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究竟代表什麼意義?下

我們將八卦的產生理解為一個自然的社會與文化現象，它們是文化和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為什麼說它是一個文化現象，因為它必然是某個特定文化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它不可能被憑空創造出來，它也不可能是在飲毛茹血的原始社會中產生，更不可能先於文字而存在。伏羲氏所代表的時代尚處在原始社會階段，那時文字還未起源，更不用說文化這件事了。沒有文字或典籍作載體，八卦不可能流傳下來。在石器時代文化都是口口相傳的神話傳說，文字和圖形是無法流傳下來的。

為什麼說它是一個社會現象，因為文化的繁榮必然是社會經濟和政治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結果，《周易》與《尚書》、《禮記》、《春秋》等典籍其實都是周代的官方文獻，上古時代，識文斷字的能力並不被整個社會的所有成員享有，文化事務都是由官方供養的官員來從事的。周代以前的文化都是官方的，只是到了春秋以後官學才降為私學，才有了私人講學和著述這件事。孔子是最先的代表。所以，對於八卦和易經的起源問題，不僅要理性對待，還要有歷史和文化的發展的視角去看待，願望雖然是好的，但也不要與現實脫節。八卦或易的產生不會早於階級分化和經濟發展到一定高度的夏朝之前的人群中間，因為原始社會沒有發展較高級文化的條件。

我們將八卦的產生看作是我國傳統陰陽文化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陰陽文化出司上古司天官的學問，與天文曆法文化有關。它最早研究寒暑相易的四時輪迴與物象變更，我們認為二爻卦的少陽、太陽、少陰、太陰四象的創製與這個學說有關。而八卦就是由二爻卦推演而來。

不難發現，在二爻卦的上面再增加一個爻位，就是三爻卦，由於爻分陰爻和陽爻兩種，所以就由二爻卦的四象衍生出了三爻卦的八象了。具體來說，由二爻少陽卦衍生出三爻卦震和離；由二爻太陽卦衍生出三爻兌和乾；由少陰卦衍生出巽和坎；由太陰衍生出艮和坤。這就是所謂的八卦，八卦的意義也是由二爻卦的意義推演而來的。這樣震和離是少陽卦，兌和乾是太陽卦，巽和坎是少陰卦，艮和坤是太陰卦。我們為什麼強調八卦這幾個符號與二爻卦的關係呢？因為如果沒有二爻卦的意義作基礎，你就不能看明白，《周易》經文究竟要說些什麼？我們現在所建立的知識是為了讀懂經文作基礎，我現在把它們拿到前面來說，是為了方便大家理解的原因。其實這些結論是我們研究完了每個卦之後在形成的。《周易探源》一書中，易卦基礎那一章，是我最後幾個星期才寫就的。那是在每個卦分析完成後，在經驗中獲得某個思想，它的實際思考的過程是歸納的，而理論敘述往往要採取演繹的形式。

震，一個陰爻橫在（少陽）之上，攔在（少陽）之前。少陽就是小陽，代表由里出外的發生和成長的過程。一陰爻橫在它的前面，就表示陽氣由里出外的過程受到阻礙，無法實現。比如，春天到來，種子發芽生根，準備鑽出地面。但如果此時春寒遲遲不退，種子生根發芽的過程就會受到抑制，不能及時鑽出地面，被迫埋進地下。陽氣為陰氣阻隔於里，就意味著利於安居，不利於出行。比如，本來是計划出門的，結果出來一看天陰沉沉的，好像馬上下雨的樣子，怎麼辦呢？最好是先停下來，留在家中暫緩出發，等待天氣變晴再出發。這其實就是小畜卦里所講的內容，「密雲不雨，自我西郊」。小畜不是小牲畜，而是短暫的停留或等待。

震這個符號為什麼叫為雷？我們知道，只要天上打雷，不論是在外勞動，還是行走在路上的行人，都會急急忙忙地趕回家中躲避。而在外活動的動物，聽聞驚雷也都會迅速地鑽進洞穴躲藏。所以，驚雷便起到一個將人和動物攔阻在居處之里的作用。遭遇到打雷的天氣，最好不要出門，因為驚雷對於行走在外的路人會構成很大的危險，但對於安居在里的人卻不會造成什麼太大的不利影響。「震驚百里，不喪匕鬯」，就是說驚雷十分可怕，它來時響徹雲宵，百里之外莫不驚駭。但呆在家裡人們仍舊笑語盈盈，把酒言歡，手裡的飯匙酒具不會墜落。所以，震卦是利於安居不利於出行的，攔阻陽氣使之不能實現由里出外的過程，這就是這個符號取名為雷的根據。

震為驚雷

離，少陽之上加一陽爻，表示小陽行健。少陽就是小陽，小陽就代表較弱小的力量。一方面，小陽意味著陽的總量本來就少，還要使它們盡量展示到外面去，陽有餘於外，必然會空乏於里，這就是外實里虛。另一方面，由於小陽力量弱小，行健時必然會有不勝。比如，扛起一袋糧食或搬起一塊石頭，對於一個成年男子而言可能是一件極為輕鬆的事情，但對於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來說那可能就會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經文中就把未成年的男子比作小陽，並用少陽這個符號標誌，而把成年男子比作大陽，並用太陽這個符號標誌。既濟和未濟卦里，小狐狸就是一個小陽的象徵。小狐狸本身力氣就小，再加上河面寬水流急，游不多久氣力就不支了，怎麼辦呢？為了不被淹死，它只能拼盡全力，掙扎著向前了。你看它，那麼吃力，那般掙扎，可就是游不了多遠，好不容易游到對岸了，體力也耗盡了，趴在岸邊一動也不動了。對於大國與小國之間的戰爭來說，大國具有優勢兵力，可能一戰就能定乾坤決勝負。但如果交戰雙方的實力相當，那仗打起來就必然是持久戰和消耗戰。「震用伐鬼方，三年克之」，震國只是一方候國，接受商王的命令去討伐鬼方，由於國力有限，不足以速戰速決，仗打起來必然艱苦，所以歷經三年的苦戰最終才取得戰爭的最終勝利。三年用來形容經歷時間的長久，表示戰爭的艱苦，並不是個確數。仗打久了國力必然消耗嚴重，人力物力虧空，必然會導致「繻有衣袽，終日戒」的局面。這是形容戰後國力虛弱，由於物資貧乏而老百姓只能穿著露著棉花的破棉襖，由於男丁奇缺、兵力已竭而又時時擔心敵人發起反攻。在這裡，我們看到如果沒有少陽代表小陽的觀念大家就不好理解既濟與未濟卦的內容。

「離」字的本義應當是霞彩、虹霓之類的事物，比如，朝霞、晚霞、彩虹等自然事物。彩霞、彩虹等事物，絢麗多彩，艷麗非常，但與陽光相比卻缺少了光和熱實質。所以，它們都是美麗但不能久駐的事物。霞彩、虹霓等事物雖然艷麗但稍縱即逝，美麗但不能持久。美麗和絢麗多彩是陽多，不能長久就是不足、有限，所以是陽有餘外而又不足於里與這個符號代表的意義相符，所以它取名為離。震和離都是自然事物，震就是雷，而離則是指彩霞、彩虹等事物。「黃離」，就金黃色的彩霞，古人尚黃色，黃離是吉利的象徵。「日昃之離」，就是晚霞，落日的餘暉，雖然美麗，但不能長久。

離為霞彩虹霓

兌，一陰爻橫在太陽之前。太陽就是在大陽，就是長成行健之陽，有陰攔阻限制它行健作強功能的發揮。但從全卦來看，兩個陽爻一個陰爻，陽多陰少，這就意味著動多靜少，經文遇到這個卦形常說，「跛能履，眇能視」。雖然腳跛，但畢竟是走著、前進著；雖然瞎了一隻眼睛，另一隻還能看。這就表示行健作強的機能受到了部分限制，但也並沒有全部受限。一陰爻攔在二陽之前，又表示將大陽攔阻在里。什麼是大在里？比如，君子居室，皇帝坐朝堂，駿馬加了韁繩等等。也可以用來代表成年男子沒有外出遠行，等在家裡迎娶新娘。成家娶妻對於成年男子來說是對他的四方之志的一個限制。所以，兌卦上的這個陰爻對大陽構成了阻攔和限制的作用。另一方面，兌卦，陰柔在上，文而不武，君子動口不動手，用協商和談判的方式解決糾紛和處理爭端。「兌」字的意義不僅是談說，而是指協商和談判，主要是指有矛盾或有爭議的雙方坐下來進行協商或談判。我國現行的外交政策就是主張對於兩國之間的矛盾和爭議，當事雙方要坐到談判桌上以協商的方式來處理和解決。這就是「兌」字要表達的意義，而不僅僅是談說，更不是喜悅。

兌為談判決或協商

乾，太陽卦上加一個陽爻，代表大陽行健。行健就是長成泄氣，大腦成熟了就要思考，四肢發達了就要參加體力勞動，生殖器官發育成熟了就要司生殖。兒童少年長成為成年人以後，就要告別父母，遊歷四方，從而成就一番事業。成年後的思想、勞動、養育、外出遠行、求取功名，建功立業就是行健作強。乾卦三陽無陰，又表示動而無靜，勞而不休，所以又代表行健不息。一味的行健作強而不知道疲倦和休息。工作起來而廢寢忘食，忘記了吃飯和休息，這就是行健不息。乾卦的三個爻從時間上看，初位代表早晨，中位代表中午，上位代表晚上，晚上本應當是休息睡眠，可是勤奮上進的君子卻毫無倦意，依舊刻苦攻讀，這就是上位陽爻行健於陰的意義。「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行健的君子忙碌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還警惕不眠，心裡放不下白天手上的工作。「乾」的本字應當是「健」，所以，「乾」即是行健。何謂行健？工作起來，廢寢忘食，不眠不休，就是行健。農人在田地里耕種勞作而忘記了吃飯和休息；君子刻苦攻讀，直到深夜仍不知道疲倦；駿馬馳逐征途毫不停歇。乾卦三陽無陰，就代表有陽無陰，有動無靜，不要往天上靠。

乾為行健

巽，少陰代表收。萬物盛極而衰，由強變弱，由動變靜，由外向里退還和歸還。於出行就是行走至最遠處然後掉頭迴轉，折返，所以小畜卦講得就是遭遇陰雨天氣，出行的人及時返還的事情。夏天的時候，陽熱大盛，萬物榮華於外，及至秋令，陰寒漸生，天氣轉涼並逐漸地趨向寒冷，陰寒先是肅殺陽氣，草木植株被殺死，樹上的葉子枯黃墜落，待至霜降，生氣殺盡，陽氣被迫入里歸藏。草木種實入土，樹木陽氣退還至莖幹和根系，動物們鑽進洞穴，農人賦閑居室。陽氣衰減的過程實際上也是從外向里退還的過程。古人便稱之為收。所以，巽卦代表了兩個方面的含義。一個是由於遭受了陰氣的殺傷和破壞，陽氣出現了損傷和破損，以致於有缺失有缺陷。另一個就是陽氣由外向里的退還，代表陽氣收斂。屈從於他人，向人示弱，也是陽剛收斂的一種表現形式。萬物陽氣的損減和收斂是個被動的過程，它緣於陰氣的肅殺和傷害，所以，殺氣也是陰氣的一種。出師鎮壓叛亂和剿滅匪寇就是陰殺之氣。師卦的「師」，是一個動詞而不是一個名詞。它要表達的意義是派軍隊去鎮壓和剿滅，趕盡殺絕使之滅亡。巽卦，兩個陽爻一個陰爻，雖然遭受了陰氣的肅殺和傷損，畢竟陽多陰少，所以又代表負傷後而又能夠成功逃脫。巽卦有一陰爻，意味著有傷殘缺損有不足，但陽多陰少，又意味著能成功逃脫，這是對收令一個反動。小畜卦「有孚血去，惕出」，受傷以致於出血，然後驚惕的逃脫。渙卦，「渙其血去，逖出」，洪水中受傷出血，然後驚惕的逃走了。家人卦，「有孚威如，終吉」，先遭受威脅，後化險為夷。這些都是在表達這個意思。另一方面，巽卦陰柔在下，曲膝下跪，表示對他人的屈服和順從，這是陽氣主動示弱的表現。爭強好勝是陽剛行健，主動示弱是退縮收斂。遭遇強大的對手，衝上前去，非要與之決勝負定雌雄，就是逞強行健。但如果是懼於對方的實力，甘拜下風，主動示弱，表示屈服和順從，這就是陽剛收斂的一個表示。在古代地位低下的遇到地位高的人就要行跪拜禮的，晚輩見到長輩也是要行跪拜禮的，祭祀祖先和神明也是要下跪的。所以，下跪是主動示弱，表示尊重和順從的一個方式。也可以歸結為陽氣收斂和回退。「巽」字的意義應當是跪伏和跪拜，是主動示弱的一個表現。「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個「巽」指的就是這個屈。

巽為屈膝跪拜。代表陽剛收斂。

坎，從卦形上看，一陽爻落在兩個陰爻之間，陽為高崗，陰為坎陷，一陽落於二陰之中，猶如人或動物墜入坎陷之中。坎就是用於捕捉獵物和敵人的陷阱。人或動物一旦落入陷阱或深坑之中，上不來出不去，任你再有本領，也無法施展，只得束手待擒了。坎卦陽在陰中，不僅取象於陽墜於坎陷之中，如舟浮水上，涉渡大河，人們在洪水中，或被繩索綁了，物品放置於容器中，或人處逆境，或處在艱難險阻中都可以用坎卦來象徵。坎卦陰多陽少，意味成少敗多，有得也小。陽處在陰氣的困縛之中，重陰包圍著陽，使陽不能伸張，不能施為。人墜入坎陷之中，一種可能是自救，自己爬出來。一種可能是他救，被坑上人發現並被救出。還有一種可能自己爬不出來，又不能被人發現救出，那可就大凶了。這就坎卦經文所講的主要內容。

坎為深坑陷阱之類

坤，三陰無陽，陽去哪兒了？入里深藏了。所以，陰盛並不意味著陽氣無有和死亡，而是指陽氣深藏於居處之里。冬氣嚴寒，草木成實，藏於地下。樹木榮華落盡，陽氣藏於莖幹和根系之中，在里在下。動物深居洞穴，農人賦閑於家，君子居室。所以，太陰主陽氣在里，藏就是安居不出。人到了老年，退休在家，不再外出勞作，頤養天年；天下太平，兵戈不起。這都是藏令的表現。所以，坤卦代表安居深藏，太平清靜，陽氣不興。所以，坤卦「利永貞」，即利於占問久居之類的事宜。太陰又主藏，但能藏是有前提條件的，一是居處安定，一是衣食豐裕。得藏也就意味著這些條件已經具備，所以太陰一方面代表安居，一方面又代表陰實之物有餘。什麼是陰實之物？比如，於一個農人來說，房屋、田地、衣食水谷等都是他的陰實之物。老百姓能得安居，就意味著他必然有房屋來住，有田地來耕種，衣食有穩定的來源。這就是陰實有餘。冬天，動物是要穴居過冬的，但如果它沒有洞穴可住或者有洞穴但秋天儲備的食物不夠，那它也無法順利穴藏過冬。所以，坤卦即代表陽氣深藏在里，又代表陰實有餘，生產生活資料豐裕。所以是安居和守成。如果乾為動，那麼坤就為靜。如果乾為行健泄氣，那麼坤就是安居和守成。「坤」字的本義難明，但「坤」有安居和殷實的意義在裡面，是指居處安定，衣食無缺，所以能安居樂業。

坤是安居和守成。政治清明，百姓安業。

艮，太陰上見一陽爻，反太陰，太陰主藏主安居，今陽現於外，說法意味著不能藏。為什麼不能藏呢？失去了安居深藏的條件，便不能藏了。比如，沒有了居所就不能藏，無家可歸就是不藏。旅客租住的房舍失火（旅燓其次），農人的房屋被賊寇損毀破壞（小人剝廬），奴僕被主人趕出了家門，這些都是不藏表現。有處所而沒有衣食之源也不能藏，旅人丟了錢財，農人沒有了田地或田地里沒有收成，工人失了業，就都是不藏。總之，不藏就意味著失去了安身立命的條件。沒有居處，沒有衣食之源，就不能夠藏。所以，亡陰就不能藏。冬日萬物入里歸陰，只有麻雀等飛禽不時飛在天上，所以艮卦常用來代表飛鳥和飛禽。以像小陽在上。在自己的家鄉，土生土長，安居樂業。但如果背井離鄉，遠離親朋，旅居異國他鄉，難免要遭受外地人的欺負。所以，背井離鄉的旅人也使用代表不藏的艮卦來代表。艮卦太陰上見一陽爻，代表不藏，我們也可以將它看作是三爻乾卦得太陰，多靜少動。比如，胳膊斷了，為了更有助於骨骼生長，我們將胳膊用石膏和木板加以固定，使它多靜少動。人處於睡眠的狀態時，安靜少動，但也不是絕對的不動，他偶爾也會翻身，說夢話或手足剝床，陰中有陽，靜中有動。人若生病了，還需要讓病人多卧床多休息，而少活動，限制其活動量，使病人多靜少動更利於康復。飼養豬時，我們要將它圈在豬圈裡，盡量減少它的運動量，以使其多吃多睡從而利於長肉的目標。通過閹割這樣一個對其身體造成小小損傷的過程也是為了更快長肉的目標。這就是「用拯馬壯」意義。通過圈養和閹割這樣的過程實現使豬長肉的目的。就是一個陽得陰的過程。家長養育子女，學校教育學生，都是通過一定的限制和約束，在保護、限制和引導的過程幫助少年兒童健康成長。年幼的時候，小孩子要由老人或婦女專門照看，就是大些了也要限制它的活動範圍，玩耍時不要離家或大人太遠，防範危險的發生。家長也要從小就給小孩子立規矩，以養形成良好的習慣。在學校，老師對學生不僅有教育的義務，也有保護的責任。學校給學生限制活動範圍，還有各種規矩和規範限制學生的言行思想，更有利於學生的成長。監獄監管犯人，也是這樣，坐牢房，帶上枷鎖腳鐐，限制其人身自由，教官負責教育引導，為得是使他早日清醒做人的道理，以期改邪歸正。飼養牲畜家禽、養育子女、教育學生、監管囚犯這些活動，使陽得陰，在限制和管教的過程中更利於陽氣的生長。便都可以使艮卦這個符號來代表。所以，艮卦包含有限制、保護、管制的意義在裡面。「艮」字的本義難明，暫時也沒有找到更適合的替代辭彙。可見沒有藏與不藏和概念，我們就不容易理解經文中有關艮卦的內容。

艮為不藏。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所以理解八卦並非一定要藉助虛和玄的概念，它們其實是很簡單的。而當我們認定乾為天、坤為地等觀念後，我們根本就無法讀懂《周易》古經文的內容。為了理解易經經文，太極、八卦、先天圖、後天圖那些知識根本就不需要，那些知識不是來自於易經的，它們都是後世學者，為理解經文而強加上去的。《周易》裡面記載了相當廣泛的社會現象，涉及古代人類社會生活方面，也反映了古代人類的部分心理生活，而這些內容沒有正確的解讀是無法讀出的，《周易》八卦被神話了幾千年，只因為我們堅持了錯誤了觀念。試想，如果我們奠基的基礎就是錯誤的，那麼建築於其上的大廈還有可能是正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