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青年和不存在的嬉皮

我愛搖滾樂

和很多朋友第一次見面聊天都會問,你是怎麼接觸這些的?這些?我可能也難以啟齒總覺得是放在心裡很久說出來多麼的中二一些,它包括搖滾樂、電影、文學、世界觀......。回顧到最初在那個周杰倫《十一月肖邦》大賣的,少女們滿筆記本抄寫林俊傑、孫燕姿等人歌詞,韓寒、郭敬明的書四處傳閱的校園年代,聽搖滾很異類文藝青年也很刺耳,自我也很容易陷入一個孤獨和躁怒的心態。第一次聽到涅槃的歌是在盜版磁帶店鬼使神差的拿了一張封面是個嬰兒在水裡對著美元傻笑的專輯覺得很好玩就買了,塞到隨身聽里時覺得十分刺激從來沒聽過那麼粗暴的歌,在好奇心刺激下在那個又破又髒的黑網吧一遍遍的搜索著Nirvana、搖滾,問家裡的表哥什麼是搖滾,表哥甩一甩留了好久的劉海說:「我知道,beyond和伍佰很搖滾,迪克牛仔也不錯。」就像《上帝也瘋狂》里的那個原始人被文明社會的可樂瓶攪亂生活一樣,我開始買了很多崔健、竇唯、張楚、唐朝的磁帶沒日沒夜的聽,得知有《我愛搖滾樂》這本雜誌時找遍了每一家報亭都沒有,後來托一個熟悉的書店老闆從外地進書時幫我帶幾本塞在書包里像不得見人的潘多拉魔盒,父母見不得、老師同學也見不得,差不多每一個被搖滾攪和過生活的小鎮青年都一樣,內心的狂喜和不能分享的沉默。慢慢的得知迷笛、知道樹村、知道格林威治村、知道伍德斯托克,我們選擇的是《黑客帝國》那顆可以得知真相的藥丸,原來時代在更迭流行文化卻在不停演變,而我們接觸的著實太狹隘,最主要在這個設定好的世界沒人關心你發現的這些小秘密。

公路騎士

什麼是上路,痛苦的信仰歌里的凱魯亞克是誰?拆開新買的《在路上》迫不及待的讀完,「垮掉的一代」、「嬉皮」開始在腦海里鋪成一條異鄉的州際公路,鼓動青春期躁動不安的是對極度自由的嚮往。一個個晚自習心理回蕩著金斯堡的《嚎叫》看著四周忙碌的人,有種被邊緣的孤獨感,所幸這樣那我就要和他們不一樣。那應該是我最快樂的日子攢錢買了個小mp3塞滿了喜歡的音樂,在一切空暇時間讀書、寫詩,聽著pk14的《這輛紅色的列車》看著奧威爾的《1984》在紙上寫滿了對政治陰謀的痛訴,在春日明晃晃的的公園聽著快樂小分隊覺得喪死了,反正沒人懂我,反正他們活在虛假的世界裡就讓我一個人體會這種隱秘的樂趣吧。你們也都是這樣過的吧,在一個中產普通階級家庭,在青春期中二的催化下喪的一逼,這種喪來源於文化的優越感和小鎮的文化貧瘠。現在大部分有文化的年輕人都太輕信搖滾,盲目追求哲學,混淆政治概念。在文藝的夢想上得不到施展在現實中又撞得頭破血流。想像個嬉皮一樣沉溺在性,煙草,酒精中卻有太多的限制,才華消磨在無聊和自己不願意的事情中。在小清新和裝逼之間找不到自我,覺得自己垮掉了卻還在做著違背垮掉一代精神就是這種青春期的延續吧。然而我們不知道的是,除了加里.斯納德「垮掉的一代」只是短暫的一時風尚,沒人能永遠年輕,永遠在路上。

最好和最壞的年代

時隔多年,再想起第一次去音樂節,結識一個又一個文藝小團體,耳邊回蕩的只有周青的那句話:「少他媽給我裝頹廢,我看見你就噁心。」可怕的不是朋克上班是朋克開公眾號賺錢,噁心不是搖滾上電視是搖滾裝死躺著賺錢,這不是正常的盈利模式。媽媽告訴我們:「少聽音樂多看書。」是對的,培根說:「讀書使人明智。」也再正確不過了。大學不是我想像的大學但是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在無數個通宵看電影讀書至東方既白的日子,虛榮心被慢慢打磨,所有宏大的願望都變成最簡單純粹的快樂。和幾年前比這是個信息爆炸的年代,我們聽著傳銷民謠,享受著亞文化帶來的潮流感,擁擠在音樂節和時髦的姑娘調情。最好的時代,網路時代和新媒體革新了人的接觸界限;最壞的時代,史無前例的浮躁再無絲毫創造能力。高中之後那些聽著搖滾穿著板鞋的小鎮青年還是那麼傲氣的罵著傻逼嗎?在上路後還那麼理想的四海之內皆兄弟嗎?狗子笑著說:「有的人活不明白啊永遠不知道追求什麼不過他們也挺開心的,身體在路上靈魂還在茅坑裡,現在偽文藝青年太多了,約炮不反感約文藝炮真是酸的噁心,約攝影約上床,音樂節滾帳篷,旅炮也能寫的浪漫感人,尤其最可怕的一群不學無術之徒只貪皮毛,虛榮、自我出去誆妹吹逼可是一把好手。真正熱愛藝術熱愛創作的人不會夸夸其談,除非遇見道友相見甚歡三杯兩盞淡酒聊至天明。無知的飛葉子文化,狗屁意識形態不懂還裝逼學美國嬉皮年代煙草、酒精、性,不吹逼你要整個《在路上》開啟個國內的「垮掉一代」我服你粉你,別整天寫點意像相湊的爛詩去標榜自己是詩人,彈個簡單和弦吹自己是民謠創作人,掛個牛頭就是先鋒攝影師構圖都不知道啥玩意,他們目的不在於自己的創作的所獲得快感和思索的掙扎,唯一的目的就是我牛逼我們上床吧我能事後題詩彈琴能給你浪漫值得銘記的一夜。怪相,整個年輕一代的文藝圈子是不追逐虛名和權利了但是已經陷入不學無術的混子藝術、自我標榜的怪圈子,不得不說搖滾文化、嬉皮文化、垮掉一代、先鋒藝術等被扭曲了原意。咱們也活得不明白老關注別人的生活。我們活在一個相對性的世界自我和他們之間,我只是一個小鎮青年應該有的是中國人最簡樸的社會主義中產階級思想,那些不倫不類的反正我看不習慣。」

潛入者

我想做一個潛入者,能找到自己心中理想的空間時間交錯滿足單純的喜悅就夠了。我們從搖滾認識世界但不能總活在舊世界裡,過去的文化元素是歷史留給我們去探索思考的而不是沉靜在過去的催眠之中變成空洞裝著有趣的人。到最後了,沒有意識形態,沒有嘈雜的聲音,就一個人享受這種安靜,最原始和自然的氣息,所有的一切從自身剝離大家都是簡單的人,2005已經過去十一年了,我很懷念他,那些讀著濫情文學沾沾自喜的日子完全是自我和隱秘的,就像睡著的那個下午老師的聲音慢慢遠去一個人飄蕩出離,從小鎮的廣場到火車站那短短的距離是我對世界所有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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