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里的同性往事

二戰時期,有一個叫 Gilbert Bradley的男人,他在軍事訓練期間愛上了一個人。他和他的小甜心交換了數百封信,在信的落款上,他深愛的那個人把自己的名字簡寫成「G」。但這件事在過了70年後,人們發現,這個「G」指的是一個名叫Gordon的男子。但在那個時候,同性戀在法律上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是在軍隊,一旦被發現,蹲監算是好的,槍斃更是常有的事。

2008年,Bradley去世之後,這些信才被人發現,並逐漸被世人得知,於是這段發生在二戰期間的同性愛才漸漸顯山露水。

這段發生在亂世,且又是對同性戀最灰暗的時期之一的同性愛會是什麼樣的呢?

1939年1月24日星期三

摯愛達令:

…我整夜未眠,只等著清晨的郵差過來,但結果卻沒有你的來信,我心中便是無盡的煩悶…

吾愛長存,G

從其中的一些書信中得知,這位Bradley並不樂意參軍入伍,甚至為了逃服兵役而假裝有癲癇病。但最後,他的小把戲還是以失敗告終,1939年,他作為防空射擊手接受訓練,隨軍駐紮在奧斯沃斯特利。但在這之前,他就已經愛上了Gordon。在他入伍前的1938年,倆人在德文郡相遇,但在那個時候,Gordon和Bradley的外甥正如膠似漆。Gordon出身於一個富裕的家庭,父親經營著一家船運公司,而家族親戚還擁有一個茶莊。

1940年2月12日

我摯愛的男孩,

在我的人生中,我最想擁有的便是與你常伴…我能看到,或能想像到你父母會有什麼反應…這世界上其他的人對我們的愛也一無所知,他們不知道這就是愛…

在上世紀40年代,同性戀者們的生活是相當艱難的。同性性行為會被認為是「粗俗下流」,罪名是嚴重猥褻罪,會被送到軍事法庭和監獄。社會上的人都大多會強烈抵觸同性關係的存在。

直到1967年,政府頒發了性犯罪法案,才將同性戀視為合法,但男男性行為年齡必須達到21歲。而軍隊更嚴格,直到2000年才允許士兵可以公開自己的同性戀傾向。

因此,在一封信中,Gordon這樣要求Bradley:「替我做一件事,這件事至關生死,請幫我把那些書信都燒掉罷,親愛的,幫我這個忙。」

在西方同性戀文學史上,同性戀一直被賦予一種悲傷消極的感情色彩,都是些十分悲慘的故事,比如奧斯卡·王爾德。但儘管當時的社會環境如此艱難,可在這些書信中,我們卻能了解到,在那麼苛刻的環境下,有一些基友盡他們所能,也過著美好的生活。

1941年2月1日

我摯愛的男孩,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告訴自己,沒有什麼愛是可以天長地久的…我要你進入你的腦海里,看一看未來的樣子。到那時候,戰爭都結束了,我們會抱著那些美妙的回憶生活在一起…。你心愛的Gordon。

But...這是一個圓滿的愛情故事嗎?

或許不是。Bradley被送到蘇格蘭執行保衛任務,在那裡,他愛上了兩個男人,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他還把這些事寫信告訴Gordon,而Gordon的回復是:「我能理解,也知道他們為何會愛上你,畢竟,我也如此。」

書信到了1945年就中斷了,兩個人各自過著各自不同的生活。

Gordon搬到了加州,成了一名優秀的馴馬師,順便提一下,他還曾雇過Sirhan Sirhan,也就是和刺殺肯尼迪有關的人。而Bradley搬到了布萊頓,在2008年的時候去世了。家政公司發現了這些書信,找了個專門出售戰爭信件的中介,然後賣掉了。

有一天,奧斯沃斯特利博物館(Oswestry Town Museum)的館長Mark Hignet,在eBay上看看有么有什麼跟小鎮有關的東西,結果就發現了這些書信,最後,Mark讓博物館將書信買了過來。

一開始,Mark只買了3封,最初他以為來信的人要麼是個姑娘,要麼是他的未婚妻,因為信里有很多內容說的是漂亮的床單,生活現狀,將來在一起的夢想之類的瑣碎事件。於是他接著買入那些信件,並且和同事一起研究,最後他們找到了真相,原來他們之前以為的「girlfriend」其實是「boyfriend」。

這讓Mark他們更好奇了,感覺自己就像在看連載小說一樣。而這六百多封信,他一共花了幾千英鎊,不過他知道,和這些珍貴的書信相比,幾千英鎊又算得了什麼。現在,這些書信都被博物館收入館中,或許將來就會舉辦個展覽,這樣,就會有更多的人了解那一段歷史。

在一封信中,有這樣幾句,讀起來讓人不禁感慨:「假如在以後,在一個更加寬容開明的時代,我們的這些信能夠公開,那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到了那時候,整個世界都知道我們是多麼地相愛。」

整理|虎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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