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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門工的階段小結

最近拍照明顯不如之前幾個月那麼狂熱了,算是進入了退燒期。所以趁著在公司部署腳本的當口,羅列一下拍照以來所習得的細碎。

2012

本快門工第一台相機是Sony NEX-5N + SEL1855套機,2012年4月買的。拿到手之後,就隨便用了用 —— 大約和現在用手機隨便拍拍發朋友圈的差不多:

《安琪的廚藝》之一,2012,深圳

當然,那個時候也拍了不少現在仍然喜於使用的圖面元素的照片,比如重複紋理的:

《OCT當代藝術中心》之一,2012,深圳

逆光的

《OCT當代藝術中心》之一,2012,深圳

和一些樓道,等等。

還有一些新手都特別喜歡,但是現在已經不太願意去拍的照片,比如花花草草的大特寫。

當然拍得肯定沒有現在那麼熟練,出錯率也比較高。那個時候我並沒有閱讀過多少別人的照片,也沒有建立照片的評價標準 —— 也就是說連照片拍得好不好,我都不知道。因此在拍攝的時候,並沒有太強的目的,只是單純覺得好看,或者就是想來一發,那就啪了。因此出片質量自然也參差不齊 —— 甚至,連基本的橫平豎直都做不到。

那個時候安琪(包括後來出去旅遊)都一直抱怨我的片子難看,要求我拍正了。當時並不以為然,覺得是不是拍正其實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因為本來我也就沒想拍好看的片子。甚至還有為了追求「藝術感」故意拍歪掉的傻逼片子:

《OTC當代藝術中心》之一,2012,深圳

因為相機才買來不久,因此還會琢磨相機內的一些功能,比如移軸效果的模擬:

《市民中心》之一,2012,深圳

現在回頭看當時的照片,大概有這麼幾類,是我一直拍到現在都仍然會選擇的題材:

  • 有紋理的重複Pattern;
  • 有縱深感的道路;
  • 異形燈具;
  • 路牌;
  • (被逼著拍的)安琪和菜。

同年,去廈門和鼓浪嶼遊玩的時候,當時正好當年王澍拿到了普利茲克獎,因而在路上見到了粵北和閩南地區極富美感的瓦屋頂後,第一次讓我萌生出有拍組照想法。不過我從來都沒有在火車和汽車上拍到足夠有美感的鄉村照片。

《瓦房頂》,2012,漳州

後來在美國同樣拍攝農村和城市題材照片時,發現國內鄉村難以出大場景的建築片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除了空氣能見度較低外,就是場景的混亂:駁雜的電線與電線杆,隨處可見的垃圾堆與墓地,參差不齊的水田和旱田塊,各種風格、新舊不一的平房和小洋樓。因此如果不是有特殊目的的地景攝影,或者選擇非常特別的機位,平時拍出來幾乎沒有美感可言。

在鼓浪嶼玩了幾天,也拍了幾張照片:

《趙小姐的店》之一,2012,廈門

《未來》,2012,廈門

整體來說滿意的不多。

夏天的時候去洛杉磯開會,這是我第一次去美國,感覺挺新鮮,而且和相機的蜜月期也還沒有過去,當然會把相機隨身攜帶,拍了若干張美國「自由的空氣」下的藍天。不過實際上在夏天的時候,洛杉磯並不比深圳的空氣好多少,後來去了聖迭戈才知道什麼叫他媽的藍天。當時讓我比較喜歡的只是,太陽那麼大溫度並不高,而且濕度也低,比深圳的空氣爽利多了。

《洛杉磯街景》之一,2012,洛杉磯

在QQ空間放照片的時候,一天到晚喜歡爬野長城的野豬就說,你入坑了。不過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啥入坑的想法,就覺得是隨便拍幾張而已。

夏天之後,出去玩的也少了,和相機的蜜月期也過了,自然拍得就少了。只有2013年上半年回家的時候,遇到了一場比較大的雪,出門拍了幾張。

2013-2014

《雪景》之一,2013,合肥

在這之後,一直到2015年年初都只有旅遊照。拍照越來越少,越來越隨意,片子的質量也直線下降,鮮有能入眼的。

基本上就是有同伴要拍了,咔嚓一張,也不管順光逆光,反正要麼大黑臉要麼陰陽臉。拍景也是,到此一游,咔嚓一張。

《Bixby Bridge》之一,2014,Monterey

選這張橋,是因為一號公路滑坡之後,這座橋要被關閉很多年了。但是因為拍得太隨意,所以即便有美景,拍得也不好。

2015

2015年去了白沙公園。這是一個隨便拍都能出片的地方,很可惜我當時並沒有特別的拍照興趣,仍然只是記錄而已,因此也沒有拍到什麼大片。同樣地,在拍照技術上也沒有大變化,唯一一點「進步」就是肯用三腳架了。

《Budweiser》之一,2015,El Paso

《白沙公園》之一,2015,白沙國家公園

2016

2016年開始也不知道怎麼樣突然就掉入了窮三代毀一生的節奏中。三月份徒步十多英里去看一個全球最大的木質鐵路橋後,突然就進入了狂熱的啪啪啪期。

大概這就是我正式學習拍照的伊始。實際上真要細算,從2012年剛買相機之後,本快門工就已經基本掌握快門、光圈、ISO、曝光補償之類的技術參數了。但是之所以將2016作為拍照元年,是因為那時才開始思考「為什麼照片看起來這麼平庸」的問題

《Tunnels on Goat Canyon railway》之一,2016,聖迭戈

在那次徒步中,無論是記錄性的,還是抽象的照片,無論是景觀照片還是人像照片,幾乎所有人拍攝的照片都比我強。當然,我能看出來他們的照片好,但是囿於讀片量欠缺,我並不能分析出照片「好在哪裡」的問題,也不知道如何解決「拍好照片」的問題。

從那時開始就抱上了譚老師的大腿。譚老師拍人像,我就去給打燈。我一邊打燈,譚老師一邊拍一邊給我一些指點。不過太深的內容我也無法體會,就記得譚老師說 —— 不要歪,把物體放在三分之一處。

對於新手而言,這兩條準則幾乎是提升拍片水平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 橫平豎直
  • 把物體放在1/3處(大部分相機都有輔助線幫你做到這一點)

在嘗試著做了兩組照片之後,就有朋友在朋友圈點評說 —— 你的拍照技術進步很快啊。然後接下來接近半年的時間,本快門工幾乎都將物體放在1/3處。不過在實踐中,很多時候拍攝起來還是沒有太注意,只能回來之後再裁片。

《Descanso Garden》組圖(部分),2016,LA

在組圖裡這一點看著就特別明顯。

四月份和五月份,去了《Getty Center》和《The Broad》兩個藝術博物館,多是現代或當代藝術的展覽,其中有我崇拜的安迪沃霍爾,和相當熱愛的村上隆的一些作品。

《安迪沃霍爾展館作品 翻拍》,2016,洛杉

《村上隆「花與骷髏」局部 翻拍》,2016,洛杉磯

實際上自讀大學之後,我就不排斥現代和當代藝術了,但是這幾次去展館看見大量現代藝術在展出中的形態,令本快門工對現代藝術有了一些一手的體驗。

我知道知乎上很多人對現當代藝術有著相當排斥的態度。透過本快門工的這一經驗,我覺得也許去看一些實物(也就是作者真正預期的形態),再結合藝術批評,會幫助大家增進對現代藝術的理解和感受。

不過在當時,我只覺得這些作品碉堡了(Broad的展品類型在媒介上還是很豐富的,有裝置、平面視覺、多媒體等等),並沒有和攝影作品結合到一起,也仍然將一些比較新銳的攝影方式與作品價值的評判割裂開來。

我那時所追求的作品,仍然是毒德大學刀銳奶化,風光屌屌屌,街拍巧巧巧,人臉粉粉粉。這種大眾審美的作品我一直都很喜歡看,但是自己仍然連一張合格的風光照和街拍都拍不出來。可能真的是沒什麼天分吧。

《聖迭戈海岸》組圖(部分),2016,聖迭戈

三分法拍了大半年,一直拍到入秋。這時創建了500px和圖蟲的賬號。才上500px的時候,看完編輯推薦,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 咦,為什麼這些照片不用三分法也拍的這麼好看?

這之後我的閱片量有所增加,也慢慢總結出一些比三分法要更加一般性的畫面美感的規律:

  • 主題突出或者結構清晰;
  • 圖面元素之間相互呼應、互不干擾;
  • 畫面平衡感好。

隨著練習次數的增多,片子的拍攝成功率也慢慢提升了上來。雖然仍然沒有好作品,但是一些常見的缺陷:

  • 抖動;
  • 虛焦;
  • 沒有將主體拍攝完整。

都明顯減少了。

在糾正了一些明顯的錯誤之後,我明顯感覺自己進入了瓶頸期。在八月到十一月期間,嘗試了不少的場景和題材:

《飛流》組圖,2016,高鐵合肥-福州段

拍得又不好,還學會了給圖片打水印的臭毛病 —— 很多圖現在都因為有水印不再想貼出來。在這兩三個月中,完全是原地踏步的狀態。快門數猛漲,照片沒有變化,因為我既不知道自己應該拍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拍什麼。

一般圖片社區中的風光和人物相片,都是很重視後期的,但是這也確確實實是我的弱點,因此強行拍出來的片子也都是東施效顰而已,於是照片的整體質量又回到了14年前後那種亂拍的風格上。

《太空針》之一,2016,西雅圖

這個時候開始有點迷上了膠片調色,這張太空針大概是我第一次嘗試膠片感的調色。

在一系列的街拍和風光的嘗試失敗之後,我重新把目光轉回了一類我最喜歡的片子:一般性地景類。十月份和譚老師去新墨西哥的荒野給灰灰拍婚紗的旅程,對我來說算是一個很重要的啟迪。

那個時候我的變焦壞了,只有APS-C 50mm(等效於全畫幅的75mm)可用。於是囿於焦段限制,我只能關注於小型地景。

左上兩張:《新墨西哥熱氣球節》組圖(部分),2016,Alburquerque

其餘三張:《惡地與荒野》組圖(部分),2016,New Mexico

這段時間內後期上開始使用Nik Collection,也跟著 @Thomas看看世界 的教程學習了不少的後期知識。

年底聖誕節的時候,帶上我自己的NEX-5N,也借了東神的D90,拖著 @vczh 夫婦開始了西海岸北段的燈(地)塔(獄)之旅:聖誕期間的公路旅行。

這段近兩千英里的旅程中並沒有出什麼大片,但是因為之前的練習,丟片率明顯下降了很多,對一般旅行風光片的拍攝也有了一些心得。當然最重要的是,西海岸的101和加州1號公路的風景不是蓋的。我覺得隨便阿貓阿狗去拍也能拍出大片。

1《Heteca Head Lighthouse》,2016,Florence

2《Point Cabrillo Lighthouse》之一,2016,Mendocino

3《Point Cabrillo Lighthouse》之一,2016,Mendocino

4《木與草》之一,2016,Cape Disappointment State Park

1《礁石》之一,2016,Westport

2《海岸》之一,2016,(未知)

3《林間公路》,2016,紅杉國家公園

不過和NEX-5N相比,配合18105變光圈狗頭的D90在操作上還真是挺方便的,除了寬容度和ISO不夠低外,不愧是一代神機。

之前的行程里,一般都是等全部結束回到家再發片。這次本快門工調整了一下朋友圈發片的流程。

  • 白天是正常的拍攝活動
  • 空閑時在筆記本上的NX Viewer或者Capture One For Sony(Express)將RAW進行影調調整後導出為JPEG
  • 將JPEG拷貝到手機上
  • 使用VSCO進行調整後出圖
  • 發朋友圈

從這次旅程開始,VSCO 才成為了本快門工最主要的手機出圖工具。在各款手機修圖軟體中,VSCO 以它各式各樣的膠片色調濾鏡而著稱。但是讓我獲益最多的是它的官方圖集。

如果和國內的社區相比較的話,基本上可以認為500px乃美國圖蟲,皆為歐美大糖水;VSCO是美國樂乎(LOFTER),全是西洋小清新。

但是VSCO的社區就好在它的照片題材非常豐富。在VSCO的圖集上,我學習到了很多較為少見的小型地景的拍攝手法,經常會有「這他媽也能拍」和「這他媽也能拍」的感嘆。後來真正開始接觸攝影史之後,才意識到VSCO所展現出來的技術與審美,正好是四五十年前的紀實和地景拍攝所普遍使用的。

2017

西海岸北段旅程結束後,中焦段(35-70mm)的拍攝基礎技術就算是及格了,並且也勉強能運用到日常拍攝中。

一月份和安琪去了一趟夏威夷,回來也寫了個簡易遊記作為備忘:夏威夷雙島簡記。因為首次使用55mm定焦和16-35mm F4廣角變焦,對這兩個焦段很不熟悉的我一直在吃癟,再加上垂直方向上分層明顯的片子一直都是本快門工的軟肋 —— 簡單來說,就是不會拍「藍天白雲,椰林樹影,水清沙幼」。這樣,在整個夏威夷期間都沒有拍到特別好的片子。

1《Waianapanapa州立公園》之一,2017,Maui Island

2《拍照片的遊客們》,2017,The Big Island

3《火山國家公園俯瞰》,2017,The Big Island

4《Haleakala山日出》之一,2017,Maui Island

5《Waianapanapa州立公園》之一,2017,Maui Island

二月份到四月份都是西雅圖的冬季,只能趁著不下雨的時間段出門拍了一些照片,除了水平依舊拙劣的「風光」和「街拍」外(打引號是因為本快門工的照片爛到根本就配不上風光和街拍這樣的稱呼),也開始慢慢嘗試去拍一些不成系列的散點地景。

1《西雅圖城區夜景》之一,2017,西雅圖

2《灌木與枯草》,2017,西雅圖

3《樹葉》之一,2017,西雅圖

4《華大校園自行車停車位》,2017,西雅圖

5《非工作時間的咖啡館》,2017,西雅圖

6《Don Ameni營地碼頭上的女人和狗》,2017,西雅圖

7《艾略特灣與西雅圖城區》之一,2017,西雅圖

8《Sammamish河谷口棧橋》之一,2017,西雅圖

其中2(左下)和3(中上)算是本快門工第一次成功拍攝的小型地景。當然每次在某些攝影微信群里把發圖的時候,他們都會覺得是爛片中的爛片 ——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然後批判一番。

這些片子的的確確都是爛片,我也沒什麼好反駁的。只是有一點,和三五年前相比,是有所進步的 —— 快門工已經開始有意識的按下了快門。

有意識的快門,才是有價值的快門。

當下

在討論作品年代的時候,大家總是會把現代和當代區分開來。現代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件;當代則是正在進行中的事件。我猜這種斷代方法和英語的時態性是有關聯的。對本快門工來說,這個「當代」的斷代標誌,就是得到黃巨虧老師的指點。

能認識巨虧老師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這個知乎老透明的身份。我關注了巨虧老師,巨虧老師關注了我,然後在私信裡面求虐,然後就被巨虧老師虐上了。

在巨虧老師之前,還和貓老師和木老師請教過。他們給出了很多意見,如怎樣的照片是好看的照片,如何拍出好看的照片。然而仍然有一系列問題沒有得到解決:

  • 本快門工看重的片子算是什麼類型的片子;
  • 要如何才能按照預想和計劃拍出所需要的片子;
  • 拍過的片子里,哪些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
  • 如果想要繼續提高照片質量,應該朝什麼方向努力。

說句題外話,在本快門工看來,絕大多數人作為個體,都是時代和環境的奴隸,甚至絕大多數時候,他們還是歷史的奴隸。審美也好,創造性也好,大部分情況下都是被環境所決定和誘導的。包括本快門工在內,我們這些奴隸既不能、也不知道如何來創建和評判新的事物。

既然如此,我們能察覺到的「創新」和自我感知,幾乎都是已有物的簡單重複,只有極少數是新的、或由已有事物衍生而出的概念。這些新的概念,作為個體也很快被大量相似的概念所淹沒或揚棄,並最終失去存續的意義。但是這些相似的概念,會很快組成「類型」,並長期的存在下去,甚至成為新個體的溫床。

換句話說,某種意義上,個體必以「類型」為泉,也定以「類型」為海。

我拍了接近一年,才在巨虧老師的啟蒙下,漸漸明白了這一點心得。這一點上鴨哥 @grapeot 就遠勝於我。他在購置新相機後的數個月時間內,就無師自通的用一組照片完成了概念構成,成功的詮釋了記錄、審美和技術上在這個年代的相依存性,展現了人類是如何通過技術,突破了一般性的視覺限制。他將自己作品列印成了一本畫冊,在Bellevue當地的攝影圈得到展示和傳閱,並在當地藝術圈漸漸形成了影響力。這完全就是一種藝術天賦,和他相比我大概就和弱智一樣。

當然,不是說鴨哥厲害我就不拍了,那比我厲害的人何止成千上萬。

在巨虧老師的指點下,我開始有目的、成套地閱讀了一些作品合集(不一定都是經典的),也會聊起一些獲獎作品,例如王岩的《母親河》、《兩位業餘攝影愛好者不合時宜的工具》和這次爭議很大的肖像作品。通過對話和閱讀,慢慢就理清了一些自己一直以來無力表達的需求,知道了自己的缺陷,以及可能會有所成長之處。

再加上進一步閱讀VSCO的一些作品鞏固了技法,並慢慢拓寬了拍攝題材,五月份之後的一些片子,就慢慢能感受到這些所學內容所帶來的啟發。

《枯木與花》,2017,西雅圖

《牆與溫度濕度計》,2017,雷德蒙

《鄉村音樂名人堂室內》之一,2017,納什維爾

《告示牌》之一,2017,貝爾維尤

《房頂》之一,2017,Mt Vernon

《交通標記》之一,2017,西雅圖

同時,經由巨虧老師的推薦,在知乎上也慢慢接觸到一些牛人回答和作品,比如言辭犀利的 @Timothy Wang ,批評大牛 @胡昊 。

雖然到目前為止,本快門工還無法搞出合格的作品,但是起碼可以通過影像比以前獲得更多的樂趣 —— 比如可以愉快的評頭論足、或吹或黑。

將來

希望將來能像Stephen Shore一樣在Instagram上當一個打花打鳥也有很多人點贊的快樂老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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