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長白山

雪滿長白山。

登山隊的幾個年輕人，忽然發現路標幾乎埋在雪裡。找不到要落腳的酒店了。

有人提議乾脆來講故事吧。

一個年輕男子開頭：「我奶奶說，她年輕的時候，長白山上有鹿仙人。她救過一個被捕獸夾夾住前腿的仙鹿，仙鹿來年果然回來報恩……」

同伴們哈哈大笑。「哈哈，仙鹿報恩？」「就聽說過仙鶴報恩。」 「公鹿母鹿啊？以身相許啦？」

男子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老人家的封建迷信，是你們說無聊來講故事的嘛。」

幾個人推推搡搡嘻嘻笑著往前走，看到一家農戶。房屋很久門口掛著的玉米棒子晃來晃去：一隻小鹿在拱玉米。

幾個年輕人驚呆了——真有鹿仙人啊？

門開了。

一個老頭走了出來，「咋的了？又是登山的啊？」

老大爺揣著手，很不耐煩。「大冷天的，小夥子凈整這玩意兒嘎哈，哪個學校的？」

怕聽老爺子嘮叨，大家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樣子賠笑。只有年輕男子忍不住看小鹿。

老大爺看著年輕人的眼神，低頭撫摸了一下小動物的腦袋，「瞅啥？家養的狍子，養肥了來年賣呢。」

問明了酒店的方位，幾個年輕人告別了老人家。

看著年輕人離去的背影，小狍子舔了一下老大爺手上的疤痕，被老大爺揪住了耳朵

「爺爺爺爺我能說話了嗎？上次講你初戀的故事的時候，你mèi跟我說你騙人家你是鹿啊……」

「小孩憋吵吵，狍子和鹿有啥區別！」

老爺爺掏出一瓣大白菜，試圖塞進狍子嘴裡。「閨女，撒嬌不好使，再有幾年就能修鍊成人型了，來憋挑食多吃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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