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耀老師的強迫歷程

81年生於蘇北一山村,在父母的爭吵打鬥中忐忑成長,性格膽小、敏感;早年在學校體罰教育、同學欺凌中深受其害。初始於11歲的課堂上,一股久被壓抑的強迫衝動冒出來,開始了長達15年的強迫煉獄之殤。

癥狀從強迫意向、窮思竭慮、過度擔心,幾乎各種強迫行為和強迫思維都曾經輪番或同時歇斯底里的攻擊著自己,白天與黑夜都活在一個被撕裂的糾結與混沌之中。而強迫思維引起的長期的嚴重失眠和青春期的持續性困擾更是讓我幾近絕望。當同齡人在《青蘋果樂園》之時,我甚至獨自一人爬過學校的圍牆,在荒蕪的墳冢之間漫無目的的遊盪。

然而父母甚至自己包括當時所看的醫生都無法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怎麼了?

當我第三次用自行車駝著課桌回家決定輟學時,媽媽悲傷而絕望,沒有眼淚也沒有說話,但用她特有的方式邊唱邊哭整整一夜。我在自己的被窩裡跪著聽完了她的每一句話,天沒亮之時我起身告訴媽媽:「我好了,我要去學校。」媽媽禱告之後,遞給我一碗水,我喝完之後,從此以後我再沒有向她提過這個無名之痛。那一刻我發誓:一定要考上大學,這是父母內心唯一的期望。

沒有人知道我是如何考上一所計劃內的公辦職業技術專科學院,也沒有人明白它對於我的意義。在此期間不知在哪裡得知的一句話在很長一段時間支撐著我:苦難如果戰勝了你,它對於你來說只是苦難;如果你戰勝了苦難,它就是你的墊腳石。

大學的第一年,偶然在圖書館的一本心理學書籍里,發現了一個強迫症的案例。那一刻我發現: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唯一。我開始尋求強迫症的各種治療,並同時確定了人生航向的風帆:心理學。

5年漫長而曲折的治療之路,同樣充滿著辛酸甚至絕望。當時網上的資料少得可憐,跑遍各類醫院,捨不得吃飯的錢是為了嘗試一次心理諮詢。最終決定來到上海,所投的簡歷都是心理諮詢機構的打雜工作,是為了探尋治療自己的可能。所幸的是那時上海出現了一家專註於各類神經症的諮詢機構,我最終通過參加活動混進了諮詢師的宿舍,他們本身也是強迫症康復者,並成為了朋友。而自己也在諮詢指導、實踐體悟中,終於踉蹌著的從強迫症的泥潭中走了出來。

當一路的童趣無暇、美好歲月的所有內容:青春與夢想,愛情與生活。都被強迫的痛苦與糾結踐踏的面目全非,然忍不住張開雙臂深深擁抱著自己,親愛的:我自己!

康復的過程是癥狀緩解的過程,也是自我人格修通、完善的過程,為了進一步實際了解和證實強迫症康復者的生活狀態,自己通過各種方法深入接觸或實際拜訪了多名強迫症康復者。強迫症並不是最嚴重的精神障礙,但無疑是最為痛苦的,至此,自己的人生目標也進一步明確,做一名心理諮詢師,一名專註於強迫症及與之密切相關的焦慮症、社交恐懼症、輕度抑鬱類心理問題的諮詢/治療的專業諮詢師。

之後報考了華東師範大學的應用心理學專業的專升本,進行心理學的基礎理論學習、培訓並通過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認證,陸續接受森田療法、認知行為、精神分析、正念內觀、家庭治療、催眠等各種系統理論知識的培訓和實踐,進行過長程的動力學個人體驗,並堅持上級、朋輩督導等。並於上海創立啟窗心理諮詢機構,與彭炳、周順等老師一起,經過幾年的努力,已成為上海乃至全國該領域最為專業的心理諮詢服務團隊。

雖專註於強迫症,但強迫症病因複雜,加上很多的求助者,在尋求系統治療之時,大多走過很多彎路甚至對於心理治療幾乎已失去信心。不同的來訪者,不同的具體情況,很多時候我們需要面對的遠遠不是癥狀本身,這就需要我們諮詢師具備較完備系統的專業知識、高度的責任心,當然離不開來訪者自身的求助動機和努力。對於心理諮詢本身,諮詢的過程應該是一個令人愉快的、成長的、感恩的過程。我們將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個事業中去,幫助深陷強迫之苦的有緣之人。

為強迫代言,為自己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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