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與她

清晨，整座城市都充斥著冷色調，想要吐出胸腔里所有的氣，關住鼻腔與嘴巴，靜謐半分鐘，感覺呼吸驟然大了。

肺里都是甜美到酸的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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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落在主人的院子里，她的主人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拿相機的人」，她的主人叫雅之。

雅之作為一個意外，誕生在這個世界上，雅之的父母從來沒有想過，沒有計划過，沒有打算過。

所以，雅之就這麼被生下來，這麼長大——沒有一絲一毫關於父母的記憶。

雅——如其人，之——古語的第三者。

。

一間小小的工作室，衣食住工都在這裡。在沒有行人的小衚衕里，這件小小的工作室，似乎是整個世界，唯一的暖色。

而她渴望雅之的垂青。

雅之的手指淡淡的划過她依然含羞的表皮上，觸不可覺的力，依然壓的她不由的微微彎下，雅之手指離開的剎那，她不由的顫抖起來。

彷彿，在歡呼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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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之覺得，這樣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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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closed」的標牌，背面是「open」。

打開緊閉窗戶，早上的晨風吹過，窗帘拂起，不小心打在雅之的臉上，雅之癢的不由的嘿嘿笑了起來。

嘴角上揚，眉頭自然的糾結在一起，狠狠的伸了個懶腰，滿意的哼哼出聲。

洗漱完，卻沒有整理頭髮。雅之索性把頭髮亂糟糟的放置在頭頂。

盤腿坐在用來招待客人的前廳的電腦後面，正對著店面的門，整個身體埋在顯示器後面，只有亂騰騰的腦袋讓人知道，這間店真的是「open」的。

跨帶褲加白色T，腳上再踩著一雙棉拖。

雅之開始處理先前，自己的客人還沒有完成的照片。

雅之很輕鬆，也很感激。

當然，雅之自己也不知道是向誰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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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推門走進了雅之的小小工作室。

門上的鈴鐺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雅之側過腦袋，隔著顯示器看清了進來的人。

是一個女生，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生。

但是，似乎，有一點點不一樣的氣質，一種冷艷的氣質。

冷艷這個詞又不太準確，

非要形容的話，可能是普京大帝騎熊的那種氣質。

有點點冷艷，卻又絲絲有趣。

她帶著墨鏡，長發倒過雙肩，背著一個淡藍色的挎包，黑色7分褲裡面掖著白色的背心，背心外面穿著灰色的薄毛衣，袖子自然的捲起來。

然而，奇怪的是，她腳上竟然穿著一雙高跟鞋，一雙扣帶的，白色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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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美女！你好吖！！」雅之歡快的打起了招呼。

「嗯，你好。」來人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你有沒有往期的作品給我看看？人像藝術照。」

「啊哈！有的有的！！你稍等一下。」

不一會，雅之捧著基本圖冊放到了她的面前。

黑白，冷色，格調。

一絲絲孤獨的感覺。

雅之的作品和她本人的氣質有那麼一點點偏差。

「我自己拍。」

「哦，需要我借你相機嗎？」

「。。。」女生不由想笑出聲。「我說，就給我一個人拍，沒有目的，也不公開，拍完，就我一個人看。一個人欣賞。」

「嗯嗯，好。」

「能拍好嗎？」

「當然！我可是專業的！」

「嗯，我相信你。畢竟，我專門來找你的。」

「嗯嗯，那請問美女你現在就拍是嗎？就穿你現在這身衣服？」

「不，不是這身衣服。」

「吖，那沒問題的，你可以換好自己喜歡的服裝下午再過來，當然吖，我也可以給你推薦服裝。你看，我這邊有很多服裝。。」

「不，不用等到下午，就現在拍。」

「咦？？美女？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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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開始慢慢清朗起來，陽光透過依然冥頑不化的殘留的烏雲粉飾下來。

暖洋洋的城市，似乎節奏卻並沒有加快。

如果清晨是乏味，那麼現在就是懶散了。

。

「她的胸真美，我，我好想去蹭一蹭~」雅之拿著相機的手不由的微微顫抖。

「我，我，我真的不該接的~吖，這活太撩人了。」咔嚓咔嚓，快門的聲音響徹起來，沒有間斷。

「好想，好想，好想用自己的小白兔去按摩她的腳底。」絲絲陽光灑在雅之的額頭上，汗液的痕迹顯得斑白很多。

「她好美，她真的好美。。我，我好想現在就跪下爬到她面前，讓她微笑摸摸我的頭吖。」不停地，不停地換著角度。

「我，我已經好久，沒有，，我真的，好久，沒有，嗚嗚，我。。為什麼？要，折磨我。」雅之認真的對待每一幅照片，她認真的態度，此時此刻完美的展現在她的臉上，秉著的雙唇，更顯俏皮。

「沒有骯髒的丁丁，沒有遊動的喉結，沒有粗糙的體毛，沒有健壯的肌肉。我 ，我好想，咬，她。」

。

女生，很自然的換著一個又一個姿勢。

她找上雅之，就是因為聽說過雅之：年齡相仿，技術高超的女生。

那麼，同為女生，她就根本不需要顧慮那麼多了。

不會羞澀，不會危險，不會忌憚。

她喜歡自己的身體，她對自己的身體有著謎一般的自信，她想把自己身體的美好展現出來，然後一邊又一邊的看著它，欣賞它，她自己的身體。

她不想和別人分享自己的身體，她覺得，她的身體只能用來欣賞，遠遠的，讓別人侍奉，讓別人崇拜。

她痴迷於這種想法不可自拔。

她不在意為了自己痴迷，崇拜自己身體的人是誰。

她只想，每個人，都因為自己的身體而折服。

為了討好自己這副皮囊，而心悅誠服，五體投地。

吖，這一切都太過於美好了，不是嗎？

。

女生沉迷在自己幻想世界當中不可自拔。

面色潮紅，卻又有一點迷離。

。

「小姐，您，還想，拍什麼？」

「不介意的話，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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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在雅之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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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濕潤，奢靡的氣息，滿滿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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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雙足就在頭部的旁邊。

雅之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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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終於露出了全部的臉。

雅之深情的吻在女生的腳踝上。

女生的胴體筆直的站立著，只有雙腿微微分開。

。

短暫的錯愕，卻又會心的想笑。

抬起腳，輕輕的踩在雅之的臉上。

雅之，拚命的吸著。

透過腳趾縫，看著那更加美麗的風景。

。

女生笑著。

盯著雅之。

慢慢蹲了下去。

。

一顆雨滴從房檐落下，準確的滴在那朵百合花上。

開花，只有瞬時。

強有力的花瓣上，站立著脆弱的花蕊。

霎時，香氣撲鼻。

。

「我喜歡你叫我小姐。」

「小姐，您的照片，三天後，可以，裝訂給您。」

「嗯。那我先走了。「」

「等等，小姐，呃，您，您，可以告訴我您的名字嗎？」

「 琬琰。」

。

。

。

天台上，兩個女人在喝酒，任由風吹亂她們的秀髮。

「他快要死了。」

「。。。」

「陪陪我吧。」

「。。。」

「陪我聊聊天，就好。是我對不起你。」

「是我對不起你，琬琰。」

「何必現在急於承擔責任。我道歉只是因為我想，我不在意你原不原諒。」

「嗯，我也是。」

「哈哈哈哈哈~~」琬琰不由大笑出聲。

「嘿嘿嘿，哈哈哈哈！」想罷，雅之也不由得大笑起來。

好像兩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