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翻譯《這樣的常識,真的是正確的嗎?》|KaoRi.|note
【#荒木經惟】【#KaoRi 全文翻譯下收】
過了一個百廢待舉的連假,在通勤的路上才看到這則消息,爬梳過了日本方面既不意外也不期待少得可憐的相關討論,發現竟然連中文的消息也還沒有延燒,到底是大家都麻木了還是對照過往的神格化顯得可笑不得而知;就算是單方面說詞,我仍是信了,而且我無法坐視不管。
關於以肉眼觀賞的影像創作,只要這樣號稱的關係或規則繼續被默許、只要有一群人視之為常態。
那麼再不合理的任何情事,都會變成真理。
我很幸運,甚至說是僥倖,在我先前與每一位創作者合作的所有過程中,不知是否是因為我年長得足以在起點建立平衡對等的共識、或我不以此為業,讓金錢成為判斷這場活動的指標,而沒有價值觀資訊落差的產生。
總之,我從未在任何我不情願、不同意,甚至未被告知的狀況下,以「被寫體」的身份作出任何造成我心理或生理負面影響,以「成就」創作者的作品。
我很感謝,但並不覺得那是恩惠。
那與我是否聰明、勇敢,抑或是「不構成受害者資格」無關,這不是因為所以的問題。我對於創作者的尊敬,必須以同等的尊重循環交流,無論以什麼價值交換,這些本來就是創作者應付的,被創作者應得的。
我自知以己之力無法撼動目前這社會半分,但我很想很想告訴那些,追逐著美的,需要共鳴的,想要貢獻的,想要投身的。
請在這個想法發生的最開始最開始,就要堅持,你能夠沒有任何羞恥羞愧,能夠不被羞辱的,昂然挺立的,完成藝術的形式表達,不管你是繆思、是渠道、甚至是工具。
也許你會讓你本以為到手的機會空手讓人,也許你會覺得拒絕意味著被取代,也許你覺得這就是等價交換的犧牲,但我很想很想告訴你的是,如果創作者在創作途中,犧牲的不是自己的身心靈,而是被創作的人事物,那就叫做剝削、叫做荼毒、叫做濫權,
而不管美其名為何,都不能稱之為藝術。
一個人站著,也許很艱難,但一群人若都能站著,所有人都能站著。
有朝一日,就再也不會有人跨坐在那些被迫跪下的肩頭,還洋洋得意。
請不要再讓任何人必須鼓氣勇氣才能吐露「#me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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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來源:その知識、本當に正しいですか?|KaoRi.|note
https://note.mu/kaori_la_danse/n/nb0b7c2a59b65
p.s. 我並非日文翻譯專才,若翻譯語意有任何缺漏或錯誤的,還請各位先進不吝指正,我會隨時修改
p.p.s. 感謝清凈之友鎧輪煞(?)協助熬夜翻譯校正,不要忘記我們的憤怒。
《這樣的常識,真的是正確的嗎?》|KaoRi.|note
(英文部分)
這是我自己關於荒木經惟的《me too》故事,抱歉我只能以日文表達,我希望看到這篇文章的你能有友人協助你完整閱讀,又或其實你不必觀看便已略知一二……總之,我終於是得到了答案。我現在才明白他對於我們以及他所宣稱的「藝術」??的理解,而我現在所能做的只有接受事過以及我的(心)境遷??。如果藝術能夠撼動人們,那麼我的故事也能作為他作品的一部分吧?我並不想指責他,我只是對這樣一個攝影痴迷的老男人感到徹底的失望?????? 生活總是要繼續過下去……?????????? KaoRi.
(日文部分)
就在不久前,紐約性博物館所舉辦、並在社群網路上引起熱烈話題的荒木攝影展覽,即使有非常多的事想說,但我只想把時間花在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事情上,因此我才會這麼晚說出來;對我來說,重啟事件回憶的抽屜、再次面對它,就算只是想將它變成可以接受的事實,都比我想像得還要困難。因為我仍感到憤怒,我既不想全盤否定、更不是想把這一切歸咎到當事者的身上,責怪這個誰毀了我的人生。我想要知道到底為什麼這些事會發生,試著去釐清彼此的感受,並互相理解後來了結這件事。最終,我發現仍舊無法互相理解,只能在整理情緒後將之陳述(吧)。
在這個被陸續揭發 Mario Testino(這還是比較晚被揭露的)、Terry Richardson、金基德、Lars von Trier、伍迪·艾倫、昆汀·塔倫提諾的各種惡行的時代,荒木的攝影展覽依舊引發了海外探究討論攝影師與模特兒之間的關係,甚至也有人擔憂「在日本像詩織這樣發聲的行為反而會遭到社會抨擊,所以選擇不作聲的好吧……」,也有將我喚為《現在的創作夥伴?繆思》,但因為在這樣曖昧不明的持續被誤解對我來說實在很痛苦,即使我仍然對於現況感到害怕,但我仍想用自己的話語來陳述。如果我打破了攝影迷的美夢,我很抱歉。無論你信或不信,這跟me too也無關,只要能將我的話作為欣賞他作品時同時考量的觀點,這樣就足夠了,這是我這個角色該做的事。這是一個有點長的故事,這是一個對於被全世界的藝術家當作「英雄」的人,與他們日常交流的故事。
我在 2001 到 2016 年間,一直作為荒木的模特兒,同時,我們是完全攝影家與模特兒,而非戀人這樣的角色關係。我從未去過荒木的家裡,也從未試圖介入他的私生活。上面的這張照片,是我們第一次的拍攝合作。不知你是否有發現,這張照片並沒有任何的裸體。在國外留學歸來後,我所學習以及想要跳的舞蹈,也許與我職業所要求的並不相同,我從巴黎到東京,像所有的年輕人一樣在尋找自己的路途上徘徊。與此同時,我來到了明治屋後方的六本木 studio,開始了無論是跳著舞、裸著身體、穿著和服、吃飯、睡覺,洗澡、作畫,都不能避免任何被拍攝的與荒木一同共事。
起初,我只是單純地被拍攝,並沒有被告知拍攝後的作品會作為何種用途。以往我在海外進行攝影工作時,都會簽立具有法律效力拍攝協議書,日後也會將攝影作品提供給我,並告知哪幾張會洗出來給我;甚至有要將照片出版時會在這個時候再確認協議書及內容,其中有的也包括版權。但第一次拍攝有裸露的照片時,詢問化妝師的我卻只得到「荒木老師不是那樣的人啦。」「這在日本是很普遍的喔。」好讓人覺得因為是荒木,他不會對我做出影響觀感的事。但實在當時是太年輕天真,現在回頭來看,反而會覺得當初沒有跟像荒木這樣的大師簽合約確實很奇怪。也因此,這是造成此事的最大過失,尤其是當我們的關係已穩固確立並發展到我無法解決的事態時,完全必須歸咎於我的讓步而造成這樣的犧牲。
自從我成為眾多他所御用的模特兒之一後的數年後,不知何時開始我被稱為「繆思」,並且以此身份參與個展開幕、採訪,以及公眾場合的偕同出席、而相對佔用我時間的比例也增加了。在沒有事先告知我的狀況下,出版了以我的名字為題的寫真集或DVD,也在世界各地展出並且販售。有被稱作紀實攝影的,也有許多是我舞蹈表演時所拍攝的。相較攝影能獲得的報酬,表演,沒有獲得報酬的日子可多了。攝影結束時向給零用錢般的將報酬給我之外,不論被佔據多少時間、就算出版了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寫真書後也什麼都沒有、不得不以跟自己的生活完全背道而馳的方式去工作這是非常辛苦的。儘管如此,就算被說「藝術若僅以金錢衡量是如此可恥,藝術要超越金錢,才能達到完美」時,我也什麼都無從反駁,以致於我必須以說服自己相信他所論述的「私寫真」、「照片即為性」、「Love」、「繆思」,用此方式進行自我理解,以奉獻的心情將這些都吞下去。
在這樣的心理陰影之下,我越發感到疲倦,現在回頭來看,其實當初的一切早就已經過份失當,如同無法探究真實而經麻痺了般,被要求去做那些並非尋常的事,並將這些視為我理所當然該完成的工作。作為荒木的繆思與我真實的日常,這其中的差距大到我必須試著隱藏好自己才能活著過每一天,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一件非常不健康的事。
可能是他自己的攝影風格,也可能是他本身的個性緣故,他常常在雜誌或電視訪談中大放厥詞,接連的將 DVD、寫真集製作販售,甚至沒有跟我商量就起了「KaoRi Sex Diary」這樣的標題,我被說得好似是他自己的勳章一般,要我在大庭廣眾下做出對我來說過於不雅的姿勢拍照。常常在進入攝影棚,以為是要拍攝自己的宣傳照時,逕自地讓非相關人士湧入攝影棚,硬是要我在這拍攝裸體的照片,即使我拒絕了,荒木卻回我「他們不是拍 KaoRi 妳,他們拍的是我」,就這樣走入一個走投無路不得不拍的局面。除此之外,日常生活中還要遭受找碴、被跟蹤、被圍觀,與從在網路上被恣意散播的照片而認為我就是那樣的人來的視線,我的身心不堪負荷,數次在飛行與行進途中失去意識;常常一閉上眼睛,就覺得自己有殺身之禍。但當我每次提出改善要求時,總會被以「不知道」、「忘了」、「妳又沒說」、「與我無關」、「那是撰稿的人亂寫的」、「因為沒有手機與電腦,所不得而知;讓妳看到真是抱歉,妳的在意我深表遺憾。」之說詞搪塞,我不得不單獨面對已被毀損的私人生活。曾經那是他的妻子所能允許的事,卻成為我沒有義務之下要被迫負擔起承受的責任。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漸漸發現他的本性,他在外面擺出一張偽善的臉,而對內卻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就如他所說的,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拍照,對於照片本身以外的東西他都沒有興趣,當我意識到作為被拍攝本身這件事是如此虛假的時候,已經很久以後的事了。雖然數度想要離開,然而在我並沒有發言權的情況下,就算離開了也不能對這樣的情況有所改善,被這樣的思想脅迫下,我只能以一個繆思的身份直到盡頭;另一方面,我也想要相信著我最初信任過的人到最後,在他病痛交加每況愈下的狀況下,我可能也因此產生了複雜的情感。
因為荒木的作品而被視為「神秘而什麼都敢做的女人」的我,有非常長的一段時間,都活在擔心被跟蹤、被陌生人闖空門盜竊攝影集、垃圾桶被偷翻、沒有郵戳直接投入信箱的怪異塗鴉明信片的生活中,這樣的事件層出不窮,以至於我必須搬遷到較為安全的住處時,荒木居然說出「是因為我的關係嗎?這根本就有哪裡不對勁吧,為什麼沒有鑰匙也能進入妳家?」完全不信任的話語,取而代之的是少許的金錢補償。由於並沒有警方的介入,所以高額的房租及徵信費用都由我自行負擔,這種精神與經濟上逐年增長的重擔,讓我甚至害怕自己是否會因此而生病。
直到終於下定決心,不要再繼續過這樣的生活、不要再在意周遭的想法、總之要將荒木所塑造「神秘女子」的這個形象,從我的世界徹底切割。才好不容易步上軌道,又被荒木任性妄為的舉動所破壞;有時候,他稱我「老子的女人」、「還有繆思在我就死不了」徬彿我是多麼重要的存在,有時候,他又說我是「妓女」、「不用買房子給她那種等級的女人」或者「她的私生活我一無所知」;曾經告訴我「NHK 是不會出現裸體的」所以放心穿著水藍色長裙到了電視台,錄影當下卻講出「NHK 只是露個胸部應該沒問題吧」這種話,然後在露胸的瞬間將我的履經歷一同剪入節目片中進行播放。全國放送的影響力之大,讓知名藝術家的行為就如同偉人傳記一樣被正當化,而此也讓我對媒體的判斷力大打折扣。
在荒木長期以來、特別是拍攝妻子的經歷當中,應該早就能知道女性隨著年齡的增長後會有「拍到這樣為止,這個程度以上就不想被曝光。」這類心情上的變化;但是,因為他的舉世聞名以及成為行動精神領袖的關係,我所受的傷害對他早已無關痛癢,也充耳不聞;對他來說我只是一個物品,任何行為都不會改變他的作法。
2016 年2 月,我終於到了忍耐的極限,寫了一封要求改善工作環境的信,卻只收到「我們會再與妳聯繫」的電話後,需求就被擱置了數月,在這個期間,我連打電話給他都不被允許,隔一段時間再次致電時,一度給我見面的機會但卻惱羞成怒的拿出擅自謄上我的名字的文件,上面寫著「今後保證不會再做出毀損荒木事務所商譽及營業的任何行為。」要求我簽確。當我讀完全文,並在最後看到自己的名字時,精神已瀕臨崩潰邊緣。無論拒絕多少次,荒木都以「我也已經來日無多」、「你不簽字我就沒得混了」、「你不要再鬧了」等為口頭脅迫,我別無選擇,只能簽回。然後到了 2016 年 6 月,所有原本安排的拍攝活動都突然被取消,「繆思」這個職務也突然被解僱。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隨之是荒木事務所的女性管理者捎來長信,這封信以「從今以後,也請您成為最優秀的繆思。」做為結語。在發生了這些事之後,全部的人也都袖手旁觀的情形下,所有的事我都可以一筆勾消,唯獨這句話,我無法原諒。我把這封信給了荒木,好讓事務所也能理解我所感到厭惡的究竟為何。然而,至今仍舊未有迴音。我想即使是出於嫉妒也罷,但若是連一個站在我立場而設想的人都沒有的話,這不啻為是完全的欺凌。我的自尊心徹底被擊潰。如今,我看到自己的照片仍持續與他的作品一同被展出,此情此景都會再現。
在藝術的世界裡,就像每個美麗而悲傷的故事都會被神化一般,我想過是否該以作為「孤獨與謎團籠罩的謬思女神」的身份死去,是否該不顧一切的奉獻給他的作品才行,甚至認真考慮以自殺的方式來成就他的作品。還訂定了相關的行事曆。遺書還沒寫,卻開立了 Instagram 帳號。直到有一天,我的芭蕾舞教室的一位女性作家學員,突然身亡,報導說死因不明,她為什麼會驟逝,真正的原因無人知曉。然而在我讀了她生前部落格的文章後,發現擁有過相同的心境,在這個時候,我才無法控制的落淚。因為她的緣故,我不能再讓這個世界有帶著謎樣色彩的死亡與自殺,因為對當事人來說,所謂的「謎」從來就不存在。
當時的我,曾經為她創作了一支短舞,在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下,繼續努力的過好自己的生活。在心情收拾了一個段落後,美國的 me too 運動開始萌芽,我才驚覺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現身成為他所建構那虛偽的一部分。每天我都會向警方、律師以及相關國家法律機構進行意見徵詢。我非常想要任由情感驅使為自己發聲,然而考量我與荒木的關係,不管哪方面都必須格外慎重。要冷靜與客觀的去判斷自己過去的天真、盲目、與愛,是一道極為辛苦的考驗。而我知道,荒木他過去多次都被許多模特兒要求並受理停止公開所合作的照片,我並不是想要求他停止公開,而是決定,如果要公開的話,就要確立規則,並且承認以往的作為確實過當。為了能爭取有雙方平等對話的機會,我在律師的協助下,於今年二月提出了告訴的相關手續。
三月的時候,我收到了如下的回覆:「你僅是因為想被拍攝,而來到事務所成為模特兒。『私寫真』已經在評論家中被認為是個人藝術創作的一種表現手法,與商業行為無關,沒有規則,也無需雙方同意,全部都是個人的決定。若非以此,藝術本身也不會成立。因此並沒有任何失當及不妥之處,而照片今後的用途,也沒有商議的必要。」更甚者,還有這樣的內容:「我方希望能夠不要透過這樣充滿敵意的書信內容,而是希望能在溝通中圓滿解決。但是,妳也已不具備作為模特兒的能力。」之類的,將己方的責任撇得一干二凈,說著什麼你已經不配成為模特兒,或不管寫多少封信去一律無視,我特地找了律師協助,但,這位「寫狂老人」不論何時何地都只是在踐踏人的感情。這已經超越了不可思議,而是無情;即使是先前那位事務所的女性管理者,我也未曾再收到任何隻字片語。
然而,作為模特兒 16 年的生涯中,我既沒有任何積累,也沒有任何殘存,終於懂了也接受原來從開始就只是空軀一副。也對於荒木的攝影作品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對「私寫真」做出過度解釋、進而被欺騙利用的人,是我自己;因為誤解而用錯誤的方式進行藝術獻身的,也是我自己。如果荒木他終究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為造成了他人何等的痛苦,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我最終有所思量有所行動的話,那麼根本沒有對話的必要。因此,作為一份失敗的經歷,希望能夠給想要改變未來、或有同樣經歷卻仍舊沈默的人,一點點的幫助。我從 #metoo 中獲得了很多的勇氣,希望不要再有人成為戴著藝術的面具,卻在陰影中苦思不得其解的模特兒。希望大家將此為攝影做為藝術的一個思量契機。我現在更加深刻的覺得,像拍照這種死後也無法消散的東西,正是這門藝術最恐怖之處。
由於現在社群網路的發達,人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想要從事的職業,僅需一個 tag #模特兒,便能進行招募,能以自己的興趣作為事業其實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但同時,自己的身體必須由自己保護是不爭的事實。基於好奇心的驅使,而趨之若鶩的自由模特兒一定也有所存在。不管在發生任何事的當下,有憑有據的合約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因為由此,才能產生對等的法律效力。所以,無論私交如何,在簽署雙方都合意的契約書這件事上,一定不能作出任何妥協。除此之外,無論模特兒怎麼付出,永遠都只是攝影師創作十所使用的「物品」之一,這件事請銘記在心。
接下來,這是在最後的拍攝期間,我的壓力爆發邊緣前,荒木「來,這是生日禮物喔!」所送的書。
當時的我因為在化妝中,所以只能草草翻閱,看到了他書中的一篇文章,不禁覺得,待在已經是這樣的時代還能堂而皇之講出這樣大言不慚話語的人身邊 16 年,我大概也是助長了他此種意識的一份子吧。正所謂以「長幼有序、義理人情、男尊女卑(笑)」的想法將自己吞噬。爾後爆發的我,原封不動地將其奉還了給這位「寫狂老人」。
他讓我看見了全然不同的世界。作為我曾經仰慕的人,最終要以這樣的方式收場,我當然多少覺得遺憾,但是隨著年齡增長而累積經驗這件事,並沒有多偉大,對於這樣的負面教材,我深表感激,與其從失敗中重生,不如以活出更美好的未來為藍圖而前進,這才是此時此刻的我要考量的事情。
無論是全能的神話,遼闊的宇宙,其中都還是有矛盾存在的。
從今之後,我也會相信自己,珍惜著重要的每一天,好好的活下去。
很多人若要開始展開新生活,無論是從事什麼職業,一旦感到奇怪的時候,請不要忘了去質疑、去思考、去尋求對話、保持距離。不正常的場所,容易讓人產生不正常的價值觀,若是被不正常的價值觀吞沒,你再也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要相信身體的感覺,不要欺騙自己,不要因為年輕而感到不好意思。如果想要建立新的價值觀體系,就請真正的相信自己。無法順利進行的時候也不等於全盤皆輸,只要你踏出一步,可能就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在等待你。怪罪別人的錯誤只是浪費你的時間。當問題變得棘手時,就請自己出去走走吧,在對事物改變看法的過程中,痛苦會幻化為溫存,你重生的時候一定會迎來。屆時抓住機會,就會豁然開朗。從自己開始改變,並且傳遞給身邊的人,即使是只有那麼一點點,這個社會也會跟著好起來的,這是我小小的確信。
如果你在萬人之上,請不要光看見自己的強,也請感受自己的弱。你可能在無意識下,將自己的弱,強行付諸在在你之下的人身上,請不要忽視比你弱勢的人的意見,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請聽聽他們的聲音,並請聽到最後。在個時代,勇於認錯道歉,並不是不光彩的事。請放寬心胸不要抗拒年輕以及新生帶來的衝擊,請讓這良性循環成為一種互補的關係。
希望這世界可以不再是分上下立場,而是互相尊重,才能良性發展。
Living well is the best revenge.(活出光彩,就是最好的復仇。)
Kao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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