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心
忽然覺得小號好幸福,可以隨意表達不用怕被人誤解。
說起來,我翻開自己的知乎一查,這回答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我很蛋疼』四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
愣著幹嘛?快來撩我啊!
哎呀呀,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嘛。寫論文誰會撩,對吧。
最近過年火車票開賣,和往常一樣,過年從不回家,至於原因,比較複雜。總之,我會和以往一般渡過宅宅的新年。
一切的煩惱,其實都來自於欲求不滿,只好放逐自己。《第凡內早餐》那隻無名的橘貓,鏡頭不多,最後被主人奧黛麗赫本棄至雨巷。她跟貓一樣,都是無名氏,都不屬於彼此。有篇短篇小說當中,一起返鄉的夫妻過著同床異夢的生活。某日在火車上,丈夫用妻子的ID在網上搜索,竟發現其另一面。而妻子中途因故下車,直到緊急趕上回到最初的座位,但從頭到尾丈夫都沒察覺。
靈魂的錯過,現實的疊合,返鄉便是類似的處境。長時間待在異鄉工作的人,早已擁有另一種生活面貌,回到原生故鄉,有時必須切換成家人熟悉的那個樣子。我想很多人和父母、親戚交談,彷彿人貓對話那樣,往往搔不到彼此的癢處,或者,像《第凡內早餐》的結局,赫本終於覺醒此生也能有所依歸而返回巷子,找到了全身濕透、差點走失的貓;終於覺醒她在哪裡,歸屬就在哪裡。
我從小害羞避世,那個一點都不希望被看見,退讓的少年,竟成了現在這樣一個到處大放厥詞,跟許多人說話,某種程度,還在提供人生經驗的傢伙。寐夜思之,不勝驚異。從那個十來歲的小孩到現在的我,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張愛玲說過:「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其實,更多的是生命里的千瘡百孔。我們都曾經在生命里爬過摔跌過碰撞過。別人只看到坑坑疤疤不甚美觀,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那些瘡孔哪個大哪個小,哪個我們不再在乎,哪個到現在還在痛。
我很喜歡survivor這個字。好像比中文的「倖存者」含意更複雜更深刻。不像中文有種斷然,似乎身份確認,發生過的事情已然結束。而survivor,可能因為讀音,有種還在進行的感覺,發生過的事情雖然結束,但是留下了一些什麼。而那個「什麼」,就是生命里的千瘡百孔。是這些千瘡百孔讓我們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現在還站在這裡的我們,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未來即將發生什麼,我們都是SURVIVOR。就算我們自己不是,我們的父祖輩,也一定是跟人生戰鬥過並且倖存的人。
最近幾天我都沒有在公眾號上寫新文章,發的都是之前的老文。以上安排,純粹是為了滿足我放假的願望,說實話,如果把知乎的文章轉過來,休息兩個月其實也沒有大問題,我很滿意這蓄意偷懶的過程和結果。
每天更新公眾號,就像我逼自己做一個「不主動」的人,以此來逃避內心的道德困境,說到底都是妄念。很多時候,花儘力氣也不一定會得到好結果,反而是白費氣力,打亂自己的生活節奏,簡直是得不償失。停下來休息,甚至把一些覺得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輕輕放下,換個角度重新思考,然後人生變得清爽,才會豁然開朗,心情舒暢。
長年累月以同一模式做同一件事,除了容易厭倦,更普遍的問題是變得頑固,排斥任何新的想法,新的可能,於是令前路越走越窄,或者自己也不再相信事情可以辦得成做得好,只能無可奈何地得過且過敷衍著別人和自己。其實,我真的就陷入了以上的狀態。
所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開心——打開心扉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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