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痕春雨漫評唯物史觀資產階級革命 唯物史觀的起源
因為在利益面前,是沒有溫情可言的,甚至也沒有多少理智可言,所以批判的武器永遠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不管美國的政治制度有多民主,也不管美國的政治家有多牛X,但是想用和平的方式讓奴隸主退出歷史舞台,也是無法作到的。
最後隨著反對奴隸制的力量越來越來強大,美國的社會矛盾越來越激化,於是就出現了一場空前罕見的大火併。
這場火併的規模有多大?我們只要通過幾個簡單的數字就可以知道了。
美國當時有人口有三千多萬;參戰的人數就三百多萬;士兵傷亡超過一百萬,僅死亡就有75萬。這個數字是非常大的,因為意味著當時十個美國人,就有一個人參與了這場大火併;當時四十個美國人,就有一個會死於這場大火併。
我繼續說美國,並不意味著我會以美國歷史介紹唯物史觀的起源。因為唯物史觀的起源,主要是在西歐。
我在這裡說到美國的這段歷史,我只是希望大家知道,在利益面前,是沒有什麼溫情可言的。
擺在桌面上說,利益算個毛啊?但是真正涉及利益時,不要說普通人了,就是華盛頓、傑斐遜這種聖人級的大哥,也不會釋放自己家裡的奴隸。
擺在桌面上說,利益算個毛啊?但是真正涉及利益時,為了可以享受奴隸制帶來的利益,無數美國人都願意為它拋頭顱灑熱血的去戰鬥。
美國的奴隸主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絕不會輕易退出歷史舞台;西歐的封建貴族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自然也不會輕易退出歷史舞台。
在這種背景下,如何才能讓封建貴族退出歷史舞台呢?
自然需要大家在哲學、宗教、政治、法律、思想道德、文學藝術領域,把封建貴族批得一無所是。
說得具體點,大家必須得在哲學、宗教領域證明,君權神聖那就叫狗屁;貴族血統高貴,那也叫狗屁;什麼上帝說了、耶酥說了,無非是教皇、主教架著上帝耶酥的名義禍害人間罷了。
當然了,大家更得在道德上證明,封建貴族就是罪惡的化身,不把他們清理出局,大家永遠也無法過上好日子。
當然了,大家在做這一切時,肯定會藉助文學藝術等手段,讓大家更清晰的看到封建貴族的罪惡、反動、荒謬。
事實上,大家只有做到這一點,再試圖用法律、暴力剝奪封建貴族的既得利益時,才會變得理直氣壯,更會變得合理合法。
當然了,在這種利益博弈中,是沒有溫情可言的,也沒有理智可言的,因為這一切就是屁股決定大腦的事。
在以前,君權神聖、封建貴族血統高貴是不證自明的事,並不是因為人們看不到這種理論的荒謬性。實在因為是國王、貴族控制著絕對優勢經濟資源,在這種背景下,代表他們利益的哲學、宗教、政治、法律、道德、文學藝術自然會佔據統治地位,現在隨著資產階級的壯大,代表他們利益的這些上層建築,終於開始漸漸無力維持了。
但是,我們必須得說但是。
在美國,反對奴隸制的人,在哲學、宗教、思想道德、文藝等領域裡,雖然能把奴隸制批得一無所是,又能怎樣呢?能說服奴隸主放棄奴隸制嗎?肯定是不能的。事實上,華盛頓、傑斐遜那種聖人級的大哥,都不會主動釋放自己家的奴隸,你指望一些普通的奴隸主,主動釋放自己的奴隸,那就是傳說中的與虎謀皮。
在美國,反對奴隸制的人,利用政治、法律武器,可以把奴隸主逼得只能一步步退向絕路,但是它有價值嗎?價值是肯定有的,但是指望這樣就讓奴隸主退出歷史舞台,也實在把政治當童話故事看了。因為真的走到這一步,只會把奴隸主逼急的。到了這一步,什麼淡也不用扯了,直接操傢伙上吧!總而言之,你說你有理,我說我有理,咱們就大火併吧!最後的遊戲規則,誰勝誰說了算。
最後經過一番火併,奴隸主失敗了,於是奴隸主作為一個階級,漸漸消失了在美國的歷史舞台上。
在歐洲的相關鬥爭中,也是如此的。總而言之,不論當時的思想家、政治家,把自由平等的思想說得多透徹;也不論當時的思想家、政治家,把自由平等博愛的法律政策制訂的多完善,也無法說服歐洲的封建貴族讓出既得利益。因為有一句話說的好,批判的武器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代表封建貴族利益的上層建築,之所以會被打破,並不是因為在那個時代,出現了一些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家,而實在是因為隨著生產力的發展,資產階級越來越強大。
更主要還在於,資產階級的眾多利益訴求,與市民、農民(農奴)階級是一致的,所以自然容易得市民、農民(農奴)階級的支持,這樣一來,無論在力量上、在人數上,他們都擁有絕對的優勢。
在那種時代的洪流中,人們推崇什麼樣的思想家、政治家,通常與人們的思想認識無關,只與人們的利益有關。
總而言之,你代表我的利益,我就支持你;你威脅、侵犯我的利益,我就反對你。
這就好像在美國初期的奴隸制之爭時,你的政治主張說得再動聽,只要你想證明奴隸制是罪惡的,只要你想廢除奴隸制,就千萬不要指望奴隸主會支持你,因為類似的問題,永遠是屁股決定大腦的。
所以林肯非常偉大,但是因為流露出反對奴隸制的意圖,於是他在整個南方,一張選票也無法得到;這並不是因為南方人的思想不開化,接受不了林肯高大上的思想觀點,實在是因為林肯流露出了侵犯他們利益的企圖。
如果不損害自己的利益,甚至代表自己的利益,誰也會認為林肯說得對。對此只要看一下讀史者的態度就可以了。這絕不是因為讀者史的思想道德比當時的美國人高,更不是因為讀史者比當時的美國人文明開化,實在是因為廢奴與他們利益無關。
當然了,美國19世紀時的奴隸主是這副德性,我們也不要指望18世紀的西歐封建貴族會比他們高明多少;當然了,也不要指望19世紀的資本、市民、農民(農奴)會比他們高明多少。
總的來說,在當時各種思想家的觀點,各種政治家的追求,通常很容易被人們貼上標籤。
因為任何一個思想家、政治觀點、追求,表面上都會說得極盡客觀、公正。但是在利益上,通常總會流露出自己的階級立場。
還是用美國初期的奴隸制說事吧。當時美國的思想家、政治家,都會把自己的追求,說得極盡客觀、公正。但是他們的追求,總會涉及一個無法繞過的問題,那就是它支持奴隸制嗎?
許多人說到階級立場時,常常會與人的出身、身份混淆在一起。
其實呢,唯物史觀中所說的階級立場,通常只看你的屁股坐在什麼地方,與你的出身、身份無關。
還是用美國初期的奴隸制說事吧。在當時背景下,不管你的出身是什麼,也不管你的現實身份是什麼,只要你極力為奴隸制辯護,只要你一心維護奴隸制,你的階級立場在什麼地方?不用人多說吧!換個角度,也是一樣的。
在許多時候,奴隸常常會站在奴隸主的立場上思考問題。奴隸之所以會這樣,原因很簡單,那就是經過奴隸主的多年馴化,許多奴隸已把無條件忠於奴隸主,當成了人類最大的美德。
就如在皇權政治的馴化下,人們也會把無條件忠於皇帝(不管皇帝的思想道德有多差,也不管皇帝的能力有多差),當成人類最大的美德。在這種背景下,劉阿斗不具備做皇帝的能力(普遍史書都這樣說),趙構賣國(普遍史書都這樣說),一個人永遠忠於他,才叫道德高尚,你如果敢說,某個人內心深處有取代劉阿斗、趙高的念頭,那就是醜化這個人了。因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怎麼可能因為皇帝無能、無德,就有不忠他的念頭呢?
不管怎麼說,一個為奴隸制辯護的思想家,總是很容易獲得奴隸主的認可;一個維護奴隸制的政治家,也是很容易獲得奴隸主的認可。換個角度說,也是一樣的。
總的來說,在這種問題上,從普遍意義上,永遠是屁股決定大腦的。
所以林肯非常偉光正,但是整個南方都是反對他的聲音;許多政治家一心維護奴隸制,按理說他不是東西吧,而南方人就是會前仆後繼的支持他。
資產階級革命時的西歐,整體看也是如此的。總的來說,在此時此刻,永遠是屁股決定大腦,而理智很難決定大腦的。
所以在當時背景下,作為政治家、思想家,只要你代表封建貴族的利益,封建貴族主就會支持你;你侵犯封建貴族的利益,封建貴族主就會反對你。換個角度看,也是一樣的。
至於你的思想、你的政治是不是正確?根本沒有人會真正多關心;因為你把你的政治主張,扯出一朵花來,只要侵犯了我們的利益,我們也會玩命反對你。因為在此時此刻,永遠也是屁股決定大腦的。
在這種轟轟烈烈的時代洪流中,人們自然會發現,推動社會變革的力量,是有著眾多共同利益訴求的人,而不是思想家、政治家。
在這種背景下,人們自然會發現,思想家、政治家只是站在前排的代表,他們之所以能擁有改變時代的力量,那是因為他們的行為,代表了那個新興的、力量巨大的資產階級利益;更有人數眾多的市民階級、農民階級作為同盟者。
在當時背景下,哪個偉大的思想家、政治家,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在這種背景下,誰也不要認為自己多麼神功無敵,只要他處於潮流的對立面,馬上就會被沖的屍骨無存。我是說他敢為垂死的封建貴族利益作辯護,他本事再大一百倍,也會失敗的很難看。
當然了,只要他站在了潮流的交匯點上,他就會擁有翻江倒海的神力;一個人能處於這種潮流的交匯點上,自然需要過人的才能、勇氣、際遇,但是他能讓那個時代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主要就是因為他代表了新興的資產階級利益;否則在幾百萬、幾千萬的茫茫的人海中,他算個毛啊?
總的來說,在這種利益博弈中,幾乎是沒有溫情可言的。因為在激烈的革命,和巨大的變革時代,這一切會表現的非常明顯。
在19世紀的美國,你想得到奴隸主階級的認可支持,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你願意為奴隸制辯護,願意維護奴隸制,否則你能口吐蓮花,也是無濟於事。
在18世紀的歐洲,你想得到封建貴族的認可支持,也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你願意為封建貴族的既得利益辯護,願意維護他們的既得利益,否則你能口吐蓮花,也是無濟於事的。
當然了,誰也不要認為自己神功無敵,誰也不要認為自己能改寫歷史。19世紀的你願意站在奴隸主一邊,你再神功無敵,也會被時代大潮拍扁的;在資產階級力量越來越大的背景下,你願意站在封建貴族一邊,也是如此的。當然了,誰也不要覺得自己對歷史不可或缺,在那種時代大潮下,沒有張三會有李四的,因為越來越強大的資產階級,會衝垮一切阻礙他們利益擴張的力量!
在這裡,為了讓大家更容易的理解唯物史觀。我對當時的階級劃分,非常粗糙、簡單。只是抽象成了資產階級、封建貴族;奴隸主、奴隸的利益博弈。
事實上,階級劃分是非常複雜的。因為具體的說,大資產階級、中資階級、小資產階級、在整個利益博弈中,也有著眾多的利益分歧。
市民階級、農民階級也是如此的。就拿農民來說,有富農、中農、貧農之分。他們雖然都是農民,但是他們在許多利益訴求上,也會存在巨大的分歧。比如說到打土豪分田地,貧農通常會興奮異常,富家呢,這個就比較難說了,因為真的分開田地,富農家的田地,也有可能被人分走的。
當然了,再往細了說,封建貴族也分為大貴族、小貴族。
傳統的、經典的唯物史觀作品,之所以會讓人越看越糊塗,主要毛病就是把這種階級分的非常細,於是水平比較低的作者、學者,都是不懂裝懂亂套術語,最後讓人們對唯物史觀越看越糊塗。
在這裡,最經典的笑話就是,說起某個人是小地主階級、小資產階級代表時,許多作者、學者常常都是一臉的輕視。原因無它,就是因裡面有一個「小」字。
其實呢,在相應的歷史階段,一個政治家、思想家能被冠以小地主、小資階級的帽子,那就是一種無尚的榮譽!為什麼會這樣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小地主、小資產階級的利益訴求,與最底層的農民、市民階層非常接近;這意味著著,他們是舊統治秩序中最先進、最革命的中堅力量。
事實上,當一個政治家、思想家代表了大資階級、大地主階級利益時,他才是最先反動的,因為他們的利益訴求,通常都是遠離底層社會的。
至於一個政治家、思想家代表了皇族、貴族的利益時,那它更反動了,因為他們的利益訴求,顯然更遠離社會底層。問題是,許多人標榜唯物史觀,一說起這種人時,常常一臉的崇拜,因為人家可是皇族、貴族的代表啊。
是不是說得有點遠。我們書歸正傳。
在資產階級作為一個強大的階級出現前,哲學宗教、文學藝術、政治法律這種高大上的東西,在構建過程中,通常與底層老百姓無關。在這種背景下,哲學宗教、文學藝術、政治法律很容易保持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底層老百姓開始參與它的構建,這些高大上的東西都開始變得越來越低俗了。
在普通老百姓眼中,什麼你是老皇帝的兒子,什麼你身上流著貴族的血液;所以我們就應該跪拜在他的腳下,那就是在扯淡。
當然了,在普通老百姓的眼中,什麼這神聖的思想、那不可侵犯的理論,都是在扯淡罷了。
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他們只想知道,相信這一切,符合我們的利益嗎?如果相信它,會損害我們的利益,你卻天天忽悠我們相信它,你這不是傳播邪教嗎?
以前面對各種強大的武器批判,老百姓自然不敢這樣胡說八道。因為你們開口閉口就是利益、利益、利益、利益。你們這樣唯利試圖,就是欠收拾的表現!
問題是,隨著資產階級的強大,封建貴族、教會的各級主教們,再也無力用手中的武器批判他們了。於是各種把衛道之士驚得兩眼翻白歪理邪說,遂開始大行其道了。因為利益、利益、利益、利益,還是利益!你們怎麼這麼俗啊?
你也別說,面對這種市儈之極的理論,一切神聖的東西都跌落了地下!
以前君權很神聖,現在大家只想問,君主高高在上,對我們有利嗎?沒利,我們為什麼要跪拜在他的腳下?
面對這種大逆不道的歪理邪說,肯定會把衛道之士驚呆了。
以前貴族血統很高貴,現在大家只想問,貴族高高在上,對我們有利嗎?沒利,我們為什麼要跪拜他們的腳下?
面對這種大逆不道的歪理邪說,自然也會把衛道之士驚呆的。
以前,教廷、教皇、大主教都很神聖。現在大隻想問,教皇、主教高高在上,對我們有利嗎?沒利,我們為什麼要跪拜他的腳下?
面對這種大逆不道的歪理邪說,自然也會把衛道之士驚呆的。
因為你們能不能高尚一點,怎麼開口閉口就是利益呢?除了利益,你們還知道更高尚的東西嗎?
你也別說,面對這種市儈之極的理論,國家、統治者、政策、法律、道德都變得市俗起來。因為人們在分析這些東西合理不合理時,只問它能不能代表自己的利益。說得具體點,你不能代表我們的利益,你扯得再神乎其神,你也是在扯淡;如果你侵犯我們的利益,你扯得再神聖偉大,你也是罪惡的。
在這種背景下,從前高大上的哲學、宗教、政治、法律、道德都變得市俗化了,總而言之,國家、統治者、政治、法律、道德都是為大家現實利益服務的。沒有什麼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只要它不能代表大家的利益,都可以打碎了重新來過。
面對愚民、暴民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嘴臉,國王、貴族、教皇、主教們都驚呆了。因為我們的權利,那可是上天賜予的,你們竟然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私人利益,就敢試圖否定我的權利,你們也太唯利試圖了吧!
但是,面對經濟力量巨大的資產階級,率領人多勢眾的市民階級、農民(農奴)階級,國王、貴族、教皇、主教們的這種正義呼聲,聽起來只像一首時代的輓歌。當然了,基於貴族的角度去寫這段歷史,自然是那個充滿浪漫田園味道的貴族時代結束了,從此以金錢作為衡量一切標準的資本主義時代開始了。
在這種過程中,唯物史觀其實已呼之欲出了。
因為在這種巨大的歷史變遷中,人們已清晰的看到,社會的變遷,就是生產力發展的結果,也是各種利益群體博弈的結果。
在此過程中,什麼偉大的思想家、偉大的政治家,都是時代大潮的產物。
從此以後,人們在分析歷史時,就不再過多的關心幾個偉大人物的思想道德了。因為人們漸漸會發現,決定社會變遷的真正動力,就是眾多有著共同利益訴求的群體。
於是,從們在分析歷史時,常常都會著眼於各種利益群體奴隸主、奴隸、商人、地主、農民、官員、皇族........。事實上,整個歷史的變遷,就是這些有著共同利益訴求的群體在博弈罷了。
當然了,因為此時是資產階級革命,所以唯物史觀還不能走向徹底。
因為唯物史觀真的走向徹底,它會牽涉一個問題,那就是資產階級隨後作為既得利益者存在,當他們的既得利益受到威脅時,應該如何處理呢?
如果用徹底的唯物史觀分析,就等於給無產階級送去了寶貴的理論武器啊。所以一切就點到為止吧!
於是當歷史發展一定階段時,社會上的思想領域就會漸漸轉向唯心;總而言之,代表封建貴族、各種主教利益的上層建築,它是不合理的,所以我們應該剷除它。但是代表資產階級利益的上層建築呢?它是合理的!
在這個非常合理的社會中,如果你的利益無法保證,你應該更多的反思自己,而不應該怨天尤人!換而言之,這個社會給予大家的機會是平等的,你如果天天只能在血汗工廠里工作,只能怨你不努力,你如果積極向上,而且夠聰明,在那個自由平等的社會中,你終會得到你渴求的一切。
因為類似的原因,在資產階級革命時期,唯物史觀雖然已被人們發現,但是它並不會完全清晰的展示出來。雖然當時的歷史學者、政治家已開始習慣性的用利益群體博弈的角度思考分析社會、歷史了;但是它並沒有真正成為一種系統化的理論。一切直到無產階級革命時,唯物史觀才開始大行其道,並且開始全面重新審視人類歷史了。
請關注下一節。無產階級革命 唯物史觀佔據統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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