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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小說

花期別離

我是本著寫劇本的心情來完成這本小說的,也許,將來有那麼一天會在鄉村的露天劇場看到自己的書以扯線木偶的形式排演的戲劇——在劇場的草地上要有從教堂里借來的古董棕紅鋼琴,序曲選《D大調卡農》,舞台上也要擺放瑪姬嬸嬸種的玫瑰。然後,老樹樁旁有一個喝朗姆酒彈吉它的長鬍子老牛仔,微笑著看淘氣的孩子們拿著神父的素描本傳來傳去,當然那上面全是瑪姬嬸嬸的畫像,然後咱們的約書亞神父虔誠地在胸前重複畫著「十」字……

——最後,唱詩班我想請甜點師們客串,我有在生活最苦的時候靠甜食發酵幸福的經驗,甜點師對這經驗的儀式感和唱詩班只為信仰詠唱是一樣的。

關於書名,一開始從小說結構出發我叫它《星河奏鳴》,按照奏鳴曲曲式用對比矛盾、發展、統一這三個章節來結構這個演義故事——從民國百家爭鳴到建立和諧統一的新中國。後來,感覺書名的氣質好硬,沒有完全呈現出心中的詩境,我又叫它《星河岸上》,然後滿腦子都是山花爛漫的意象,考慮到該書以墨家家庭變故為切入點的劇情是在花期展開,從離別到別離,最後書名確定《花期別離》,渴望微弱的弦外之音能引起「蝴蝶效應」

——對愛情,對理想不離。(「花期」除了表面意義外,我主觀附加上了「信仰」的涵義。)

這本小說緣起之一來自十幾年前,那時候的歲月是有夢想什麼都不怕的,最富詩意的印象派風格。傍晚或雨後,我喜歡在臨摹完漫畫後一個人坐在山丘的草地上或高樓腳下的台階上吃著餅乾或花生喝啤酒,單純又勇敢地想著以後會見到「顏開」和「自由鳥」……

之後,為了提高畫技開始學習素描(那時候沒日沒夜地練習石膏和靜物),後來造型能力逐漸提高,就臨摹馬榮成先生的《風雲》, 「畫神」的人物造型是很漂亮的(我現在看武俠小說時腦補的角色還都是馬先生作品的漫畫形象),我臨得無法自拔,漸漸被畫里的武意牽引出了沁入血液里更長時間的「金庸」「古龍」武俠激情,導致了下面的「卡通」行為:把隨書附送的「屠龍刀」冰在冰箱里,隔天放在掌心看「冰凝霜華」,感受刀氣,悟「傲寒六訣」——那時就立志以後也要自己寫故事來畫漫畫;小說緣起之二是幾年前突然對「諸子百家」感興趣,先秦和民國千年才一輪迴的百家爭鳴,兩次大的思想啟蒙對我觸動很大,我要以「先秦」為襯布,「民國」為主體靜物來寫寫生。每當面對著那絢爛至極的思想和主義時,我就好像置身於莫奈的花園裡,呆若木雞地看著各種色彩大爆炸後形成了守護各自星座的星雲。在雲團里,我看到了紅色的溫柔戰馬突然肋生雙翼,左翼寫著「自由」,右翼寫著「民主」,心臟處鈐著「容忍」,雲開,振翅嘶風。「烘~烘~」遠處一團火在雲里燒——火滅,雲聚,流霞中一隻火色的鳳凰從灰燼里展翅,它左翅寫著「自由」,右翅寫著「民主」,心臟處鈐著「武力革命」,雲卷,奮飛橫絕。「馬頭星雲」和「火鳥星雲」在天空按著各自的真理軌跡翱翔,他們的信仰對天空產生了魔法效果,形成了一個風眼是「問題」,一個風眼是「主義」的颶風。颶風的華爾茲激情讓普通的星子也能在漩渦里閃耀,繁星在啟蒙後以梵高的筆觸構成了民國的《星空》。另外,民國的愛情又是那麼的傳奇綺麗,「L」女神和「L」女神的風采以及各自的結局,還有為了「L」先生變成詩人的人和變成情痴的人,我想對他們速寫一下……「日本人來了怎麼辦?」「門外就是揚子江!」——也許,大概只有在那個年代才會有先生和先生的愛情吧。

小說的故事已經醞釀了4虛年,由於自身文學基礎不紮實,沒有正式動筆,只是把頭腦里散亂的片段記在記事本上,偶有神來之筆,興奮得夙夜難眠,第一次有了強烈的辭職念頭。後來,在我買了第一把小提琴,並鐫刻上「為什麼要和別人一樣」時,這個念頭更強烈了。

是的,我喜歡小提琴,小說角色的人設就是參考了《飛揚的卡農》這個廣告的形象,也是因為她才愛上了《D卡農》,同時迷戀上了網上很火的那個「卡農」的愛情故事。

在教堂里採風時,我給自己起了筆名「十字花匠」。

好了,序就寫到這兒吧。

2018年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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