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靈異小說
漆黑的房間,四周一片寂靜,我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手腳都已經有些僵硬。很多次想站起來,但是發現根本沒有用,在這裡,除了大腦,身體根本不受支配。
「吧嗒、吧嗒......」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誰?這是什麼地方?」
「雙眼藏日月,方寸定乾坤。」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我大聲的問道。
「雙眼藏日月,方寸定乾坤。」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趕緊出來,不要裝神弄鬼的!」
「宿命。天命不可違,有緣自會相見。呵呵......」一陣笑聲過後,周圍再次陷入了寂靜,就像是多沒發生一樣。
「喂,別走啊!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了,這到底是哪裡啊?」可是,無論怎麼喊,那個聲音也沒有再次響起,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咚咚咚......」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啊!」我猛地坐了起來,原來是一場夢,但為什麼感覺卻如此真實。我定了定心神,向房門走去。
屋外,一個身著大紅色風衣的中年婦女不停地擦著兩鬢的汗水。怎麼又是她!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半個月前的慘狀。
15天前,就是這個女人找到我,說是她的女兒被髒東西附身了,請我出手相救。作為茅山傳人,降妖除魔既是本分,也是營生,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可就在詢問何時發現女兒被上身的時候,她卻吞吞吐吐,一會說女兒放學回來之後,一會又說是給家人掃墓之後,理由說了七、八種,但始終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開始我以為是被嚇壞了,等見到她女兒才發現,原來是那個瘋丫頭學人家玩「筆仙」,不但著了道,還惹上了一位絕對「實力派」。後面的事情可想而知了,從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到大打出手,在毀了我兩年道行後,才算勉強打跑了那位「大神」。這次,她又來找我,難不成......。難不成什麼也和我沒關係了,還是先打發了再說。
想到這,我微微笑了笑說:「對不起,今天不太舒服.....。哎、哎、哎,你別拉我褲子啊!哎,哎,拖鞋......。」看到要被拒絕,這個中年婦女瘋了一般,拽著我往外跑。
寶馬車內,中年婦女不停地道歉,而我始終陰沉著臉。這叫什麼事,一個大小夥子,深更半夜被人從家裡拎了出來,還穿著睡衣。哎,冤孽!難道她們母女倆成了我揮不去的噩夢。
說到夢,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蒼老的聲音。「雙眼藏日月,方寸定乾坤」,究竟是什麼意思?雙眼、日月、乾坤,這些都代表什麼,他說什麼宿命,好像是在暗示一些事情,可到底是暗示什麼呢?突然,一種莫名的煩躁涌了上來。我心裡咯噔一下,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難不成今天要出事!
這時,汽車停了下來。中年婦女轉過頭說:「小師傅,今天的確冒昧了。但是,這次我女兒的「事」來得實在太蹊蹺了,希望您無論如何也要救救她。只要您願意出手,無論多大的代價都可以。」
「希望這次不是『沒事找事』就好!」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不會,不會。」中年婦女訕訕說道。
跟著中年婦女穿過一個院子,來到一棟別墅門前。看來上次出事之後,她們換了住處,不過院子里這兩棵柳樹有些奇怪,但是問題出在哪,我還一時摸不到頭緒。
「這兩棵柳樹是在你們買別墅之前就有么?」我問道。
「是啊,整個小區只有這裡種著兩顆柳樹。因為這個還多花了十萬塊錢呢。怎麼,有什麼問題么?」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只是好奇而已」。
說話間,中年婦女掏出了鑰匙準備開門。就在這時,屋內便傳來一聲大喝:「五雷猛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雲,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瞬間,氣氛凝固了。中年婦女的手僵在半空,而我心裡早已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剛想質問,屋裡有人嗔怒道:「什麼人在外面鬼鬼祟祟,不想死的給貧道滾進來。」
哎呦,這是赤裸裸的叫板啊。自打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好,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順便讓這家人好好解釋下。想到這,我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別墅大廳內,一個身著唐裝的男人手持桃木劍,腳踩踏罡步斗。顯然,剛才施咒和出聲呵斥的就是他。在他身後有一個2米左右的供桌,桌子正位供奉著三清神像。神像下方依次擺放著鎮壇木、三清鈴、五色令旗、天蓬尺、香爐、紅燭、硃砂、黃紙等法器。
離唐裝男不遠處,一個16、17的女孩癱坐在地板上,神情木訥、眼神獃滯,這是命魂,天沖、靈慧、氣、力四魄被什麼東西壓制了。但究竟是何物如此厲害,可以壓制住人的一魂四魄。
這時,女孩的身體開始不停地抖動,嘴裡還伴著陰沉的低吼。唐裝男微微一笑,好像很滿意女孩的反映。接著,拿起桌上的三清鈴,開始有節奏的搖晃。
這鈴聲的節奏很熟悉,好像是......茅山勾魂術,不好......想到這,我大聲喊道,「住手!你到底是救人還是殺人!」
唐裝男全然沒有理會,手中的三清鈴越搖越快。此時,地上的女孩表情十分痛苦,不停地扭動身體,卻奈何手腳都被束縛了。
「還不趕緊攔住他,難道想害死你的女兒。」眼看唐裝男的法術即成,我對著中年婦女喊道。
「這位大師,我女兒好像很痛苦,麻煩您......」看到女兒痛苦的樣子,又聽到我的警告,中年婦女才回過神。
「碧珺!不要打擾歐陽大師!」一個渾厚的聲音攔住了中年婦女。
順著聲音看去,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向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打量我,眼神充滿警惕。
「碧君!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在家好好陪著,深更半夜的跑出去幹什麼,幸好張阿姨及時通知我。」西裝男一邊責問,一邊用手指了指我,說道:「這位是?」
「這位小師傅是我請來救女兒的。」中年婦女低聲答道。
「他?救女兒?」西裝男眼裡充滿了不屑,轉頭對中年婦女厲聲道:「我看你是想害死女兒吧。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你!......」我這次真的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這都是什麼奇葩啊,還真應驗了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就在我們爭吵的時候,女孩一聲大叫昏了過去,身體也不像剛才抖得那麼厲害了。這時,唐裝男舉起五色令旗。
不好,他要收魂了。
看到這裡,我顧不上許多。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咬破右手食指,按在女孩的印堂穴上,左手掐訣,大喝:「開通天庭,使人長生。三魂七魄,回神返嬰。邪魔速去,身命安康。破!」
伴著「破」字出口,唐裝男手中的令旗「嘭」的一聲燒了起來。
「竟敢壞我的事!找死!」眼看法術被破,唐裝男惱羞成怒,舉起桃木劍劈了過來。沒想到唐裝男會突然下手,我急忙向旁邊一個側翻,堪堪躲開這一劍。
唐裝男見一擊不中,把桃木劍往背後一收。左手祭出一張符紙,口中念道:「天雷隱隱撞金鍾,神雷威烈摧帡蒙。龍雷震動地火紅,燒盡邪魔無塵蹤。急急如律令!」
瞬間,符紙變成一條「火蛇」向我撲來。
眼看就要燒到面門了,我急忙雙手一拍地板,借力用力,將身子縮到了茶几後面,算是勉強躲了過去。但是,右邊的頭髮也被燒掉了大半。
唐裝男見兩次偷襲都沒有得手,已然是惱羞成怒,抓起硃砂筆,在手掌上筆畫起來。
靠!掌心符,看來這老傢伙真想置我於死地,不能讓他把符咒完成,不然今天肯定交代在這了。想到這,我急忙抄起茶几上的煙灰缸砸向唐裝男。
唐裝男感覺有東西向他砸來,連頭都沒抬,身子微微一側躲了過去。雖然沒有打中,但是也停滯了他畫符的動作。趁著這功夫,我縱深一躍,抬手劈向他的天靈穴。
天靈穴是修道之人重要穴位之一,一旦被打中,輕者功力全失,重者立刻斃命。唐裝男雖然之前佔盡優勢,但這時也不敢大意,扔下硃砂筆,舉劍直刺我胸口。
這完全是玩命的打法,即便能夠打中,胸前也會被刺個大洞。情急之下我只得氣沉丹田,暫緩一下身子向前的衝力,同時,伸出左手以擒拿手法抓向劍身。不想,唐裝男這一劍乃是虛招,見我動作稍一遲緩,飛起一腳踢中我的小腹。
「砰!」我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重重的砸在客廳的傢具上。
疼!從未有過的疼!感覺五臟六腑被人用力攥過一樣。我狠狠的盯著唐裝男,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來,以我的實力很難和他抗衡了。
「怎麼樣,知道什麼叫螳臂當車了吧。」唐裝男雙手附在身後,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一般。「咦!你額頭,難道你是......?.哈哈,真是師祖保佑!小子,今天我饒了你,咱們後會有期。」說完,唐裝男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就這麼走了?費盡心機的想攝取女孩的魂魄,就這麼輕易放棄了?還是說另有陰謀?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對了,他說我的額頭,我的額頭怎麼了?我用手一抹,是血,可能是在打鬥時被破碎的傢具劃破了,難道這就是讓他放棄的原因?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子裡閃過。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喂,說說你女兒的事情吧。喂......,想什麼吶。」我朝中年婦女說道。
方才的一幕顯然是嚇倒了中年婦女,在我連聲呼喚後,她才緩過神來,開始敘說事情的經過。
上周三的晚上,她照常接女兒放學回家。因為補課的緣故,那天放學比平時整整晚了3個小時,等她們開車到家的時候已經10點鐘了。由於是別墅區,所以小區內異常的安靜。但是,今晚的安靜卻讓她內心十分的不安,總是感覺有人不遠處在盯著她們。她不時地四下張望,但始終看不到半個人影,可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強。於是,她拉著女兒朝家門快步走去。穿過院子的時候,女兒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懷裡抱著的書散落了一地。突然,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邊躥了過去,雖然很輕,但是還是掠起一陣微風。接著,一股寒意又從心底里涌了出來。她慌忙的拾起地下的幾本書,拽著女兒就往家裡跑,一邊跑還一邊不停地數落女兒。
進屋後,她定了定神,讓自己心情平復了一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有點神經過敏了,她自嘲的說道。這時,她發現女兒還低著頭站在門口,也許是剛才責怪的太重了吧。於是,走過去摸了摸女兒的頭,告訴她下次小心點就好了。可是女兒好像沒什麼反映,只是肩膀在微微的顫抖。因為這麼點小事還哭鼻子啊,當時,她還和女兒開了句玩笑。可就在她俯下身子的時候,卻發現女兒沒有哭,而是在笑,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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