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玉】玉石之路（5）—之策勒篇（上）

到且末的時候，我很期待，離開且末的時候，我還是很期待，只因為下一站是策勒，戈壁料的故鄉！

離開且末沿著塔沙邊緣繼續向西走，沿途依然是沙漠和戈壁。

在到民豐之前，突然有一片沼澤地映入眼帘。

感覺這裡似乎有游牧民族？沒有看到放牧的人。

路上的檢查站給每一位乘客測量體溫。看來政府還是蠻負責的，中國太大，當家也不容易！

到于田了。這裡是于田的巴扎，人頭攢動。

每次到于田，我都彷彿聽到小學課堂里的琅琅書聲，因為我第一次聽到于田這個名字就是在小學課堂上，您還記得嗎？

浣溪沙·和柳亞子先生

作者：毛澤東

一九五零年國慶觀劇，柳亞子先生即席賦《浣溪沙》，因步其韻奉和。

長夜難明赤縣天，

百年魔怪舞翩躚，

人民五億不團圓。

一唱雄雞天下白，

萬方樂奏有于闐，

詩人興會更無前。

其中的「于闐」就是今天的于田。

于田縣，距離且末約500公里，盛產玉石，據說新疆第一家玉石礦就在這裡。

于田有過不少歷史上著名的礦坑，出過不少傳世的精典山料，就在十幾年前還有不少好料出產。前兩年我來的時候，也見過一些精品山料的邊角料。但是近兩年料質一落千丈，大量的白玉都嚴重竄僵，密度很差。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白色山料的時候我很吃驚，以為自己發財了，為什麼？呵呵！因為便宜啊！白白的，幾百元一公斤，呵呵！當然，買這樣的料子是發不了財，反而離破產不遠了，都是沒用的料子，起碼對於咱們沒有用。這種料子的唯一用途就是造假，造那種滿皮子的假籽，不滿不行啊！不滿僵就露出來啦！

市場上的貨物。

大眼一看就能感覺來，這些山料基本都是僵雜比較嚴重的料子。

我在這裡停留了大概3個小時，基本沒有見到上眼的寶貝，於是繼續趕往下一站——策勒！

多美的戈壁灘啊！

寒冷的夜幕下，我在戈壁灘上看人換備胎。什麼？您說我吃飽了撐的？呵呵！事實上我還餓著呢！但是我沒有辦法不看，我坐的就是爆胎這輛車。

這裡的戈壁灘很荒涼，風嗖嗖地刮，這時候即使跑出幾隻狼來我也不會感到奇怪！估計這時候我和狼想得一樣，滿腦子的羊肉！

由於策勒的玉石市場相對比較成熟，再加上新疆網路中斷以及眾所周知的原因，估計這次在策勒應該可以見到不少好寶貝。

但正是由於市場比較成熟，所以這裡的個別維族大戶要價也十分兇猛準確——他們十分了解每塊料子漢族人可以出到的價位，然後把價格牢牢控制在您的心理價位的120％到150％之間，讓您十分難受。

艾利無疑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我來之前就聽說他手裡有些不錯的料子，於是我在路上就約好了見他。當然，我準備先把他搞糊塗，然後再買料子。要知道，侃價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對方的最低心理賣價並不被對方了解到您的最高心理買價」，如果對方了解了您的心理買價，那侃價的其他手段都是無效的。所以我必須先把他搞糊塗，這是一件正經事。

想把艾利搞糊塗有點難度，但只要目的明確了，辦法還是很多的。

飯後我見到了艾利。見到面先相互問好，寒暄之後艾利先給我拿出這塊。嗯！一半帶糖帶僵，另一半乾淨，肉質很細膩，顏色頂級！好碧玉！

顏色純正的戈壁碧玉非常少見，價值也非常的高。也許正是由於價值太高，在策勒反而沉澱下來幾塊，價太高一直沒有賣出去，這就是其中的一塊。

看到這裡，心細的玉友可能會有一個疑問，賣不出去還會價高？呵呵！一點也不用奇怪，那是因為他們用俄碧製造的假貨賣得很貴賣得很好（經常上網的玉友應該是知道的，在很多地方可以看到玉友拿著俄碧製造的「戈壁碧玉」出來炫，買得還都挺貴的。），所以手裡有真貨的維族人當然會標價很高啦！

我估計，艾利此刻正在琢磨：小馬這次能出多少錢呢？以我的認識，這塊料子大概5500左右他會賣，而他會估計到，我的出價應該在2000到3000之間，然後誘導著我加價。

呵呵！我一口就出到3000。當然！對於這樣不利索的料子我應該是一口出不到這個價的，不過這次我出價高些並不是想買這塊料子，而只是想把他搞糊塗。當然，我還知道，這個價格艾利不會賣。

果然，艾利按著我的思路走了：「小馬，你是懂料子的人，戈壁碧玉的價格你是知道的，就是這麼大一塊假貨也可以賣到一兩千。我這個嘛是真東西，真東西嘛沒有假的漂亮，但是價值要高得多吧？你就好好出個價嘛！」我假裝順著他的思路：「艾利，我當然知道這個料子的價值很高，應該在5500左右吧？但是你也知道，我嘛就喜歡玩料，有毛病的料子嘛，如果不是特別便宜，我是不會買的。說實話，6000也不算貴，但是我不喜歡。」看到這裡有的玉友可能會有疑問：「老馬啊！你是怎麼侃價的？怎麼直把價格往高忽悠啊？」呵呵！別急，反正咱們也不買他也不賣，就先忽悠著吧！

第一步工作乾淨利索，拍拍手，收工！如果您沒有看明白，我來給您解釋一下：第一步的任務，就是要讓他覺得他對我的出價判斷很準確，讓他自信心爆發，呵呵！這有利於利用後面的事情給他造成極大的反差，幾分鐘把他搞糊塗。

接著，艾利又拿出這塊料子。

這是一塊不夠乾淨的做料，起碼目前的市場價值不是很高，但是也不會太便宜。

我故意仔細看了半天，一口出到20元。呵呵！您別揉眼睛，您沒有看錯，就是20元。艾利一愣：「20元？小馬，你好著呢吧？」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當然好著呢，這個料子嘛我只想出20元。這樣吧！最多25元，不然還是看看其他料子吧？」艾利愣了半天，繼續給我取料子。我知道，他有點糊塗了。

呵呵！第一回合完工。我還是稍微解釋一下吧：前面通過對碧玉價格的交流，先讓艾利很自信，讓他認為他很清楚我對每塊料子的預算。然後，再用這塊大青玉的價格交流，證明他和我對料子的價值觀差異很大，幾分鐘之內就有這麼強烈的反差，豈不是把人家搞糊塗了？呵呵！搞糊塗才是硬道理，就是要把他搞糊塗。否則，每塊料子他都清楚我大概的出價，這價還怎麼侃？

艾利是個聰明人。他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小馬給我吃藥呢？不像啊？那塊碧玉他的出價很合我的心意啊？於是他就先拿出這塊戈壁彩石和我聊了半天，估計是在思考前面幾分鐘發生的事情。

說來您們別不相信，其實我們和艾利交情不淺。但是在侃價的時候，我們都是寸土不讓。艾利給我講過很多策勒戈壁料的內幕，類似哪塊料子誰是多少錢收的之類，他從不騙我（當然，他會誤導我，一般只給我講高價收購的消息，偶爾會給我一個誰誰誰低價收購到好東西你趕快去買之類的小驚喜。）。而我呢，也會教他看什麼樣子的料子有價值，我也從不騙他。當然，有時候我也會誤導他一下，比如說現在。但是我有一個前提：侃價就是侃價，絕對不能傷友情，我可以費盡口舌侃下來50元錢，而一出門就花上150元請他吃飯，同樣，他對我也是這個樣子。呵呵！說到底，侃價就是一種博弈，而博弈就是一種遊戲，我發現艾利很喜歡這種遊戲。

當然，對於這樣的維族大戶，我們終歸還是持以扶持態度的。以前偶爾遇到他哪塊料子收得貴了點，只要東西夠好，價格不是太高，我們會一分錢不加幫他賣掉。賣完之後他要給我們「排擋子」，貓貓都會拒絕，幫忙就是幫忙嘛！沒必要總拿錢說話。而艾利也懂得投桃報李，有時甚至會把精品留著便宜點賣給我們。

磨蹭了很久，艾利繼續給我拿料子。呵呵！他的料子看著還是舒服！

一塊不錯的小做料，平整的外觀，肉質不錯。這塊料子可以保留乾淨一面的戈壁料特徵，把有綹裂的一面做個題材，油潤細膩。

顯然這些料子是一窩的，料性很接近。

咱們聯想一下戈壁料的形成過程，大塊料子從山料上剝落下來，被雪水衝到戈壁灘上，然後在風蝕日晒下繼續破裂，最後破裂成一些較小較細的料子，繼續風蝕日晒，所以料子也往往是一窩一窩地被發現。

左邊的那塊一口氣，很難得。這樣的料子在策勒放時間長了，就會被維族人多次轉手，價格當然也會越來越高。所以一旦發現得早，就要爭取拿下。

這樣的皮子是真的。戈壁料的黑皮子不像籽料那麼擴散，相對而言更有力度。

整體顏色和且末的戈壁料有些差別。且末的料子顏色以黃綠色為主，水頭較大。策勒的料子顏色偏青偏凝重的多一些，不過也有水頭很大的青白和白料子。

這塊料子表面凸凹大了一些，而且戈壁料特徵不是太顯著。

這個是比較典型的魚子皮，可惜殘缺了一面，可以當個小做料，保留一面的魚子皮，把殘缺的那一面雕刻一個題材。

好東西還真不少，但是沒有看到極品的料子。

就我的見聞而言，精品戈壁料的數量遠遠少於精品籽料。而且戈壁料只要肉質乾淨，無論什麼形狀的都有人喜歡，硬朗的外觀和濡潤的油性，使得一些形狀奇怪的料子也可以做酷酷的裝飾品。不過在我們挑選料子的時候，還是會盡量從主流的價值觀上來劃分其價值，盡量買些形狀飽滿的料子。

一塊比較細膩的把件料子。

這裡有一個石根，已經被風沙侵蝕成了一個大坑。看著這個坑，艾利感慨道：「戈壁灘上的風，太厲害了。」呵呵！是啊！我們常說「滴水穿石」，原來風也可以——歲月的痕迹。

盈盈一握的樣子，呵呵！乾淨的把件料子比較難得。

一塊大大的黑青料子，大部分肉質很細膩。

但是表面的白膜有可能會竄進去。這塊料子做個山子擺件很漂亮也夠滄桑，但是由於不確信是否肉質足夠細膩，所以我的出價十分受限。

一塊極黑的黑青料子，你說它怎麼這麼黑？氣死張飛，不讓李逵！呵呵！不會是李鬼吧？

原來是有糖色。沾糖的黑青戈壁一般會特別黑，成品拋光合適了會特別油潤漂亮！打燈看會缺乏美艷的綠色光澤而展現出紅潤的糖色。

平整的表皮，油潤細膩的肉質，好料！如果這塊料子型再好一些，價值還會成幾倍增加。

一塊大大的黑青戈壁，這一面很漂亮！

這三面的凸凹有些大了，多少有點風險的做料。

一個非常稱手的黑青把件，外形一口氣！雖然一面有些棉，但是太稱手了，一咬牙！認了！

這是一塊很貴的料子，就是因為它一口氣，形好，肉質乾淨，雖然白度沒有特別到位，但是白色一口氣的戈壁料實屬難得。

看過艾利的料子，我買了幾塊。還有一些很漂亮的料子他叫價還是比較高，我也沒有好好還價。看來，他是覺得這次「交鋒」他有點被動，決定拿著這幾塊好料子等幾天，看看我到底想做什麼？而我想做的，就是等幾天。第一、我可以到巴紮上淘幾塊價格很合適的料子拿來打擊一下他，第二、那幾塊料子可能是別人的，我找找它們的主人，應該會便宜一些。

艾利的料子基本看完了，有些精品，但是沒有看到極品。

「快樂要有悲傷作陪，雨過就應該看到晴天。如果雨後還是雨，如果憂傷之後還是憂傷，請讓我們從容面對這離別之後的離別，微笑地去尋找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你。」

——網路言論

雖然我知道極品料子可遇不可求，雖然我知道極品料子幾乎就是「不可能出現的你」，但是到了策勒，我還是特別期待見到它。

第二天早上，先到巴紮上看看。

策勒的巴紮上攤位比以前少了許多，整體質量比較一般。可能是由於09年前來淘玉的人相當地少，竟然可以看到一些還不錯的料子。

注意藍色圈子裡面那塊軍綠色的料子，記得這塊是泥石。不過戈壁料確實有這個顏色的，而且其細膩度往往與黑青玉持平，是很珍貴的玉種。

一塊還可以的戈壁碧玉。

型不錯，顏色也很好，但是肉質竄糖較多了一點。至於價格，呵呵！依然是很高（具體數字我記不清了），價高的原因還是「假貨都很貴還很好賣，真貨當然要更貴了」。

什麼？您問我為什麼他們那麼熱衷於造假？呵呵！您算算帳嘛！策勒的戈壁料大戶也就那麼五六家，就算每家每年賣出5塊假的「戈壁碧玉」（咱往少的算），起碼會增加家庭收入5000元左右（按每塊賺1000元計），呵呵！5000元啊！在這個小地方對於一個家庭來說，意味著直接就解決溫飽了，再多賣幾塊就直奔小康了。

這塊雖然白度不十分到位，但是顏色不發悶，塊度夠做掛墜了，很難得的做料。尤其是正面的皮子真是漂亮！油油的薄薄的，給人的感覺就是風吹上去的。

多漂亮的玩料！表面薄薄的皮子！

背面有點不夠完美。

這是一塊切開的料子，注意它的表皮特徵，隱隱有些白點在皮下。

裡面白點還是比較多的。

另外一塊表面不夠細膩的戈壁料。

裡面有白色斑團。

這塊料子表面雖然看不到僵點，但是表皮十分不利索。另一面直接是一個切面，裡面會是？呵呵！咱們給它來個鹹魚翻生，看看切面！

呵呵！這個鹹魚啊！翻身以後其實還是鹹魚，裡面也不利索，臟髒的。

相信很多玉友都經歷過開戈壁料失敗，這很正常，終究要親自受傷，才會學著聰明。咱們研究料子，終歸是為了能夠更科學地開料子。但是科學大多時候只能讓您少犯錯誤，而不是不犯錯誤。

一塊特色料子。

除了白點，肉質還是很油潤的。

我十分後悔沒有拿這塊料子，這麼特色的竄僵料子確實還不多見，如果選個俏色合適的題材（昭君出塞什麼的總之選一個下雪的天），說不定成品很有意思呢！當然，這樣的料子應該很便宜，這是一個重要前提。

大家注意上圖這塊料子上的紅色皮子，像是紅色泥土沒有清洗乾淨。這是真皮子。

寫到策勒，咱們有必要複習一下地圖。

看了地圖您會發現，在策勒的周圍，有許多神秘的古文化遺址，其中以漢代的尼雅文化最為著名。

上圖就是尼雅古城遺址出土的錦護膊（我在書上翻拍的，實物我沒有見到），上面的文字是？

文字是「五星出東方利中國」（從右向左讀），呵呵！估計您們會看得集體摸不著頭腦吧？沒事，不丟人，這樣的東西沒有人能搞明白。漢代啊！一千七百年前？那時候好像還沒有「中國」這種叫法吧？更沒有五星紅旗，呵呵！想到崩潰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但就是發生了。

要是一定要分析原因的話，我傾向於這只是一種巧合而已。

在策勒，有很多古董叫賣，我也搞不清楚真假。但是既然來了，咱們也稍微看看吧！

據說上圖這個是木犢，就是古代的信件，把文字寫在木頭上，用於傳送信息。我仔細看了，木頭顯得很老舊的樣子，但問題是沙漠邊緣，這種老氣橫秋的木頭太多了，我看不出來真假。

一些印章古錢和老珠子，我也看不明白。

一些殘缺的瓷器。碗底的文字，看著像維族文字。

幾個陶器。這樣的東西不好看，我總感覺粘有戾氣，沒有仔細看。

阿拉伯神燈？呵呵！看著不像老東西。

他們說這串是老珠子，是什麼他們也不知道。我覺得像玻璃。

呀！這個我看明白了！明明就是一位美女嘛！胖胖的美女？這個太漂亮了！看髮型和胖胖的樣子像是唐朝的，眼睛看似異族美女！

昨天我陪外地的朋友轉西安的大雁塔廣場，看到唐代仕女雕塑的髮型就是這個樣子。

看似壁畫的一部分！在策勒周圍是有壁畫的，好像叫「小佛寺壁畫」吧！我記不清了。

雖然她有雙下巴，但是，神態啊！太美了！我覺得這個是真的。什麼？您問我為什麼這個是真的？呵呵！我的理由比較欠抽，因為我覺得這樣的神態現代人表達不出來。您看嘛！寥寥幾筆就神采飛揚，把媚態，神思，對了！還有寂寞的雙下巴，表達得淋漓盡致！再說了，看顏料似乎是礦物泥，也不是現代人會配製的。

為了證實這塊壁畫的真假，我試著出了一個比較高的價格（我不知道古董的行情，也是第一次對古董出價，就按玉石的行情吧！染色，肉質一般，白度不到位，好像是出了500元或者300元。），貨主不賣，我估計，是真貨，要是假貨，成本無非幾元錢，他會賣的。

後來到了和田以後，這位美女的面龐似乎總在我眼前浮現，難道人有來世今生？我們上輩子就認識？還是古人的藝術造詣真的就這麼神奇讓您過目難忘？您們試試，多看她幾眼，看晚上是否會夢回唐朝！

回到家裡以後，我又覺得，她的眼神有點像蒙娜麗莎（是眼神像，不是眼睛像）。

銀圓。上面的殘缺是維族人以前把它做成戒指留下的痕迹。維族人有這樣的習慣，用銀圓做戒面，呵呵！無語~守著羊脂玉還要用銀圓做戒面。

維族朋友給我說這塊戈壁料像一隻小鳥，他們總是喜歡把玉石純當奇石來欣賞，而不太在乎潤度什麼的。

這塊青花戈壁太特色了，幾道線條很分明。記得去年就遇到過，當時價格太高，眼前我也沒有拿下，一直到料子回到它的主人的手裡我才搞定。

到維族朋友家裡去淘貨，他居然從沙發底下給我找料子。難道他家的沙發就是傳說中的，玉龍喀什沙發？

呀！這料子沒法再乾淨了！多漂亮啊！幾條黑皮子，美！

漂亮的軍綠色戈壁（肉質與黑青玉相同，超細膩），一口氣，可惜太貴了！這個顏色的細膩料子很稀有，遇到一口氣的即使很小，侃價難度也比較大。但是有時候遇到沒怎麼交易過的，雖然仍然會要價很高，但是侃價幅度會很大。

一口氣的小墜子！

同樣是一口氣，太乾淨了！

去策勒的一位公務員家裡淘貨。

對於愛玉之人而言，一般都會比較羨慕生活在玉石產地的人，認為如果他們不收藏玉石純屬「占著茅坑不拉屎」。而事實上，在玉石產地的很多公務員（屬於收入較高的）確實都有收藏玉石的習慣。但是正由於他們身處產地，雖然看見的玉石很多，可對玉石的文化卻無心去學習（就像江邊長大的人往往游泳的姿勢很難看），習慣把玩玉純當成了一種投機，少有賞玩的樂趣可言，因此他們大部分人的行為是「占著茅坑只拉屎」，凈收藏一些怪怪的料子，不往肉質上靠。比如說在阿克蘇，我就見過一些官員家裡凈是戈壁彩石啦！一種很黑很黑的黑石頭啦！紫色石英（說是紫羅蘭）啦！當然，少不了很多塊「紅玉」「藍玉」「黃玉」「紫玉」之類的「珍惜品種」，呵呵！不好玩！

不過這次我走訪的策勒的這位公務員還不錯，看料子比較走正路。

到底不是專業賣玉的，手裡居然還壓著羊脂戈壁，料型還不錯！

表面有幾點黑皮。

頂部有點裂。

一口氣的細潤點墨！

真漂亮！天然小牌子！

不過幾箱子的料子也就這兩塊入眼。和他聊聊天，聽他抱怨抱怨公務員的待遇問題，抽空談談玉侃侃價，搞定！呵呵！

晚上回到酒店，很想女兒，看看手機裡面儲存的照片，照下來記錄自己旅途中的心情！

看到這裡，可能有的玉友正在家裡，這時候女兒把杯子打翻啦，老婆正在埋怨您…呵呵！您可能會很羨慕我在玉石之路上的自由自在吧，錯了！您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事實是玉石之路上的我應該羨慕您，其實您正在領略家庭生活的一部分，而家庭生活，才是一個人一生中最可貴的內容。家裡人，無論嘴上說什麼，心裡都是在無私地為您著想，即使惹您生氣了，那也只是方法問題，絕不是立場問題。

策勒的內容比較多，而我年前的事情也稍微多了一些，一次寫不完。今天就寫到這裡吧？呵呵！很多精彩留在下半部！

感謝玉友們的支持！由於我個人對戈壁料頗有偏愛，文中難免夾雜了個人主見，還望各位玉友海涵與指教！再次感謝！

（未完待續。又及，本文成於前些年，文中價格相對現在的市場行情有一定的局限，望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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