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還是失去了你

04-26

在那之後的很多日子裡，我還是會開懷的笑，大口的喝酒，紅著眼碼代碼，活得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可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消失了。我在很多時候，都把自己當做了一條穿梭在垃圾桶里的狗，許多個白天黑夜，我都在那裡徘徊與尋找，以至於到了後來，我都忘了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麼，又在尋找什麼。

即使我們都知道，我們之間的很多東西，都這麼憑空消失了。我每次那麼緊的抱你，皮膚貼著皮膚，恨不得融入到你的血肉里去，可我鬆開懷抱的時候，該消失的還是消失了，如沙漠里的水，消失得不留一絲痕迹。

因此，我這許多年裡，看過的書，走過的路，講過的情話，經歷的千奇百樣的事情，這一切一切擺在你面前時，都擋不住你離開的步伐。

場景歷歷在目，每一次見面都如精妙的複製。

你攏了攏頭髮，披上大衣，一臉的疲倦。

我會問你，你愛我嗎，你會回答，愛。

然後對白成了敷衍，激情褪去後，不過一張可以睡覺的床。夜裡的啤酒，窗外持久不息的車流，拉死的厚窗帘，彷彿我們都還是昨天才愛過，又彷彿在風裡飄了一輩子，都還沒落腳。

有時我會那麼想念大三的電摩，冬夜裡滿大街的遊盪，隨著人流涌過的光谷廣場，兩個人認真搭理的小房間；每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我閉上眼就會想起廈門的海，都江堰的潮，秦淮河的夜，湘江的煙花，我想起陽光下你身上的味道，你的笑臉像融在陽光里，我總如痴如醉，深以為這便是天長地久。

而記憶之所謂美好，大抵是現實太過殘酷罷了。

我還是儘力去習慣你，去更多的愛你。

即使夜幕已經在落下，扭轉不了的乾坤套里，掙扎之後，早晚也逃不過一死。即使我的卑賤，我的無能為力，我的奮起反抗，都那麼微不足道。

但在潮水漫過我的眼睛前，我還是想再看看你。我還是想，臨走時可以瀟洒如俠士，把歲月一飲而盡，再談天涯陌路，天各一方。

圖：2017年，夏，與你共游西湖時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