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享夫妻算什麼，聚眾結婚都是古人玩剩下的

提示：本文閱讀時間預計6分鐘左右。

一夫一妻制的流行以及仍將繼續流行，很可能是因為實行一夫一妻制的社會更具競爭性：

一妻制似乎能將男人的精力引入正規，導致更低的犯罪率，更高的人均GDP，並為其

子女帶來更好的生活

在神秘的非洲大陸上，走來了一隊斑點鬣狗，領頭的首領身材高大，威風凜凜，還拖著一根長長的屌，極具威嚴。正當我們期待看它帶領隊伍與獅子抗衡的時候，他卻…..生了個娃？

不僅生了個娃，那可憐的崽還是從母親的「陰莖」里擠出來的，把「陰莖」都撕裂了。

這一期智人觀察室，讓我們走進大非洲，從探秘奇葩的鬣狗世界開始。

一妻多夫的社會

原來，我們一開始就誤會了，鬣狗是哺乳動物里的母系社會，首領本身就是雌性。雌性體型往往比雄性還大，而她們的「陰莖」只不過是受到高濃度雄激素而形成的誇張陰蒂。

雌性斑點鬣狗的陰蒂不但是交配的入口，還兼具尿道和產道的功能。沒錯，那些可憐的鬣狗崽崽就是要從這個棒狀出口擠出來，所以斑點母鬣狗頭胎的死亡率高達20%左右。即使是這樣，這種奇怪的陰蒂也沒有被淘汰，而是自然選擇中被保留了下來。是不是很驚人？

其實，這樣頗具陽剛特徵的「陰蒂」，正是鬣狗能成功維繫母系社會的關鍵。棒狀的交配通道能保證雌性斑鬣狗不被強姦，任意選擇交配對象，在部落中佔有主動權，甚至可以一妻多夫——當然，這是對地位高的雌性鬣狗而言。地位較低的雌性鬣狗也少有雄性巴結，一般負責幫忙照顧幼犬。然而，即使是地位最低的雌鬣狗，也是高於雄鬣狗的。

人類歷史上也存在過女性為族長的母系社會，而一妻多夫制度可能最早就是從母系社會開始出現的。

要知道，計劃生育才不是什麼現代人的先進理念，古人類一妻多夫，也是少生孩子節約資源的一種方式。

古人由於家庭貧窮（說白了就是娶不起老婆），可以讓兄弟共同服侍一個妻子。這樣一來，既可以低成本娶到老婆，也可以保證家族基因繁衍。對於有土地的大戶人家來說，兄弟共妻還能保證家族財產不至於分散。

一妻多夫在多戰的古人類社會還能保證氏族的延續。例如藏族就是一妻多夫制。過去，藏族男人掌握著守衛外敵入侵的任務，一不小心就容易掛，如果血脈按照父親單線傳承，則很容易斷掉；加上藏族人過去經濟水平不高，所以形成一妻多夫也不難理解。現代尼泊爾地區就還保存有一妻多夫家庭。

然而這種社會還是很少見，最終被替代，這是為什麼？

其實也不奇怪，實行一妻多夫的制約因素太多了。為了保證生存繁衍效率最大化，一妻多夫需要雌性擁有強大的產卵能力。比如蟻后或者蜂后，她們一生都在不停地進食和產卵，這隻肥胖的身軀沒有逛過街，也沒進過美容院。

大部分雌性產卵受制約，比如女人類，一個月幾乎就只排出一個卵子。即使跟多個男性交配，一般一次也只能懷一個娃。這樣的生育效率對古代社會來說是很低的。

事實上，一妻多夫在歷史上，從來也沒有成為主流，即使是在母系社會，一妻多夫也不是那麼常見。

一夫多妻制與父權社會

聽起來，女性產卵能力有限，而男性隨便來一發就可以產生上億精子，多跟幾個女性交配可以更大程度保證生育，似乎一夫多妻更符合發展，尤其是，古人類擺脫了在天天野外採集食物吃燒烤的日子，進入了農耕社會穩定下來之後。那麼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在農耕社會，人類開始有了穩定的食物資源產出，生活也穩定了下來。這時候人類的貧富分化就開始了：

最先把家安在平坦地帶的王二麻，他身強體壯，種的作物長勢喜人，還有一條小河流過他的田地，於是他的糧食產量多，成功成為村裡首富。這時他開始擔心，要是自己以後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田地和糧食豈不是要被坡上三年才收割一次的李狗蛋搶走？就算運氣好活到五十歲，到時候體力不行，又沒有買養老保險，田地再好也種不動了怎麼辦？

於是王二麻趕緊利用手上的糧食，成功娶到了村裡最漂亮的張翠花，想想不放心，又娶到了比較漂亮的菜花、一般漂亮的春花和不怎麼漂亮的田小花。一連生了四個娃，這下王二麻放心了，以後養老有保障，有個三長兩短也不怕了。當然，王二麻的兒女們也就延續了這樣的模式。

可是隔壁坡上的李狗蛋就沒那麼好的運氣，當年搶佔田地，腦子一抽選了個坡上，又沒水又背光，一年辛辛苦苦最多只夠娶到一個老婆，一夫多妻是別想了，娶到老婆就不錯了。

所以古代的「三妻四妾」其實也是有錢人玩的，比如官僚或地主。古代皇帝則更是「後宮佳麗三千人」。這些人佔有更多的社會資源，當然要想辦法讓自己的基因多多傳遞。多娶幾個老婆對自己沒什麼損失，還可以提升生育率。而一夫多妻的父權社會，保障了父權明晰，也保障了自家財產的傳承。

不過，普通老百姓沒有那麼多的資源，能娶到一個老婆過好小日子就不錯了。一夫一妻對普通人來說是一種更為經濟的方式，同時幫助人類產生更高質量的後代。

一夫一妻制的發展

在人類歷史上， 也出現過其他各種各樣的婚配製度。比如群婚。在這種婚姻制度下， 一群男子和一群女子互為夫妻。簡單說就是聚眾結婚。說是這麼說，但學者認為這並不屬於婚姻關係，而是意味著性的放縱。

雖然歷史上存在各種各樣的婚姻制度，但一夫一妻最終成為人類社會的主流，這是為啥？要知道一夫一妻在動物界可是稀有品，畢竟，把雞蛋全裝一個籃子里太冒險了。

一夫一妻能在人類進化中勝出，自然對人類是有很大好處的。

人類本身就一種難以養活的生物。由於人類的頭顱大於其他靈長類動物，再加上直立行走造成人類骨盆變窄，導致人類沒法發育足月就得生下來，不然的話，媽媽就只能跟大頭寶寶一起掛了。所以人類個個都是「早產兒」，新出生的嬰兒頭部還要發育一段時間才能成熟。

剛生下來的人類嬰兒極其嬌弱，在長頸鹿生下來數小時就能愉快蹦躂、母貓六個月就能懷孕的時候，新生人類連自己頭都沒法支起來。再加上人類晚熟（青少年要到十歲以後才能性成熟），這樣的幼兒當然需要長期的照顧。

而一夫一妻制不僅讓男人負擔更少的經濟壓力，還能讓父親也把精力投入到對子女的撫育上來，這樣也就提升了人類後代的質量，也保障了更高的存活率。

這一點，在動物身上也可見一斑。在南美亞馬遜叢林里有一種南美狨猴，它們是世界上最小的猴子。

除了毛茸茸很可愛之外，它們最大的特點就是體型極小。如果能做寵物的話，你的手指就可以成為他們的攜帶型溫床。

對於這種體型超小的動物來說，它們的產道可想而知有多細小。為了能順利生下幼崽，它們採取了一個討巧的方式：把胎兒分成兩個小胎兒生下來。所以狨猴的雙胎率約為80%。

這樣的迷你胎兒，自然需要父母長期的精力才能成功養大，所以狨猴的爸媽都擔負起了養育寶寶的任務，爸爸為了照顧娃，根本沒時間出去沾花惹草，養育後代的重任造成了這種動物的一夫一妻制。這也證明了他們的生育影響了婚配製度。

從物競天擇的角度來說，一夫一妻還能讓雌性也參與到競爭里去，這就是一種雙倍的競爭，比一夫多妻更具活力，更有益於人類生存繁衍。

反過來說，一夫多妻加重的是雄性競爭，強大的雄性可以佔據更多數的伴侶，而競爭失敗的雄性可能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在孤獨中鬱郁而去。如果一夫多妻，那些貧窮或是沒受過教育的男性在女性這裡完全沒有競爭力，更容易成為社會不穩定因素。

對於女性來說，一夫多妻制度下，她們需要儘早成熟，畢竟成熟越早，就能越早被男人娶回家，結婚幾率就會越大。這樣的結果不僅造成女性體型更加嬌小（進一步成為男人的附庸），而且在供不應求的「市場需求」下，女性會變成一種高價商品，而不是平等的人。而佔有這些「女性資源」的男人，更是要花很多心思牢牢看守住他們的這些「財產」。所以一夫多妻制度下，男女雙方都會受損害。

一夫一妻則制降低了雄性的競爭壓力，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培育下一代里去。況且，人類自然出生男女比例大致是1：1，一夫一妻制也跟該比例相符。

另外，大自然還發展出了一夫一妻的強化機制。還是拿狨猴說明，當出現意外的雌性誘惑時，單身狨猴體內的睾丸激素水平會急劇上升，而已婚的則幾乎毫無波動。

與之相似，人類單身男性在面對桃花運的時候，睾丸水平也會迅速升高，已婚男人雖然也有反應，但卻不是那麼明顯。

可見在激素水平上，生理機制也是鼓勵一夫一妻制度的。

現代主流文明制度已把一夫一妻納入法律明文。但這些規定，只不過是適應了人類進化發展。英屬哥倫比亞大學的Joseph Henrich 教授在論文中指出一夫一妻可能幫助人類社會在自然競爭中勝出：

「一夫一妻制的流行以及仍將繼續流行，很可能是因為實行一夫一妻制的社會更具競爭性：

一妻制似乎能將男人的精力引入正規，導致更低的犯罪率，更高的人均GDP，並為其

子女帶來更好的生活」

可以說，一夫一妻制是生存的選擇，也是人類文明的選擇，但最終還是生存的選擇。

參考：

Monogamy - Wikipedia

Joseph Henrich, Polygyny in cross cultural perspective：Theory and implications

《瘋狂人類進化史》，史鈞，2016.6

鬣狗的詭異性行為，National Geographic

配圖均來自網路

關注智人觀察室，不正經地講述正經的人類故事。

個人基因檢測了解一下：WeGene 檢測標準版 - WeGene - 個人基因組檢測與分析平台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