝陽出現較嚴重的抑鬱焦慮類問題後閉關一年，世界各地拜訪著名「心理醫生」，購買大量精神、心理方面書籍，也在佛教典籍中尋求參考。電視訪談錄中，感覺其確實有很多心得體會，心態也平和了很多，「接地氣，不再以金錢為快樂的必要條件，更加寬容」。應當說，今天的張朝陽，更加討人喜歡了，不再是許多雖然有些資產，但渾身帶著無知，和錐子感覺的錢袋子，讓普通人們有的認同感好感油然而生，至少是表面如此。

張朝陽無疑做出了許多人都會做的舉動。而他的資產也足以支持他世界各地「遍尋名醫」，其本科畢業於清華大學，後來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博士畢業，國外生活多年，英文、思維和外國人交流應該也沒有什麼障礙。尋求適宜的知識和支持應當問題不大。

但事實真的如此么？我們先報以兩聲呵呵，因為當事人一直未有闡明，等待以後當事人相關問題細說。

其實，世界範圍內此類問題的良好解決，都是困難巨大的，遠不是國內罵幾句醫生，痛斥幾下體制那麼痛快，那麼簡單的。

先看看一些公開資料國外的真實情況：《憂鬱》這本重要的自傳小說，曾榮獲2001年美國國家圖書獎、亞馬遜網上書店最佳書籍獎，被譯為21種語言、獲11項國際性獎項，全球暢銷250000冊。這本書給其作者安德魯?所羅門世界範圍內帶來了無數榮譽。寫到這裡，插上一句，安德魯所羅門出生於1963年，張朝陽出生於1964年，年紀非常相近。只不過，所羅門發病的時間早幾年。張朝陽不適晚幾年罷了，痛苦類似，不過看看《憂鬱》，所羅門的情況要嚴重很多。

書里真實記錄了安德魯·所羅門，嚴重抑鬱後所遇到的在國外尋找了11位諮詢師，許多都讓他心傷，直到最後才找到了一位相對滿意的人員，在藥物和心理兩方面的幫助下，其獲得了好轉，並且寫就了著名的《憂鬱》這本書籍。

好萊塢著名演員羅賓·威廉姆斯帶給人們無數經典的形象，其實稍加觀察，羅賓·威廉姆斯也是非常注重心理學習，他在非常傳神的心理電影《心靈捕手》里塑造的心理諮詢師的形象，也一定是經過他認真感悟的。裡面一些分析和心思捕捉也讓一些諮詢人員痛哭流涕。

但電影終究是電影，羅賓·威廉姆斯2014年8月11日窒息自殺，其已被抑鬱糾纏多年。

羅賓·威廉姆斯以其在美國的地位和接觸人群，在絕望的時刻，可能也難尋得有效的幫助。

非常羨慕許多電影、小說、或者網路劇，主人公通常都有神功或者神術，總是在意念中就能滅敵於無形，決勝於千里之外，談笑揮灑。而那些想法遭遇生活，總是會遇到無情的大棒。

其實勿論普通人物，明星。即使相對專業的醫務人員遇到抑鬱類問題也是可怕的，找尋適宜信任的幫助，頗有難度。這是無數公開的事實和生命為我們說明的情況。遇到一些嚴重的問題，其實，誰處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許多人借一些相對簡單的病例向社會傳遞「幼稚觀念」的信息，有些觀念誤人實非淺淺。

2015年4月，四川省人民醫院周曉輝拋棄重病的妻子，和90歲的老母親，在巨大的壓力下自殺。其具體有無確定的抑鬱症現在易難以明確，中國醫生的壓力眾所周知，但其實他們的承受力還算不錯。因為這個醫療換到國外，其實在美國，醫務人員是吸毒率、自殺率最高的群體，近年《美國醫學會雜誌·心理學》上發表文章，每年約有300至400名美國醫生自殺身亡，幾乎每天1名醫生自殺，大約是其他人群的兩倍。

時至至今，抑鬱症到底是心理問題，還是疾病，許多人還非常喜歡爭論不休，而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第三版（CCMD—3）,國際疾病分類（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diseases ,ICD）,美國精神疾病診斷標準（DSM-IV），一些很學究的人又非常喜歡將問題複雜化，一個疾病名稱也有許多的分類和複雜，即使「專業」人員，有時也會暈頭轉向，因為這些名稱，你剛搞清楚細微差別，它們過幾年可能又變化了。醫學一直被太多「學究」們牢牢把持著，雖然醫療界在國內整體環境中一直丟城喪地，狼狽不堪，但其對待體系內的一些人員，控制是非常牢的。所以醫學專業的內部的人們往往尚未理順，還在為了自身安全、生活諸多憂心，除了對一些基本問題發出一些聲嘶，多數和社會溝通的問題，都在沉默，所以外部認識亂七八糟，那都是很正常的後果。

不過今天張朝陽兄抑鬱，大家也不要過於自樂，以為與己無關，以為單單是別人的問題。其實每個人隨時都處於巨大的健康風險之中，無人能免。今天他抑鬱，明天你肺部發現一個佔位，後天誰又發現了嚴重的心臟疾病。抑鬱類問題其實還屬於近30年取得巨大成就的疾病之一，無論藥物還是心理。抑鬱也不單純是一個軀體性的疾病，能夠從痛苦中走出來的人的人，多數也對人性、對自身會有了一些新的認識，很可能開闢一個新天地。

會複發么，會複發么，嚴重？我們再回到開始的問題。

其實看錄像張朝陽現在狀態要好了很多，心態也平和了很多，認識問題也有許多地方可圈可點。但是，和處理任何問題一樣，如果可能有資料，最好先相對全面的了解一下將要面對的情況，再排兵布陣好一些。省的錯估了敵情，非常被動。

嚴重的情緒類問題實在威力太厲害了。以抑鬱症來說，世界衛生組織估計全球大約有3.5億患者，其中大約15%會選擇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中國同樣是自殺率高的大國，每年大約28.7萬人死於自殺，自殺是總人口的第5位死因，是15―34歲人群的首位死因。其中大約半數以上應當歸罪於抑鬱症的危害。以血肉橫飛，骨折肢斷的其他疾病來說，沒有任何一個疾病的自殺率能夠達到抑鬱症的數量。所以抑鬱患者所遭受的痛苦，是普通人群難以想像的。許多的抑鬱人員往往非常善於思考，也有豐富的人生經驗，但如對待較重的抑鬱症，缺乏人類群體的智慧和力量，僅僅憑個人力量去對抗，多數是非常危險和痛苦的。

其實抑鬱症的危害，第一在於痛苦，第二在於這種痛苦很可能自我疊加，而你又無法逃脫。大家來做一個試驗。

你不要想，不要想紅顏色，不要想，不要想一隻紅顏色的兔子。千萬不要想。如此這般反覆。

本來，許多人，根本沒有去想紅顏色，也沒有去想什麼兔子，還是其他什麼動物。但無論是他人提醒也好，還是自己偶然想起也好。不要想，不要想，反而會出現了這樣的想法，而如果再加上恐懼、擔心，那麼這種想法反而會在一部分人心裡越來越強烈。如果一部人有和普通人不一樣的體質，或者比較脆弱的時候，形成無法擺脫的想法和感覺，是普通人難以理解的。

抑鬱的人，往往焦慮，煩躁，頭腦窒息感，無愉快感。而這些感覺念頭反覆疊加，許多人是無法忍受。

抑鬱等等是可以看做一種精神上的壓力，以身體上重物類比，比如我們能舉50斤，當加到100斤，或者200斤的時候，我們一般會扔掉重物，或者甚至根本不會去碰它。但精神上的壓力，當我們無法擺脫，已經處於病態的時候，焦慮、痛苦、自責，這些感覺無法停止，再加上不知所措，恐慌害怕，一部分人當中會形成自我疊加的壓力，而被疊加的人反而無處可逃。

這篇文章扯的長了一些，不知道張朝陽等等能否看到，但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百度又發現一則消息，2015年1月，搜狐高級副總裁方剛正式離職，結束11年搜狐生涯。在離職信中說「2014年3月，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掙扎許久，在吃藥，在種菜，在看書，在旅行」。

哎，哎，哎，長嘆數口氣，抑鬱這個問題實在太複雜，影響的人群太多，前面扯了這麼多，但還沒有到太專業幫助的地方。今天是2015年12月31日，太多人在雞毛蒜皮，煎熬焦慮中又度過了1年，而筆者也會多吸幾口混雜霧霾的空氣，把張朝陽等的抑鬱問題在2015年的最後一天寫完，看能否利用其名人效應，給諸多痛苦煎熬的人們一點參考和幫助。

會複發么，會複發么，嚴重？我們再一次回到開始的問題。

抑鬱這個問題，其實是人的一種本身反應，無所謂好壞，只不過形成抑鬱症的時候，它就已經病態了。它的形成，有遺傳、個人成長環境、個人認識等等諸多因素。其中最可怕和最重要的是遺傳。

高興、焦慮、抑鬱等等其實都是千百年來人們自然界生存反應之一，人的感受、情緒有比較明確的遺傳和基因方面的基礎（可以大致看看本人另外文章，當代人物心理實踐分析--從馬云為什麼不得焦慮症開始http://blog.sina.com.cn/s/blog_15a8d9ecc0102wapc.html），當然，這個遺傳和普通人想的遺傳還是有所不一樣，如果有機會，以後再為大家展開來講。

抑鬱形成是一個複雜的原因，具體的困難，社會原因很重要，但遺傳和體質來說，相對更為重要，如果是個人成長或者認識等等事件引起，相對來說，調整可能稍簡單一些，因為它們的影響可能是幾十年形成的。認識可以這樣，也可以那樣，足夠條件下可以改變，比如戀愛，前一分鐘還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後一分鐘可能恨入骨髓。

為太多人調整過程中，往往發現了情緒類問題千百年根深蒂固的影子，有些時候的感受可能不是幾十年形成的，而是更長時間通過歷史的長河中，早就傳遞到了我們的體內。

人群之中，有一部分人，因為遺傳和基因等等因素，可能會比較容易形成抑鬱的感受。遺傳其實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考慮因素。仔細分析，不是確證的資料，張朝陽的弟弟，大學期間就開始接觸佛法，凡事都喜歡探索個究竟，已出家多年，研習佛法頗有心得，法名「果義法師」。其實許多多思多慮的人，非常容易或者說喜歡探究生活本質，有些時候有些明顯或者模糊的感覺，感覺自身的思慮那裡有所不一樣，對心理、宗教、哲學等容易感興趣。而許多抑鬱焦慮體質的人，仔細分析自己的家庭，往往更多發現了家庭成員本身的易感問題。這些情緒、基因的形成是人類的根，許多人可能沒有認識到或者了解到它們，但它們在某些時候，往往深刻的影響到我們。

家族和遺傳等等對情緒類問題的影響，遠超過許多人的想像。安德魯所羅門的母親，因為長期罹患卵巢癌而痛苦不堪自殺，很可能有抑鬱的問題，而其快一百歲的嬸婆骨折後也發現了明顯抑鬱，後來必須服藥。安德魯所羅門的抑鬱嚴重程度看起來明顯超過普通人，其家族成員明顯的問題自然也遠勝過後者。

其實每個人都有抑鬱，焦慮等等的基因，無非表達的強弱而已。對於表達較強類的人群，合理的認識對待它，對自身及家族都有重要的意義。

再看看個人成長及自我認識，張朝陽17歲考入清華，而後畢業去了美國攻讀博士，再往後一路商業精英的軌跡。從小光環太多，爭強好勝，甚至考試沒得第一就懲罰自己去冬泳。其在各類重壓下的傾訴途徑也是比較讓人心傷的，「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忙」。張朝陽從小的軌跡和馬雲非常的不同。當然這些認識，如果不在情緒類的問題出來之前，也算不上什麼大事，相反，還非常可能有助於張朝陽無往而不勝。因為也有一些心理研究和厚黑學上研究「事情不要說出口更有助於成功」。呵呵。應該說，無論如何認識，情緒類的問題都不一定會出現，它們出現是複雜的遺傳、社會、個人體會等等綜合影響的。但如果在種種因素情況下，出現了較嚴重的情緒問題，那麼就要仔細對待了。

抑鬱這個問題，影響因素多，表現多樣，所以它的自然過程非常不一樣。人們發展了各種各樣對待他的方法「冥想，種菜，旅遊，運動，不再工作，放棄過多想法」，等等等等，應當說，許多辦法對較輕的的抑鬱都是有效的。但是如果達到醫學上診斷抑鬱症地步，甚至達到重度的時候，就一定需要投入巨大精力學習和對待的了。

舉個例子，以運動來說，確實無論對生活，還是對抑鬱，都非常重要，但是，大家看看索普。

索普奧運會上獲得5金3銀1銅，是迄今為止獲得金牌數最多的澳洲人，並是奧運史上唯一一位在一屆奧運中獲得100米、200米和400米自由泳獎牌的運動員。當我看到索普也多年受到抑鬱的困擾，還是比較意外。因為許多宣傳都把運動作為處置抑鬱的重要手段之一，認為效果良好。由此可以考慮，許多抑鬱的對待方法，可能都是有所範圍和限制的。

一些方法對較輕的抑鬱可能是有效的，但較重的抑鬱症，嚴重影響工作、生活的抑鬱症，而且患者自身較長時間無法忍受的，達到醫學標準，強烈建議醫學保駕護航下，努力學習相關知識，藥物和心理等等多方面結合，共同對待這一嚴重問題。

抑鬱症來說，由於它可能的嚴重後果，所以我們將診斷放的比較寬，主要癥狀持續兩周就可以診斷了。這造成了臨床大量潛在的「抑鬱症」患者，一些不經治療，或者通過自身「種菜、養雞、旅行」等等方法緩解了，再加上國內本身諸多的對醫療不信任，所以大量自以為是的方法大行其道。

抑鬱症可以發生在任何年齡。抑鬱症癥狀一般在幾天到幾周發生。前驅癥狀，包括廣泛性焦慮，驚恐發作，恐懼，或抑鬱癥狀，達不到診斷標準，可以在之前幾個月內發生。未經治療的抑鬱發作，通常持續6個月甚至更長，抑鬱症患者中有15%無法緩解，35%是複發性的。大約一半的首次發作患者緩解後，沒有進一步的發作。經過三次發作後，如果不預防治療，基本後期全部複發。

抑鬱症帶來的痛苦和危險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如果單從自殺人數來說，抑鬱症帶來的痛苦，其實遠超過艾滋病，超過其他各類疾病的總和。所以許多人以一些輕症患者好轉的經驗勸說對待一些可能的嚴重患者，痛苦和危險過大。

美國精神病學會的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的分類第五版（DSM-IV），診斷標準：近2周核心癥狀出現一條以上，全部癥狀5條以上，並且2周內上述癥狀幾乎每天出現。

核心癥狀（之少需要1條以上）

一天大部分時間情緒低落

對幾乎所有活動愉悅感缺乏或者興趣降低

附加癥狀

明顯體重減輕，食慾減退

失眠或者睡眠過多

精神運動性激越或者遲滯

疲倦或者缺乏精力

無價值感，或者有不恰當的過分的內疚

難以集中注意力思考，猶豫不決

反覆出現死亡或者自殺的想法

必須了解，初步診斷只是針對目前現有的線索，而且可能變化。「情緒」類問題診斷有著複雜的分類：單純抑鬱，雙向障礙，精神分裂，環形障礙，軀體性疾病造成的精神問題，診斷許多時候需要多科就診、長期的觀察，方能最終明確。但是如果當時有比較明確的抑鬱等線索，根據情況給予適宜的藥物或者心理鍛煉，而後觀察，都是比較合理的處置。

要吃藥么？要吃藥么？

對於重度抑鬱來說，不僅是要不要吃藥的問題，而是吃藥，一部分人也要經歷一個複雜的調整過程。抗抑鬱藥物單藥效果大約50-70%，而結構不同的兩種抗抑鬱藥物足量足療程應用6周無效的可以歸為難治性抑鬱。難治性抑鬱，即使再加上甲狀腺素，抗精神類藥物，情緒穩定劑等等，效果大約再增加個20%。電抽搐效果更好一些，大約70-90%，但現在電抽搐人們對它接受程度不高，應用趨少。抑鬱症通常藥物起效和普通疾病非常不同，往往要一兩周甚至數月逐漸起效，抑鬱較重者，往往非常脆弱，扭曲思維非常多，依從性往往讓醫生頭痛。再加上大量不想吃藥，抱怨「副作用」抱怨「醫療」的人群，拒絕藥物治療，懷疑醫療是許多人的選擇。其實，從抑鬱症的嚴重後果可能來看，從藥物的效果和相對溫和的副反應來說，重度抑鬱症是明確的藥物治療指針。藥物可能的「副反應」，相比較重度抑鬱的痛苦和可能危害，幾乎非常之小。所以我們更加希望的是藥物對自身有效，而不是過多擔心它的「副作用」。

標準其實有很多，看看大致的抑鬱重度標準。

心理治療，但你真的心理治療了么？

心理治療其實對抑鬱症非常重要，對輕-中度的抑鬱甚至可能和藥物媲美。對重度抑鬱也是藥物幫助下的重要輔助。但心理治療其實比較繁瑣，國際上一般較短的療程也需要6-12次左右，國內正規醫療機構由於收費和體制種種因素，很少有機構能夠提供良好的全程的心理指導，而勿論國外，即使國內找知名專家，掛個號都很困難，能夠找到知名專家，給予每周一兩次，每次一小時左右，長達數月的心理指導的能有幾人？而一些民間的心理機構，往往缺乏醫學支持，甚至在部分人士反對重度的抑鬱患者服藥。

心理處理對抑鬱患者和家庭都是了解相關知識，堅定信心，選擇合適治療的重要方式。但中國人大多數人群，缺少「合適」的朋友，即使家人，親友也良好交流不足。心理人員過多的介入了求助人員的生活，形成了一種比較複雜的特殊關係。

心理人員長達數月，甚至數年的時間可能「過多」介入他人的生活，而求助人員通過長時間的接觸，其實也介入了也心理人員的生活。如果心理人員僅僅是為了錢過多的介入，那是可怕的，而心理人員本身知識等等不足，介入也是效果欠佳的。

但是如果心理人員足夠聰明，又足夠專業，他為什麼要過多介入太多人的生活，而又讓太多人過長時間介入自己的生活？所以求助者自身對諮詢人員的的交叉點也非常重要。尋求適宜的傾訴渠道，學習相關知識，努力從合適心理人員處獲得相對專業的參考和建議是最重要的。而適宜的知識和經歷，世界範圍內，每個人都在尋找。每個人都在吸引合適人員注意，也渴望適宜的交叉和碰撞。

由於個體心理諮詢諸多的限制，近年來計算機化課程化的心理學習較快發展，但心理學習其實有些繁瑣，各種理論都有自我複雜的趨勢，不要說抑鬱焦慮的人群去接觸，普通人員去思考，有時也頗費頭腦，Beating The Blues, 為英國衛生質量標準署( NICE)推薦的用於治療輕度、中 度抑鬱的CCBT程序(http://www.beatingtheblues.co.uk),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精神衛生研究中心MoodGYM（https://moodgym.anu.edu.au/welcome）,都是比較優秀網路課程化抑鬱課程，但它們本土化不夠，國內即使專業的心理人員去學習，也不一定能抓住重點，容易一頭霧水。而它們由於法律、醫學方面的限制，本身也說明了是針對輕-中度抑鬱人群學習的參考。而我國大量求助的人群，尤其是已經醫院求醫的，絕大多數已經屬於重度，崩潰前夕，不適合單純的心理學習處理等等。

太多人，彷彿一時的好轉或者穩定，或者在幾次感動感悟痛哭後，表面上平靜，但其實後來長久煎熬。而一些人的崩潰，實為遺憾，不勝例舉。

綜上所述，張朝陽同志，抑鬱、焦慮的時間比較長，可能長達1年以上，是否藥物控制不詳，而心理鍛煉，系統的學習多數估計也未進行。能給咱一些再細緻的資料么？

但是，「哎呀」一聲，這個事處理真的有些難度，我們通過張朝陽同志的名人效應，來大致分析說明一下這個問題，希望越來越多的社會人士、醫療機構、心理專家等等關注抑鬱的綜合處置。也希望國內真正整合醫學、心理、社會活動的心理聯盟早日成立，如同今日的早已本土化的阿里巴巴、支付寶，已經遠遠超過它前面的一些國外Company.

希望，有一天，部分絕望的人們，遇到一些可能解決問題，能夠有一些稍微溫暖有力一點的手掌支持，不再繼續只能是「呵呵」給予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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