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有些人的素質這麼差？

04-26

既然是問我「如何看待」Hironaka最近的工作，難道不應該是本著「言者無罪」的原則嗎？可是知乎不少人就是容不下任何一點非主流觀點，只要你不為他們所認為的大數學家歌功頌德，你就是狂悖無知，沒有自知之明。這種輿論暴力實在是太令人感到壓抑了。反而是一條跟問題毫無關係的，專門為了抨擊我寫下的評論，不但沒有被摺疊，反而獲得了不少支持，真不明白你們還有沒有基本的邏輯和原則，中國人的腦迴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何況我在評論里完全沒有攻擊或貶低Hironaka的意思，我說他的工作在char 0情形重要，但是我不知道char p情形是不是同樣重要。因為據我所知，在char p情形，3-fold的resolution問題已經解決了，不少special case也是知道的。如果這些special case對於目前大多數問題的應用已經足夠，那麼花至少9年時間，把general case做出來的價值是否足夠大難道不是值得質疑的嗎？我不認為證明一些special case已經知道，且已經足夠支持大部分結果之應用，而general case是widely expected的所謂困難問題對於數學的發展而言是最重要的。

至於說Grothendieck對Hironaka的工作有點不屑，我就是從某人在我知乎回答下面的評論里得知的。誰知道，有些人看不懂中文，非要說成是我對Hironaka的工作不屑。白紙黑字，我在評論里可有說過Hironaka一句壞話嗎？就算我不喜歡他的數學風格，但我還是把他稱為大牛，我說我不理解他的風格是因為自己弱雞，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歡選擇性忽略和有意扭曲。另一些人把我原回復中的「有點不屑」直接改成「很不屑」，我真不知道這樣故意添油加醋究竟是為了什麼？就算Grothendieck不欣賞Hironaka的工作，但誰都不能否認char 0情形的證明是個好工作，怎麼可能「很不屑」？有些人不僅在有意造我的謠，對Grothendieck和Hironaka其實也是非常不尊重的。他們表面上裝出一副抨擊我的樣子，其實根本不在乎為了實現這個目的要動用什麼手段，即使是歪曲大師的言論也是在所不惜的。

更可惡的是，那個最早告訴我Grothendieck對Hironaka的工作不在意的人後來又到我評論下回復，說沒這回事，說Grothendieck只是不相信Hironaka能做出來。前後矛盾，搬弄是非，為的就是要讓我進退失據。

還有些人，叫我多給點乾貨，少輸出觀點。這又是我厭惡的奴才思維。觀點乾貨是同樣重要的。沒有乾貨，只有觀點，那叫做民科。沒有觀點，只有乾貨，那叫做民工。眼下中國數學界就是民工和民科太多，尤其是民工太多，才無法形成一個健康的環境來促進數學的發展。我這些年在數學上幫助年輕人從未求回報，許多陌生人都給我寫私信，寄賀卡，說受益良多，這令我備受鼓舞。我認為想要對數學做貢獻，未必只能通過自己的工作，這種成全別人的方式也是可取的。但是另一些人就是拚命要把我的觀點打壓下去，叫我也跟他們一樣去做民工，對此我不能從命。六七年前，從我剛在網路上活動開始，這類人就在持續不斷地騷擾我，動搖我心志，然而這麼多年下來，並無任何效果。

我問Hironaka在char p情形的證明有沒有implication，許多人都認真回答了我，我深表謝意。我之所以要問這個問題，是想確認這個工作的意義有多大。我在評論里並沒有對這個工作下定論，但是有些人非要把我的疑問理解成反問，我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的閱讀能力和中文水平如此之低。愛有人說我無知者無畏，我不明白不懂就問怎麼就成了無知者無畏？我在評論里並未對Hironaka的工作的價值下定論，而是說如果沒有特別驚人的應用，那麼花9年時間做這個問題，其價值就存疑。我寫的清清楚楚，前提條件是「如果沒有」，但是那些黑我的人可能長年累月都在角落裡蜷縮著等待機會，所以一下子就迫不及待地撲上來猛咬一口，我具體說什麼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代數幾何上也存在類似的情況，比如GW和DT不變數的degeneration formula。general情形的證明是很困難的工作，但是在這個證明出現之前，許多人已經在用special case，做了很多非常有趣的工作，而general case的證明卻並沒有能夠發到很好的雜誌。我並不是說這種事情公平，而是說這也是對數學工作價值評判的一種標準，而我個人並不抵觸這種標準。

和有些人相反，我並沒有嘗試在Hironaka的工作的正確性上進行挑剔。畢竟對一位86歲的老人而言，有勇氣從事數學研究就是了不起的。對我而言，數學家到了這個年齡，更有價值的是他對數學的看法和品位，這對未來該領域的發展會起到更重要的作用。而我認為，Hironaka在這方面是不如Grothendieck的。

有些人動不動就搬出幾個大佬來，說Kollar怎麼怎麼講，我老闆怎麼怎麼···真的是非常無聊。你有時間耽誤大佬時間問這種數學八卦，還不如好好做自己的研究。你又不是大佬，難道搬出個大佬來我就怕你了嗎？我最討厭這種表面上狐假虎威，背地裡奴顏婢膝的姿態。何況Kollar並不是在resolution of singularity上做工作，他雖然很聰明，也沒辦法在這個問題上給出權威的評論。中國人喜歡給數學家論資排輩的習慣實在是噁心。

總之，這件事情讓我看到了許多人的醜陋面目。你們多年來自娛自樂，故意歪曲我言論，到處黑我，我並不在意。畢竟我現在工作進展順利，合作者也有了，根本不需要跟你們這些人打交道。任你們上躥下跳，也是沒辦法對我構成威脅的。只是你們的行為，道德底線全無，猥瑣不堪，甚至匿名評論，連真身都不敢公開，讓我感到非常噁心。是的，你們成功噁心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